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洛克菲勒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3:03
|本章字节:4532字
内尔森的政治事业飞速发展,而维持这种发展所需要的资金也在同步增多。1962年,内尔森战胜了罗伯特·摩根索(robermorgenhau)—当时和现在的美国纽约南部地区地方检察官—取得了连任州长的决定性胜利。1964年,他进入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初选名单,但被保守派巴里·戈德华特(barrygoldwaer)淘汰。1966年,经过艰苦斗争,他勉强连任州长。1968年,内尔森最后一次尝试总统竞选。虽然理查德·尼克松在民意测验中,在提名委员会代表当中明显领先,但以斯皮罗·阿格纽(spiroagnew)为首的一些温和派和自由派共和党人鼓励内尔森参加竞选。3月中旬,内尔森在犹豫了几个月之后,似乎作出了决定。如果他希望在西海岸初选阶段证明自己深得人心,他就必须立刻参加竞选。
当时,我在“基魁特”与内尔森一起吃午饭,讨论了他参加竞选的利弊。内尔森知道,右翼共和党人会像1964年那样大肆破坏他的竞选活动。哈皮也为这种可能性而深深担忧。由于我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竞选总统的真正机会,因此我鼓励他当名候选人。谈话结束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决定向前冲。
接着,他计划了一个几天后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以宣布自己的决定。但是,内尔森在他理应露面前一两个小时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当时我正与客户通话,告诉我说他改变了主意。他的宣布让他的支持者们大失所望。最后,尼克松获得了提名。
我觉得内尔森的分析完全错了。1968年是个动荡不安的年份,我认为内尔森严重低估了自己在全美的支持率,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林登·约翰逊总统宣布自己将不再竞选连任。民主党在越南战争问题上的分歧以及乔治·华莱士(georgewalce)在保守派选民中惊人的实力都表明,谁将入主全美选举或赢或输的政治中心尚未可知。但是,在政治上,时机是最重要的因素。当内尔森4月底再次改变主意、参加竞选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大多数人把他看成一个机会主义者,而不是一个拥有一整套可信想法的政治家。他能有效地被选为总统的最后一个机会,就在3月的那一天—那天他没有能够迎接挑战—结束了。
在1958~1970年期间,内尔森每两年参加一次竞选—总共7次竞选活动。他的经费支出是巨大的,几乎是毁灭性的。我从来都不是他的竞选活动的主要资助人,而他也从来没有强迫我给予支持。到了20世纪60年代中期,当内尔森的经济状况越来越严峻的时候,这种情况发生了变化。1967年,他请我购买他在我们的巴西牧场的股份,作为产生额外竞选费用的渠道。实际上,他并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内尔森坚持要我为购买他的股份付给他200万美元。
林迪·林奎斯特感觉内尔森的要价远远超出了市场价值。当我告诉内尔森这一点的时候,他再次勃然大怒。“我已经从1934年的信托基金里抽调了他们允许我动用的所有资金,”他说,“我没有别的资金来源了。”当他处于这种心态的时候,就会变得粗野、冷酷。他说我忘恩负义,因为他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尤其是说服父亲把洛克菲勒中心卖给了我们。
我给他写信说,我很感谢他过去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但是我痛恨“你不止一次地选择将这一点当做实现你自己目标的筹码”。虽然我同意他提出的价格,但我坚持要他同意,将来“在我们可能进行的任何谈判中,无论是否属于经济性质,都以实事求是为基础,而不考虑任何过去的因素”。我建议他回忆一下“在不同的时候,家族里的其他成员以其他的方式为大家的共同利益作出了贡献,有时是具体协助你开展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事业。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也许在对家族整体贡献方面,你仍然处于有利位置。我不想反唇相讥。但是,我非常遗憾,你不止一次地选择将这一点当做实现你自己目标的筹码”。
胜过生命
尽管内尔森的个人行径常常专横跋扈,我从来没有轻视过他作为一个公仆而拥有的非凡才华。他深深理解大众的需求,他极其自信,崇尚政治家的生活—在州里作巡回政治演说,到任何一个他能够找到的慈善俱乐部演讲,亲吻任何一个够得着的孩子。他是有效利用电视媒介的第一批政治家之一,举行电视“镇民大会”—很像当今的政治家们,亲自主持会议,巧妙地与观众进行辩论。他可以进行幕后交易,统一大家的思想,比任何一个工会老板都能更好地达成妥协。他跟任何一个选区的政治家一样,酷爱政治游戏,具有同样的魅力—令我跟任何一个普通选民一样感到疑惑。
我记忆犹新的是1970年州长选举活动期间的一次华尔街集会。我并不经常公开参与内尔森的竞选活动,但当他进入了“我的地盘”时,我觉得自己作为兄弟有责任和他一起露面。我简单地说了几句之后,内尔森大踏步跨过讲台,满脸笑容,把我的胳膊高高地举在空中,引起人群一阵欢呼。有一张照片完美地捕捉住了内尔森夸张的表情,以及这种表情对他周围的人—包括我—的影响。我一般不喜欢在公众面前有过度的举动,可是在那张照片上,我笑得和他一样开怀,跟他一样热衷于此,因为我也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了。
内尔森给我上了一些有关人以及世界如何运转的珍贵的课。他的身上蕴涵着某种特别的东西,能够包容他身边的人们,而人们因此由衷地敬仰他。他喜欢给他人带来欢乐,而人们的感激之情又令他热血沸腾。他教我放松、享受,从人生这个“大游戏”中获取乐趣。即便我的哥哥有时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作出的牺牲太多,他却帮助我玩得更加热忱,更加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