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流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6:20
|本章字节:14308字
夏人杰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淡淡一笑,优雅的身形从容向后退去,黑衣人瞬间寒芒暴涨,全力刺向夏人杰,夏人杰拿起一个陶瓷脸盆,挡了上去。窗户大大地开着,桌上的纸张被刀气吹动,刷刷翻飞。
夏人杰与黑衣人拳脚相交,屋内的各种摆设,都散落一地。夏人杰一脚将一黑衣人踹翻,用他手上的刀反插在了他的胸膛里。夏人杰拿起还有血的刀,又与另一黑衣人刀光剑影地拼斗起来。在蒙蒙的夜色之下,两道耀眼的光束,乍分乍合。在烟雨朦胧之中,夏人杰将刀一挥,发出如玉碎般的声响,此刻的刀犹如化作了一道长虹,先冲天而起,继而若离弦之箭,游龙破浪般几下起伏急窜,电射在黑衣人的刀上,再次相交,却没了先前的声音,只有光束***他身体的声音,黑衣人倒在了夏人杰的脚下。
夏人杰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和倒在血泊中的人,此刻他似乎才清醒过来,他丢掉了手中的刀,落魄地逃离了这个房间。
多事之秋
白公馆的客厅豪华且宽敞,一侧有楼道通往楼上。
燕珍提着菜走了进来。
白浩坐在客厅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画报,侧身看见燕珍回来了。
白浩正要起身,看见逸芸从楼上下来,又坐在了沙发上。
燕珍放下菜篮赶紧扶着白逸芸。
“哥……爸呢?”白逸芸边走边问道。
白浩心不在焉地叫白逸芸坐在沙发上,说:“怎么样,脚好了没?”
白逸芸没有回答,眼神飘忽不定,她有些担心爸爸,她更感激昨天救她的那位白马王子——夏人杰。
白逸芸靠近白浩:“没事,哥,昨天你去码头了吗?”
白浩有些不解地望了望妹妹,冷笑道:“去了,那些船帮的浑蛋全被我丢进长江喂鱼了。”
白逸芸焦急地说:“我不是问这个,昨天救我的那个人呢?他在哪儿?”
白浩道:“什么人啊?”
白逸芸迫切道:“一个拉黄包车的,他叫夏人杰,他还活着吗?”
在一旁的燕珍警觉地看了一眼白逸芸。
这一幕被白浩看在眼里,故意拉长语气说:“有这样一个人吗?”他思索了一下,盯着燕珍继续道,“待会你问问坤叔吧!”
白逸芸满脸愁云地坐在了沙发上,望着窗外唧唧喳喳的小鸟发起了呆。
一阵汽车声响起。
公馆花园外,白行之和坤叔从车里出来,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比手画脚,情绪激动。
白浩看着窗外的白行之和坤叔,内心不安地拧着手中的烟头,转身离去。
燕珍站在门口往外看,说:“是老爷和坤叔回来了。”
白逸芸单脚跳到门口。
白行之看见女儿异常高兴:“逸芸,你的脚没事吧?”
白逸芸追了上去道:“没事儿,爸,爸你别走那么快啊,我问你个事……”
白行之打断了女儿的话,叫着阿坤:“阿坤,你叫一下白浩,一起到我书房来。”白行之疼爱地对女儿道:“逸芸,我谈点正事儿,咱们一会儿再说!”
白逸芸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撅得长长的。
白行之走进书房,脱掉礼帽和大衣。
坤叔和白浩紧随其后地站在了门口。
白浩小心翼翼地说:“爸……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袍哥频频出事,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白行之说:“今天湖广会馆请我去喝了个茶,对于昨天的事情,向我道了歉。”
白浩故意道:“这是好事啊!”
“浩儿,昨天我让你毁的那批货,你毁了吗?”白行之问道。
“毁了,我全倒进江里了!”白浩神情紧张地看着父亲回道。
“你放屁!”白行之呵斥道。
在一旁的坤叔默默地看着白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劝慰道:
“老爷,您别激动!”
白行之指着白浩的鼻子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白浩一副无辜的样子仰着头,说:“我管它是什么,那么大一批货,总值点钱吧!”
白行之生气地斥责道:“你这样做是要出大事的!”
白浩故意问道:“坤叔,那批货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坤叔严肃地说:“鸦片!”
