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说笑笑地坐到晚上10点，余申发出了行动命令。这次行动，是余申精心安排的。他估计刘士军在宋诚、武小妹出走后，会在铝县收敛几天，此时不宜到铝县，而应先在这里取得需要的证据，为避免打草惊蛇，就必须采用办封闭式学习班的办法把李天敏、郑云和孙成福等3人看管起来，在深夜秘密取证。

他们的汽车跟着王斌的车行驶了半小时左右，停在了一条河边。

余申下车，问已经下车的王斌：“到了？”

王斌一指前边，说：“你看！”

前边一片黑鸦鸦的房屋，一个人站在房屋远处，用手电划了一个圆圈。

“宋诚？”余申低声叫着，迎了过去。

“余哥！”宋诚迎过来说，“杨广德的家找到了，就是镇子里不平静，还有不少人在饭馆里喝酒。”

“分散开，装成醉酒的样子，跟着走。”余申首先招呼赵田野跟着宋诚进入镇中，果然看到路旁的小酒馆中有不少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吆五喝六地吃喝。

他们到一个铁门紧锁的小院前站住，宋诚说：“就是这里！”

“没得错？”余申谨慎地询问。

“我来这半天为啥子？”宋诚反问。

余申摸着已经生锈的铁锁，不知所措时看到王斌和几个走过来了，悄声问：“都布置好了？”

“四面设岗，没得问题。”王斌看到余申手把铁锁，立即挥手招过一个民警来，悄声说：“打开它。”

这个民警拿根铁丝，捅了几下，就打开了这把锁。

“好手段。”王飞不由自主地称赞。

“他们都是有点特殊本领的。”王斌一指跟来的几个民警，“都是专门挑选的。”

“进吧。”余申招呼赵田野、王飞穿过小院，进入房间，打开电灯开关，却不见灯亮，低声说：“糟糕！久不住人，这电线、开关……”

“没得问题。”王斌又一挥手。

4个民警进来，打开了手中的应急灯，屋中顿时亮如白昼。

“真周到！”余申夸奖着王斌，扫视整个房间。

这里确实长久没人来过，简陋的几件家具上蒙着一层厚厚的尘土，一张双人床上，床单和几件旧衣服胡乱扔在一边，床下四周零散地有几团卫生纸。

余申还没有下令，王飞就开始了拍照。赵田野在吃饭时已从余申嘴中知道了自己的任务，戴上手套，取出镊子和一沓塑料袋，在王飞拍照完，开始取证。他收集证据时不许别人插手，自己却很细致，不仅装上了床上的衣物和床下的卫生纸，就连一根毛发都不放过，收集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连床单都装进了塑料袋，才抬头说：“可以了！”

“走！离开后一定锁上门，不让人看出我们来过。”余申嘱咐完，去帮赵田野拿塑料袋。

“你少客气！”赵田野推开余申的手，像护宝一般抱着那堆东西出了门。

他们到镇外乘车回返，半夜12点左右才到达铁县公安局。

公安局长亲自搬一个小纸箱到余申他们车上，说：“这是你们要的东西。”

余申打开箱子，看到了十几个包扎严实的装有血液的试管，一一看去，看到了写有李天敏、郑云和孙成福名字的试管，放心地说：“谢谢！”

“快走吧，明天让王局长找你们。”

“拿过来！”赵田野抢过试管箱子，抱在怀中，“开车！”

余申敬佩地点点头，闭目继续思考破案方案。

3小时过后，汽车停在了省检察院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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