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作者:墨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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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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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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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784字

郝忠诚想起张辉增对自己的恩情,极度悔恨自己的背叛,因此找到了张辉增,向他请罪,并且将翟艾艾也是间谍的事情告诉了张辉增。孙可望不相信自己的妻子是间谍,但是看到郝忠诚提供的证据后,他急匆匆赶回家,要亲自询问个究竟。


黑衣人走进军统站的秘密地点,向王庭贺汇报说:“刚才,我见到封蕴了,郝忠诚的确是她出卖的。”


王庭贺骂着:“这个蠢货,贱人。”


黑衣人说:“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黑衣人拿出布告,递给王庭贺:“长官,这就是我揭下来的布告,您看,上面写军统特务郝忠诚阴谋刺杀警察局长,居心叵测,十恶不赦,现在通缉郝忠诚,凡检举郝忠诚窝藏地点者,奖励100银元。”


王庭贺说:“应该赶快找到郝忠诚,让他除掉张辉增。”


黑衣人说:“现在,我保证,这郝忠诚真的开始憎恨张辉增了。”


王庭贺说:“这第一个方案,就是逼迫郝忠诚刺杀张辉增;第二个方案,就是用翟艾艾;第三个方案……”


黑衣人不断地点头:“王长官真高。”


王庭贺得意地说:“军统的好多大事,都是我出的主意。”


2


郝忠诚秘密潜回家中,吃饱喝足了之后,质问封蕴道:“全城的人都在议论,说部队里面出了特务,是郝忠诚的老婆检举了郝忠诚。”


封蕴早就编好了对付郝忠诚的瞎话,说:“这是张媛造谣,她对你始终没有放弃,她要挑拨咱们夫妻的关系。”


郝忠诚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封蕴说:“我已经跟你生了孩子,咱们俩早就拴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要害死你呢?没有了你,孩子就没有父亲了啊。那多可怜啊。”


郝忠诚斜睨了封蕴一眼,心想:自己一切倒霉的事情,都是军统带给他的,背叛,出卖,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了。


封蕴担心郝忠诚翻脸不认人,扑进郝忠诚的怀抱:“我发誓,我发誓,真的不是我检举的你啊,是张媛带人搜查了房间啊,她把命令搜查出来,给了张辉增的啊……”


封蕴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哭泣着,然后依偎在郝忠诚的怀里,亲吻着他:“没有你,我怎么活下去啊?你千万要保重啊。”


郝忠诚问道:“如今,孩子在军统的手里,我被张辉增通缉,有家不能回,有孩子不能要回来,哎,我枉为大丈夫了,还算什么军人,我实在是……”


郝忠诚说着,就掏出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封蕴急忙抱住他:“千万别这样,忠诚——我的男人,我的孩子,还有我的父母,还有我,全都要依靠你呢,你这一死,我怎么办呢?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呢?”


郝忠诚说:“可是,我这样活着,实在太窝囊了。”


要是在过去,封蕴巴不得郝忠诚死呢,可是现在有了郝忠诚的孩子,封蕴心理变得复杂起来。


封蕴说:“现在你必须杀死张辉增,才能要回咱们的孩子。”


郝忠诚问道:“可是,我哪有办法。如今,张辉增又通缉了我,我更加无法进入张辉增的府上了。”


封蕴愤怒地看着窗外:“那就让咱们和孩子等死吧,让王庭贺一刀一刀地把咱们的孩子削成片。”


郝忠诚说:“别说了,我去,我去。”


封蕴说:“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郝忠诚走出门。


封蕴奇怪,郝忠诚怎么不跳墙呢?她问道:“你要干什么?让张媛看见?”


