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拉撒路效应(4)

作者:小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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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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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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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872字

我对博诺的敬意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增长。他对劳拉和我的女儿们非常热情,时不时会发来感谢的短信。他是一个拥有真正信仰的人。博诺有时候也会针砭时政,但从来不会用那种愤世嫉俗的方式,也不会表现得像个政客一样。当“总统防治艾滋病紧急救援计划”开局不利时,他径直来到椭圆形办公室找我。“你说自己是注重成效考核的,”他说,“那么现在成效在哪里呢?”我试图向他解释,但是他完全不容我插话。等到这一项目走上正轨后,他又回来找我。“很抱歉我曾经怀疑你,”他说,“顺便问一下,你知道美国政府现在是世界上最大的安全套买主吗?”


我笑了。博诺拥有一个宽大的胸怀,但他眼里也容不得一粒沙子。对我们共同事业的热情是他唯一的动力。劳拉、芭芭拉、詹娜和我都把他当做好朋友看待。


并不是每个人都同意博诺的观点。在我公布“千年挑战账户”计划3个月后,我来到加拿大的卡纳纳斯基斯出席八国集团峰会。让·克雷蒂安(jeanchrgien)总理在会上提出了国际援助的议题。作为第一个发言的首脑,我介绍了“千年挑战账户”计划以成效为中心的原则。这与八国集团过去所奉行的以国际援助金额占施助国国内生产总值比例来衡量援助力度的做法大相径庭。


当我演讲结束后,雅克·希拉克靠过来拍了拍我的手臂。他说:“乔治,你真是个片面武断的家伙。”接着,他继续说道:“美国怎么能把援助和反腐败捆绑在一起呢?无论如何,自由世界就是会产生腐败的!”他明确表示,他认为我根本不懂非洲文化。


这是我跟希拉克的第一回合交手。我并不觉得他的话风趣。他似乎认定发展中国家的人民就应该生活在腐败、贫穷和暴政中。而他愿意容忍这种现状,仅仅因为他对像法国这样的殖民国家当年的恶行怀有负罪感。


当他的演讲结束后,我举手要求发言。克雷蒂安摇了摇头,他希望把讲话的机会留给其他领导人。但是我实在不能容忍希拉克的言论。我强行插话道:“美国没有殖民过非洲国家,美国没有创造过腐败。美国不愿再看到善款被窃取,而人们却继续忍受苦难。是的,我们将改变我们的政策,无论你喜不喜欢。”


既然希拉克毫无顾忌地发言,我也索性一吐为快。其他大多数首脑看上去都惊呆了。我的日本朋友小泉纯一郎首相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算是暗示了他对我的赞同。


在随后的6年里,“千年挑战账户”计划给35个伙伴国投资了种子资金。莱索托利用“千年挑战账户”升级了供水设施。布基纳法索创建了一套可靠的物权保障体系。类似这样的项目将成为这些国家建立完善市场机制的催化剂,使他们能够更好地扶植私有经济,吸引外商投资,促进贸易。这是支撑我发展计划的另外一个重要基石。公平和自由的贸易将给美国带来利益,它能为我们的商品带来新的买家,也能让我们的消费者拥有更多的选择和更实惠的价格。贸易也是帮助当地人民发展经济、摆脱贫困的最可靠方式。一项研究显示,贸易在扶贫方面所带来的效应,是单纯国际援助的40倍。


在我就任总统的时候,美国只跟3个国家签有自由贸易协定,他们是加拿大、墨西哥和以色列。到我离任的时候,这一数字上升到了17个,包括像约旦、摩洛哥和阿曼这样的发展中国家,以及中美洲新生的民主国家。为了进一步促进非洲的经济发展,我们与八国集团的伙伴们一起豁免了非洲贫困国家超过340亿美元的债务。这一行动,是建立在克林顿总统的债务豁免政策基础上的。博诺发起的民间救援组织“债务艾滋贸易与非洲”(daa)曾经发布过一份报告,指出债务豁免行动让非洲国家的4200万儿童获得了上学的机会。


