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对车灯利剑般地划破了漆黑的夜空，3辆越野车停在了宋诚旅店门口。

正往山上爬的4个人惶惶下去，消失在夜幕中。

“站住！”王斌来了精神，大声呼喊着追了过去。“我开枪啦！”

“算了！”秦文学拉住他，“他们也会藏。你真的带着枪？”

王斌深知无枪追赶的结果，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跟着他们上了马云开来的汽车。

黎明时分，他们来到了省高检。余申已经从电话中知道了他们安然无恙的消息，早让小苗把谷英杰一案的材料摆到了办公桌上，一见秦文学就让他辨别真伪。

秦文学疲惫地坐到了一边，摇摇手说：“不用看，全是假的。”

“你作的？”余申问。

“是宁满贵。”

“啥子意思？”

“何宏伟逼着我篡改那个事故县城勘测图。我没得办法，就让宁满贵用尺子划了这张图，用意就是为今后翻案。何宏伟非常狡猾，要我交出原图，我告诉他已经销毁。他不相信，就调我到铁县公安局，结果是一个骗局。你们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

“原图在哪里？”

“我藏到了一个秘密地方。”

“这照片呢？”

“还有照片？”秦文学起身到办公桌边一看，“假的！这是前年金豪饭店老板车祸的照片。”

“你敢肯定？”余申看着他问。

“没得错！真照片的底片都在我手里。”秦文学看了看笔录，“这也是假的，不是宁满贵的笔迹。”

“宁满贵在哪里？”

“在一场车祸中死了。”

“你说啥子？”余申一惊。

“去年，我们办完这个案子不久的一天晚上，他值班，出事故现场，回来时摩托车被撞，当场死亡。”

“出事故现场不是两个人？”

“是他和教导员去的。他骑摩托车先走，教导员正和别人喝酒，开车晚去了一会儿。回来时，他先走，被撞死后，教导员救人要紧，没得顾上追赶肇事车，后来也是他去寻找的肇事者。”

“没得找到？”

“哼！”秦文学冷笑一声说，“他除了喝酒、找女人，能干啥子？当时，我要办这个案子，他说对肇事车有印象，结果还是一场空。”

“你不觉得这里边有鬼？”

“啥子鬼？他是个端起酒杯清楚、放下酒杯就糊涂的家伙，要求办这个案子，不过是觉得自己有责任而已。”

“你们事故科的人为啥子都说他活着？”

“何宏伟说的，事故科的人死于车祸，太丢人，悄悄火化，不许声张。”

“你知道他们关押了谷英杰吗？”

“在哪里关？”

“你不知道就算了。”余申松了一口气，“今晚就这样吧！一晚上没得睡，你休息一会儿吧。”

“不！我要去给你们拿证据，抓何宏伟。”

“何宏伟在我们控制之中。明天，我们请示了检察长，再抓不迟。”余申叫过高金生说，“你带他们找一个休息地方。”

王斌问余申：“余处长，刘士军怎么办？”

“放心！他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