郝忠诚说:“我只有这样,才能见到张辉增,我要学荆轲刺秦王那样,只有见到秦王,才能刺秦王啊。”


封蕴恐惧地说:“可是,那样你就会和荆轲一样,死在张辉增的手里了。”


郝忠诚说:“反正怎样都是死,要死就死一个惊天动地好了。”


封蕴拿出酒,给郝忠诚倒上,递过去。


郝忠诚狠狠地将酒喝下去,然后将碗打碎。


封蕴害怕地看着他。


郝忠诚说:“我是一个失去了土地和家的流浪汉,是你给了我家的温暖,谢谢你,封蕴。”


封蕴激动起来,扑在郝忠诚的怀里,哭泣着。


郝忠诚擦着封蕴的泪水:“谁让咱们生在这乱世呢,乱世就是这样,每个人都不能安生。”


封蕴颤抖着说:“我对不起你,忠诚。”


郝忠诚说:“别说了。”


封蕴苦涩地哭泣着:“不,我真的对不起你啊,我是个贱人,没有良心的人啊,为了救孩子和我的家人,还有我自己,我真的出卖了你啊。”


郝忠诚平静地看着她。


封蕴说:“我……我……我真的是没有良心啊,你对我这样好,将我当做良家妇女,当做真正的妻子爱,可是,我呢,我这个贱人啊……”


郝忠诚叹息道:“其实,咱们都是穷人,全都是让这乱世逼迫的啊。”


封蕴问道:“你怎么不吃惊?”


郝忠诚说:“我早就听见外面的人说了,我知道,是你出卖了我。”


封蕴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杀死我?”


郝忠诚摇头。


封蕴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郝忠诚说:“我不能,我不能杀死你,我的妻子。”


封蕴说:“我不配,我不配啊。”


郝忠诚说:“不,是你给了我温暖,给了我温柔,我感谢你。”


封蕴说:“你就别折磨我了,你越是不杀我,我的心里越是难受,我……我这个贱人啊……”


封蕴呜呜地哭泣着:“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当军统特务,是我的父母把我送进部队的,是军统的人逼迫我啊……”


郝忠诚说:“其实我也是一样,根本就不想替军统干事,可是,就是因为贪图金银、美色、权力,才让军统抓住了把柄啊!”


封蕴抓住了郝忠诚的手枪:“我对不起你,我应该死,让我去死吧。”


郝忠诚阻挡住封蕴,说:“千万别这样,千万别这样,咱们的孩子,还依靠你活着呢。”


这时,在门外偷听他们夫妻谈话的黑衣人走进,拍手:“好啊,你们夫妻真是恩爱啊,真让我忌妒啊。”


封蕴抓住黑衣人:“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黑衣人说:“现在,主动权在你们手里。只要你们按照王长官的吩咐办,我就将孩子还给你们。”


郝忠诚说:“我要面见王长官。”


黑衣人说:“不,他谁都不见。”


郝忠诚说:“我有一个计策。”


黑衣人说:“不,你有100个计策,也不会见到王长官的。”


郝忠诚冷笑:“怎么?他不敢见我?”


黑衣人说:“这里是张辉增杂牌军的天下,在这里,王长官的地点绝对保密,只有我知道,所以,你有什么话,我可以给你捎去。”


郝忠诚说:“不,我的话,必须跟王长官说。”


黑衣人摇头:“你是不可能见到王长官的。”


郝忠诚问道:“你是不相信我吗?”


黑衣人说:“这是军统的规矩!”


门外,再次响起口哨声:“来人啊……”


兵卒们包围了这里。


郝忠诚和黑衣人飞驰出去,逃走了。


兵卒们追赶着他们。


3


郝忠诚走到警察局门口,卫士们立刻将郝忠诚打倒在地,按住了他。


郝忠诚说:“我是自己来投案的,你们为什么对我这样?”


卫士们骂着:“你这特务、叛徒,也有脸来?”


郝忠诚说:“我要面见警察局长。”


卫士们骂着:“呸,你现在没有资格面见局长了。”


郝忠诚说:“求你们绑着我,面见警察局长。”


卫士说:“你这特务、阴谋家,谁知道你会耍什么花招?”