“爸,是鸦片啊!这可是最挣钱的东西了。这货不要白不要!”白浩故意玩世不恭地比画道。
“你糊涂!”白行之指着窗外,神情激动地说,“现在船帮的、湖广会馆的都说是我吞了他们的货!”
“吞就吞了,光明正大地吞。”白浩蛮横无理地反驳道。
坤叔内心复杂地看着白行之,不知说什么好:“少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老爷是不允许其他会馆和帮派在我们码头运货的,更何况老爷对码头也是有规矩的,鸦片、枪支一律不许出现在码头上,这件事情传出去,就成了咱们自己破坏自己的规矩,扇了自己的耳光啊……”
白行之道:“那批货现在在哪儿?”
白浩低头无语,咬紧了嘴唇。
白逸芸坐在客厅里不时地翻翻书,又看看书房。
“小姐,已经很晚了,您早点休息吧!”燕珍上前劝慰道。
“他们怎么说那么久啊!燕珍你不用管我,你去睡吧,我就在这儿等会儿。”
白逸芸哀婉地起身走到钢琴旁,打开了琴盖,一双洁白的玉手在琴键上游动,她慢慢地闭上了双眼,想起了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幸福地笑容占据了她的脸庞。
燕珍看了看白逸芸,她知道白逸芸这么晚等着白行之,不是为了别人,正是为了夏人杰。白逸芸喜欢上了夏人杰,更确切地说,她爱上了夏人杰。燕珍心里多了份微妙的情愫,有点酸酸的,但她没有忘记自己在白公馆里的身份,默然地转身离去。
白公馆书房里,白行之和坤叔对白浩继续进行着说教。
白行之严肃地指责:“白浩,我告诉你,鸦片可不是好东西,林则徐为什么要禁烟?因为它害了太多的中国老百姓。不要为了钱去做昧良心的事情。”
坤叔恳切地上前拉着白浩,他眼神的细微中,夹杂着更多的怜悯和哀怨,因为他感到自己没有管教好看着从小长大的浩儿。
“少爷,把货交出来吧。”坤叔请求地说。
这时的白行之心里十分明白,现在时局不一样了,码头不再是袍哥的天下了,重庆现在的各个码头,物货齐全、商贸繁华,来自全国各地的行帮同乡会都因为码头而兴旺了起来,我们作为本地的袍哥,自己定下的规矩一定不能乱!不然弟兄们如何来看待我们,我又如何去领导这帮兄弟?坤叔目视着白浩,要他必须有个交代。
白浩坦言道:“好了,都别说了,货在朝天门码头25号仓库里。”
“老爷,我们怎么处置?”坤叔问道。
“消失!”白行之态度果断回道。
“是,老爷!”坤叔应道。
“好了,那我先去睡了!”白浩说完不自在地转身离去。
白行之、坤叔相顾无言,默默地传递着内心的伤痛。白浩的行为已经触犯到家规和袍哥们定下的规矩。如果消息传出去,重庆的袍哥们面对的将是一场血淋淋的厮杀,袍哥的组织将毁在他们的手里,想到这里他们都有一种恐惧的负罪感。
阿坤心领神会,白行之是在权衡利弊。要想让袍哥组织存活、壮大,首先要从自己做起,没有严格的规矩是不成方圆的,否则天下必将大乱。他愧疚地给白老爷倒了一杯水。
“这小子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对了,老爷,昨天救小姐的那个人,我让他跟我一起回来,他却执意要走,我给了他一笔钱。”
“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太清楚,但他为了救小姐,弄得浑身是伤!”
“逸芸怎么和他在一起?查一下,说不好这里面有问题。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跟我忙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白行之走出书房,看到钢琴旁睡着的白逸芸,白行之用充满着父爱的眼神凝视着她,为她盖上了一件衣服。
白逸芸醒了过来,柔弱地问道:“爸,你们谈完了?”
白行之露出了慈爱地笑容,说:“快回屋睡去吧,别生病了!”
白逸芸撒娇地拉着白行之,说:“爸爸不休息,我也睡不着。”随即靠在了爸爸的身上,娇柔地说:“爸,我问你一个事儿,昨天救我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那要看你希望他怎么样呢?”白行之笑着看着女儿说。
“他救了我,我当然希望他能够好好的。”白逸芸用期盼的眼神凝视着白行之,眼泪流了下来。
“爸爸,我爱你……”
白行之感动地看着女儿,为她擦掉眼泪:“傻丫头,哭什么?爸爸也爱你。”
“没事,他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你坤叔说把他带回来,但被他婉言拒绝了。”
“他没事就好了,我要当面感谢他!”