还有一项重要的促进经济政策,那就是《非洲发展和机遇法》。该法案取消了美国从非洲进口商品的绝大多数关税。《非洲发展和机遇法》是由克林顿总统签署的,而我和国会一起对它进行了发展。一次,我见到了一批经营对美出口贸易的加纳商人,让我直观地了解到了这一法案的效果。一位妇女创办了一项名为“全球妈妈”的业务。她专门帮助女性艺术家寻找市场,销售类似香皂、篮子和首饰之类的手工艺品。在5年时间里,她的公司规模由7个人发展到了300人。一位名叫埃斯特的裁缝告诉我:“我帮助其他的女性,同时也帮助我的家人。”


2008年2月,劳拉和我再次来到了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这是我任期内的第二次非洲之行,而对于劳拉来说,已经是第5次了。我希望借助这次访问的机会,表彰那些优秀的非洲领导人。他们努力地为本国人民服务,并且切实为他们解决问题,包括消除贫困、打击腐败、遏制疾病。他们的优秀表现跟那位占据新闻头条的暴君津巴布韦总统罗伯特·穆加贝(robermugabe)形成了鲜明对比。穆加贝打压民主,让他的人民忍受恶性通货膨胀的盘剥,把一个粮食出口国硬生生地搞成了进口国。他那不光彩的所作所为,证明了一个人就可以毁掉一个国家。而我希望向世界证明,好的领导人可以带领一个国家充分发掘自己的潜能。


劳拉和我的此次行程一共访问了5个国家。在每一个国家,我们都能看到印证我们与非洲新型伙伴关系的鼓舞人心的例子。在贝宁和利比里亚,我看到小学生们在我们援助非洲教育政策的支持下获得了教科书;在卢旺达,我签署了一份让该国企业家获得更多融资机会的双边投资协定;在加纳,我公布了一项新的计划,旨在防治钩虫病和血吸虫病等一直被忽视的热带疾病。


我们停留时间最长的一站是坦桑尼亚,一个位于非洲东海岸,拥有4200万人口的国家。在贾卡亚·基奎特(jakayakikwee)总统的领导下,坦桑尼亚参与了“总统防治艾滋病紧急救援计划”、“总统防治疟疾行动计划”和“千年挑战账户”计划。当我乘坐空军一号飞往达累斯萨拉姆时,我被告知将会有一群坦桑尼亚妇女穿着印有我照片的服装来迎接我。当我走下飞机舷梯的时候,一群妇女正伴随着欢快的鼓号声跳舞。当其中一位舞者伴随着音乐旋转时,我在她的后背上看见了自己的照片。


像许多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一样,坦桑尼亚的经济曾经深受艾滋病危机的影响。基奎特总统怀着旺盛的斗志向这一病毒宣战。为了给国民树立一个榜样,他和妻子萨勒玛在国家电视台上公开接受了艾滋病毒测试。更感人的是,基奎特总统夫妇还收养了一个父母都死于艾滋病的孤儿。


基奎特总统领着我们参观了阿马纳区医院下属的艾滋病诊所。2004年,这一诊所在“总统防治艾滋病紧急救援计划”的支持下得以开办。当医院的院长领着我们参观时,劳拉和我看到一个小女孩跟她的奶奶一起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她今年9岁,是一名艾滋病病毒携带者。她身上的病毒来自她已经去世的母亲。艾滋病同样夺走了她的父亲,但是女孩的脸上却挂着笑容。女孩的奶奶向我介绍说,天主教救济会在资助她孙女的治疗费用。“作为一个穆斯林,”这位老妇人说,“我从来不敢想象一个天主教的组织会给我们提供这么大的帮助。我非常感谢美国人民。”


在一场新闻发布会上,我再次敦促国会批准我关于“总统防治艾滋病紧急救援计划”延长期限的提案。基奎特插话说:“如果这一计划被中断或不能得到延续,很多人将因此而失去希望,而且很多人肯定会因此而失去生命。我热切恳求‘总统防治艾滋病紧急救援计划’得到延续。”一位记者问他,坦桑尼亚是否对很有可能当上总统的巴拉克·奥巴马抱有很大期望。基奎特的回答让我感动不已。“对于我们来说,”他回答道,“最大的希望是他对非洲的友谊能够向布什总统看齐。”


在我们飞回华盛顿的旅途上,劳拉和我都认为这次非洲之旅是我总统任期内最棒的一次出访。很明显,非洲大地上到处充满了新生的活力和希望。当地人处处流露出对美国的感情。每次当有美国政客或评论员抨击美国在世界上的形象时,我都会回想起那数以万计夹道欢迎我的车队,争相向我表达对美国谢意的非洲人民。


