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存：问。重华：虞舜。南邻：舜葬于苍梧，即今湖南道县，位于长沙以南，故云南邻。

［3］二妃：舜之妃娥皇、女英。未从：指舜南巡时二妃未跟从。

［4］翩：翩然。漂泊无依貌。傧处：客处，客居。傧，同宾。濒：《文选》作“滨”，义同。水边。刘向《列女传》：“舜陟方，死于苍梧，二妃死于江湘之间，俗谓之湘君、湘夫人也。”

［5］覜（iào）：同“眺”。衡阿：衡山之曲。

［6］有黎：传说为颛顼之子，为高辛氏火正，高辛氏命之曰“祝融”。圮坟：李贤注引盛弘之《荆州记》云：“衡山南有南正重黎墓。楚灵王时，山崩毁其坟，得《营丘九头图》焉。”圮（pi），毁。

［7］怀：火正，指黎。李善注：“归也。”

［8］托：寄也。陂：李善本作“阪”，五臣本、六臣本作“坡”，义同。

［9］蔚蔚：茂盛。《文选》作“郁郁”，愁思繁多貌。义相通。慕远：思远。

［10］卬（áng）州：正南州名，其处极热。愉敖：游乐。《文选》作“游遨”。

［11］跻（ji）：登，上升。昆吾：传说中日正中处。《淮南子·天文训》：“日出于旸谷，至于昆吾，是谓正中。”

［12］憩：休息。炎天：《文选》作“炎火”。陶：炽热。

［13］芒：光芒。熛（biāo）：火焰。绛天：指南方极热处阳光强烈，满天红色。绛（jiàng），大红色。

［14］泫（xuàn）沄（yun）：水翻滚流动貌。

［15］温风：暖风。翕（xi）：聚合。

［16］惄（ni）：忧思。郁邑：忧愁不解貌。《文选》作“郁悒”，义同。聊：赖，依赖。

［17］nfea5（ku）：独。羁旅：寄居做客。

［18］金天：西方之帝少昊也。

［19］嬉：游乐。

［20］麾：用来指挥的旌旗。

［21］（li）：系。朱鸟：朱雀。承旗：指朱雀展翅而飞，上与旗相接。《离骚》：“凤皇翼其承旂兮，高翱翔之翼翼。”王逸注：“凤皇来随我车，敬承旂旗。”此句即由《离骚》化出。

［22］躔（chán）：日月星辰运行的度次。《方言》卷十二：“历行也，日运为躔。”建木：神木。《淮南子·地形训》：“建木在都广……若木在建木西，末有十日，其华照下。”

［23］拓（zhi）：拾也。《文选》作“摭”，音义同。踌躇：徘徊。

［24］轩辕：神话中的国名。《山海经·海外西经》：“轩辕之国，在此穷山之际，其不寿者八百岁。”

［25］汪氏：当为“沃民”之形误。郝懿行《山海经笺疏》：“疑‘汪氏’当为‘沃民’。”《淮南子·地形训》：“凡海外三十六国，自西北至西南方，有……白民、沃民”。

［26］“闻此”二句：言轩辕、沃民之国人可活至千岁，仍不足以使我快乐，欲往他处。

思九土之殊风兮［1］，从蓐收而遂徂［2］。欻神化而蝉蜕兮［3］，朋精粹而为徒［4］。蹶白门而东驰兮［5］，云台行乎中野［6］。乱弱水之潺湲兮［7］，逗华阴之湍渚［8］。号冯夷俾清津兮［9］，棹龙舟以济予［10］。会帝轩之未归兮［11］，怅相徉而延伫［12］。呬河林之蓁蓁兮［13］，伟《关雎》之戒女［14］。黄灵詹而访命兮［15］，摎天道其焉如［16］。曰：近信而远疑兮［17］，六籍阙而不书［18］。神逵昧其难覆兮［19］，畴克谟而从诸［20］？牛哀病而成虎兮［21］，虽逢昆其必噬［22］。鳖令殪而尸亡兮［23］，取蜀禅而引世［24］。死生错而不齐兮［25］，虽司命其不晰［26］。窦号行于代路兮［27］，后膺祚而繁庑［28］。王肆侈于汉庭兮［29］，卒衔恤而绝绪［30］。尉尨眉而郎潜兮［31］，逮三叶而遘武［32］。董弱冠而司衮兮［33］，设王隧而弗处［34］。

