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皇图霸业谈笑中(1)

作者: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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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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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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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4694字

叶美婷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白行之生气地想给白浩一耳光,被叶美婷拉住了。


白浩倔犟地直直抬起头。叶美婷含着眼泪,看着白浩,示意他离开。


“叫我走也可以,我可以请你的舞伴跳一支舞吗?跳完我就走。”


白浩无理地说。


“你胡闹!”白行之气愤地骂道。


叶美婷把老爷子拉到一边。


白浩坐在舞池中央,一个人跟随着音乐,端起手臂自我陶醉着。


“老爷,就让我和白浩跳一支舞吧。”叶美婷痛苦无奈地哀求道。


“儿子和继母跳舞,好新鲜啊,你疯了吗?”白行之怒斥。


“我没疯,我是你的太太,我需要融入到你儿子和你女儿之间,我也想拉近和他们的距离,我想也许和他跳完这支舞后,他就不会再对我有敌意了。”叶美婷乞求道。


“你是这么想的?”白行之觉得不可思议。


叶美婷点了点头。


风云骤起


黑夜里,坤叔穿着黑色的风衣,孤独地站在街角,一辆黄包车行驶了过来。


坤叔走上前,拦住了黄包车的去路,他掏枪射击,车里的人当场毙命,坤叔消失在了黑夜里。


赌场里一片喧闹,色子的声音震耳欲聋,坤叔走进赌场,几个人围了上来,坤叔一个人头一枪,取下了赌场的招牌。


水码头上,坤叔登上一艘小船,他撬开箱子,暴露在外的全是枪支,坤叔示意,保镖倒上汽油,他们跳到另一艘船上,点燃火柴丢了过去,一艘船燃起了熊熊烈火,红红的火光照在坤叔的脸上。


坤叔走进办公室。


白行之正在泡功夫茶:“阿坤,事情进展得顺利吗?”


坤叔点了点头。


“这次的行动对几个堂口的管事冲击很大,都说一切听您的吩咐!九爷,您看是怎么?”


“老九就算了,再这样报复下去,只能流更多的血,我不再追究了,他至少也得卖我个面子吧,阿坤你辛苦了。”


白行之看着坤叔,为坤叔倒着茶。


坤叔真希望几个堂口舵把子是发自内心的,别背着白老爷搞小动作才是,这样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


白行之认为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现在到处战乱,青红二帮也会陆续进入重庆,如果袍哥舵把子们不能团结起来,要搞窝里反,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白行之若有所思地看着阿坤:“你跟我有四十年了吧?你了解我想什么,社会本身就是复杂的,就像重庆的地形一样,既有大道的平坦,也有高山的突兀。能屈能伸才算是人中豪杰,世界本来就没有好坏之分。要说坏人,坏到秦始皇的程度再也不能坏下去了,可是没有他的坏,中国能统一吗?我承认自己是坏人,坏过头之后,拥有了一定资本后,我想回过头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可是老爷,江湖历来是优胜劣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任何问题不靠刀剑解决就不存在公道,违背了这一点就等于违背了黑道的生存规则。”坤叔叹道。


“你觉得我做得不对,是吗?”白行之质疑道。


“老爷,只要你认为对的,阿坤一定也认为对!”坤叔忠厚道。


“我知道这世界上只有阿坤你对我是最忠诚的。现在全国到处都在打仗,多少人为了国家的存亡在付出着自己的生命,而我们呢?在相对太平的重庆,为了权力,为了利益,众叛亲离。我不想再过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了,还是以仁义为重,讲一个理字吧!平等待人,不能再做走私、绑票之类的违法事了。”


坤叔点了点头,看着老爷,他觉得老爷是累了,想换种活法了!可其他的袍哥并不是这么想的。


“最近码头老丢货,不知道是外人还是自己人?”坤叔质疑道。


“查!”白行之斩钉截铁地说。


码头上人满为患,人流穿梭不停。纤夫依然拉着船,搬运工依然抬着货物。


朱老五擦拭着汗水,看见一个大姑娘把双脚放在嘉陵江的水里。


朱老五笑了笑:“妹儿……”


女孩没有答理他,几个脚力哈哈笑了起来。


朱老五笑了起来,他们又抬起了货,他领起了一串轻快的号子:“……情妹不高也不矮喂,不用打粉也乖喂,走在人前逗人爱喂,走在花前逗花开喂……”


