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始终要求我们子女做个普通人(1)

作者:张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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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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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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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2776字

宋勤


父亲走了,在2005年1月8日那个寒冷的早上……


与父亲最后告别的那天,我站在母亲身旁,###总书记握着她的手说:“宋老功勋卓著,德高望重,英名永存。”


2009年7月11日,是父亲诞辰百周年日,面对文献片《宋任穷》导演的提问,我说:“我是长女,父亲对我要求一直很严格,我的感受是:父亲更多是属于党的。”


年少时觉得父亲离我很远


抗日战争百团大战时,我出生在一二九师野战医院。刚出生一个月就被抱着或放在扁担的一个筐里由战士挑着,随部队下太行山向河北平原进发。婴幼儿时的我,不知战事紧张,不论是行军途中还是过封锁线时,饿了尿了就哇哇哭,战士们笑称我是“小汉奸”。幸好没有因此暴露目标,没给部队造成损失。可是形势严峻、战事频频,尽管母亲越带越舍不得,但在父亲的劝说下,在我五个月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把我送到老乡家寄养。直到四岁才被父亲派人接回,后送到保育院生活,随着部队四处转移。


我原名宋小琴,后来去荣臻小学(北京八一学校前身)读书,听到大人的口头禅是“乱弹琴”,便自己做主把名字改为宋勤。后来才知道,我的本名源于父亲的本名宋韵琴。


小学六年结束后,我到北京师大女附中(后为北京实验中学)读书。在父亲没有调来北京工作之前,我和妹妹宋小平一直住校,过集体生活。节假日时,我们曾经到陈赓、张际春、刘志坚等各位伯伯家住过。那时,我不知道父亲在哪里,觉得他离我很远。


在上初中时,记得有一次,父亲来北京开会,抽空儿到学校来看我。接到学校通知,我跑到传达室,看见父亲坐在传达室的一张木条凳上,正耐心地等着我。之后,我们随便说些学校的事情、家里的情况,父亲还拿来了弟弟妹妹的照片给我看,并让我到中南海西楼住几天。可小时候的我更喜欢学校,就没有答应他。


1954年12月,父亲调来北京工作,我仍然住在学校,直到学校做出硬性规定:北京有家的学生必须回家住。习惯集体生活的我才极不情愿地回到家里住了。但在一段时间里,父母要求我除了节假日在家吃饭外,早中晚三餐都要到学校食堂吃饭,目的是为了教育我“和工农子弟打成一片”。说实话,当时我并不知道父亲任什么职务,是多大的官,同学之间不打听这些,都努力学习,争当三好学生。


1959年,我完成了中学六年的学业,学习成绩优秀。本来我和一些同学是要留学苏联的,体检、政审都通过了,可是父亲不让我去(多年后才知道是因为苏联与中国关系发生了变化的原因)。上什么学校、学什么,我有些茫然。1959年5月1日晚,在天安门城楼上我见到了周恩来总理。我敬重周伯伯,愿意听他的意见。我就跟周伯伯说:“今年夏天我毕业,您给我推荐一所大学好吗?”周伯伯问我:“你想上什么方面的学校呢?”我记得父亲对我说过:尖端的科学技术最早用于军事的比较多,就说“军事学校”。“那你可以上陈赓伯伯的哈军工(中国人民解放军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呀。”我不假思索地说:“哈军工不收女生。”


同年8月1日,我在“八一”建军节劳动人民文化宫游园会上见到陈赓伯伯,他笑着对我说:“你这个小鬼,给我向总理告状。我告诉你啊,哈军工今年开始招收女生了。”就这样,我穿上军装,成为哈军工接收的第一批高中毕业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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