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作者:江奇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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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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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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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7138字

陈洁来福建禁毒总队顺指点走入一间办公室。正在商量什么的邢浩和高期光见她进来,都不说话了。陈洁:“我们刚刚接到通知,甄立倩在外省被治安拘留了。”


邢浩、高期光听了都愣住了。陈洁把一张纸条摆在桌上,“你们要觉得有用,就跟他们联系。”


说罢转身走了。两人立刻跳起来,拿起纸条。邢浩:“这是个机会,你立刻就去机场,今天就飞一趟!”


得知甄立倩被抓,立辉坐不住了,气急败坏地给手下打电话:“你们托托人,找找关系,花点钱把她弄出来——什么?有这么严重?嗨,我早就说,她总有一天会给我惹大麻烦的——那现在怎么办?”


立辉说话的时候,儿子紫布眼巴巴地在凳上看过来。立辉:“好吧好吧,你们要都没有办法,那我就自己去一趟!”


儿子:“是妈妈出事了?”


立辉:“没有,儿子,她很好。”


儿子:“我听到了,警察干吗要抓妈妈,她做了错事?”


立辉:“我说过了,她很好!你安心练你的琴——”


立辉在收拾行装:“弹起来,弹起来,让爸爸听听!”


儿子弹起了练习曲。张成昆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立辉一阵耳语。立辉:“这事你干吗要告诉老爷子呢,你不是多事嘛!”


张成昆:“你也瞒不住呀,互联网上中午就登消息了——”


立辉:“什么?”


钢琴停了下来,儿子再次望过来。张成昆:“老爷子的意思让你别去,对你对集团都没好处。”


立辉看看儿子,把张成昆拉到一边说话了。练习曲又响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叶子一袭晚装地走进门,她先看看立辉与张成昆,又走到钢琴前,手抚摸着紫布的小脑袋。紫布:“姨,妈妈没事吧?”


叶子只是轻抚着他。那边,立辉与张成昆已经结束了谈话,拾起行李的立辉对叶子:“你晚上别走了,陪陪紫布,我尽量明天就赶回来——”


叶子点点头。拘留所外挤了十几名要求采访的记者。一名民警在对他们解释:“都回去都回去,上级规定了,不接受任何新闻单位的采访——”


记者:“她食用的是哪一类毒品?是海洛因?摇头丸?还是冰毒类?”


记者:“她的拘留条件怎么样?与别人一样吗?”


民警:“没什么说的,啊我们没有回答问题的任务!”


不远处,有一辆豪华轿车无声地停在路边的车队里。车上的立辉透过车窗朝这边看来。比立辉先到的高期光等在预审室内。一名女警领着甄立倩进来,甄立倩形色憔悴。女警:“坐吧,这张凳子!”


甄立倩旁若无人地坐下:“嗨,妹妹,给我一点点,求你了,就一点点!”


女警:“别这样,你是名人,让你的歌迷看见了,他们得多失望呀!”


甄立倩:“去他妈的名人,谁愿意当谁当!”


高期光递过一支烟,打火机窜着火苗同时递上来。接过烟,吐出烟气的甄立倩:“你是谁呀?”


高期光:“我姓高,我在”尖叫88”听过你的歌!”


甄立倩:“呦,熟人呢!喜欢摇滚?”


高期光:“挺喜欢崔健的,他的《一无所有》。”


甄立倩:“那歌老掉牙了,不应该呀,你才多大点儿?”


高期光:“这跟年龄没关系。”


甄立倩:“是吗?我顶烦装丫挺的。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高期光:“你如果不愿意谈摇滚,那我们就谈谈你的儿子。”


甄立倩霍地看来。高期光笑笑:“我听艺校殷老师说,那孩子很有音乐天赋!”


甄立倩:“殷老太太?看来,你还真离我很近呢?”


高期光:“你这副样子,立辉先生就一点儿也不在意?”


甄立倩:“哼,少提他,他和我没关系,我们不过在一个派对上多喝了两杯,上了他那辆该死的车,我们根本就是一对不同的动物,很偶然地在他那汽车后座上交配了——”


高期光垂下眼睛。甄立倩:“年轻人,你还没结婚吧,那很好,记住,结婚不只是双方生殖器的一纸契约,还得是同一路人。”


高期光:“你和立辉先生不是——”


甄立倩:“你干吗老是立辉立辉的,他不就是有几个臭钱,还是他叔叔的,值得你问来问去吗?”