汉子们在软绵如海的沙滩上像划龙舟似的,将木箱滚滚向前拽动。


坤叔急促地走了过来。


朱老五赶紧转换着号子:“咚儿锵锵咚儿锵,下力人喔好造孽,吃了几多对时饭,宿了几多无脚床,磨薄骨头羊肠子,堂客伴着娘娘歇。咚儿锵锵咚儿锵……”


坤叔一耳光给朱老五扇了过去,朱老五愣住了。


所有人都看着坤叔和朱老五。


“跟我走。”坤叔怒斥道。


“做什么啊?”朱老五颤抖着。


“见白老爷。”坤叔斥道。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朱老五。


“我犯了什么事情啊?……”


爱的流亡地


白逸云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碗喂着夏人杰:“这是我让燕珍煲的鸡汤,对你伤口恢复特别好。”


夏人杰接过碗。


“你要干什么啊?我喂你。”白逸芸诧异地一把抢了过来。


“谢谢逸芸,我都躺了很长时间了。你这样让我手脚都快不会用了。”夏人杰微笑着说。


白逸芸放下碗:“不会用就不用了。我伺候你,好不好啊?”


白逸芸一口一口地喂着夏人杰,夏人杰感激地看着白逸芸。


“烫不烫啊?”


夏人杰摇了摇头。


燕珍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白逸芸递给夏人杰一张报纸。


“又写新文章了?”夏人杰打开了报纸问道。


“你看看再说吧。”白逸芸微笑着说。


“这是你写的?”夏人杰有些激动地看着报纸问道。


白逸芸摇了摇头说:“这不是我写的,我可不懂政治,是一个匿名者投的稿。”


夏人杰忘记了疼痛。这篇文章写得太好了。他把两党分析得头头是道,一种意识形态对另一种意识形态的驾驭,国民党是以三民主义来号召人心的,共产党是用共产主义来号召民众。共产党是代表人民大众,国民党是代表资产阶级。


“这个人很有趣,全文从头到尾,只是在分析,现在都知道两个党派争斗很激烈,可是他却没有表明自己的主观态度。”白逸芸坦诚地说。


“他可不能表明,这是舆论导向。”夏人杰微笑道。


这时,夏人杰想起了唐众民:“希望众民他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看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和你找救国社的朋友们聚一聚吧。”


燕珍远远地看着夏人杰和白逸芸。


歌舞厅后台。


叶美婷带着伤感地看着白浩:“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们结束吧。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想过单纯一点的生活。”


白浩苦笑着,无奈地说:“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叶美婷,我告诉你,你单纯不了,这辈子我们俩算是纠缠不清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扬子江现在不是你经营了吗?你已经达到目的了。”


叶美婷问道。


“扬子江只是冰山一角。我还需要得到更多。”白浩不满地苦笑道。


“人的野心是满足不了的。”叶美婷淡淡地说。


“女人啊,只要上过某一个男人的床,心也就是他的了,是吗?”白浩反问道。


叶美婷倔犟地扭过身子。


白浩扳动叶美婷的脸庞:“吻我……”


叶美婷坚决地扭着头,闭着嘴。白浩强行地凑了过去。


白浩回味着:“你的吻冰冷冰冷的,你就这样对待我?”


“让一切都早点结束吧。”叶美婷怒斥道。


“你说了能算数吗?”白浩问道。


叶美婷对着化妆镜化妆,白浩端着装满红葡萄酒的高脚杯,凝视着她。


“白浩,你还爱我吗?”叶美婷酸楚地问道。


“当然了。”白浩深情地看着叶美婷。


“你是在利用我,还是在爱我?”叶美婷痛楚地质问。


“当然是爱了。”白浩笑道。


“你真虚伪!”叶美婷眼泪流露出来。


“难道你不虚伪吗?口口声声地说爱我,结果呢?却喜欢上了我的父亲。


现在,你特别想一脚把我踢开,对吗?”白浩激动地说。


“这些天我过的日子简直是猪狗不如,你知道吗?”叶美婷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泣不成声。


白浩将红酒洒在了叶美婷的脸上。


“别在我面前诉苦,你不配。”白浩奸笑起来。


“我现在都觉得不是自己了。晚上和你父亲躺在一张床上,白天又和你相拥在一起。我到底是什么啊?”叶美婷流着眼泪,有些虚弱得要倒下的感觉。


“你以为你是圣女吗?你本来就不纯洁,可是我不介意。这种世界只认钱。所谓笑贫不笑娼,就是这个道理!”白浩强词夺理地嘲笑。


叶美婷感到很无奈:“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如果你真爱一个女人,就不会让她这么做。你是他的儿子,何必要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呢?白公馆是你的家,什么东西迟早不是你的呢?”


