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入江湖岁月催(2)

作者: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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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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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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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1794字

“我想他们把逸芸绑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得到那批东西。”夏人杰说道。


“只要逸芸平安无事,我给他。”白行之气愤地说。


“白老爷,请三思,一定会有办法救逸芸的。”夏人杰说道。


白行之调整着自己的情绪:“那你说怎么办?”


夏人杰思索着:“他们只是要得到那批东西,应该不会对逸芸做什么的,见机行事,军统的人会跟我们联系的,只要我们知道逸芸具体在什么位置,我们就可以营救她了。”


白行之看着夏人杰,又看了看坤叔。


没有人性


军统临时官邸里莲花帐垂下,罩着大床。透过莲花帐,可以朦胧地看见白逸芸睡在棉被之中,她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似乎在努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光亮让她虚着眼,她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坐立了起来。她环顾着陌生的四周,扶着昏昏沉沉的头,下了床,她靠在床边往外看了看,她走向了门口,她正准备走出门口,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白逸芸突然间惊慌失措,退了回来。


白行之一夜没有合眼,拄着拐杖急促地说:“阿坤……阿坤……”


坤叔走了过来问道:“老爷什么事?”


白行之焦急地问:“白浩呢?”


坤叔道:“少爷这两天没有回来。”


白行之气愤道:“投靠了军统,人都不回来了。”


坤叔问道:“少爷投靠军统了?”


白行之怒气冲冲地说:“他现在帮军统办事,他一定知道逸芸在哪儿,马上把他给我找回来。”


“是!”坤叔答道。


白行之看了看客厅里的电话,却依旧没有动静。


胡为和沈力、白浩走进了白逸芸的房间。


白逸芸惊讶地看着白浩:“哥……”


白浩显得很不自然。


“白小姐,昨天睡得好吗?”胡为奸笑着说。


“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我要回家。”白逸芸喊道。


“你才刚来,怎么就想着要回家了啊?你看,你哥都在这儿,他都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是不是啊?白浩?”胡为奸笑着问道。


白浩点着头。


“哥……你怎么能跟他们在一起呢?”白逸芸不解地问。


白浩一脸的无奈,没有言语。


胡为轻轻走向白逸芸,说道:“白小姐,我们交个朋友好吗?”


“对不起,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白逸芸向后退让着。


“白小姐,自从在白家也就是你后母的葬礼上见过你之后,我就整日无法入眠。”胡为用一种猥琐的目光凝视着白逸芸。


“对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白逸芸愤怒地说。


胡为笑了笑:“你生得太美了!自从我第一眼见到你起,我的魂魄就被你牵走了!”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白逸芸喊道。


胡为刻意地说:“唉,说实话,我内心确实很矛盾,很苦恼啊,为什么你的父亲是白行之呢?我要杀了他,我不就成了你的杀父仇人了?那你一定会恨死我的。可是我又是那么地爱你,真是左右为难啊。”


“请你不要伤害我的父亲。”白逸芸哭泣道。


胡为拉着白逸芸的手:“心疼了?我的宝贝儿,你要是从了我,我就不会杀他了。”


白逸芸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的泪水。


胡为抚摸着白逸芸的脸庞。


白浩再也看不下去了:“逸芸,别相信他们的话。他们从来都出尔反尔,他们没有一句是真话。”


胡为转过头看着白浩,一耳光给白浩扇了过去:“他妈的,我叫你过来,是叫你劝服你的妹妹,你居然说老子的坏话。看来,昨天你的苦头还没有吃够啊。”


“别伤害她。”白浩一脸的坚定。


“你在求我吗?”胡为奸笑道。


“对……”白浩看着满脸泪痕的白逸芸。


胡为拍着手:“好感人的兄妹之情啊。”


“你只不过想得到那批东西嘛,你可以用她来威胁我爸,你可以达到你的目的。可是逸芸只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她干净得像一杯水。求你,求求你,别毁了她的一生。”白浩哀求地说。


“哥……”白逸芸流着眼泪。


“看把你妹妹感动得……”胡为猥琐地为白逸芸擦拭着眼泪。


胡为示意沈力将白浩带出去。


白浩激动地挣扎着:“你们就是一帮禽兽,流氓,浑蛋……”


沈力极力地把白浩往门外拖去,白浩从沈力的腰间拔出了枪对着胡为。


胡为笑了起来:“第一次看到你的勇敢,你敢开枪吗?你开枪啊?你开了这一枪,你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吗?”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开枪吗?你把她放了。”白浩疯狂地喊道。


