作者:张黎明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9:50
|本章字节:3154字
也是在这段时间,父亲沉默少语,并没有教导我什么,只是每天坚持干活、散步、默默听着收音机里那些狂躁的声音。父亲用他的神色、用他的精神让我感知到他顽强的毅力、坚定的信念和不信邪的情操。
潜移默化精神传承
“文革”中,黄德生和我结婚时都在七机部工作。因为和我结婚,组织上还让他写了份保证书,内容是:“我愿意同宋勤结婚,并愿意服从宋任穷定性后,组织按党的政策(文件)和具体规定所作的处理意见。”即如不合要求,就得离开七机部。
我生了女儿后,在家里休产假。一天,老黄一早去上班,不久又回家了。我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上班了?”老黄说:“今天林彪到单位来视察,说我政治上不够格,不让参加欢迎队伍。”听了这话,我感到有些难过,他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父母亲在二五农场(后又搬到高家农场)时,我去过两次,老黄去的次数比我还多。老黄以及我的妹夫,他们与我父母过去没有交往,但也同儿女一样,尽力抽空儿背着提着食品长途跋涉踏着泥泞去农场看望父母。
老黄写了“保证书”八年后,1977年10月,父亲出任七机部部长。他对我们政治上、思想上、工作上的严格要求自不用说,使我们感到特别高兴的是,父亲曾到我家四口人那间十七平方米的住房来看过我们。那时,我家和同事老张家四口人合住在一个套间里,共用一个厨房和卫生间。直到我在国家机械委工作一年多后,我家才住上了两居一厨一卫的房子。
我和老黄有一双儿女,他们出生在“文革”时期,生活条件艰苦。在家里大氛围的熏陶下,养成了他们独立自主的性格与习惯。
我儿子黄海涛在北京一六一中学读高中时,姥爷家近在咫尺,可是他在学校吃中午饭,而不就近去姥爷家吃饭。
1993年春节,应时任市委书记李灏同志邀请,父母去深圳市过春节,我带女儿黄海昕也去了。年三十儿和大年初一我与同去的弟弟妹妹及孙辈和父母一起吃饭,到了初二父母只留孙辈在他们那吃饭,我们则去工作人员餐厅用餐了。我和弟弟妹妹对此已习以为常。克荒上北京四中高中住校,正值国家经济困难时期。一次父亲从沈阳来北京开会,克荒去看望父亲后回到学校宿舍,向同学要自己的那份窝头吃。认定了克荒会在父亲那吃晚饭的同学已分享了克荒的那份窝头,他们大吃一惊:去看望来中央开会的高官父亲,竟然没在那吃饭,而是回学校吃饭!
我女儿在上海复旦大学读书时,一次寒假有机会和姥爷坐公务车一起回北京,可是她坚持坐硬座和同学一起回北京。在复旦上学时,她就开始勤工俭学,去外读mba时,她自己打工挣钱交学费、租房子住。有位朋友看到这些情况,就问我:“为什么不让海昕住你们公司的公寓呢?”
……
在父亲被批斗、被“改造”时,我们是我们,是普通人;在父亲当部长,及之后进中央书记处、政治局时,我们还是我们,仍是普通人。
父亲离我们而去,但他英名永存,精神永在。父亲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宋勤简历
宋任穷之女。中###员。1940年9月出生于山西省辽县(左权县)羊角129师医院。后被送到河北老乡家寄养,四岁多时被接回上保育院。
1947年就读河北农村荣臻小学,1949年随学校进京,后学校更名为八一学校。
1953年至1959年就读于北京师大女附中(北京实验中学)。
1959年至1965年就读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
大学毕业后先后在七机部二院、五院,国家机械工业委员会、国家经委等部门工作,后到中国煤炭进出口总公司(现为中国中煤能源集团公司)工作。2001年退休。现任中国老区建设促进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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