高期光:“他叔叔?他的叔叔是谁?”


甄立倩:“操,你还真叫上劲儿了!如果你是个卖白粉的,我把我自己当礼物白送你都成!”


她的烟瘾又上来了,脸色苍白,一阵痉挛顺椅子瘫了下去,大叫:“你们讲点人道,就给我一点点,就一点点!”


女警上前来搀扶住她。高期光知道,他无法再谈下去了。他起身走出来,迎面,立辉由民警陪着走进去。两人在走廊上摩肩而过。高期光站住了,眯缝眼回身望过去,目送着立辉的背影。回到总队,他立即向邢浩作了汇报,邢浩听了吃惊地说:“噢,他也去了!”


高期光:“是呀,他这样不避嫌疑,让我又有点没把握了。兄弟省打算近几天就把甄立倩送过来,帮助她戒毒。”


邢浩:“那就是说,这个电话号码还只是数字意义的号码?”


高期光:“那有什么办法?如果仅仅从一些浅显特征看,他的确像是这个电话的主人,有美国留学的背景,巨额的资产,有一个吸毒的性伙伴,还拥有”尖叫88”以及张成昆那样的合伙人……还有一个情况,甄立倩说,立辉有个叔叔,立辉的钱都是他叔叔的。”


邢浩霍地看来:“叔叔?”


高期光:“不知道她这话……那女人歇斯底里。”


邢浩:“查!查他这个叔叔!”


在华盛顿dea总部,副署长林德也在办公室里等罗伯特的回信。“那批海洛因每一件你们花了多少钱?”


若有所思的林德忽然问道。迈克斯愣了一下,回答:“7万多一点。除去两名已知的中间商,这个价格非常低,所以我们认为我们距离这批毒品的主导人物非常近。”


“你是说,那个交易人每次交易前都要与那个中国福州的号码联系?”


“通话时间明摆着,我们认为这决不是巧合,包括对汪天晓的灭口,似乎也受到大洋那边的操控,如果汪天晓死前在纽约警局试图检举是事实的话儿,那这个主导人物很可能就是我们找寻了几年的”蝴蝶”本人。”


林德追问:“交易人没再与那部手机联系吗?”


迈克斯:“是的,他不敢再打那部手机了,所以,这边的线算是断了,所有的希望都在中国人那边,那个号码几乎是我们找到蝴蝶的唯一线索。”


林德:“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中国人那边毫无反馈!”


迈克斯:“我这趟来,就是想专门跟您谈这件事!”


林德:“噢?”


迈克斯:“我觉得我们dea现任驻北京代表完全不能胜任,你说,他做了什么?完全是一件摆设。依着我个人在北京的经验,与中国人打交道,除了官方来往之外,最重要的是私人的友谊和人格的魅力,要能融入中国文化,与他们成为朋友。”


林德:“迈克斯,你是不是有点自吹自擂?”


迈克斯:“那又怎么样,不信您现在把我派去换下我们的北京代表,我保证一星期内就能搞定那个电话号码!”


林德:“你现在的级别超过了代表的规格,再说,纽约也不能少了你迈克斯。”


迈克斯:“那我推荐一名人选行吗?”


林德:“谁?”


迈克斯:“杰米!”


林德哈哈笑了:“迈克斯,我都调了两次了,你不肯放杰米,现在怎么想通了?”


迈克斯:“要我说实话吗?我与这只”蝴蝶”有仇呢,13年了,别的情感也许淡漠了,唯有仇恨最持久。”


这天,《福州晚报》安记者开着爱车到一家超市购物,就在她推着一车物品到超市收银员面前计价时,超市外,一辆摩托车忽然滑行而来,停在她那辆“富康”


牌车面前。摩托车上的青年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抽出一支锯掉枪管的双筒猎枪,对准前窗玻璃,“轰”


的一枪,然后一扭车把,一溜烟而去。张成昆铁板着脸在“尖叫88”


迪厅经理室训斥大愣眼。张成昆:“你他妈的干什么了?”


大愣眼:“张总,您老说清楚——”


张成昆:“还要瞒我?”


大愣眼:“我真没干什么呀。”


张成昆:“那怎么曹三说刚刚有人拿枪轰了记者的车玻璃?”


大愣眼:“记者,哪个记者?”


张成昆:“就是写咱迪厅文章的那个!”


大愣眼:“我找祸呀,这会儿我敢碎她的车玻璃?”


张成昆:“真的?”


大愣眼:“我没那么傻!”