［1］九土：九州。

［2］蓐收：西方之神。徂（cu）：往。

［3］欻（xu）：疾貌。蝉蜕：蝉脱壳，比喻解脱。

［4］朋：朋友。徒：伴侣。

［5］蹶：行处之貌。白门：《淮南子·地形训》：“八纮之外，乃有八极，自东北方曰方土之山，曰苍门……西南方曰编驹之山，曰白门。”高诱注：“西南月建在申，金气之始也；金气白，故曰白门。”

［6］云：语首助词。台（yi）：我。中野（shu）：中土。

［7］乱：横渡。弱水：神话传说中西方水名。《山海经·大荒西经》：“昆仑之丘……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潺（chán）湲（yuán）：水缓流貌。

［8］逗：停留。华阴：华山之北。湍：水急流。渚：水中小洲。

［9］号：呼。冯夷：河伯。《文选》引《青泠传》：“河伯，华阴潼乡人也，姓冯氏，名夷，浴于河中而溺死，是为河伯。”俾：使。清：静。津：渡口。

［10］棹（zhào）：桨，此处作动词，划船。济：渡。予：我。

［11］会：值，逢。帝轩：黄帝。未归：谓黄帝成仙升天，神灵未归。

［12］相徉：李善本作“徜徉”，五臣本、六臣本作“倘佯”，猶徘徊。延伫：即“延眝”，久久观望。

［13］呬（xi）：休息。河林：木名。蓁蓁：茂盛貌。

［14］伟：美。此处为意动用法。《诗·周南·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15］黄灵：黄帝的神灵。詹：至。访命：问吉凶。访，谋，咨询。

［16］摎（jiu）：求。《文选》作“樛”，“摎”之借。如：往。

［17］曰：表黄灵所言。黄灵之言直至“孰谓时之可蓄”，共五十四句。

［18］六籍：六经。阙：缺。

［19］神逵：天道。五臣甲本作“神达”。逵，九达之道。昧：昏暗不明。覆：审，详察。

［20］畴：谁。克：能。谟：李善本作“谋”，义同。

［21］牛哀：传说为鲁人。《淮南子·俶真训》：“昔公牛哀转病也，七日化为虎。其兄掩户而入觇之，则虎搏而杀之……方其为虎也，不知其尝为人也；方其为人不知其且为虎也。”

［22］昆：兄。噬（shi）：咬，吃。

［23］鳖令：上古蜀王名。殪（yi）：死。

［24］禅：传位。引世：延世。《文选》李善注引扬雄《蜀王本纪》：“望帝治汶山下邑曰郫，积百馀岁，荆地有一死人名鳖令，其尸亡，随江水上至郫，与望帝相见，望帝以鳖令为相，以德薄，不及鳖令，乃委国授之而去。”

［25］错：交错。

［26］司命：《文选》李善注引东方朔语：“司命之神，总鬼录者”。晰：明白。

［27］窦：指汉孝文窦皇后。《汉书·外戚传》：“孝文窦皇后，景帝母也。吕太后……出宫人以赐诸王，窦姬与在行中。家在清河，愿如赵，近家。请其主遣宦者吏：‘必置我籍赵之伍中。’宦者忘之，误置代籍伍中。诏可。当行，窦姬涕泣，怨其宦者，不欲往，相强，乃肯行。至代，代王独幸窦姬……生景帝……后立为皇后。”号：哭。

［28］膺祚：当位。繁庑：茂盛。

［29］王：指王莽。《汉书·王莽传》：“莽既尊重，欲以女配帝为皇后。平帝年十二，聘以黄金二万斤，遣刘歆奉乘舆法驾，迎后于第。及王莽篡位，后常称疾不朝，会莽诛，自投火中而死。”肆侈：放肆恣纵。

［30］衔恤：含忧。绝绪：绝后。

［31］尉：官名，此指都尉颜驷。《文选》李善注引《汉武故事》：“颜驷，不知何许人，汉文帝时为郎，至武帝，尝辇过郎署，见驷尨眉皓发，上问曰：‘叟何时为郎，何其老也？’答曰：‘臣文帝时为郎，文帝好文，而臣好武；至景帝好美，而臣貌丑；陛下即位，好少，而臣已老，是以三世不遇，故老于郎署。’上感其言，擢拜会稽都尉。”尨（máng）：杂色。郎潜：潜身郎署。