在我2009年1月卸任的时候,“总统防治艾滋病紧急救援计划”已经治疗了210万艾滋病人,并且为超过1000万人提供了关爱服务。美国纳税人提供的美元,已经帮助超过1600万孕妇采取了母婴预防措施。超过5700万人享受了艾滋病检测和咨询服务。


疟疾防治计划的成果同样振奋人心。通过采取发放防虫蚊帐,在室内喷洒杀虫药,为病人及孕妇发放药物等一系列措施,疟疾防治计划有效挽救了2500万人的生命。有好几个国家提前完成了把疟疾感染率降低50%的目标,包括埃塞俄比亚、卢旺达、坦桑尼亚和赞比亚。


然而,非洲大地依然需要大量的援助。超过2200万人依然生活在艾滋病的阴影之下。许多病人还没有获得他们急需的反逆转录酶病毒药物。尽管疟疾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是仍然有无辜儿童因为蚊虫叮咬而失去生命。贫困问题依然严重,基础设施依然匮乏,恐怖分子和野蛮人在这里依然能找到他们的市场。


尽管这些挑战非常严峻,但是非洲人民并非孤军奋战。在他们身边站着美国、八国集团、联合国、宗教群体和热心的企业家们,他们对非洲的关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密切。“总统防治艾滋病紧急救援计划”和疟疾防治计划所援建的医疗基础设施,将在其他更深远的层面给非洲人民的生活带来改变。


也许近年来最为显著的一个改变,就是非洲人民对自己认识的改变。他们发现艾滋病不一定意味着死亡,而且惊喜地发现他们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重建自己的尊严,放飞自己的希望。


2008年我们访问卢旺达时,劳拉和我参观了一所学校。这所学校向青少年们传授艾滋病预防知识,不少学生都是孤儿。其中一项课程是教授女孩们如何制止成年男子的侵犯。这也是“总统防治艾滋病紧急救援计划”提倡禁欲理念的内容之一。


当我走过一群学生身边时,我说了一句:“上帝是美好的。”他们齐声回答道:“永远都是!”


在卢旺达这个被种族屠杀和艾滋病病毒夺去了数以百万生命的国家,这些孩子们依然觉得自己得到了上帝的眷顾,这实在值得生活在像美国这样安逸地方的人们好好学习。我决定再说一遍。


“上帝是美好的。”


孩子们用更大的声音回答我:“永远都是!”


这个团队的成员包括长年担任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的托尼·福西(onyfauci)医生,以及他的助理所长马克?戴布尔(markdybul);我的国家安全副顾问,国际发展事务首席助理,加里?埃德森(garyedson);我的内政副顾问杰伊?莱夫科维茨(jaylefkowiz);来白行政管理和预算局的罗宾?克利夫兰(robinclevend);乔希的一个副手,克里斯滕·西尔弗伯格(krisensilverberg)。之后,负责国家艾滋病政策的乔?奧尼尔博士也加入了该团队。


这14个国家是:博茨瓦纳、科特迪瓦、埃塞俄比亚、圭亚那、海地、肯尼亚、莫桑比克、纳米比亚、尼日利亚、卢旺达、南非、坦桑尼亚、乌干达和赞比亚。在国会的要求下,我们后来在“总统防治艾滋病紧急救援计划”中加入了一个亚洲国家越南。


《与星共舞》是美国收视率很高的一档比赛类真人秀节目。在节目中,由专业舞蹈家搭配一位影视、体育或政治明星来组队参加舞蹈比赛,然后观众投票选出冠军。译者注


雪儿是20世纪60年代红遍美国的歌星和影星。她的丈夫索尼?博诺(so


ybono)是美国著名的音乐人、歌手、演员和政治家,并非u2乐队的主唱博诺。译者注


我们的访问行程包括:亚伊·博尼(yayiboni)领导下的贝宁;贾卡亚?基奎特领导下的坦桑尼亚;保罗?卡加梅(paulkagame)领导下的卢旺达;约翰?库福尔(johnkufuor)领导下的加纳;以及埃伦·约翰逊?瑟利夫(ellenjohnsonsirleaf)领导下的利比里亚。


《上帝永远都是美好的》是一首著名的基督教福音歌曲,作者在这里故意将歌曲名拆开与学生互动。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