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晶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8:20
|本章字节:4628字
一米阳光:我哥想组织qq群里的“驴友”举行一个“驴会”,你去不去?
静月小轩:不好意思了,那你先告诉我何谓“驴友”?又何谓“驴会”?
一米阳光:不会吧,你在有意捉弄我!
静月小轩:真的,除了看看新闻,搜一些资料,我很少上网,更很少泡在各个论坛里瞎聊。
一米阳光:那我也骄傲一把。“驴友”是喜欢探险游玩的网友;“驴会”是他们的自助游。有兴趣吗?
静月小轩:何时?何地?
一米阳光:本周六。海边红枫山。
静月小轩:跟我文学沙龙的活动撞车了。
一米阳光:我看你是在闭门造车,出去走走对写作有好处。
静月小轩:好一个说客!我去!
一米阳光:耶!
静月小轩:小心你的大门牙!
一米阳光:放心,你能去就是后槽牙我也不小心了!
静月小轩:切!
一米阳光:还切?格瓦拉呢!对了,刚才我在网上见了一篇名为《花祭》的文章,虽然署的是笔名,但我感觉就是你写的!
静月小轩:哈哈,你在套近乎,还是暗示是我的知音?
一米阳光:不知怎么跟你说,可是,我还是说了。支离、破碎、混乱,好像是整个夜的内容,又好像是整个我的内容。
你比我想象的要宁静许多。也许你早已预见到了今天的结果,也许你早已淡然了今天的结果,也许你只是以此来掩饰你脆弱的内心。
你的真诚让我不忍直视,你的惆怅让我自责。曾经的许诺,曾经的快乐,曾经的真情相待,好像由于我一时的过错不真实起来。
还有那朵被我从草原上带回来的白色小花,它已在我的书页里、视野里、心里绽放了所有有你的日子。难舍你,也难舍花儿开放的一个个有风、有雨、有情、有意的季节。
只是,我还是要依依走开。也许,我是属于远方一个连自己都不能确定的目标。也许,是我性情中那份对飘泊与未知事物的追寻,让我像一颗多情的蒲公英种子,在不确定中去寻觅一处能生长的土壤。
你说:在未来中如果遇了困难,愿你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我哭了。你还是你,只是我把自己经过了。分别无怪乎两个原因,一个是过错,一个是错过。对于我,不知道未来会把这两个原因中的哪一个说给我。
那朵白色小花,它好像还是你捧给我时的样子,纯粹、清丽、淡雅、朴真,好像上面的晨露还没有被风儿掠去。在未来中,不管有怎样的风景,夹在我心页里的有它有你伴我走过的日子,都会像草原上的花儿一样,永远插在记忆中。
一米阳光:这是我摘自《花祭》的。不过,我一直在想,你的这束心花在为谁开?又为谁败?
静月小轩:我们大都有过青葱、艰涩的花季,不是吗?要不,我们怎么能成熟起来?
一米阳光:我也愿意成熟,却不认为一定要付出美丽的代价!
静月小轩:我也是。只是不知为什么,曾被一块石头绊倒过,下一次却偏偏还会在那里摔倒!
一米阳光:你现在在哪个网吧?我去找你,咱们吃麻辣烫去?
静月小轩:算了吧,我还要在网上找资料呢!
一米阳光:那你忙吧,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祭的是哪座坟茔?
静月小轩:是心底的那些曾经纯真的美好!算了。我下了。
艾静好生奇怪,《花祭》那篇小散文是上高三时发表的。没想到现在还流传在网上,更没想被俊伟在茫茫网海里打捞到了。
那是她一段很纯很纯的初恋,纯得好像还没有开始就永远结束了。当年,她发现和那个男生的学习成绩都因此大幅下降,便及时调转了在人生路上航行的船头,让那朵美丽的花还没有开放就永远枯萎。
高考后,艾静考入了海城大学,那个男生考到了另外一座城市的一所大学。从此,两人天各一方。
每次回家,艾静总想找那个男生好好聊聊。想解释,想倾听。而那个男生也许被伤得过重,从不见她。让她心中的扣,死死地结着,没有打开的机会。心,便为此更痛了。
“亲耐的,虾米四有空,粉想与你聊聊!”
有网友在跟她说话。
艾静赶紧下线。
都说的什么破话呀!好像长大了,话却不会说了!下线许久,艾静仍愤愤难平。她不喜欢当下网络中人们的说话方式,好好的语言,都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就刚才那句话,本可以写成“亲爱的,什么时候有空,很想与你聊聊!”还有他们还爱把“老公”说成“鸟公”,将“老婆”说成“鸟婆”,把“亲亲”说成“么么”,将“支持”说成“顶”或“戳”,把“帅男生”说成“湖怪”……
有时,艾静也跟兰梅议论此事。兰梅说她的观念跟不上形势,好像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或更早年代里的遗老遗少!
艾静说:“你难道愿意自己到三十多岁时,还像以脱走红的那个什么xx妹妹或扭捏作态的xx姐姐似的,藕呀藕的说话呀!”
“那有什么,她快乐,所以她选择!若你还把自己留守在上辈人的传统意识里,你会很受当代观念的中伤!这年代不能太真实、太纯粹!就像赤裸着肉身行走在荆棘丛生或刀光剑影的荒原上,别人也许没事,你却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如果真会受伤,我也愿意去承受!”艾静没说,怕话一出口,兰梅肯定会说她哪根神经搭错了。
还好,肖俊伟在网络里从不藕呀藕地跟她说话。从这一点上看,他们的许多观念倒是相同的,这也让她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