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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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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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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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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26920字

3第二次的抢劫,吧秃彻底惊了,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老特务不管不顾疯狂敛财,简直到了无所顾忌的地步。


吧秃觉得自己过的是鬼的日子,在老特务面前得装作若无其事,照常巡视俱乐部的一切业务,只有脱身出来,才松一口气,但满脑子都是算计如何摆脱这个要命的炸子。


要知道,这个炸子是自己引来的,自己安装在自己身边的。


这个疯子不可理喻,惹翻了全北京的警察。吧秃非常了解老特务的个性,一旦出手,绝不给自己留后路,一干到底,后面,他还要干下去,比蝎子都准。吧秃经历过事儿,出来后又磨炼、周旋于黑白两道之间,大脑够用,他做出判断:老特务还要抢银行,而且还是北京的目标。


这个老浑蛋,够猛。


骂归骂,吧秃打心里服,老特务那么能忍,屈尊于自己之下,沉寂多日,不声不响浮出水面,一鸣惊人,玩儿得实在是高,实在是好,把所有人的眼球都蒙上了。更为难得的是他竟然还像模像样地执守在自己的办公室,神态自如,镇定自若,谈笑风生,最可气的还同往常一样时不时玩儿玩儿气质。


看来,十几年的牢狱生活,非但没有退化,反而升华到顶峰。


吧秃并不考虑老特务带来的后果,也不惧怕警方追究自己的责任,唯一关注的,就是别惹火烧身,让老特务拿自己当靶子打。


人,谁都有私心。


人,关键时刻,得保全自己。


吧秃现在有两个企盼:一个,老特务再发挥一下,自己真想彻彻底底看看他的本事和手段,这一点上,想让他多活些日子;一个,警方速战速决,尽快将他拿下,不然,这个魔头会制造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花样儿罪恶,这一点上,想让老特务速死。


吧秃,觉得自己缺练。


吧秃,觉得自己还是嫩。


吧秃,骂自己没有修炼好。


吧秃,头一次骂自己傻逼。


在老特务圈子里的人,顶属七姐兴奋,成天乐滋滋的,小酒天天喝,二次劫案发生后,她没立逼老特务,反而闪到一边静观。


黄三拉老特务喝酒。


“干嘛喝那么多的酒?”老特务问。


“真他妈的可气,一块臭肉坏一锅汤。”


“谁又招你了?”


“抢银行的主儿,够王八蛋,他一折腾不要紧,警察成天扫荡,买卖是一天不如一天。”


“让你的小姐收收,个顶个的出台狂。”


“废话,没这个,谁来呀?”


“三儿,干点正行儿。”


“来钱太慢。”


“你丫心黑。”


“你呢?憷窝子。”


“我再看看。”


“特务,你忍到什么时候是一站呀?”


“咱俩联手?”


“聪明,无敌。”


“三儿,你就这么干吧,挺好。”


“你丫没劲,在圈儿里说的话,全他妈放屁,越活越抽抽儿。”


“都是哥们儿,别逼我。”老特务这话很重。


“得,算我说说,喝酒。”


再怎么说,哥儿俩是患难之交,不可能翻脸,正喝着,老特务手机响了:“谁呀?知道了。”他的脸色很难看,黄三赶紧问:“有事儿呀?我调人。”刚掏手机,被老特务按住。


老特务开始狂饮,一杯接一杯。


黄三不忍他这样,一语道破:“米心。”看老特务不语:“哥们儿,好强未必是好事儿,尤其是在女人面前,尤其是在妹妹这样的人面前,你丫十足的混蛋。”


老特务照旧豪饮。


“你丫是人吗?”黄三急了,“还不赶紧动,她一出手就是大事儿,根儿在你身上。”


老特务迸出几个字:“翻不出天去。”


同一时间,雪影被一帮人绑了,令她奇怪的是,绑架者既没动凶,又没蒙上眼睛,车沿着她非常熟悉的道路行驶着。


出北四环,继续向北,又向南,下公路,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很长,得有四五公里的样子,路很平坦,绝对的等级公路。


虽然是夜晚,仍然可以看见轮廓,一个面积庞大的庄园,远处的一片灯光正在拉近距离,车子停下,宏伟、富丽堂皇的西式建筑耸立在面前,为首的相当客气:“七姐,请。”


雪影见过场面,出国旅游也是家常便饭,但她还是惊叹这座建筑内部各个物件的考究和豪华。


“你就是七姐?”特殊的磁音。


雪影扭头,都是女人,她清楚自己,一等一的姿色,见到说话者,连她自己也觉得惊奇,自愧不如,老天爷使出浑身解数,把女人必备的特优,全部集中到她一个人身上,实属不公平。


雪影的结论:男人的克星,女人的极品。


毕竟阅历无数:“有何见教?”