“傻丫头,他为什么要救你?”
“也许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他是个拉黄包车的,他叫夏人杰。”
“你还知道他多少?”
“不知道了!”
“逸芸,这个社会很复杂,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相信的。”
“爸,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的。”
“我看你呀,是中了邪。好了,从明天开始,你的那个书社就关门了,你就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了。”
“那可不行,爸,我不当金丝雀,白公馆也不是鸟笼,我只是想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为什么你都要阻止呢?你就是关住了我的人,也关不住我的心。”
“好好好,以后每天你还是去你的书社,但是坤叔送你去,在书社外面我会找两个人看着你。晚上我再让坤叔去接你。”
“我这跟关押的犯人有什么区别啊!”
“逸芸,你不要太固执了,爸爸是为了你好,我不想再发生同样的事情,爸爸爱你,爸爸不想失去你。”
白逸芸投入了白行之的怀里,哭了起来:“爸……”
夜幕下的白公馆,风雨在窗外吹,树在月下摇动着身影,浮现着明明灭灭的光影。
神秘的女人
早晨,斜斜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地板上。天空那么蓝,那么透彻,而白公馆仿佛一片孤寂的岛屿,柔软而倔犟。
白逸芸抱着一些换洗衣服从二楼走了下来,燕珍急忙迎了上去,放下手中的果蔬篮,接过白小姐手中的衣服。
“还是我自己来吧。”白逸芸抱着手中的衣服,谦让地说道。
“那可不好,这不是小姐你干的活。”燕珍解释道。
“没关系的,我反正没事。”白逸芸显得很随意。
燕珍看着白逸芸心情不太好,想尽量逗她开心。可是她想不到用什么样的方式更好,她说了一句很笨拙的话:“小姐,你今天真漂亮。”
“是吗,谢谢你,燕珍。”白逸芸看了看她,自己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燕珍给白浩倒了一杯水:“少爷,你该吃药了。”
白浩含情脉脉地接过杯子,顺手抓住燕珍的手。白逸芸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哥哥。燕珍回避着白浩,转身上楼收拾东西。
白浩打了一个喷嚏。
白逸芸转身看着,说:“哥,你不舒服?”
白浩叹道:“有点伤风。我说逸芸啊,燕珍都要让你宠坏了,究竟谁是丫鬟啊,看起来好像是你嘛!可别忘了咱们的身份。”
“就这点事,又不让你干。哥,你才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人家一个小丫鬟,你干吗对人家动手动脚的?”白逸芸反问道。
“怎么,你还教训起我来了?”白浩道。
白逸芸不满地看着他:“我觉得这样做不好,我希望下次你别再这样了,对了,哥,爸不是说你今天马帮要拉货,让你去押货吗?”
白浩心不在焉地说道:“急什么。”
白行之西装革履地和坤叔从楼上走下来:“白浩,你怎么还不走?”
白浩头也不抬:“我就去。”
白逸芸上前撒娇地给爸爸整理着衣服。
白行之看着女儿问道:“看你眼睛红红的,昨晚没睡好吧?爸爸有点事儿得出去一下。”
白逸芸有些担忧道:“爸,你可得早点回来呀,千万当心。”
白逸芸站在门口目送着父亲。稍倾,她转过身走到留声机前放了一张唱片,客厅里立刻回荡起《夜上海》优美的音乐,白逸芸坐到沙发里小声哼唱起来,陶醉在音乐的意境中,白浩忽然起身走到音响前关掉音乐。
“哥,怎么回事?”
“烦死了,你就不能让人清静一下?”
“我听音乐碍着你什么了?”
“我心里很烦,你能不能让人清静一会儿?”
“哥,你为什么心烦啊,我能帮你吗?”
