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流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6:20
|本章字节:13282字
白行之微笑地看着九爷:“老九啊,身体不适,就应该少抽烟多休息。”
白行之一把夺过那根罗汉竹烟杆折断,扔在了地上。
九爷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道:“白老爷,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白行之坐下来和九爷面对着面,中间放着茶座和各种茶具。
白行之看了看茶叶,熟练地拿起紫砂壶茶具,洗杯、落茶、冲茶、刮泡沫、倒茶、点茶、看茶、喝茶。
九爷看着白行之一系列的动作,讥讽道:“看来白老爷对铁观音的冲泡很有研究啊。”
白行之递给九爷一杯茶:“茶是有灵性、有生命的,茶的生命不在于茶的本身,在于品茶人的心。为什么袍哥兄弟们,总是聚集在茶馆里?茶是个好东西,一杯在手,清香满室,消除烦虑,使人抛弃是非心、名利心。”
九爷喝了一口,闭着眼睛感受着:“茶的甘味顺着舌根、嗓子进入腹中,唇齿之间还留着茶的香味,久久不能散去,真的是太香了……”
九爷睁开眼睛,坤叔的枪抵在了他的头颅上。
舞厅风波
扬子江舞厅,空旷而宁静。透过天窗直射进的阳光,在大厅里构成了一道道光柱。
白行之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静听着音乐。他看了看表,坤叔走了进来,附在白行之耳边说着什么。
白行之不动声色地起身,看着阿坤,说:“这小子,像个三脚猫,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我都给他说了无数次了,让他好好地去照顾一下那些马,他都干什么去了?连几匹马都管不好,他有什么能力管好扬子江?阿坤啊,我现在已经聘了一个经理了,你也帮扶着他一下。”
坤叔一边点头一边说:“其实您也明白,少爷一直想管理扬子江歌舞厅。
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机会呢?现在老爷聘请的新经理是?”
“夏人杰。”白行之很自然地回答道。
原来是他!坤叔很感意外,他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坤叔有些激动,甚至有些恼怒:“老爷万万不可啊。这扬子江歌舞厅是白家的家业,不管怎么说也应该交给少爷,交给一个外人,少爷会有想法的。”
白行之诧异道:“他凭什么有想法?天下是我们打下来的,哪儿有坐享其成的事情。能人则上。再说我现在只是请人来管理,我也没有说要交给谁啊。
阿坤,你从来不跟我唱反调的,怎么在这件事情上……”
阿坤不平静地向白行之表明自己的想法:“实际上夏人杰这个人我们并不了解。还有我觉得您还是应该重视一下少爷,毕竟他是您的长子。”
白行之认为阿坤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警觉了起来,让阿坤调查夏人杰的身份,验明正身。“只要他身家清白,三代人没有红疤黑迹,他当然可以加入袍哥了。”
办公室的气氛十分紧张,阿坤不解地看着白老爷:“这么快您就要他加入袍哥?”
白行之不语。
坤叔诧异地转身离去。
“等等,最近广州会馆、湖广会馆怎么没有什么动静啊?”白行之询问。
“他们对老爷您都特别敬仰,想投靠您呢。他们现在也各自守着自己的地盘,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都还相安无事。”坤叔道。
“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吧?这些人都是商人,看重的是利益,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他们最近肯定有大动作,吩咐下面的五堂的袍哥们,看好码头。”白行之一脸的凝重。
坤叔谨慎答道:“是,是!”
白行之被坤叔憨厚的话逗笑了:“好啦,你去忙吧。”
白行之摸出一面小镜子,打量着自己,似乎对自己的模样不甚满意,摇着头丢下了镜子。
扬子江舞厅门口一片灯火辉煌、纸醉金迷,靡靡之音在天空中盘旋着。
在大街上,黄包车来回穿梭着。夏人杰的黄包车就停靠在扬子江歌舞厅的马路对面。
白逸芸一副男孩子的打扮,显得小巧、帅气。她故意挺胸抬头,这样就更像男人了。
白浩笑着妹妹,说:“像!标准的小帅哥!”
