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来是大队部。刘队长上任后，搞改革，把大队分成了中队，下到乡镇抓刑事案件。大队部也搬到了新房子里，这些房子就空下了。”

“刘士军挺能折腾的。人都全了？”

“没得。还有几个没得回来。”

“那些‘鸡婆’在哪里？”

“违犯治安条例，交了罚款都放走了。”

“为啥子不放他们？”

“他们嘴硬，提起裤子就不认脏，抓的现行还不承认。”

“是吗？”

“我不敢欺骗领导。”

“你已经欺骗了。他们中间有女的，你去哪里抓现行？”

“不可能，哪里有女人嫖娼的。他们不过是小白脸而已。”

“你说的很对。不过，我确实看着她们像女的。”

“不会的。她们进来，我们都搜了身。”

“队长，”一个干警站出来说，“有几个没得搜。她们像戏班子里的，都有武艺，不让搜，也不怕死。”

余申笑问：“你是啥子人？”

“他是指导员。”中队长抢先回答。

“既然是这样，那么咱们就重新搜一搜。”余申微笑着说，“为了意外事件发生，把他们全部弄到中队长办公室。我们看着你们搜。让你们的部下回房间待命。”

“都进来！”中队长恼怒地喊叫，“弟兄们回屋待命。”

十几个检察官听见这声喊，一起进入中队长办公室。

余申等中队长、指导员进来后，发一声喊：“关上门，把他们的枪下了，铐起来。”

中队长和指导员还没明白余申给谁下命令，就被围在身边检察官给治服了。

余申看着迷迷糊糊的中队长和指导员，说：“告诉你们，他们都是省检察院的，奉命前来侦察你们和娼妓勾结的问题，最能证明你们和娼妓勾结的就是其中的6个女检察官。你们现在要冷静地考虑自己的问题，不许喊叫说话，否则后果自负。”

“处长！”小苗等余申说完后问，“你为啥子给他们啰嗦了这么长时间，可把我们急坏了。”

“我在等批捕处和特警队嘛。我估计……”余申说到这里，听见了手机铃声，急忙掏出来打开。“我是余申！啥子，你们来了，马上行动。”

“来了？”小苗问。

余申点点头，说：“这都是拿枪的人，没的把握敢下手？我比你们还着急。”

余申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子里响起了乱糟糟的喊声：“不许动！”

批捕处处长随即进来，说：“余处，都解除了武装，铐起来了。”

“干得好！”余申拍着批捕处长的肩膀，下巴冲着中队长、指导员一摆，“下边该看他们的表现了。”

“余处长，我们真没得和‘鸡婆’勾结。”中队长带着哭腔说。

指导员也说：“我们好歹也是警察，说啥子也不能和‘鸡婆’联手啊。”

余申悄声在王飞耳边说了一句话，回头对面前的中队干部说：“你们可要想好了，多想想党的政策。”

“真没得。”中队长流下了眼泪，“指导员说得对，我们好歹是警察，和谁勾结也不能和‘鸡婆’勾结。”

指导员也装出了可怜相，说：“我们要是和‘鸡婆’勾结，就不配当警察！”

“你以为自己配当警察？”武小妹随着话音进入房间。

宋诚跟随进来，问：“你们还认不认得我？”

“看啥子？”余申看着目瞪口呆的这两个人说，“这是我请来帮助你们回忆的客人……”

“不要帮助，我们说。”中队长和指导员抢着表态。

他们哭泣着交待了和36个娼妓互相勾结、诈骗钱财的罪行，并说出了这些娼妓的住处和几个存款银行，最后懊悔地说出了同样内容的话：这是刘士军到来后下达的“创收”任务，为保官位不得不执行，早知今日宁可不当这个“官”。

法纪处、批捕处和特警支队的人员，根据他们的交待，在熟悉情况的武小妹带领下，将这36个娼妓和当晚不在中队的警察一一抓获，将他们分别羁押在刑警中队的楼上和院中；反贪局人员则在当晚通知各银行，严禁公安人员取款，防止赃款外流；余申和批捕处长亲自率人查抄了几个大队干部和中队干部的住处，令他们感到惊讶的是：除了在刘士军的住处搜出了几个数额较大的存折和现金外，竟然还在他的专车中搜出了武小妹逃离时留下的皮箱，他找武小妹发泄***的地方竟然没有清理，依旧保留着他和武小妹的部分衣物和其它证据。

一个夜晚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余申和批捕处长在天亮后，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铝县刑警中队，听到的是一片哭泣声夹杂着对刘士军的责骂声，看到是特警站岗巡逻，“鸡婆”们聚集在院子一角哭骂，犯事的刑警们各屋哭骂。他们在这种刺耳的声音中，进入了中队长办公室却找不到落脚处，满屋子都是打盹的检察官，使这个本来宽敞的屋子显得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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