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微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4:13
|本章字节:9766字
高汉说:“当然了,强身健体,保卫国家,我为什么不欢迎呢?”
张媛说:“那明天我就动员我那些女同学来这里报名。”
师兄弟们热烈鼓掌。
高汉指着弟子们骂着:“好了,你们这些嘎小子,别打坏主意,女孩子们来了,也和你们分开练功。”
弟子们有些失望:“为什么啊?”
高汉说:“你们已经练了好几年了,人家女孩子们还没入门呢!”
弟子们说:“那,我们可以教她们啊?”
高汉骂着:“呸,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你们自己还没出师呢,就想当师傅?”
6
城防司令文华庆已经成了植物人,躺在床铺上,依然昏迷着。自从陶美进这个家后不久,他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开始是迷迷糊糊的,后来就无法下地,卧病在床,以至现在这样昏迷不醒了。吃了无数的药,可文华庆一直不见好转,只有呼吸,却从未醒过,就像睡着了一样。
年轻美丽的陶美站在床前,看着自己年迈的丈夫,一脸的无奈。
文华庆的家庭医生侯明非走了进来,陶醉地、痴迷地看着陶美的背部。
忽然,侯明非从后面搂抱住陶美。
陶美急忙推开他:“你要干什么?”
侯明非喃喃道:“我想你。”
陶美急忙走到门前,打开门,向门外看了一眼,然后,走进房间,将房门关好。
侯明非将陶美的衣服慢慢剥下,两个人躺到沙发上。
陶美看了一眼床上的丈夫。
侯明非看着文华庆那张蜡黄色的胖脸说:“放心,他永远醒不过来了。”
陶美却激动地说:“不,我不能让他死。”
侯明非有些不能理解陶美的心情,是啊,陶美进入文华庆的家时就说过,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比她大将近40岁的老头子,她只是为了钱才答应嫁给文华庆的。可是,她并不希望文华庆早早离开人世,她还时不时地提醒西医侯明非给文华庆输液,把进口的葡萄糖输进他的体内,那可是花费了不少金钱啊。
陶美低声说:“遗嘱还没有写。”
侯明非也是声音极低:“他永远不会写了。”
陶美坐在了文华庆的身边:“我需要他的遗嘱。”
侯明非好像什么都能办到似的,笑着说:“这个好办。”
陶美看着侯明非:“怎么?你能骗得过律师?”
侯明非嘿嘿地笑起来,他实在无法抗拒这个本城第一美女的魅力:“这年头,有钱什么都好办。可是……”
陶美却很冷静:“我知道,你要回报,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
侯明非忽然抱住陶美,在陶美身上用着力气:“我什么都要……”
陶美将侯明非推下:“你这贪婪的东西。”
侯明非和陶美依然偎依在一起。
陶美起来,穿上衣服。
侯明非走到文华庆的床前,观察着他。
陶美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老头子真的再也活不过来了吗?”
侯明非说:“放心吧。”
此时,佣人正从墙壁上的小孔偷偷看着他们。
侯明非和陶美再次亲吻起来。
佣人拿起电话拨号。
文华庆儿子文程家的电话铃声响起。
文程的情人日本人川口云造拿起电话。她在文程面前是中国人,名字叫梅婉。她放下电话,转向文程:“文程,那边来电话了,说陶美起身了。”
文程点了点头:“好,今晚就让她死。”
川口云造摸着自己的胸口说:“我有点儿害怕。”
文程抱住情人:“梅婉,别害怕,无毒不丈夫。”
川口云造看着文程:“可是,你暴露了怎么办?”
文程说:“暴露了,拿钱解决问题啊。”
川口云造抱紧文程:“你可千万别进监狱啊。”
文程冷笑起来:“笑话,这年头有几个富人进监狱的?监狱是给穷人开的。”
川口云造点了点头:“也是。”她闭上眼睛,担心文程看穿她的心,如今这一切,都按照她的预想向前推进着。
在文华庆家,陶美正穿衣服。
侯明非提醒陶美说:“现在,其实你不必再演出了,你已经是文华庆的太太了,他的亿万资产都是你的,何必还上台让人观赏呢?”
陶美斜睨了侯明非一眼:“你这个醋坛子,我知道,你就怕人看我的大腿,是不是?”
陶美是本市第一舞女,能歌善舞,西班牙舞、探戈、狐步样样精通,把达官显贵们迷得神魂颠倒。自从和文华庆结婚,陶美就很少去舞厅了,但是她似乎有些寂寞,没有了霓虹灯的照射,没有了男人嬉皮笑脸的讨好,没有了记者们的追逐,她似乎感觉有些寂寞难耐。
侯明非再次抱住陶美:“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陶美推开了侯明非:“我是文华庆的太太,可不是你侯明非的太太,忌妒也应该是文华庆的事,而不应该是你侯明非的事。”
侯明非还是死皮赖脸地纠缠着陶美:“早晚,你是我侯明非的太太。”
陶美解释说:“好吧,告诉你,我上台不是为了钱。”
侯明非有些惊讶:“为了名?你是舞女大赛的冠军,还想要什么名啊?”
陶美又看了一眼文华庆,心想:和这个老头子在一起生活,我就像在棺木里面一样,天天感到窒息,我渴望见到新鲜的空气,新鲜的面孔。
陶美这时低声说:“老头子的钱,还不一定就到我的手上,人家还有儿子呢。知道吗?那小子不是省油的灯。”
侯明非发誓似的说:“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陶美出了房间,上了自己的汽车。
司机问:“姨太太,去哪里?”
陶美恼怒地看着司机:“你怎么还是姨太太、姨太太的?”
