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彭凯副市长的手机响起来了。

是市纪委来电。

“什么？什么他有问题？什么问题？作风……道德？隐私？隐私也是问题？”彭凯惊疑地反问，“不是外定为总经理，法人代表吗？”

彭凯说话间，大家沉默下来，鸦雀无声，都屏住了呼吸。

彭凯把电话合上了，长叹道：“英雄多磨难……”

“魏巨兵同志，”彭凯说，“组织上要你真正停职，讲清楚自己的问题，从今天起……”

魏巨兵听着，望着天空，面孔冷峻，如刀砍斧削，如风蚀的山岩。

翟美美缓缓地走过来，拉着魏巨兵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魏总，摩天人，你不要忧伤，我同你上省去找领导……”

这时张清婷扑过来，哇地哭了，她断断续续地说：“魏总，别怕，别怕……我在你的身边……”

“有人盯住我爸的隐私不放，他们侵犯了我爸的隐私权……”魏尔娟气愤地说。

“这算什么呢？为什么非要把一个为国企献身的人除掉？”熊瑛大声吼道。

这时，魏巨兵放声狂笑起来：“好哇，我魏巨兵的隐私引起重视了，好极了，给我处分吧，开除我吧，我什么时候都是摩天的一员。我的隐私？隐私？什么隐私啊？我的隐私价值连城！价值连城……”

他的吼声和狂笑声被一阵阵南风吹得很远，很远……

1999年8月24日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