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父子比比,看谁的猪养得壮(1)

作者:张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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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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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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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2912字

朱敏


可以说,我的生命是伴随着爹爹朱德革命的脚步一路走来。当我们伟大的祖国即将迎来新中国六十周年华诞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位八十三岁的高龄老人了。岁月的流逝,身体的衰老,许多往事都淡出我的记忆,但爹爹的音容笑貌却始终浮现在我的眼前,他的谆谆教导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他是女儿心中一座不朽的丰碑。


我14岁时才第一次见到爹爹,他是那样敦厚慈祥


1926年4月,我出生在莫斯科。那年,爹爹正好四十岁,为了纪念他四十岁得一女儿,特地给我起了“四旬”这个乳名。不久,爹爹回国参加北伐战争,从此,走上了艰苦漫长的武装革命的征程。1927年的夏天,我的姨妈万里迢迢从四川成都赶到中苏边境的满洲里,从母亲手中接过刚满一岁正在患病的我。


从我记事起,身边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直到1940年10月,周恩来伯伯派人把我从成都老家接到延安。那天,我们乘坐的马车来到杨家岭的山坡下,只见一位身穿灰布军装、打着绑腿的中年男人,匆匆跑下山坡。他一眼就认出了我,伸出一双大手把我抱了下来。原来,他就是我日思夜想的爹爹!


坐在窑洞暖烘烘的土炕上,我才仔细端详爹爹的模样。他是个大胡子,浓黑的眉毛、坚毅的眼神、宽宽的鼻翼、向后微微收紧的嘴角,很是威严英武。可是与他交谈起来,他又是那样慈祥可亲。爹爹有许多军务在身,不能整天陪着我,只有晚上能坐在炕上和我说一会儿话。他数落着我婴儿时的趣事,还饶有兴致地问了我在成都老家的生活。


真没想到,来到延安仅两个月,和爹爹在一起的时间总共没有几天,我将又一次告别爹爹,踏上通往异国他乡的求学之路。


从气候宜人的四川盆地,来到寒风刺骨的莫斯科大平原,我幼年时落下的哮喘病又发作了。在国际儿童院生活了四个月,我就与二十个体弱多病的孩子一起,到明斯克参加夏令营疗养。就在到达宿营地的当天夜里,苏德战争爆发了。德国法西斯的飞机、坦克把明斯克紧紧地包围了。我们不幸落入德国侵略者的魔掌。陪伴我的是痛苦深重的地狱生活。在斯大林保卫战胜利的那天,我又成了希特勒“卐”字旗下的一名小囚徒,被关进德国集中营。


自从在延安见到爹爹,我的心中就像拨亮了一盏明灯。我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找到爹爹,回到祖国温暖的怀抱。在德国集中营拍下的那张照片的背面,我用中文字写下了心中的期盼:“啊!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在指挥中国人民抗击日寇的同时,爹爹也常常思念万里之外的女儿。我离开延安不久,他就写了一封信寄往莫斯科。他在信中嘱咐我:“好好学习,将来回来做些建国事业为是。”不想,这封家书因邮路不通原封不动地退回延安。康克清妈妈焦急地向爹爹提议,是不是通过延安电台向苏联方面打听一下女儿的下落?然而,装在爹爹心中的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大局。他心绪平静地对康妈妈说:“现在中国和苏联都在残酷的战争中,我怎么能为私事打扰苏联政府呢?还是等战争结束以后再说吧。”


1946年初,经历了九死一生的磨难后,我终于回到莫斯科。在卫国战争期间,国际儿童院的同学们虽然没有直接参加战争,也没能正常上课,大部分时间在为前线服务,也耽误了不少功课。我和他们的差距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遥远,只要我肯吃苦,就一定能赶上。1949年暑期,我读完苏联十年制的学习课程,考入莫斯科列宁师范学院。1950年夏天,我迎来了大学的第一个暑假,终于可以回国看望阔别九年的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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