张成昆:“你手下也没人做?”


大愣眼摇头,肯定的。张成昆脸沉下来:“那是谁,这时候往咱头上扣屎盆子?”


陈洁回到家,正在换拖鞋,卧室内,邢浩探出身子:“又这么晚,比我还忙?”


“我的一个朋友,车前窗被人拿枪给碎了。”


“拿枪?什么枪?”


“猎枪呗,锯掉枪管的那种,小黄比对了,说这支枪两年前出现过,与击碎孙福根司机膝盖的是同一支!”


邢浩:“哦,那这事大了!”


陈洁:“所以厅长发火了,让我们治安与刑侦尽快破案。”


邢浩:“你那朋友是什么人?”


陈洁:“你应该知道,晚报的安记者。”


邢浩:“是她,她不是刚写过”尖叫88”和甄立倩吸毒那个连续报道吗?”


陈洁:“所以,我得更加上心不是,是我把她拉到这件事里……哎,你要去哪儿?”


邢浩:“这两个线索沾一块儿,就进了我的案子了,我不去能行吗?”


陈洁:“别急嘛。”


邢浩:“美国人比我们还急呢,他们甚至为此更换了他们的驻华代表。”


陈洁:“美国人?你们这回又同美国人联手了?”


邢浩:“新来的代表你认识,杰米!”


邢浩回头微微一笑,带上门,走了。立辉来找谢宗安,他把轿车停在老宅外的大榕树下。不远处也有一辆车跟踪到达。立辉神情挫折地站在窗棂处。谢宗安却神宁气定,在观察着一块蒙头的翡翠石料,一边慢悠悠地说着:“你还真得学学克林顿,他的麻烦比你的大不大?大得多!人家那绯闻闹的,全世界老老少少都知道他那点事!可是人家,还不是一口气当了8年的美国总统?”


他抬起头来叫道:“叶子!把我床枕边上的手电拿来!”


叶子从厢房里出来,又进去了,不久拿出一只袖珍手电。谢宗安按亮了手电,刚凑到石头上,手电又灭了。他敲敲拍拍后:“熄火了!”


叶子帮着敲拍:“电珠子断了。”


谢宗安:“这口彩不好,早不熄,晚不熄,照着这石头就熄火了。这块石料八成不灵呢!”


谢宗安不再理那石料,对立辉:“我看你还是把那孩子送纽约去吧,芸姐那儿还真缺这么个能调剂调剂的,孩子不在这边,你和那个女人也就没什么可联系的了。”


立辉:“孩子还太小,等他受过完整的中国文化教育再说,要不,将来也是个小怪物。”


谢宗安:“也对,算我没说。那你是个什么意思呢?”


立辉:“我想让叶子回我那边去,孩子在学校里压力很大,报纸上都是他妈妈的消息,他那些同学都……叶子过去要好些,他喜欢叶子。”


谢宗安看向叶子。叶子站在两个男人之间,无语。谢宗安:“本来,她可以回去,但事不凑巧,瑞丽那边有一批翡翠石料,需要去人照应,我没那个气力,你又没有兴趣,所以,我打算派叶子去一趟。”


立辉的脸立刻沉下来了。叶子惊讶地看向谢宗安。立辉:“你一个女孩子家能对付得了那些上百万的赌石?”


叶子垂目。谢宗安:“让她经历经历嘛,经历改变一个女人的命运,就像纽约的芸姐。”


立辉走出老宅,情绪低落地驾车而去。那辆盯梢的车没再跟踪,仍停在原处,不久,从车内现出高期光的身影,隔着车窗打量着老宅。在北京,杰米也学会翘着腿在办公桌上办公,他手持电话,哈哈大笑:“马!真的,我们现在是亲戚了!我没有骗你,我怎么会骗你呢?我都听杜维民说了,说你从我们送的那批缉毒犬中抱走了一只小狗崽儿,我就对你说吧,我家养的那只”比尔”是你家那只的姨妈!所以是亲戚嘛——”


杰米说着,又哈哈笑起来。办公室另一边,安丽和玛鲁塔两人盯着正没完没了闲扯着的新上司。安丽:“他跟罗伯特太不一样了,成天往外打电话,好像他在北京有无数的朋友。”


玛鲁塔:“我看他就是中文太好了,别的——”


她耸耸肩,“如果在开普敦,那得我做老板,我会讲祖鲁语和斯瓦西里语,还有一张黑面孔。”


安丽:“他的太太要过来,是不是我们还得学习泰语?”