大大的照片吸引了众多行人的目光。照片上,一个绝色女子盈盈浅笑着,双眸如星,双唇如花。
白浩示意白逸芸:“看见了吧?这就是扬子江当前最红的歌女——叶美婷。”
“真的是漂亮啊!”白逸芸惊讶地以女人客观的视角评价着。
“我们进去吧,白逸芸先生?”白浩有些得意。毕竟妹妹夸的这个女人和他共度过鱼水之欢。
白逸芸下意识地回头看见了蹲在地上的夏人杰,头也没有回地对白浩说:
“哥……你先进去吧,我待会儿就进来。”
“那我怎么能放心呢?”
“我现在是白逸芸先生,有什么不放心的。”
白浩看着白逸芸走向了夏人杰,满脸的不悦:“没出息的家伙。”白浩转身走进了舞厅。
扬子江歌舞厅的大厅内,一曲柔缓的华尔兹舞曲低缓流淌,贺希儿正在台上唱着一首缠绵的情歌。
白浩西装革履地走进了扬子江歌舞厅,面对这里的一切,他总是趾高气扬,因为他觉得这一切迟早都是他的。时间尚早,舞厅内只有三四对男女搂抱在一起,懒洋洋地随着曲子慢慢地摇摆着。边上的台子四周,有几个男客不耐烦地坐在那里,他们有的看着台上唱歌的女人,有的瞅着舞池中的男女,有的目光游离,神情恍惚。
白行之依旧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他要告诉阿坤,我为什么要坚持做歌舞厅?不论外面的世界是战火纷飞还是和平宁静,在扬子江歌舞厅里永远都是歌舞升平,唱歌、跳舞、喝酒是永恒的主题。
阿坤看着老爷心领神会。
白行之继续看着表演,等待着他心中的女神。当心中有真正的沐浴爱河的感觉时,等待便不是煎熬,而是充满着无比美好的一种期待。
坤叔看着舞台上的歌舞升平,似乎心并不在这里。
扬子江歌舞厅门外,白逸芸走到了夏人杰的黄包车前,夏人杰赶紧站起身,故意示意地比画着:“请问先生,您要用车吗?您要去哪儿?”
白逸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夏人杰说:“我真的那么像一位先生吗?”
夏人杰笑着摇了摇头:“你是故意来作弄我的吗?”
白逸芸笑道:“才不是呢。我是要去扬子江歌舞厅。”
夏人杰诧异地说:“那是男人去的地方。”
白逸芸风趣地叹道:“难道我现在不是一个男人吗?”
夏人杰无声地笑着。
“我今天可找了你一天。”
“找我有事吗?”
“给你找了个工作。”
“什么工作啊?”
白逸芸指着身后的扬子江歌舞厅:“在里面,你去了就知道了。”
白逸芸拉着夏人杰就往扬子江歌舞厅里跑。
白逸芸拉着夏人杰走进了扬子江歌舞厅,白行之一眼看见了夏人杰和身边的小男孩。夏人杰示意地向白行之点了点头,白行之微笑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曲终了,坐客们骚动起来,有人喊:“美婷,美婷出来!”
贺希儿很生气的转身走去了后台。
还有人嚷:“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不见美婷出来?”
夏人杰和白逸芸淹没在人群中,白逸芸好奇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人杰,你见过叶美婷吗?这个人好神秘啊。”
“见过。”
“原来你也经常来捧她场啊。”
“对啊,扬子江,男人的天堂嘛。”
白逸芸不高兴地撅着嘴。
夏人杰笑了:“其实我也只是在外面的海报上见过。”
白逸芸一个粉拳打在了夏人杰身上:“原来你骗我啊!”
依然还有人跟着附和着:“美婷,美婷,美婷出来!”