司机急忙道歉:“啊,对不起,太太。”
陶美瞪了司机一眼:“哼,你们这些下人,都是贱坯子,那太太死了多长时间了?你们还记得她?”
司机自己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子:“是,不敢了,太太。”
佣人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那个小妖精上了车了。”佣人讨厌这个昔日的舞女,因为当年大太太对她很好,所以文程少爷的话就是大太太的话,她一定会坚决照办的。
7
美人谷一片漆黑,远处,是山和树木的剪影。
范铁锁站在这儿,狠狠地吸着烟。
带鸭舌帽的男人走近范铁锁:“你果然守信用。”
范铁锁说道:“有什么活就说吧。”
戴帽子的男人:“这个舞女,杀了她,50万元。”
范铁锁一惊:“啊,又是舞女?”
戴帽子的男人将陶美的照片递给了范铁锁。
范铁锁颤抖了一下,然后接过照片,心想:我喜欢杀舞女。她们是贝贝的敌人。
戴帽子的男人往他的口袋塞进一根金条:“先给你一根,事成后,还有9根,千万别失手啊。”
范铁锁点头:“好吧,老规矩。这个舞女有什么特征?”
戴帽子的男人:“怀孕5个月了。”
范铁锁又是一惊:“她有丈夫?”
戴帽子的男人:“别打听细节。”
范铁锁有些犹豫,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自己杀了女人,在江湖上会被人笑话的,可是他转念又一想,谁让自己这么穷呢?自己跟钱没仇,跟那些舞女有仇,是她们夺了贝贝的饭碗,逼迫贝贝自杀的,他恨她们,所以有人给他钱买她们的命,他就要杀她们。
8
张辉增正在院子里习武。已是夕阳西斜,太阳变成了橘红色,把一个偌大的院子都染红了。柿子沉甸甸地挂在树上,现在被橘红色的夕阳一染,更艳丽了。
女儿张媛走了过来:“父亲,那天夜里,我去教训了那几个军统特务,免得他们总是跟踪咱们的弟兄们,诬陷咱们,告黑状。”
张媛请教了师父高汉,师父要她必须向张辉增说明,不然,这事情闹大了,他高汉可担当不起,那王庭贺是堂堂中央政府特派员,国军少将啊,不和张辉增商量肯定会酿成大祸的。
张辉增吃惊地看着女儿,停了下来:“你是怎么教训他的?”
张媛回答道:“我把他的眼睛扎瞎了,让他变成了独眼龙,那几个军统,我也在他们的脸上扎了一个洞,都毁了容,让他们都找不到老婆,哈哈……”
张辉增埋怨道:“哎呀,你净给我惹麻烦,咱们惹不起他们军统的,他们是来监视咱们的。”
张媛问道:“父亲,你不是说,咱们和他们势不两立的吗?”
张辉增:“哎呀,我的闺女,你怎么没有一点心计啊,什么都敢做。”
张辉增说完,四处看了一眼,继续习武。他心里暗笑,女儿真是了不起,已经长大成人了,真的给他出了一口恶气,可是王庭贺是什么人啊?不是等闲之辈啊,自己该早作打算。
张媛怕父亲埋怨她,解释着:“父亲,看着您受他们军统的气,女儿心里不好受啊。”
张辉增叹息了一声:“闺女,你别忘记孔圣人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张媛说:“父亲,您能忍,我可不愿忍。”
门口,几个军统的人坐车进来了。
门卫阻拦着:“站住。”
军统喊叫着:“我们是特派员的人。”
门卫故意大喊让张辉增听见:“我们要去报告。”
张辉增骂着:“这些狗娘养的,真不想见他们。”
警卫低声说:“那就别见了。”
张辉增挥了挥手:“让他们滚。”
张媛向外面望着:“就是这几个人,父亲,看,那个头目的眼睛,变成了独眼龙了,哈哈……哈哈……”
张辉增吓唬女儿:“你这疯丫头,人家就是来抓你的。”
张媛不屑地看着门口:“他们几个人全都上了,也不是我的对手。”
张辉增还是唉声叹气地说:“他们后台硬啊。”
几个军统的人已经走进院子。
张辉增急忙将女儿推到了房里,关上了门。
几个军统的人已经进来了。
卫士们拿着武器将他们包围:“大胆,竟敢不经过许可闯入我们局座的私人住宅。”
王庭贺一只眼睛已经被布包上,一只眼睛打量着张辉增:“你们也是我们国军的人,必须接受特派员的监督。”
张辉增冷笑一声:“监督,你们这还不算监督吗?闯到我的府上,到处监视我们。”
王庭贺停下脚步:“局座,有一个年轻的刺客要刺杀我们,看看,刺伤了我的眼睛和几个弟兄的脸。”
王庭贺指着自己和几个特务的脸让张辉增看。
张辉增不看王庭贺,依然练武:“这只能说明你们招惹了人家。”
王庭贺大声喊道:“我们可是到这里来监视你们这些杂牌军的。”
几个卫士用枪逼住了军统特务。军统特务们吓得惊慌失措。
卫士质问王庭贺:“你说谁是杂牌军!”
王庭贺惊慌失措,他知道,有人敢把他的眼睛扎瞎,就有人敢把他的手指切下来,这可是一群草寇出身的杂牌军啊。
张辉增挥了挥手:“放了他们。”
几个卫士将枪收回。
张辉增问:“王庭贺,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王庭贺只好说:“我是想让你抓住这个刺客。”
张辉增不耐烦地问:“好啊,这个刺客长什么样?”
王庭贺比划着:“他个子不是很高,脸颊白嫩,像个公子哥,好像……很漂亮。”
张辉增说:“好吧,你们回去吧,我等一会儿就让文书画像,抓刺客。”
王庭贺提出建议:“我让你现在就戒严,全城搜查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