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余申夫妇到招待所给宋诚送早点，在二楼的房间门口让王飞的手势拦住了。

“昨晚咋样？”余申迫不急待地问。

“他疼得难以翻身，爬在床上动也不能动，一直没得睡着，现在才迷糊过去。”王飞回答。

“让他多睡会儿。我去拿点药来。”赵薇的眼圈一红，急忙把饭盒递给余申，转身离去。

“你吃吧。”余申把饭盒递向王飞。“你嫂子做的北方饭，挂面卧鸡蛋，清香可口。”

“没得胃口。”王飞摆摆手。

“既然这样，就回去休息休息。顺便通知小苗和马云看看何宏斌去，告诉他们，谁也不要来这里，不要影响他休息。”

“要得。”王飞点点头悄悄离开了门口。

余申看着他离去，想到随时会响的手机，害怕惊动宋诚，就埋头把手机由铃声调成震动。调好后，他抬头一看，只见秦文学往这里走，急忙摆手示意他站住，自己迎了上去。

“余处长，宋诚呢？”秦文学问。

“刚睡着，不要惊动他。”

“为啥子睡不着？”

“让人打得浑身疼痛，难以入睡。”

“哪个打的？”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唉──”秦文学往地下一蹲，泪水泉涌而出。

“老秦，”余申也不由自主地眼圈红了，“别这样。”

“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天天想，夜夜盼……”秦文学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这笔帐，早晚要算的。”

“拜托了！”秦文学说着要下跪。

“胡闹！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腿就这么软？”余申敏捷地扶住了他。“再说这里也有用你的地方。”

“啥子事？”

“不惜一切代价，让何宏斌的精神恢复正常。”

“医生说他已经正常了，就是装疯。”

“要利用政策的威力感化他，动员他戴罪立功，争取宽大处理。”

“要得。”秦文学站粒起来，“我现在就去。”

“我已经派人去了，你是不是改天再去？”

“也行！我出去给宋老弟买点补品。”秦文学不等余申同意，转身下楼了。

“好人！”余申看着他的背影自语，接着看到赵薇往楼上走，急忙下去接她的提兜。

“少客气！”赵薇推开他，往楼上走。

“连个表现机会都不给？”余申跟随在妻子后边说。

“这时候没得心思和你开玩笑。这里装着药水，怕你毛手毛脚地弄洒了。”赵薇手指着提兜说，“还没醒？”

“我不敢进屋。”

“有你这么照看病人的？”赵薇白余申一眼，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轻轻地推开了门。

“还在睡。”余申悄悄拉妻子到一边，“前天晚上让他们折腾了一晚上，昨晚疼了一晚上，眼下很疲劳，多休息一会儿好。”

“都是跟着你们办案的结果。”

“我看……”余申感到手机在衣兜里震动，急忙打住话，掏出手机，离开客房一点，问：“哪一个？您好？”

“余处长！”手机上传来了秦文学急促的声音，“哪个魔鬼来了，在西南商城下车了。”

“啥子魔鬼？”

“刘士军嘛！他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娃子正往里边走。他的车号，我清楚，走到这里正好看到他停车下车。”

“你帮我们盯住他，好不好？”

“要得。”

余申关闭手机，推开客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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