欢快的音乐响起,一群穿着低胸短裙的舞者,欢快地跳了出来。
众多看者喝着倒彩:“切……”
白逸芸对着夏人杰指道:“转过去,不许看。”
夏人杰幽默地翘着嘴:“你爸也在看。”
白逸芸有些窘相:“我就是不许你看。”
坤叔靠近白行之的耳边:“看来叶美婷的呼声很高啊。”
白行之的嘴角上扬着:“就是让他们喊,吊足他们的胃口。”话虽这么说,可是老爷子的胃口可被吊得够戗。他与叶美婷这种近而远之、忽冷忽热的状态持续太长,已经让他有些迫不及待。
贺希儿满脸怨气地走进了化妆间。叶美婷在化妆间里画着最后的一撇眉毛。
贺希儿似乎是故意地碰了一下叶美婷,眉毛画歪了。叶美婷没有怪怨,不慌不忙地继续画着。
贺希儿看着化妆台上的花篮,她拿起一张贺卡。“‘叶美婷,人美歌甜。
叶美婷,永远支持你!’这算什么啊。以前我的崇拜者多如牛毛,而且天天如此。我都快淹没在花的海洋里了。我早就没有喜悦了,只有无限的厌倦。”
大厅外传来众人呼唤叶美婷的声音:“美婷!美婷!美婷——”
叶美婷欠了欠身子:“都在唤我的名字,该我上场了。”
贺希儿看着叶美婷离去的背影:“得意个什么劲儿!”
扬子江歌舞厅里,大家异口同声地喊:“美婷!美婷!美婷……”
白逸芸也兴奋地跟着起哄美婷的名字。
白行之听着这似乎熟悉的声音,回头看着,白逸芸一下子蜷缩在了夏人杰的怀里。
夏人杰取笑她:“看见你老爸,怎么装小狗了啊?”
白逸芸娇柔道:“你说什么呀!我爸回头看了。我可不想他知道我来这种地方。”
夏人杰靠近白逸芸耳语:“这里的确不适合女孩子来。”
音乐响起,清新的绿色柔光照射的舞台,宛若江南水乡中的一条河。黄色的顶光如月光泛泛的摇晃。
白浩没有加入这场哄闹。他端着一杯酒坐在角落里。双目茫然地盯着酒杯,似乎要把目光融化在酒里。透过酒杯,折射出叶美婷那优美的线条。叶美婷一身白裙,清纯得让人窒息。她缓缓走来,仿佛走进了每一个人的内心。
扬子江歌舞厅的大厅,传来叶美婷清幽的歌声。贺希儿不屑一顾地站在高大的穿衣镜前,气愤的脱了身上的高领旗袍,随手扔在沙发上,对着镜子端详自己。她穿着紧身内衣,整个体态曲线分明:丰胸,细腰,肥臀。贺希儿不禁自爱自怜,产生了自我欣赏的欲望。她开始端详镜子里的美人,认为这才是那么多男人拜倒的女神:丰满、白皙、曲线柔美!
当她正在顾影自怜时,忽然房门被推开,她从镜中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了进来。
贺希儿对着镜子娇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男人诧异道:“哦,对不起,我……”他转身要退出。
贺希儿训斥的口吻:“站住!”
男人转过身:“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贺希儿哀怨地说:“好不容易有个欣赏者,还走错了门。”
男人欲要转身离去,一个疾步又走向了贺希儿。看着丰满白皙的女人,他将她强抱在怀里亲吻。这时的贺希儿已经失去了意念,任男人疯狂地蹂躏。她想叫,被男人卡住了嘴,按在桌旁扒掉了裤子,露出了两个白白的肥臀。充满欲望的男人,激动地朝她的背后撑了进去。贺希儿呻吟着,无力地任男人一进一出。
她麻木地意识到,这是她最好的宣泄……
叶美婷在舞台上的装束永远艳而不俗,浓而不烈。她轻握金属色立地麦,唱着幽婉缠绵的《夜来香》。
她随着曲子轻轻地摇曳身姿,显得是那般美丽。白皙的手臂在灯光下几近透明。红唇一张一合,修长的大腿从高开衩的旗袍中裸露出来,给人无尽遐想和诱惑。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露无限的惊艳。
一曲唱罢,掌声雷动,全场舞客为之倾倒。
就在这时,贺希儿衣衫不整,满脸是血,拖着艰难的步伐,从化妆间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扑向了叶美婷。
歌舞厅的人们骚动起来:“啊——杀人啦,出人命啦——”