“还算可以。”对方上下打量。


“你也不错。”


“玩儿火可不是好事儿。”


“你也没闲着。”


“年纪轻轻,说话太狂,是要吃亏的。”


“是吗?分人分事儿。”雪影仔细欣赏,“同龄人,何必老气横秋,装长辈儿没人认,更何况,你什么也不是。”的确,她怎么看对方也不像道上折腾的。


“谢了,多蒙高抬。”对方的口吻照旧,“不踏踏实实地挣你的钱,偏要生是非。”


“桥归桥,跟归路,各不相干。”


磁音响起很受听,比雪影自己的磁音更富有磁性:“人,要好自为之,适合什么就干什么,想入非非,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干一件事儿前,先掂量自己的分量。”


“管得真宽,路,自己走,事,自己扛。”


“写可以这么说,做人,得玩儿真的。”


“台面儿,得自己上。”


“你太顺了,没吃过苦头,应该摔一下。”


“饿不死人,这个社会机会多的是。”


“你让男人给惯坏了。”


雪影听着别扭:“听你这话,你吃过男人的亏不少呀?”她的话相当难听。


“离开他,提条件吧。”


“谁呀?”


“在钱上,你不应该糊涂。”


“他不适合你。”


“你,并不了解我。”


“离开他,别害他。”


雪影觉醒:“你是米心?”嘴张得很大。


“老特务犯疯病,你得远离他。”


“你这么有能耐,拦他呀!”


“他死,你也活不了。”


“我心甘情愿。”


“啪。”很清脆的大嘴巴已抽到了雪影白嫩的脸上,很重,很疼,“你起不了好作用。”


“你得不到,活该。”


“啪。”


“他出来,你为什么不去接他。”


“啪。”


“你算女人吗?男人,是需要女人疼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啪。”


“你不敢,我敢。”


“啪。”


“我跟他一块死,我乐意。”


“啪。”


“你自己搞不定,还耍气质,知道他走极端,站出来拦他一把,跟自己爱的男人,是福是祸走一道,赌把大的,认头!你是什么东西?也号称是一号儿,你的流氓劲给狗吃了?”


“啪。”


“你他妈打完了没有?”雪影大声地吼着,整个换了一个人。


米心住手,示意手下人把雪影押下去,一凤秋燕走下楼:“小x东西,还挺硬。”


米心吸了口气:“不知深浅。”


“我弄她。”


米心拦住:“给他留点面子吧。”


“真行,心太软,一到关键时刻,你就掉链子。这个老东西!哎,我说你死心眼呀,爱怎么着怎么着,他早死你早死心。”


“别这么说他。”


“德性。”


“他死磕,自有他的道理。”


“你傻呀?他真缺钱花吗?兄弟们一大帮,哥们儿姐们儿一大群,成心。”


“他咽不下这口气。”


“扯淡,八百万军队都打跑了,他算个屁,一万个他绑在一起,也是小白菜。赖你,你错了,直接到新疆接他,全齐。现在可倒好,黄瓜菜,全凉。”


“没有后悔药。”


“你也知道呀?”


“得想辙,帮他。”


“没招,崩他十回都够了。”


“我就不信。”


“打住,全是徒劳,重案而且是上面直接钦点,使不上劲。”


“保条命总该行吧?”


“为男人,哼,智商都到了3岁小孩子的程度,姐们儿,你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够使,脑子又没进水,钦点,你傻呀?”


两行热泪,成串成滴的往下滴,无声的。


秋燕咬着牙:“老特务念情,也交得过,你现在冲上去,肯定往外推你,绝对的。”


“为什么?”


“那是为你好,傻东西,怕把你陷进去。我太了解他了,从来都是自己一个扛事儿,他独来独往惯了,你去,反而连累他。”


“见死不救?”


“不是那么回事儿,干大事儿容不得分心,更忌讳牵挂女人、受女人所累。让他多活几天吧。”


“让他出国?”米心着实心不甘。


“姐们儿,刑事要案,逃到哪儿都要追回来,国际刑警组织不是吃素的。更何况,这老东西未必跟你走,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还能挣扎,还有用武之地,到了国外,你能把他圈住?哼。”


米心说:“这不行那不行,到底怎么才行。”


秋燕道:“人不跟命争,想一辈子厮守,那是作家骗人的,拥有短暂足矣。别把自己弄苦了,跟他一起死,容易,最后一起烧成灰,飞到天上,有劲吗?”


