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治邦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6:28
|本章字节:4584字
盼盼东京培训的季节是夏天,万物复苏,而且那绿色是突然来到的,没有给人类一点儿预示。盼盼为了躲避看电视的女儿虹和在另一间屋里自己用扑克牌算命的妈妈,把我拉到附近的一家超市。
她一边推着购物的小车,一边温存地对我说:“我就把我妈妈交给你了,她的腰椎管狭窄已经比较明显了,医生说她的脑血管薄,也脆弱,稍微一激动就会破裂,而且这种现象很有可能发生,估计她也就有半年的寿命。能等到我从日本回来就是她的命,等不到就是我的命。”我想了想说:“那只能把你妈妈送到养老院了。”盼盼不高兴:“为什么你要把话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赤裸裸了,一点儿也不懂得含蓄。实话说,我早就安排好了,让我妈妈去养老院,我交了半年的钱。你这人吝啬,自私是男人的通病。”
在超市,盼盼买了满满一车的东西,她这人就这样,一有烦恼就把所有的情绪发泄给我和虹,高兴了就到超市疯狂购物。她说:“我把超市当成喜欢的男人,喜欢谁就拿走谁,然后用掉,用掉以后再去拿。”听到她的这种比喻,我周身的汗毛孔都发麻。盼盼买的一车东西一部分是她的,准备带到日本的东京,光方便面就有一整箱;另一部分是给虹的,都是吃的。我好言劝她,虹已经够胖了,那两条腿都成了小房檩,就别再鼓励她吃了。盼盼瞥了我一眼,拒绝道:“没事,胖了没人要,我养活她。”在她的小车里没有给我的东西,这个对我来说已经习惯了。车里再有的就是成人尿不湿,一大摞,那是给她妈妈准备的。
我拎着东西和盼盼并肩走着,夜色阑珊。我大声打着喷嚏,然后像个傻子大把大把地揩着鼻涕。盼盼不满地说:“你的鼻炎为什么一到春天就发作?”我嘟囔着说:“我到医院验过,说是花粉性质的。”盼盼没说话,默默地走着。她突然抽泣起来,说:“我不想去日本,虹刚上高中,我妈妈又是这副模样,你又不管她。”我不耐烦地打断她,说:“我会照顾好你妈的,你就别唠叨了。”盼盼攥住我的手,我发现她的手心都是汗。
蒙眬中,我发现盼盼显得很美,她比我小几岁,但凡是别人看我们两个人,都说我显得老,像她的父亲。盼盼的美在她的肤色,很白,也很细嫩。尤其是她的脸颊,白得连蓝色的脉络都清晰可见。她的牙齿也白,稍稍一露,就会展示出一串串玉珠,晶莹剔透。还有就是她的两只手,纤纤的跟两根鲜藕一般,一截一截的。她很少去洗菜什么的,我说:“你又不做广告,用不着这么保护手。”说归说,激动时我常常亲吻她的手,也常闻到一股香味。我不想让盼盼说话,因为她一说话就把她的美都毁了。她的语言太犀利,像一把刀子,总是准确地扎在人家的心脏处。我说:“你在单位要温柔一点。”她昂着脑袋说:“在单位我很温柔,回家我就要凶恶,作为女人我不能总压抑。”
女人的逻辑就是不讲道理。盼盼在临行前主动与我亲热,这是破天荒的。没有任何响声,因为总能听见近距离的虹翻身的声响,终于熬到虹发出酣睡声了。盼盼小声对我说:“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想和你做!”我没吭声,我何尝不想做呢,可做了万一虹醒了,那么大的闺女,太刺激她了。我说:“不做,虽然这样我也会很难受,像我这样的男人不能发泄,急了就只能自慰。”
盼盼说我是一个意念流氓。盼盼见我没有回应,伸出手把我拉进自己丰满的胸前,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做不做?”我听见女儿虹在翻身,我憋住气说:“我当然愿意做,不做我也会很难受,可你没看见虹还没睡透吗?”盼盼把我用力推了一把:“滚!有你小子后悔的那天。”我很没面子,脸灰灰的,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怎么像面口袋一样让老婆推来搡去的。我回到自己的被窝,没好气地说:“你快去日本吧,也让我好好清净清净。”盼盼冷笑着说:“你有本事就找别的女人。”我咬着嘴唇回应:“你以为我不敢?”盼盼笑出了声:“你这样的男人能有谁看中,又不会发泄,急了就只能自慰。”我的脸涨得通红,因为,前年盼盼去上海推销产品的时候,我就偷偷***过。我腼腆地告诉了盼盼,被盼盼好一顿嘲笑。盼盼给了我一个后背。
夜深了,窗帘外的月光很柔和,把屋子里衬映着恍恍惚惚的。我睡不着,心在痒痒,就凑过去一只脚伸进盼盼的被窝。我知道自己没出息,哪回都是自己扛不住,最后被盼盼活活“俘虏”。盼盼没理会,我又递过去一只胳膊,触摸到盼盼那柔柔的腰。盼盼像是个石佛,冰冰凉的。我小声央告着:“给个面子好不好?”说着,整个身子就贴了过去,盼盼有了动静,身子随着我的压迫开始配合,勉强做完了,做得寂静无声,像下了一场雪,做得我以为在梦里。盼盼喘着气对我小声抱怨着:“***没什么意思,是专供你们男人享受的游戏,弄得我每回都出一身汗。”盼盼这种解释让我简直是哭笑不得,我说:“你怎么这样愚昧呀?”盼盼烦躁了,说:“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也不知道宠宠我。”我熟悉她这无缘无故的脾气,我侧脸看看黑暗里的虹,依旧发着鼾声。盼盼凑近我,揽着我的脖子严肃地说:“你享受完了吧?下面该我嘱托你了,我走后,你爹我不管,可我妈妈托给你管了,照顾不好,我就一辈子不跟你做这倒霉的爱。”这句话把我刚才***的兴致扫荡得踪迹全无。盼盼就是这么扫兴,扫兴得让人难受。
我没有去机场送盼盼,因为她们单位的领导不允许。我和虹在她们单位的门前谈了一个多小时,阳光明媚,照耀在脸上很惬意。我目送着两辆丰田小轿车消逝在视野里。这次去日本培训的是六个人,三个男的三个女的,我怀疑这是他们领导有意识地这么搭配的,然后用异性的某种东西安排培训。
虹没有流泪,只是轻轻舒了一口气对我说,我能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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