白浩不以为然地想,你还在跟我纠缠这个问题。“美婷,我现在需要的是地位和金钱。有了这些,我可以带你走,带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我们可以去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美国、日本、法国,都可以。那里有谁知道我们?又有谁来问我们的来历?美婷,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在乎的,这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你懂吗?”


叶美婷看着面前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可怕的白浩,内心充满了悲凉的无奈。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淡淡地说:“我不能伤害一个无辜的老人,我爱他……”


在一个吊脚楼里。


救国社里的人都聚齐了。


耿誓看了看表:“哎呀,这个夏人杰怎么不守时了?”


白逸芸解释道:“他马上就到了。”


夏人杰推门而入。


杨贞洁对着白逸芸:“你啊……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白逸芸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人杰,你的伤好点了吗?”耿誓问道。


“没问题了。虽然最近我受伤了。可是救国社的活动,我可是天天听逸芸提起。各位的文章我也几乎天天拜读。”夏人杰说道。


“最近两派的争斗特别激烈,国民党对工农红军进行着毁灭性的围剿。还听说,国民党已经重兵推进中央革命根据地的腹地了。”邓立豪说道。


“众民不是在那里吗?真的是太危险了。”白逸芸担忧地说。


大家默默地点着头,希望吉人自有天相吧!“我们的重点是宣传共产主义。看了匿名投稿人的文章,虽然他没有表明他对哪一种意识形态的拥护,但从言语之中,我们看到的是中国的希望必须是走共产主义道路。”


“中国的爱国者是多数,那一期报纸卖得非常好。”耿誓说。


扬子江歌舞厅里没有了往日的人声鼎沸,显得有些寂寞。舞池里只有寥寥几个客人在跳舞。


叶美婷穿着旗袍,站在舞台中央,唱着那熟悉的歌曲《天涯歌女》。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呀,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爱呀爱呀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白行之推开门走进了歌舞厅,叶美婷向他点了点头。


白行之径直走到了一个最佳的位置坐了下来,白浩端着红酒走了过去。


白行之点头示意白浩坐下:“酒是客人喝的,不是给你解渴用的。”


“每个城市的角落,都有一段风流的光景。扬子江就是重庆最纸醉金迷的标记。当然不能少了酒。”白浩有了些醉意。


“浩儿,你要知道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你必须要随时保持清醒。”白行之严肃地训斥道。


“我很清醒。”白浩不以为然地说。


“扬子江舞厅不是你花天酒地的地方。这个月的盈利是今年以来最少的。”白行之的话锋转到了经营问题上。


“客人不来,我也没有办法。”白浩强词夺理地说。


“我希望你有丁点的责任心。”白行之有些生气地说。


“叶阿姨唱歌就是好听。”白浩内心酸楚地点着头,指着叶美婷玩世不恭地说。


白行之抽着烟,气愤地吐着烟雾。白浩喝着红酒烦躁地东张西望。突然看见白行之、叶美婷在舞池里跳着舞,内心充满着仇视和醋意,顺手拿一把椅子坐在舞池中间,点了一支香烟。


白行之抱着叶美婷旋转着,叶美婷停了下来,茫然地看着白浩。


随着视线,白行之也看见了白浩,不满地走了过去:“你坐在中间干什么?给我走开。”


“我等人。”白浩不满地怨道。


“等什么人?竟敢坐在这里,撒什么野?”白行之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说了,我等人。”白浩抬头看着老爸转向叶美婷。