“没事儿,哎……我走了。”
白浩穿上外套,戴上礼帽转身出门,白公馆门外,夏人杰拉着黄包车,跑起来摇摇晃晃的。
白浩走了出来喊道:“黄包车……”
夏人杰迎上前去,白浩坐进车里,夏人杰拉着黄包车穿过小道和街角,在一个吊脚阁楼前停了下来,白浩转身走进楼里,夏人杰用草帽遮住头,视线却没有脱离过这个鬼鬼祟祟的白浩。吊脚楼阁楼窗口上,叶美婷倚在窗口上抽着烟,烟圈徐徐上升,显得静雅而颓废。她柔美的曲线展露无遗,无须置疑,她的的确确是一个天生的尤物。秀美的长发,明净若水的眼眸,笔直光洁的琼鼻,红润迷人的樱桃小嘴,白嫩柔滑的肌肤,坚挺丰盈的双峰,纤细柔软的腰肢,曲线优美的长腿,这一切的一切都装点着她,让她攫取着路人的目光。一双男人的手勒住了她的颈项,她娇嫩的肌肤像一匹温暖的缎子般贴在了男人的身上。
“怎么现在才来啊!”叶美婷甜蜜地微笑着。
“想我吗?”白浩挑逗地问道。
“想得快发疯了!”叶美婷深情地看着他,甜甜地闭上了双眼。
白浩一把将叶美婷抱了起来,他们的身体如胶似漆般地相拥在一起,悬吊着的无数白色窗纱随风飘动,若隐若现的他们俩穿行于窗纱之间。白浩拥抱着叶美婷,他的手从女人的头部滑向胸部,抚摸着她那起伏不定的乳峰,沉醉的他用双手抓住那巨大而洁白的、具有少女般弹性的***。他的脸慢慢贴了上去,他感到了温暖,感到了幸福。如痴似醉的他泣不成声地把两个***在脸上蹂躏着、感受着,将整个脸淹没了下去。他用嘴亲昵,不时地用舌头舔着***。叶美婷兴奋到了极致,舒坦地挣扎着、呻吟着·……白浩咆哮地喊叫着,无数白色窗纱随风飘动。
叶美婷娇羞地呻吟:“不要……”
白浩那双不安分的手慢慢滑向叶美婷的唇。
叶美婷目光暧昧地盯着他,忽然她一口咬向抚摸她的手指,白浩一声惨叫,他恼怒地抓住叶美婷的头发,狠狠地给了叶美婷一耳光,叶美婷捂着脸,转身离去。
白浩回过头看着叶美婷和被咬伤的手,生起了闷气。
阁楼下,夏人杰靠在黄包车边,看了一眼窗口那两个纠缠的男女。
叶美婷对着梳妆台擦着嘴角的血。
白浩走了进来柔情道:“宝贝……”
叶美婷倔犟地喊叫着:“你打呀,你怎么不打了?”
“我那么爱你,我怎么舍得打你啊!”
叶美婷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了上去给白浩几个耳光,白浩一把抓住了叶美婷的手,深情地看着她的双眸:“你真是狠心啊……”
叶美婷这次紧紧地搂着白浩的脖子,与白浩疯狂地亲吻起来,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移动着步伐。叶美婷美丽的脸颊上满是沉醉迷乱的神情,火热的身体也在迎合着白浩的爱抚,白浩一把将叶美婷扔向了床铺,伏下身子与她丰满娇艳的身体亲密地结合在一起,沸腾的热血将他们烧得浑身发烫,忘情地沉醉在这迷人的时刻。叶美婷受不了白浩的疯狂索取,抱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剧烈地喘息着,叶美婷那香甜的气息让白浩坠入了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之中……
床上两双脚仍在移动着,两个赤裸的肉体紧紧缠绕在一起。
叶美婷脸颊透着粉色,暧昧地看着白浩:“你今天怎么那么有时间啊?”
白浩笑了笑说:“老爷子什么事情都不交给我做,我当然有的是时间。”
叶美婷道:“你是他的长子,他的事业以后都是你的。”
白浩点燃了一根烟,自嘲道:“长子,我觉得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儿子。”
叶美婷靠在白浩的胸膛娇媚柔情地在耳边细语:“你太有激情了,你把我弄疼了,你真是一条狼,浩哥……我还想要!”
白浩抱着她在额头亲了一下:“你们女人就这么厉害,我又不是一头牛。
宝贝,悠着点,好吗?”
叶美婷不依不饶地娇柔道:“嗯……不嘛!那你用手摸摸我。”
白浩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安抚道:“听话,下次吧,我一直想告诉你,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始终不把舞厅交给我管理。”
叶美婷理解道:“你的性格太强,你要讨你爸爸喜欢,到时候舞厅就会归你管的。”
叶美婷激动地裹着缎面的床单,陶醉地站在床上唱了起来:“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白浩为叶美婷鼓掌:“你不唱歌真的是可惜了。”叶美婷娇羞地凝视着白浩,他们又纠缠在了一起,灵与肉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床脚一高一低地不停摇晃着……
歌舞升平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