郝忠诚说:“我发誓,真的有要事,如果你们耽误了这事情,你们会受到处罚的。”


卫士们犹豫了。


此时,张辉增正和大家听着叶飞讲形势,叶飞指着地图,慷慨激昂地控诉着日本人的铁蹄对中国的践踏。


卫士进来报告说:“郝忠诚来了。”


军人们喊道:“杀死他,这个叛徒,特务……”


张辉增问道:“在哪里?”


卫士说:“在外面。”


大家猜测说:“是来刺杀局长来了吧。”


张辉增说:“先将他锁起来。”


军官们喊叫道:“杀死他,局长,不能留下这样的人。”


卫士说:“他说有要事一定要面见局长。”


张辉增犹豫着。


叶飞说:“见见这个叛徒吧。”


张辉增说:“带他进来。”


郝忠诚跪下,哭泣道:“局长,郝忠诚对不起您的栽培和信任,接受了蒋介石的委任状,还有军统的贿赂,我……我该死啊……”


张辉增愤怒地看着他。


大家骂着:“你这叛徒,特务,还知道自己该死?”


郝忠诚说:“我是要死,可是我要面见警察局长以后,才去死呢,我这命是警察局长给的,我一定将他还给警察局长。”


张辉增说:“你说吧,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郝忠诚说:“为了向局长道歉,请罪。”


郝忠诚说:“我犯下的是十恶不赦的罪过,长官杀死我10次也不为过,可是局长宅心仁厚,对弟兄们就像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我只是求局长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找到王庭贺和军统的老窝,救出我的孩子,然后,再自杀不迟。”


叶飞问道:“你知道军统在山川市的地址吗?”


郝忠诚说:“不知道。”


张辉增问道:“那你怎样寻找自己的孩子,怎样杀死那王庭贺呢?”


郝忠诚说:“我有一计,不知局长是否同意。”


张辉增说:“说吧。”


郝忠诚左右看着众位军人,迟疑着。


孙可望说:“这里没有像你这样的叛徒,你就放心吧。”


郝忠诚看着孙可望,说:“你的未婚妻子翟艾艾就是军统的女特务。”


众人惊愕。


郝忠诚说:“和我的妻子封蕴一样,她们都是军统的人,军统培养的间谍。”


孙可望喊道:“胡说,你的妻子才是间谍,才是军统特务!”


郝忠诚说:“是的,封蕴的确是军统特务,当初,王庭贺就是利用这两个女人,勾引了我,诱惑了我,让我上了贼船。”


孙可望指着郝忠诚:“你这特务,难道你自己死还不够,还要拉几个垫背的吗?”


郝忠诚说:“也许你不相信,你可以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做你的妻子,为什么在你面前忽然脱下衣服诱惑你……就像诱惑我一样……”


孙可望愤怒地抽出手枪。


张辉增制止了孙可望。


郝忠诚说:“局长,让我跟你说完这件事情,我再死……”


张辉增说道:“郝忠诚,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郝忠诚说:“我希望,传出话,说我已经刺杀了长官。”


张辉增问道:“你说让我装死?”


郝忠诚说:“是。”


张辉增大笑:“这是为什么?”


郝忠诚说:“军统的要求就是让我刺杀警察局长,他们抢走我的孩子,要挟我,所以,他们一旦知道我刺杀了长官,他们就会放了我的孩子的。”


张辉增问道:“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什么不刺杀我呢?”


郝忠诚说:“局长,我是一个逃难的农民,没有您,我还在逃难,说不定已经饥寒交迫而死了……”


郝忠诚悲伤地哭泣着。


张辉增叹息道:“咱们全都是逃难的灾民啊,是党国腐败,官吏狠毒,咱们干一辈子也不能赚一口饱饭啊。”


郝忠诚说:“所以,我就是自己死,也不能刺杀长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