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卡夫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0:55
|本章字节:3156字
文化大革命前,邻居小伙伴从家里拿来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装着一张张精美的小方牌,上面刻印着“品、条、饼”及花鸟图案,觉得很好玩,便用它来盖“房子”,过家家。大人告诉我这就是麻将牌,而且是极品,因为是用象牙做的。
1982年,我调到福州军区后勤部司令部研究室担任秘书,由于该部门主要是安置那些即将退下来的师级干部作为过渡,所以工作量不大,完全不象在分部当新闻干事那样疲于奔命,拼死拼活。闲暇之余,我喜欢观看离退休干部打麻将。
活动的地点在军官宿舍旁一个废弃的解放牌汽车车厢内。参加打麻将的都是一些已经退休或将要退休的老同志。因为经常参加活动的司令部训练科科长老吴是黑龙江人,所以打法也就按照东北麻将的规则。约定20番胡牌,一条龙十番,半条龙五番,门清两番,无字两番,老少一般高两番,还有七大对,大四喜,孔雀东南飞等等,花样很多。看着看着我也就学会了。1985年军委决定南京、福州两大军区合并,正式合并前上层忙着人事安排和其他方面的准备,我们这些普通的机关干部无多少事干,等待新的岗位和新的任务。闲的难受时就玩起了麻将。那时是不来钱的,输赢用围棋子代替。有一次我跟郑秘书、俞秘书及都参谋居然打了个通宵,我赢了满满一抽屉的围棋子!原以为第二天没有多少事情,可以在办公室打个盹,没想到当天上午召开二级部长紧急会议,郑秘书按职责分工须做会议记录撰写会议纪要。由于睡眠不足,精神恍惚,会议的发言内容有些没有记录清楚,被领导严肃批评了一顿。事后郑秘对我说,以后再也不敢打麻将了!
我打麻将的第二次高潮是在1998年。那年我即将转业地方工作,有近半年时间无事可干,主要是等待分配。那段时间我住在浦东岳母家,双休日就跟岳母、小姨子、妹夫等打上海流行的“清、混、碰”麻将。最多时候两个双休日要打上五场。我基本上是输多赢少,不过也知略了这种玩法的基本技巧,算是交了学费。
到地方单位正式上班后,由于每天工作上面的事情很多,所以也就很少打麻将了。只是在双休日偶尔打上一场,据牌友反映,我的牌技有了明显提高。
打麻将要有闲、有钱,还要有好身体。有闲即是要有时间。一个成天忙忙碌碌的人,是不可能在棋牌室坐上7、8个小时的。打麻将还要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输几百元就哭丧个脸,影响家庭生活开支,这个麻将也是断然不能打的。身体好是基本条件。我有个朋友,酷爱麻将,隔三差五就要搓上一回,没想到不幸遭遇车祸,几个肋骨骨折,在家躺了三个月。一想到麻将就心痒痒,可是他上不了桌呀。
打麻将不是不光彩的事。毛泽东、邓小平当年都打过麻将。毛泽东说过,中国对世界有三大贡献,一是中医,二是红楼梦,三是麻将!毛泽东的遗物中就有一副麻将。将打麻将等同于赌博是不客观的。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说:“赌,那是人的问题,不是牌的问题!”据说现在全世界有6亿人在打麻将,还成立了世界麻将组织,每年都举行各种形式的麻将大赛。打麻将涉及心理学、军事学、数学(概率)等知识。如敌进我退,敌退我追等,也许这就是麻将的乐趣之所在。
打麻将关键是掌握好“度”。一是尺寸的度。我认识的一些人,喜欢打尺寸大的麻将,每场输赢都在好几千甚至上万,这就跟赌博没什么两样了,我是坚决不参与的。二是时间的度。有些打麻将的人一打就打到半夜2、3点甚至通宵,这对身体的伤害是相当大的。医学知识告诉我们,肝脏排毒时间大约在晚上11、12时,如果此时您还在牌桌上厮杀,无疑会加重肝脏负担,影响排毒效果。此外,久坐易患前列腺炎,长期熬夜会加快衰老。我想,这两个“度”掌握好了,打麻将就可以成为我们打发业余时间,释放工作压力,朋友同事交流感情,锻炼思维敏捷的良好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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