［32］逮：及，到。叶：世。遘：遇。武：指汉武帝。

［33］董：谓董贤，汉哀帝时人，字圣卿，年二十二为大司马卫将军。治宅第，造冢圹，不异王制。哀帝崩，王莽以太后诏罢之，贤即日自杀。弱冠：古代男子二十岁称弱冠。司衮：着三公礼服。衮（gun），三公礼服。

［34］隧：墓道，古代天子祭礼，墓设隧。弗处：指董贤被罢官自杀而死，未能用其自家冢圹。

夫吉凶之相仍兮［1］，恒反侧而靡所［2］。穆负天以悦牛兮［3］，竖乱叔而幽主［4］。文断袪而忌伯兮［5］，阉谒贼而宁后［6］。通人暗于好恶兮［7］，岂爱惑之能剖［8］？嬴擿谶而戒胡兮［9］，备诸外而发内［10］。或辇贿而违车兮［11］，孕行产而为对［12］。慎灶显于言天兮［13］，占水火而妄谇［14］。梁叟患夫黎丘兮［15］，丁厥子而事刃［16］。亲所睇而弗识兮［17］，矧幽冥之可信［18］。毋绵挛以涬己兮［19］，思百忧以自疢［20］。彼天监之孔明兮［21］，用棐忱而佑仁［22］。汤蠲体以祷祈兮［23］，蒙厖禠以拯人［24］。景三虑以营国兮［25］，荧惑次于它辰［26］。魏颗亮以从治兮［27］，鬼亢回以敝秦［28］。咎繇迈而种德兮［29］，树德茂于英六［30］。桑末寄夫根生兮［31］，卉既凋而已毓［32］。有无言而不雠兮［33］，又何往而不复［34］？盍远迹以飞声兮［35］，孰谓时之可蓄［36］？

［1］仍：因也。

［2］恒：常。反侧：反覆无常。靡所：无所适从。

［3］穆：《文选》李善注引《左传》曰：“穆，叔孙穆子，名豹，鲁大夫，有罪，走向齐。及庚宗，遇妇人，通之，有子。在齐，梦天压己，不胜，顾而见人，黑而上偻，深目而假喙，号之曰牛，助余，乃胜之。旦而瞻其徒，无之。后穆子还，过庚宗，妇人献雉，穆子问之曰：‘女有子乎？’曰：‘余子已能捧雉而从我矣。’而见之，则所梦也。未问其名，号之曰牛，曰：‘唯。’使为竖。牛欲乱其室而有之，叔孙疾，牛诈谓外人曰：‘夫子疾病，不欲见外人。’使置馈于介而退，牛不进叔孙，覆器，空而还之，示君已食。穆子遂饿而死。”

［4］竖：官名，小臣。此指竖牛。叔：指叔孙穆子。幽：幽禁。

［5］文：晋文公。袪（qu）：袖口。忌：怨。伯：春秋晋寺人勃鞮，字伯楚。《国语·晋语四》：“初，献公使寺人勃鞮伐文公于蒲城，文公逾垣，勃鞮斩其袪。及入，勃鞮求见，于是吕甥、冀芮畏逼，悔纳公。谋作乱，伯楚知之，故求见公，公遂见之，伯楚以吕郄之谋告公，文公潜逃，会秦伯。二子追至王城，秦伯诱而杀之。文公以安。”

［6］阉：谓伯楚。伯楚为阉人。谒（yè）：告。

［7］通人：指穆子、文公等。暗于好恶：谓叔孙穆子起先喜欢竖牛，晋文公起先讨伐伯楚这一类的事。

［8］剖：分辨。上二句言通人尚且暗于好恶，何况爱宠昏惑者。爱：《文选》作“昏”。

［9］嬴：指秦始皇。《史记·秦始皇本纪》：三十二年，燕人卢生奏《录图》曰：“亡秦者胡也。”始皇乃使将军蒙恬发兵三十万人，北击胡。《集解》引郑玄曰：“胡，胡亥，秦二世名也，秦见图书，不知此为人名，反备北胡。”擿（i）：揭发。谶（chèn）：秦汉间巫师、方士编造的预示吉凶的隐语。此指《录图》。