“你够狠。”


“不是我狠,是人活着,本身就无奈。老特务本性难移,你阻止他、改变他,谈何容易。他要是想收手,从新疆回来就会找你。再琢磨琢磨,以他的性子能委身于你之下,那不出了鬼了吗?多好算的事,就你掰不开镊子。”瞧米心低头不语:“怎么?怕了?”


“我怕?灭她正常。”


“这还有个样,叫起板来,咱俩干他。”


“不用。”


“嗬,心又软了?”


“你说也邪性,这个祸头子身边愣是老有死心塌地跟他磕的。”


“吃醋可不是你的长项。”


“是他害人。”


“活该,那个不知死的,她乐意,真是替古人担忧,真贱你。怎么着?把事闹大呀还是解解气就完了?你一句话。”


米心有气无力地回答:“放了吧。”


秋燕瞪大眼珠:“这就完了?”


“还能怎么着?一条道走到黑的主儿,谁也没辙,给他提个醒,要是反应过来,收了手还为时不晚,反正……”


“反正你还得帮他。”秋燕接过话,“得,成全你,需要姐们儿帮忙,打个招呼。”


老特务正踱着方步,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干嘛?”


金正浩笑嘻嘻地:“大哥,请您喝个酒。”


“你请吧秃正差儿。”


“您比他强百倍。”


“你是他的兄弟,说这话够孙子的。”


金正浩不理会老特务的骂:“我们出来混,不是白给,玩儿命也好,流血也罢,总得见响,当灰耗子不是我们的性格。”


老特务不以为然:“心气高,又何必屈身于吧秃手底下呢?”


“总得有落脚之地。”


“还是想求稳。”


“大哥,千里之外求财,也得有个讲究,弟兄们跟我出来,生死由天,但也要有所回报,北京哥们儿仗义,东北人义气更不含糊。”


“面儿上的话谁都会说。”


“斗心眼、算计,谁都会,分人分事儿,吃亏,只吃一次。”


“心理不平衡?”


“时间一长,人总会有想法。”


老特务说:“吧秃的算计是顶尖的,跟着他不会有亏吃。一下子起来,根本不现实,有勇无谋,是大忌。跟着他多学点鸡贼,没坏处,黑的东西永远上不了台面儿。在这地儿混,在你们那儿都一样,发展扩大,经济基础是根本,所以呀,忍字为上,等机会。”


“大哥,领着弟兄们干吧。”


“老了,没魄力了。”


“您不是那种人。”


“一到岁数,想法就不一样了。”


“您听着,兄弟们干起事来,不打折扣。”


“没兴趣。”


“大哥,我还会找您。”


他一转身,老特务的话音传过来:“今天,你没来过我这儿。”


七姐笑眯眯地进来:“谈机密事呢?”


老特务问:“动刑了?”


“动刑?你喝了?”


“别跟我装傻,这小东西,越学越坏,竟敢给我来个警告,对不起,害你受苦。”


七姐道:“料事如神呀,我被绑了,你还真沉得住气?”


“她,哼。”


“真不错,你这辈子死了都不冤,这世界上男人最美的事儿和最坏的事儿,你都占了。”


“你恨我呀?”


“你能耐。”言谈中带着明显的矫情。


“所以说,不用我,有人挡你。”


“臭美,她休想。”


老特务猛然觉得她愤怒的时候,也很受用:“你跟她,不是一个级别。”


“那是你说。”


“她要疯,视死如归。”


七姐问:“为她,你能收手吗?”


“问这话真够傻的,现在回头?哼,我的脑袋现在只是寄存在自己的头上。”


“案子做得那么漂亮,又是单独练,天知地知只有你知,警察凭什么破案,得有证据,即使找到你头上,也只是嫌疑,你来个不在现场,准敢认定你?”


她说的头头是道,老特务心动了一下,瞬间又回转:“你们是不是都想让我早死?”


“好赖话听不懂?”


“那就全都离我远点儿。”


“你也想打我?”


“情义我懂,甚至渴望,也感恩,都不要逼我,行吗?”


“跟我走。”七姐拉着老特务的手就往外走,又是一个旷野荒郊的地界儿。


下车,老特务跟着她。


停住,七姐掏出一把枪扔在地上:“还是老话儿,两条路你自己选,都不乐意,现成的家伙,你又多了一个垫背的。”


老特务被她的坚定所震撼,更是始料不及,有些犯愣。


七姐叉着腰:“也号称立得住的,干过大事儿的,在女人面前下不了手?我不如米心?”


“你少提她!”


“心虚?”


“既然走不到一起,没必要硬凑,让她好好活着,我心安理得。”


“哎,怎么着?”