“开啊。”胡为哈哈大笑。


沈力一把抱起白浩的手朝向天花板,白浩扣动了扳机,天花板上子弹留下了一连串的痕迹。门口瞬间进来五六个人,击打着白浩,将白浩往门外拖去。


白逸芸捂着耳朵,恐惧地站在房间的角落里。


白浩依然大喊着:“你们就是一帮王八蛋……”


门关上的瞬门,白逸芸看着白浩如烟海血肉模糊的脸,门外依然传来群殴白浩的声音,白浩的呻吟声和拳打脚踢的闷响,声声痛在白逸芸的心里。


“住手……”白逸芸走向胡为。


胡为微笑着,看着白逸芸。


“你们会把我哥打死的。”白逸芸哭泣着。


“那就要看你怎么表现了。”胡为阴险地笑道。


“我要他们住手。”白逸芸解开了旗袍上的第一颗纽扣……“没有问题。”转身打开了门示意了一下,瞬间,没有了击打的声响。


白浩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军统的人都是流氓,说过的话,承诺过的事情,跟放屁一样,转眼就不认账了!逸芸,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沈力一脚踢到了白浩的胸口,白浩吐出了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答应了住手的。”白逸芸哭喊着。


胡为走了过去:“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动白少爷,好吃好喝地给我伺候着,听到没有!”


“是!”军统特务们各个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


透过门缝,白浩虚弱地对白逸芸摇着头,白逸芸泪如雨下,胡为慢慢地关上了门。


白逸芸倔犟地站立在胡为的面前,眼泪忍不住地滴落了下来。


“你越是这个样子,我越是心疼,想一把紧紧地抱住你。”胡为奸笑道。


胡为一把抱住了白逸芸,嗅着她的秀发。胡为闭着眼睛感受着:“好香啊……”


白逸芸浑身颤抖着。


“你是激动还是害怕?”胡为凝视着白逸芸,帮她擦拭着眼泪。


“呸……”白逸芸愤怒地吐着唾沫。


“嗯!连唾沫星子都有香味。”胡为变态地拭去脸上的唾液。


“浑蛋……”白逸芸愤怒地说。


“别这么骂一个懂得欣赏你的男人。你真的很美啊,不用眼睛也能吸引我,因为你身上散发了一种迷人的味道。它让你的魅力从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散发出来,让男人闻着就心跳。”胡为淫笑道。


“你这个禽兽。”白逸芸哭泣着骂道。


“它对你有用吗?”胡为拿着枪对着白逸芸的脸颊。


胡为一颗颗地解开了白逸芸旗袍上的纽扣,白逸芸迅速背过了身去。


“我的美人儿不好意思了。”胡为激动地说。


胡为用力将白逸芸推倒在床上,手肆意地从旗袍开衩处伸了进去。胡为的嘴唇绕过白逸芸的雪脖。


白逸芸强烈地反抗着,但她越是反抗,胡为越是强暴。白逸芸的视线一直落在胡为右手紧握的手枪上。


胡为突然放下了手枪,双手解着皮带,白逸芸拿起手枪,翻身而起。


“不许动——”白逸芸怒斥道。


“你要开枪打死我吗?”胡为笑着问道。


白逸芸扣动了扳机:“你不要过来。”一声空响。


白逸芸又扣动了扳机,还是空响。


胡为哈哈笑着,继续解着皮带:“宝贝儿,枪里没有子弹,子弹啊,都在你们白公馆呢。”


胡为一阵淫笑,一下扑到了白逸芸身上。


胡为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撕扯着白逸芸的旗袍。在暴怒之下,他双手捏着两个衣领齐齐用力向两边一分,只听“嘣嘣嘣嘣”四声纽扣断裂声连响过后,她的旗袍被彻底扯开了。


胡为眼露淫光:“皮肤真是又白又细啊。”


白逸芸护着前胸,拼命地挣扎着。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会是这个被肉欲冲昏头脑男人的对手,胡为强行地进入了白逸芸,白逸芸毫无表情,凝视着天花板,眼泪却直直地流了出来。


白行之的眼睛依然凝视着电话:“阿坤……阿坤……”


夏人杰走了过来:“坤叔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人杰,你说这电话是不是坏了?找个人来检查一下吧。”白行之说道。


“现在心急也没有用,军统的人迟早会打电话来的。”夏人杰说道。


“他妈的,这又要跟我玩什么花样啊。”白行之用手捂着头。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现在显得比较被动。”夏人杰说道。