玛鲁塔:“小心点,别让他听见了。中国话怎么说的,对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小心他开了咱们!”


那边,杰米终于结束了他与云南的东拉西扯,叫道:“玛鲁塔——安丽——你们过来!”


两人对对眼神,恭恭敬敬地走过去。杰米伸出指头:“这是我给你们的第一个指示——改变一下这里所有的环境布置。”


两名妇女面面相觑。杰米:“这太像一个商务机构,完全没有联邦执法部门的权威和庄严!”


两名妇女再次交流眼神。杰米:“我已经来北京一个多星期了,居然没看见我们三人以外的人上门。”


杰米:“我对你们的要求是,这里要成为真正的代表处。要能够谈工作、开会、接待客人,包括有喝咖啡和喝酒的地方——当然,也得有隔断陌生来访者的地方。照我的要求,现在就做,这个周末,就将有重要客人来访——别让他们觉得这里只是个收电费和送邮件的地方!”


邢浩回到家,走进厨房帮陈洁做晚饭,心里还想着工作。邢浩:“杰米从北京给我来电话了,这家伙已经上任了!”


陈洁:“噢,杰米说什么?”


邢浩:“能说什么?一个公开的美国特工!唉,我问你呀,甄立倩送过来没有?”


陈洁:“昨天就送来了,在戒毒所关着呢,怎么还没完呢,你们那事?”


邢浩:“那么容易?”


陈洁:“至少比以前容易多了,不是谁都跟安记者有仇,范围应该不大。”


邢浩:“立辉有个叔叔,你知道吗?”


陈洁:“听人说过。”


邢浩:“你听说过?那个卖翡翠的?”


陈洁:“是呀,纽约的翡翠大王,这会儿在亭江镇的老宅子里颐养天年。”


邢浩:“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陈洁:“你也没问过我呀?”


邢浩:“唔,真是灯下黑,你是怎么听说的?”


陈洁:“这就是做治安的优势,成天泡在娱乐场所。”


邢浩:“你气死我了。就这么一层窗户纸隔着,立辉的叔叔就是谢宗安,当初在纽约法庭上的被告。你难道就一点没往这上头想?”


陈洁也怔了。邢浩:“太冤枉了,现在看来,我们当年的侦察思路完全对头。我在这边盯住了翡翠作坊,杜维民在上海盯住了汪天晓留下的一只翡翠戒指,还有那张便笺,”亭江水暖鸭先知”,可不就是”亭江”嘛,谢宗安这会儿就住在”亭江”的老宅子里!阴错阳差,我们本可以早就破案的!”


这天,dea美国驻华代表处焕然一新。一身正式服装的安丽、玛鲁塔在给客人倒香槟,上小甜点心。满屋子的各国驻华警务联络官们,持杯笑嘻嘻地彼此交谈着,杰米与使馆官员混在他们中间,神采飞扬。百忙之中的安丽,玛鲁塔在交流。玛鲁塔:“他可真有能耐,把半个世界都搬来了。”


安丽:“这样的结果,你我都成了服务生,把冰块递给我——”


玛鲁塔:“那也总比闲着强!”


门铃叮咚地响了。安丽放下盘盏,奔过去打开大门。沙孟海一身西服地站在门外。安丽:“您好,您是——”


沙孟海:“杰米在吗?他请我来的。”


杰米大呼小唤地从那边奔了过来:“请进!请进!局长先生——”


沙孟海:“杰米,你还是老样子,呦,一屋子客人呢!嗨,波顿先生,你们都在呢——”


沙孟海与迎上来的人群逐一握手,杰米的脸上像太阳似的放光。聚会结束,杰米送沙孟海走向座车。沙孟海玩笑地:“杰米,罗伯特如果有你这样的能力,也许不会这么早地离开北京。”


杰米:“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功德圆满,所以……”


沙孟海:“说吧,我们之间。”


杰米:“你看,我能不能去福州一趟?”


沙孟海一怔。杰米:“我们能体谅中国方面工作的难度,实在是那个号码对我们太重要了,我想亲自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沙孟海:“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我们双方的距离还不完全是地理上的。”


杰米:“您同意了?”


沙孟海:“你告诉我,你杰米来,是来捉”蝴蝶”的吧?”


杰米一惊,不说话了。沙孟海笑了:“你看,这就是距离。我早就对林德先生说过了的,你们美国人不要小看我们的情报,老实说,我们一点儿也不比你们差。”


杰米:“这么说,你们一直在有效地工作?”