“真他妈孙子你。”老特务彻底服了。


七姐乐了,过来挎着他的胳膊:“算你懂事儿,今天晚上好好犒劳犒劳你,比比,看谁厉害。”


车上,老特务定规矩:“一切都得依我行事儿,容不得一点儿差错。”


“听你的。”这三字说出,所有的男人听了骨头都会酥。


红色跑车如离弦的箭,200迈高速飞驰,火红的颜色真的扎眼,瞧着就舒服。


一周后,老特务安排七姐去国际射击场练枪,聪明的她,两个月之后,枪法已经十分厉害。这还不行,前往东北打猎、打活物,七姐的收获,让老特务吃惊。


6月底,老特务驾驶着盗窃的汽车,拉着七姐在京城多家银行踩道儿,观察各支行、分理处押运人员、运钞车行驶方向、时间规律,从中筛选重点,分析大款额的可能性。


7月13日,瓢泼大雨。


北京城市合作银行白河路支行门前,银行保卫处副处长张潮亲自执行押款任务。由于两起银行劫案的发生,公安局内保部门及各大银行系统已经重点部署安全保卫工作,加强保卫力量,这次押解款加上张潮,配置了五位安全员,荷枪实弹严密警戒,银行工作人员抬着铝合金钱箱,进入押款车,张潮副处长在单子上签字,一声令下,开拔。


行驶顺序:金杯牌面包运钞车在前,桑塔纳轿车押款在后,车速均为80迈。


8点43分,运钞车行驶到东口,一辆奥迪猛然加速超越运钞车,8点44分,前方的奥迪突然停驶,造成堵塞,运钞车司机杜远征按喇叭示意,并探出头观察。


突发事件:奥迪轿车内钻出两名蒙面人,分别手持长短枪械,快速窜到运钞车驾驶室两侧:“拔钥匙,快。”


“动,打死你。”


杜远征拖延时间,副驾驶座上安全员李小龙拔枪:过程中,左侧蒙面人开枪射击,击中其胸部,与此同时,杜远征也遭枪击,蒙面人冲向中门,张潮副处长指挥三名武装安全员支援被袭运钞车,但被歹徒强大的火力所压制,一名安全员中枪当场身亡。


罕见的枪战,在京城响起,老百姓四处躲闪,惊恐万分,逃离犯罪现场。


运钞车中门被打开,银行会计计国春、安保员刘春手持橡皮警棍、木棒击打阻止歹徒,蒙面人继续制造罪恶,两个人全部中弹,跌倒在自己的岗位上,光荣牺牲。


后面的交火异常激烈,老特务顾忌到七姐的危险,对方面对枪口,无所畏惧,再也不敢耽搁时间,他扑上前,高声喊:“闪。”增加火力掩护七姐上车,自己也仓皇跳上,由于有运钞车及大量现金,张潮他们没有追击,保卫着国家财产,等待警方支援。


8点49分,110报警中心接到群众报警,三辆警车到达现场,8点51分,分局刑警队、特警队、分局领导赶到,同一时间,市局指挥中心立即组织全市布控,组织警力对案犯进行围追堵截。


大案惊动上层,市局主管局长、各分局长到位,政法委书记、市委副书记、副市长也随后来到现场,公安部刑侦局也派专员赶到。


整个现场,被严密封锁。


全市各主要街道,荷枪实弹的警察,都在清查车辆,一时,全城街头气氛紧张,大街小巷,传说流言四起。


北京警方又一次面临着巨大的考验和压力。


老特务神态自若、谈笑风生,抛掉被盗汽车,和七姐换了行头,从容地坐上出租车,示意司机前往案发地方向行驶,看着七姐瞪了自己一眼,老特务发出奸笑,摸了七姐美艳的玉容,让司机开车。


远远望去,抢劫现场已被大批警察封锁,完全可以清晰地瞧见许多警察在那儿忙碌着,一个交通警察进入老特务视线:“对不起请绕行,前边道路交通被封锁。”


老特务说:“大哥,前边怎么了?”


“走你的路,打听这干嘛,赶紧回家吧。”


司机调头,老特务和七姐返回的路上,抛车现场,也亲眼见到许多穿着制服和持枪的防暴警察,如临大敌。


吧秃的办公室,两个人交谈。


“挺好。”没有折人,老特务挺满意。


“没干成。”头一次出山,没有成绩,七姐心里不甘心。


“磨炼一下,这阵势也可以了。”老特务深深地吸了口烟,“这么猛,没想到,值得表扬,休息两天,缓缓。”


“还不杀个回马枪。”


“不行。”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出奇不意。”


“我说不行。”


“全城的警察都在追那辆车,那是目标。”


“这些天银行要加强保卫,重点保护,难度会更大,看看再说,不能轻易撞。”


“行,听你的。”


“谁对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