“昨晚书房来的那一个黑衣人,我觉得有些不一样。”白行之疑问道。


“在我看来,昨晚来白公馆的,应该是两路人。”夏人杰思索着说。


“两路人?还有人知道这批军火?”白行之问道。


“我也觉得很费解,从昨晚的情形来看,此人来过白公馆,在黑夜之中,相当熟悉公馆里的布局,他的工具很齐全,看来他对这个密码装置有过研究,是有备而来。”夏人杰说道。


“他是哪路人马呢?”白行之思索着问。


坤叔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坤叔,找到浩儿没有?”白行之问道。


坤叔摇了摇头。


胡为穿着衣服,白逸芸头发凌乱,使劲地用被子护着自己的身体。


胡为拍了拍白逸芸的脸颊:“女人都有第一次。”


白逸芸瞬间像一头疯狂的困兽狂抓住胡为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胡为推却推不开,痛得叫了起来:“啊……”


胡为提起一边的板凳向白逸芸的头砸去,殷红的血流了下来,白逸芸瞬间晕倒了过去。


胡为护着手上的伤口:“妈的,一个疯女人。”转身关上了门。


她加入共产党


燕珍翻着郑医生的一些资料,看到一些关于日本的文字书籍,还发现了一张地图。她把地图铺开,发现是一张重庆地图,每一个地区还特意地做了标识,画着一个个的骷髅头。


楼下传来了一些声响,她赶紧还原着一切。


郑医生吃力地脱掉了外套,又脱掉了内衣。裸露的身体上,一片片的淤青,他用热水擦拭着汗渍和淤血。


“你回来了?”燕珍披着睡衣走了出来。


“怎么你一夜没有睡吗?”郑医生一惊。


“你受伤了?你跟人打架了吧?”燕珍看着郑医生赤裸的上身,说道。


“为了革命受点伤不算什么。”郑医生掩饰着说。


“你刚才……”燕珍若有所思地问道。


“执行任务。”郑医生赶紧掩饰道。


燕珍半信半疑地点着头,拿出一瓶跌打油。


“你要干什么?”郑医生有些紧张地问道。


“给你擦药啊。”燕珍说道。


“谢谢……”郑医生缓和下来,微笑着说。


“那你趴下吧。”燕珍说道。


郑医生一脸幸福甜蜜地趴在了床上,燕珍将跌打油倒在手上,然后轻轻地推在郑医生赤裸的脊背上。


“疼吗?”燕珍问道。


“不疼,真好!”郑医生一脸的幸福,摇了摇头说。


燕珍看着郑医生。


薄雾笼罩着青石板小道,燕珍一身布衣,她环顾了一下前后,急步消失在了小道的尽头。


江中行驶着大小木船和机帆船,纤夫们负重前行喊唱着:“二四八月天气长,情妹下河洗衣裳;清水洗来米汤浆,情哥穿起好赶场。哟—嗬—嗬……哟—嗬—嗬……一声号子我一身汗,一声号子我一身胆。”


一声声和号子,高亢豪迈,久久回荡在峡江之中。


燕珍登上了渡船,左顾右盼地张望着。


一个男人穿着长衫,戴着帽子:“小姐,过河吗?”


燕珍叫道:“到河对面弹子石去。”


男人笑道:“你看那些纤夫,他们是险滩的唯一征服者,他们逆向而行,脚蹬石头手扒沙。”


燕珍看了看男子说:“风里雨里走天涯。”


男人接道:“这川江上的号子是长江的魂魄啊。”


燕珍看着滚滚的江水。渡船在江中行驶着。


男子取下了帽子,是苏万里。


“您托人递进来的药单子,差点被郑医生发现,不过我迅速地记下了接头的地点后,我就把它毁了。”燕珍说道。


“以后最好是烧了,这样就无影无踪了,你不能被暴露,你一旦暴露了,他就知道了我们在监视他,而且你会有杀身之祸。”苏万里谨慎地说。


燕珍点着头:“我会小心的,他对白公馆的那批军火好像特别感兴趣,而且他昨晚还去了白公馆,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他只是对我讲,他在执行任务。还有,他经常在深夜的时候,用一部电台发报,而且似乎有了很长时间了。”


“看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他是一名以日本共产党员的身份进入中国、混入我党的日本间谍。现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办,你目前还是扮演好自己的身份,等郑医生这件事解决完了,会有新的任务派给你。”苏万里指示道。


突然,燕珍想起了什么,说:“哦,还有,我昨天发现了一张地图,是重庆的地图,上面有一些标识很奇怪,画着骷髅头。是不是日本方面对重庆又有什么行动啊?我想办法弄到那张地图。”


苏万里思索着:“船马上就要靠岸了,待会儿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燕珍有些疑惑地看着苏万里。


穿过几条小街,苏万里带着燕珍神秘地走进了一个吊脚楼。


苏万里用钥匙打开了门。


“这是哪儿?”燕珍问道。


“我的家。”苏万里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