［10］发内：指亡国之事发于内。秦亡于秦二世胡亥。

［11］辇（niǎn）：古时用人拉的车。贿：财物。车：人名，指张车子。《文选》旧注：“昔有周雠牛者，家甚贫，夫妇夜田，天帝见而矜之，问司命曰：‘此可富乎？’司命曰：‘命当贫，有张车子财可以假之。’乃借而与之，期曰：‘车子生，急还之。’田者稍富，致赀巨万。及期，忌司命之言，夫妇辇其贿以逃，与行旅者同宿，逢夫妻寄车宿，夜生子，问名于夫，夫曰：‘生车间，名车子也。’从是所向失利，遂便贫困。”违车：指避开车，而使用辇拉财物。

［12］孕：怀孕。行产：产于路上。以对：以应。指取名为“车”。

［13］慎：鲁大夫梓慎。灶：指郑大夫裨灶。二人均精于天道，曾分别为鲁国、郑国占言有水、火之灾，然皆未应验。事见《左传》昭公二十四年、昭公十七年。显言：明言。

［14］妄：虚妄。谇（sui）：《文选》李善本作“讯”，告也。与上句并言梓慎、裨灶是明言天道之人，占于水火犹有妄，可见事之难知。

［15］梁叟：梁国的老翁。黎丘：梁国北地名。相传梁叟酒醉返家途中，遇黎丘之鬼效其子之状而使其苦，后知真相，遂再次醉酒返家欲刺此鬼，不料误杀其子。事见《吕氏春秋·疑似》。

［16］丁：当。厥：其。事：用。《文选》作“剚”，刺。

［17］睇：斜视。李善本作“睼”，视。五臣本作“视”。

［18］矧（shěn）：况且。幽冥：幽隐晦暗之事。

［19］毋：勿。绵挛：牵制。涬（xing）：李善本作“倖”，牵制。言勿牵制于俗，引忧于己。

［20］疢（chèn）：《文选》作“疹”，病。

［21］监：视。孔：很，甚。

［22］棐（fěi）：辅。忱：诚。佑：助。言上天监视人甚明，它只辅佐诚信而佑助仁德者。

［23］汤：商朝的建立者成汤。蠲体：指汤斋戒洁身。蠲（juān），洁。李善注引《淮南子》：“汤时大旱七年，卜用人祀天，汤曰：‘我本卜祭为民，可自当之。’乃使人积薪，剪发及爪，自洁，居柴上，将自焚以祭天，火将燃，即降大雨。”

［24］蒙：承蒙。厖（máng）：大。禠（si）：福。拯人：《文选》作“拯民”，义同。

［25］景：宋景公。虑：谋。营：救。《文选》李善注引《吕氏春秋》：“宋景公有疾，司星子韦曰：‘荧惑守心。心，宋之分野，君当之，若祭可移于相。’公曰：‘相，寡人之股肱，岂可除心腹之疾，移于股肱。可乎？’曰：‘可移于民。’公曰：‘民者国之本，国无民，何以为国？如何伤本而救吾身乎？’曰：‘可移于岁。’公曰：‘岁所以养民，岁不登，何以蓄民？’子韦曰：‘君善言三，荧惑必退三舍，延命二十一年。’视之，信。一舍七度，三七二十一，当更寿二十一年。”

［26］荧惑：火星。次：舍。

［27］魏颗：晋魏武子之子。亮：诚信。《文选》李善注引《左传》曰：“初，魏武子有嬖妾，武子有疾，命颗曰：‘必嫁是妾。’疾病，则曰：‘必以殉’。及卒，颗嫁人。及辅氏之役，颗见老人结草以抗杜回，回踬而颠，故获之。夜梦曰：‘余乃所嫁妇人之父也。’”（见宣公十五年。辅氏之役，见《国语·晋语七》）治：指清楚的时候。原作“理”，乃避唐讳而改。今从《文选》改回。

［28］亢：抗。回：杜回。敝：败。李善本作“毙”，五臣乙本作“弊”，败。杜回，秦人，故曰敝秦。

［29］咎（gāo）繇（yáo）：也作皋陶，舜臣。迈：行。种：布。《书·大禹谟》：“皋陶迈种德。”

［30］英、六：并国名。皋陶能行布道德，死后禹封其子孙于英、六。事见《史记·夏本纪》。“德树”、“茂”、“乎”，《文选》作“树德”、“懋”、“于”。

［31］根生：一种寄生植物。李贤注：“根生谓寄生也。言百草至寒皆凋落，唯寄生独荣于桑之末。《草本经》：‘桑上寄生，一名寄屑，一名寓木，一名宛童。’”