白行之示意,坤叔关上了扬子江歌舞厅的大门。
“有人要杀、杀你——”贺希儿昏死在叶美婷的怀里。
叶美婷看着浑身是血死在她怀里的贺希儿,也晕了过去。
坤叔站了起来喊道:“大家不要慌,凶手还在歌舞厅里。”
夏人杰看着一个风衣领树立的男子急速地从后台角落里走了出来。
夏人杰指着男子喊:“他就是凶手。”
所有人都看着风衣领树立的男人。
歌舞厅里的所有人都散开了,给夏人杰和此男子一个表演的场所。
夏人杰走上前,坚定地看着风衣男人。
男人转身想走,夏人杰一把抓住了他。男人反手挣脱了夏人杰,直接一拳便朝夏人杰的背部袭来。夏人杰保持着扭身的姿势,脚步微微一错,吸气缩胸,手便撑在了地面之上,扭动腰劲,全身骨骼哗然一响,好像是渔人收网的那一刹那,千百尾鲤鱼同时跳跃,爆裂之声不绝于耳。腿往后横扫,在男人拳未到来之前,腿就扫到了他的胸膛。
男人倒在了地上,似乎还很不服气,又继续爬起来冲了上去,抡起斗大的拳头,挥臂直击夏人杰。
夏人杰凌空在吧台的护栏上一点,双足拢起,好像婴儿在母体时的那种抱腿姿势,舒展自然地翻个跟头,人便成了头下脚上。抡拳如锤,一个双雷贯耳,双击风衣男人。
男人扎实地倒在了地上。
白行之带头鼓着掌,所有的宾客也跟着鼓掌,白逸芸也高兴地鼓起了掌。
白行之转对坤叔说:“知道我为什么要用他了吗?”
坤叔点了点头。
“先留个活口,摸清来路,把他带下去。”白行之道。
坤叔若有所思地看着白行之:“是!”
蓄谋已久
昏暗的月光照在青石板小道上,白逸芸和夏人杰并肩行走着。白逸芸想着自己家的心事:从他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且,他不仅仅会功夫还满腹经纶,我相信我不会看错的,他一定是我的白马王子。
白逸芸想着,便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才华的人,我已经给我爸说了,让你在扬子江歌舞厅工作。我爸说他把扬子江交给你管理。你看行吗?”
夏人杰有些茫然:“我没有听错吧?要是我不同意呢?我一个黄包车车夫又有何德何能呢?你为什么要帮我?这种事,恐怕不太适合我。”
白逸芸有些焦急不安:“那你为什么要救我?救了我就要接受我的报答。
我已经想过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也会劝服你同意的。你一直不同意,我就一直劝服你。我想一个男人总需要一份正当的工作吧。看着你干着辛苦的体力活儿,我真的于心不忍。再说,如果你在歌舞厅工作的话,我随时都可以找到你啊。我想也能化解你对我父亲的一些偏见。我也知道爸爸作为仁字袍哥,有时候也做了一些很无奈的事情。我知道我爸爸是好人,我相信他。他从来不做违背良心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相信他。”
夏人杰思索着。
白逸芸期盼道:“答应我吧。”
夏人杰勉强地点着头:“我明天去,好吗?”
白逸芸高兴得合不拢嘴:“不许骗我。”
夏人杰点着头。
白逸芸高兴地向白公馆跑去:“我马上就去告诉爸爸。”
夏人杰看着白逸芸离去的背影。突然,他看见一个黑影在白公馆的墙角处晃动,他赶紧躲在了一棵大树下。
卧室内,白行之凝视着平躺在床上的依然昏迷的叶美婷。昏暗的灯光下,叶美婷凹凸有致的身材就显得更加迷人。双峰、腰部和臀部组成的起伏的曲线,对任何男人都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
白行之吞咽着喉里的唾液。他无法控制自己了。他慢慢地走向了叶美婷。
白行之轻吻叶美婷的额头,舌头划过挺翘的鼻梁,轻轻舔过鼻尖,含住了嘴唇,吮吸、交缠而后继续往下。将她美丽的下巴含入口中,尽情地舔舐。再往下,是天鹅般雪白无瑕的脖颈,嘴巴吸住了她光滑完美的锁骨,反复亲吻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