沙孟海:“天高云淡,飞鸟高翔,有效没效,那得捉住了再说。”


准备停当,叶子一副出行打扮,来到谢宗安面前。叶子:“我都跟秦妈交代了,你自己也注点意,啊?”


谢宗安:“人啦,就这么怪,总在身边不觉着,一旦离开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叶子:“我到地方会给你打电话。”


谢宗安:“不,决不要往我这打电话,记住了吗?”


叶子惊讶,但还是点点头。谢宗安:“3个月是长了点儿,别人会待不住的,但你可以。你待在那儿非常重要,缅甸人有许多奇怪的规矩,你就是为了规矩去的,为我去的。明白了吗?等你回来,我要把更多的事交给你。天降大任呢,必先劳其筋骨,你要懂得我的一片苦心呢,叶子!”


叶子:“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你了,我听你的。”


谢宗安点点头:“我信,我的眼神没看错。”


张成昆走了进来。张成昆:“安爷,该走了,机场那条路正修着,不好走,得有个提前量——”


谢宗安:“走吧,赶紧走!”


高期光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向邢浩作汇报:“我从机场登记上查到,张成昆送走的那个年轻女人叫叶子,班机直飞昆明,我已经与云南马天成取得联系,请他们帮助我们盯着。”


邢浩:“那支枪有头绪了吗?”


高期光:“我到技术室打听了,枪是名牌,雷明登,霰弹却是自制的,与两年前的那次枪击案不同。作案者是有意不想让我们把两次枪击联系起来,很不幸,罪犯不知道我们的弹道分析技术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邢浩:“那就好,碎记者玻璃的意图过于明显,前一次扑朔迷离。”


高期光:“我知道,但切入点还是这一次,线索新鲜。”


邢浩:“行啊,头绪多好呀,一条条地理。盯住谢宗安,争取在美国人到福州前,能有个大致的轮廓。”


高期光:“美国人要来?咱这儿?”


邢浩:“那有什么办法,孟海局长的原话:好好待客。”


这是一座闽南风格的小镇,高期光被古朴的街道吸引,想沿街逛逛。陪同的民警眉飞色舞地介绍道:“高科长,您这算说对了,如今市里一个劲儿地盖大楼,这高楼盖得越多,咱这儿也就越稀罕,哎什么事都这么返璞归真!”


高期光禁不住称赞:“这小地儿可真不错。”


民警:“小是小,藏龙卧虎呢,就那边的小储蓄所,你知道每年得收到多少外汇款吗?市里的一个支行都赶不上。”


高期光:“哎,李子,我还有件事要求你,我那表妹要结婚,在星光大厦买了只戒指,翡翠的……”


民警:“别往下说,我已经知道你要干吗,信不信?”


高期光:“嘿,我还没说呢!”


民警:“不就翡翠嘛,来我这儿提翡翠,没别的,都是要我帮着找安爷对吧?”


高期光:“哟,神了!”


民警:“我就这么跟你说,咱全中国卖翡翠的都加一块儿,也抵不上人家安爷!”


高期光:“可不就是冲着人家的名声来的嘛,帮着看一眼,二三万的东西,真别买假了!”


民警:“那有什么可说的,拿来,我让他帮你看。”


高期光:“我没带在身上,人家有空吗?”


民警:“有空有空,老人家,快七十了,精力旺盛得很,一个人住着大宅子,平日里很少出门,喏,出了这条街就能看到……”


晚起的陈洁一身睡衣从卧室里走出,看见丈夫邢浩正在厅内桌上书写报告,惊讶:“你今天怎么了,这时候还没有上班?”


邢浩头也不抬:“你先洗脸,我有事要和你谈。”


陈洁:“哟,你这口气,像是领导的口气呢,谈什么?”


邢浩:“厅长把你派给我用几天,你知道吗,杰米要来了,作为dea驻华首席代表来的。”


陈洁:“他来呗,杰米的中文好极了,你们用不着说英语,干吗要抽调我?我还有好些自己的事要忙。”


邢浩:“他们来不是观光的,也就是说,这件事的政策性非常强,没有可供参照的先例。而且,他们来,在厅里也是绝密的。”


陈洁这才感到了事情的分量。邢浩放松了口气:“陈洁,你得帮帮我,帮我把握一下分寸,看看怎么接待他们为好,你有外事工作的经验。”


,?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