［32］卉：草木总称。毓：《文选》作“育”，生也。凋：落。言桑末既凋，而寄生已茂，以喻皋陶之后，封于英、六，众国已灭，而英、六独存。言积德之后必有馀庆。

［33］雠：《文选》作“酬”，答也。

［34］复：返。言布德行仁，必贻后庆，如有言必酬，有往必复。

［35］盍：何不。远迹：犹言远走高飞。飞声：扬誉。

［36］蓄：待。此二句言：为什么不远走高飞以飞声扬誉，时机不能等待。

仰矫首以遥望兮［1］，魂心敞惘而无畴［2］。逼区中之隘陋兮［3］，将北度而宣游［4］。行积冰之硙硙兮［5］，清泉冱而不流［6］。寒风凄而永至兮［7］，拂穹岫之骚骚［8］。玄武缩于壳中兮［9］，螣蛇蜿而自纠［10］。鱼矜鳞而并凌兮［11］，鸟登木而失条［12］。坐太阴之屏室兮［13］，慨含欷而增愁［14］。怨高阳之相寓兮［15］，颛顼之宅幽［16］。庸织络于四裔兮［17］，斯与彼其何瘳［18］？望寒门之绝垠兮［19］，纵余绁乎不周［20］。迅飙其媵我兮［21］，骛翩飘而不禁［22］。越谽nfea7之洞穴兮［23］，摽通渊之碄碄［24］。经重阴乎寂寞兮［25］，愍坟羊之潜深［26］。

［1］仰矫：抬头。

［2］敞惘：同“怅惘”，惆怅失望貌。畴：《文选》作“俦”，匹，伴。

［3］逼：迫，狭碍。此处为意动用法。区中：指中原地区。

［4］宣：遍。

［5］硙（ái）硙：高高堆积貌。《文选》五臣本作“皑皑”，白雪貌。

［6］冱（hu）：冻结。

［7］凄：寒貌。永至：言寒风一年四季吹着。

［8］拂：击。穹岫：幽深的山。骚骚：风吹山谷发出的声音。

［9］玄武：谓龟、蛇。壳：甲。

［10］螣蛇：龙类，传说能兴云雾而游其中。螣，《文选》李善本、五臣本作“腾”。蜿：曲。纠：缠结。

［11］矜：竦起。并凌：结于冰块之上。

［12］失条：从枝条上跌下来，言鸟因寒冷而难立于树枝。条，树条。

［13］太阴：指北方极阴寒之地。屏室：指封闭严密的房子。屏，李善本作“庰”，蔽。

［14］慨：叹息。含欷：抽泣。

［15］高阳：颛顼帝，号高阳，神话传说中为北方之神。相：视。寓：居所。《淮南子·时则训》：“北方之极，自九泽穷夏晦之极，北至令止之谷，有冻寒积冰雪雹霜霰漂润群水之野，颛顼玄冥之所司者万二千里。”这句说：怨高阳挑选了这样的居处。

［16］（qiong）：屈。此处为意动用法。宅幽：言宅居于北方。

［17］庸：劳。织络：形容东西南北交织往来。四裔（yi）：四处边远的地方。

［18］瘳（chou）：愈。此句说：此处与他处，何处可称我心？

［19］寒门：天之北门。绝：极远。垠（yin）：崖限，尽头。

［20］绁（xiè）：马缰绳。不周：神话中山名，在昆仑西北。《淮南子·天文训》：“昔共工与颛顼争为帝，共工怒而触不周山。”

［21］飙（biāo）：大风。（su）：迅疾貌。媵（ying）：送。

［22］骛（wu）：纵横奔驰。翩飘：疾貌。

［23］谽（hān）nfea7（hā）：同“谽nfea8”，山石险峻貌。越，原作“趋”，据《昭明文选》本改。

［24］摽：借为“漂”。《文选》作“漂”。此处指潜浮。碄（lin）碄：深貌。

［25］重阴：地下。阴，李善本作“瘖”。寞：李善本作“漠”。寂寞：静貌。

［26］愍（min）：《文选》李善本、五臣本作“慜”，怜悯。坟羊：传说中的土怪，在地下。《国语·鲁语下》：“季桓子穿井，获如缶，中有羊焉，使问仲尼曰：‘吾闻穿井得狗，何也？’对曰：‘以丘所闻，坟羊也。’丘闻……土之怪坟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