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落难锁魂阵(5)

作者: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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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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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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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4524字

袁度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正是,不过他早已魔化,快用宝镜将其镇住,方可斩杀。”


那怪物抬起头来,往空中嗅得两嗅,便朝甬道这边奔来。诸葛萱清取出宝镜,对准那怪物一晃,果然是大禹神镜,顿时将那怪物定住,动弹不得。袁度忙道:“速速拿剑刺了它心窝。”


诸葛萱清举起长剑,照袁度吩咐,对准那怪物胸膛,待要刺出,却见那怪物身上的黑色忽地尽数褪去,现出了本来的模样,竟是一青年男子,对着自己微笑。


“四哥!”诸葛萱清含泪叫道,“真的是你么?”


但见那诸葛宣朋笑着招手道:“八妹,你过来。咱们好久没见,可要好好聊聊。”


“可是四哥你已经死了啊!”诸葛萱清声音中带着些迟疑,眼前的这个诸葛宣朋是如此的真实,仿佛她的记忆才是错误虚假一般。


诸葛宣朋摇头道:“怎么会!我是不会死的。”他望着诸葛萱清道:“在这里我可以得到永生,你愿意一起来么?我和三哥在等你……”他一面说,一面朝着诸葛萱清伸出了手。


诸葛萱清此时已是迷迷糊糊,见四哥伸手过来,便要将手伸了过去。突然,一旁袁度拉住了她,厉声道:“诸葛姑娘,你干什么?快动手杀了他啊!”


“不!他是我的四哥,他还活着,我不能杀他!”诸葛萱清挣扎道。


袁度举起玄天黄符道:“你四哥早就死了,这个是尸魔所化,你千万不要被他蛊惑了!”他运起玄功,白光如剑,刺向尸魔的胸口。


“休要伤我四哥!”诸葛萱清挥起长剑,挡住了白光,接着剑锋疾转,竟反攻向袁度。


袁度见诸葛萱清已被阵法控制,迷失了本性,不由得大摇其头,暗道糟糕。这舆尸锁魂阵是苗疆巫术,专慑人心魂,袁度也略略知道些,他甚至还研习过如何将其化入奇门遁甲中,他之前在分水墩上擒王玄一时,所用的正是此技,只是毕竟不是正宗巫术,那些幻境也轻易被王玄一识破。而如今诸葛萱清功力尚浅,遇到如此邪阵,再加上填阵乃是诸葛子弟,与她有血缘之亲,阵法的魅惑作用在她身上更是加倍。


袁度见诸葛萱清双瞳发黑,知道她中邪已深,若再不破了此阵,怕心络受损,难以复原,只得强行运起先天罡气,打出七道黄符,想用北斗玄枢阵法先将她困住再做打算。


诸葛萱清只觉手中的长剑陡然重若千钧,几乎拿都拿不起来,接着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凝滞,四肢百骸仿佛都浸泡在极黏极稠的胶中。她乘着最后尚能动弹的机会,右手略略在空中划了几下,长剑上立刻射出了道道金光,而那种胶黏的感觉也立刻减轻了不少。


袁度见诸葛萱清使出“无天金芒”,知道北斗玄枢阵的罡气消散只在片刻间,他正是要抓住片刻的间隙破那舆尸锁魂阵,玄天黄符白光亮处,直指尸魔。他刚跨出一步,就听得背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幽幽地说道:“大哥……你终于来了!”


袁度猛地停住了脚步,整个身体竟微微颤动起来,只觉得脑中一阵眩晕,那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他颤着声音说道:“云儿,是你……真的是你么?”一面转过身来,双目已是一片通红。眼前果然站立着果然是自己的妻子蓝云仙,只见她依旧是苗家少女的装扮,一身蓝白花布袄裤,缀满银饰,衣襟和袖边上滚满了五色梅花,绚烂无比,耳朵上吊着一对金环,腕上戴着白玉手圈,胸口挂着一根细索,系着一面硕大的银锁,下沿垂满了银练、银牌、银珠、银铃等,腰间围一条彩色腰带,以金线绣成蝴蝶图案,脚上却不着鞋袜,赤着白皙娇嫩的双足。虽说十年过去了,可时间仿佛在她身上停滞住了,容貌依然是娇艳无伦,明眸皓齿,美丽动人,当年正是她的一笑,令袁度怦然动心。可惜此刻她却是黛眉紧蹙,双目含泪,整个人笼罩在一股浓浓的忧伤之中。袁度见到妻子,如同雷击,身子摇晃,几乎晕倒。


蓝云仙低垂下头,泣声道:“大哥,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天可怜见,终于再让我又见到你了。”


“云儿……云儿……”袁度他走过去,轻轻将妻子拥入怀中,闭上眼睛,静静感受臂弯中那种充实的感觉,他喃喃道,“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当袁度抱着妻子的时候,他心底也曾掠过一个念头:“这一切莫非是假的?”可他马上又沉浸到了与爱妻重逢的巨大的喜悦与幸福之中,在他的心底,宁可在这儿一直沉浸下去,也不愿回到那个生离死别的现实。


崔元之等在井口一个多时辰,眼看已到丑寅之交,却还不见袁度和诸葛萱清出来,不禁大为担忧。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决定下去看看。他将绳索的一端绕在腰间,然后小心地握着穿过辘轳的另一头,双手交替,边放边下,垂到了小门前。


小门内依旧黑气弥漫,透不出一丝光来,正是这扇门,吞噬了袁度和诸葛萱清,门那端到底是怎样可怖的地方,就连本领高强的大哥进去后也毫无消息?崔元之心中不免有些胆怯,但他还是握着赤心珠,悄悄祝道:“爷爷在天有灵,当保佑我此去平安。”想了一下,又悄声道:“爹爹和妈妈在天有灵,也要保佑孩儿,不要坏了紫玉狐和锦尾貂的威名!”他踏入门中,将腰上绳子解开,看了看外间,心道:“还有师父,你在天上做了神仙,可更要多照顾我啊。”接着手一松,转身向里走去。他小心摸索着走了一会儿,只觉得甬道不住往下,不知道深入地底多少远,这般慢吞吞走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头。他想了想,见地上的砌石很光滑,索性坐倒在地,将甬道当做滑道,朝下滑去。他不知通道尽头是什么情况,不敢下滑太快,就不时用手脚抵住洞壁,以减缓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