叶美婷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白行之生气地想给白浩一耳光,被叶美婷拉住了。


白浩倔犟地抬起头。


叶美婷含着眼泪,看着白浩,示意他离开。


“叫我走也可以。爸,我可以请你的舞伴跳一支舞吗?跳完我就走。”白浩无礼地说。


“你胡闹!”白行之气愤地骂道。


叶美婷把老爷子拉到一边。


白浩坐在舞池中央,一个人跟随着音乐,端起手臂自我陶醉着。


“老爷,就让我和白浩跳一支舞吧。”叶美婷痛苦无奈地哀求道。


“儿子和继母跳舞。好新鲜啊。你疯了吗?”白行之怒斥。


“我没疯。我是你的太太。我需要融入到你儿子和女儿之间。我也想拉近和他们的距离。我想也许和他跳完这支舞后,他就不会再对我有敌意了。”叶美婷乞求道。


“你是这么想的?”白行之觉得不可思议。


叶美婷点了点头。


“希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白行之抽着雪茄坐在了舒适的沙发上。


叶美婷回过身曼妙地走进了舞池:“坐着干吗?起来啊!”叶美婷走近白浩。


白浩起身,潇洒地把椅子踢到了一旁,一把搂住了叶美婷的腰。


“你注意点,你爸看着呢。你不要玩火自焚了。”叶美婷掰开白浩的手。


白行之坐在远处点着烟,看着他们。


白浩一个转身,坐在了椅子上,将美婷一个人留在了舞池中央。


白浩低着头,用很低沉的声音说:“你去吧。”


“白浩……”


白浩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走,你给我滚……”


白行之赶紧走了过来,护住了叶美婷:“白浩,你不要太过分了。”


“老爷,他喝多了。我们回白公馆吧。”叶美婷哀婉地拉着白行之。


白行之狠狠地看了白浩一眼。


白行之与叶美婷扫兴地回到了公馆,白行之一把将窗帘拉了起来。叶美婷换了一袭睡衣,娇柔地躺在床上看着白行之。


白行之走了过来,抱住了叶美婷:“这个白浩啊,三天两头让我生气,我都习惯了。”


“白浩,兴许对你有误解。”叶美婷解释道。


“不谈他,我不想谈,一说他我心里堵得慌。”白行之叹道。


叶美婷靠在白行之的怀里,抚摸着他的胸口:“我就是帮你顺气儿的。”


“美婷……”白行之抚摸着叶美婷的秀发。


“嗯?”叶美婷甜蜜地看着白行之。


“从明天起,你不用去扬子江唱歌了。”白行之说道。


“为什么?老爷,你不许我唱歌了吗?那是我的生命啊。”叶美婷一脸的不高兴。


“说过不让你唱了吗?”白行之笑道。


“你知道的,我喜欢唱歌,我也喜欢站在舞台上的那种感觉。”叶美婷乞求着说。


“你爱我吗?”白行之凝视着叶美婷。


叶美婷点了点头。


“爱是要付出和牺牲的。”


叶美婷低下了头,没有了言语。


“为我生个儿子吧。”


叶美婷直直地看着白行之。


白行之微笑地指着家里的钢琴:“你可以天天唱歌。对了,忘了告诉你了。逸芸也会拉西洋乐器。你俩没事,可以在家里切磋切磋。这下白公馆里可热闹了。”


“我就只能天天待在家里了吗?”叶美婷不悦地问。


“生儿子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白行之点了点头,抱着叶美婷。


白行之随即亲吻着叶美婷,将她揽入怀里。


拨开迷雾


白行之端坐在办公室里,嘴里叼着烟斗。男人的儒雅和闲适通过烟斗尽情地展现了出来。白行之青睐并追捧烟斗并非是玩一种所谓的“派”,而是他认为抽烟斗是烟含在嘴里,用口腔去感受它的香甜。而抽纸烟却是把烟吸到肺里去。


一阵敲门声。


白行之也没抬头:“请进……”


夏人杰走了进来。


白行之急忙放下烟斗,迎了上去:“人杰,最近太忙,都没有时间招呼你。好些了吗?”


“好了,全好了。”夏人杰说道。


“最近事情很多,你好了,也可以帮着分担一下了。”白行之叹道。


夏人杰点了点头。


“这次逸芸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感谢你。”


“不用,应该做的。”


“只不过男人身上有点伤是好事,是阅历的表现。以后你就住在白公馆吧。”


“啊?”夏人杰有些吃惊地说。


“别多想,就把白公馆当做是自己的家。你会点功夫,也能加强白公馆的安全。”白行之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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