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路开花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1:29
|本章字节:9908字
于是,聪明的渔人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在捕捉到鳗鱼的同时,夹杂着捕捉几条它们的死对头,一种被当地俗称为“狗鱼”的鱼种,并将它们与鳗鱼搁置在同一个鱼舱里。结果原本死气沉沉的鳗鱼,因为“狗鱼”的出现顿时极度活跃起来。在无形的竞争之中,它们离海后的寿命也得以延长。残酷的食物链世界里,鳗鱼和狗鱼就是旗鼓相当的“二虎”。但在同个鱼舱的“一山”之下,它们并没有两伤。相反,获得了“双赢”。很多人在想,这是动物的世界里,倘若是在人的世界里,那情况自然会相反。例如2008年4月6号微软公司对收购雅虎所发出的“最后通牒”,不就表明了一山不容二虎的真理吗?实质,大家都错了。在弱肉强食的竞争中,当其中有一方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降服另一方时,就不能将他们并称为“二虎”,只能是一虎一羊。所以,一山最不能容的并非二虎,而是一虎一羊。虎和羊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很多人会说是物种不一样,其实不然。他们最大的区别是生存的方式不一样。羊的生存方式是低着头,顺着有草的地方走到哪儿吃到哪儿。而虎的生存方式是必须昂着头,在仔细观察周围一举一动的同时还得耐心等待捕杀猎物的最佳时机。并且他们不能停歇,因为停歇就代表着饥饿与死亡。
虎和羊的生存方式不一样,也就决定了他们的心态不一样。羊不用做任何关于生存问题的思考,只要吃饱了就睡。而虎不一样,它不但要选择合适的领地,还要不断磨练自己的“扑咬剪”三大绝招。所以在“虎”的世界里,他们相信只有付出才会有收获。在世界首富早已改朝换代的今日,股神巴菲特依旧在努力经营着自己与盖茨的生死友谊。因为他们相信,“二虎”的存在更能让其看到自己本身所存在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取长补短,这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当我们看不到别人长处的同时,也就代表着我们不需有所补,而不需有所补也就代表着我们没有了短。自认无短,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实质是一个自我废弃的可怕概念。换一成切实的生存状态,树立一只虎为目标的同时我们也要努力成为一只虎,哪怕这世界只分予我们一座小小的山。但至少,我们可以摆脱一虎一羊,或者群虎一羊的可怕处境。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我们虽然成天活在璀璨的霓虹灯下,活在一日千里的科技中,但显然,内心并没有因为这些日新月异的变化而愈渐强大。
反而,我们常常脆弱得不堪一击。我们渴望得到关怀,却对路人报以冷漠;我们渴望得到尊重,却从来不懂得谦虚;我们渴望得到善良,却常常不顾及他人感受;我们渴望得到宽容,却从不愿向陌生人敞开真挚的心灵……逃票的男孩我所在的城市,依旧还保留着可敞窗外望的绿皮车。
当我第一天值班时,我就知道,这个硬挤上车,衣衫褴褛的小男孩,一定没有买票。可当我跟随列车长。经过一列列车厢检票时,竟然没有看他的身影。
我心里顿时有些恍惚,很想知道,这个孩子如今身在何处。半小时后,我提着长长的扫帚清理走道。路至一半时,忽然从座位下蹦出一个活物。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个消瘦的男孩子吗?正欲询问证件时,他倒抢全说话了:“叔叔,我没钱买票。可不可以这样子,我帮你打扫卫生,你不收我的车票钱?你放心我一定会打扫得很干净的。现在有人车票我先躲在下面,你不要告诉他们,行吗”
说实话,在此之前,不论是在别人负责的车厢还是我自己的车厢,我都会让他下车。可是在此刻,我被他的眼神打动了,还没等我说话。他便说了声谢谢,便在我身后呼哧呼哧地干了起来。
后来,我发现他每个周末都会来搭车。他很怕见到我,总是在人群中躲闪,等到一有时机,便倏然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小站的检查并不严格,因此,导致中秋前夕有人携带鞭炮上车。当通的烟头被扔弃到座位下面,烧通装有一大串鞭炮的口袋时,小男孩如狼狈的家犬瞬时腾越而出。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吓坏了车厢里的所有乘客。少女的尖叫,男人的怒吼,婴孩的惊啼,乱作一团。我恍然蒙了。要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故,倘若燃烧起坐垫等物品,就算不伤到人,也意味着我将终生下岗。小男孩脱下破旧的外套,双手撑开,以肚皮为后盾,重重地朝那串跳跃的鞭炮压去。
黝黑的肚皮下,一阵阵沉闷的声响,让我揪心。因为他的勇敢与善良,车厢里迅速恢复了平静。我把他叫到我的办公室,想当面好好谢谢他。我拉着他的手问;“孩子,你为什么不坐汽车呢?这样,就方便多了。”他苦笑道:“叔叔,我坐过,但是不买票的话,司机一定会把你扔下来的。火车不一样啊,即便我没钱买票,只要上了车,就不用担心有人赶我。出站,我可以顺着铁道走,直到看见一条灰黄土路,穿过它,就是我家了。”“你为什么不买票呢?到你每次所的站,只用两块钱啊!”片刻之后,我问了这个让我迷惑许久的问题。他扳着手指在我眼前,边晃边说;“叔叔你看啊,我妈妈起早割一背猪草大概可以卖七毛钱,两块钱的票,大约需要三背猪草。一背草至少得半个小时,三背的话”对数字一向反应迟钝的我,这次竟被数字给感动了。之后,我再没检过那个小男孩的车票。即便是列车长前来,我也会让他安安稳稳地躺在我的办公室里睡觉。
因为我觉得,检出一张完整的车票,远远不如检出一位乘客的善良之心重要。
稻草与大树
我与你一样,时刻在想,如何向后一辈的人阐述信念的重要性,以及信念为何物。当我在公共场合有意传达这类思想时,旁人经常会讪讪地问我;“信念能吃吗?能填饱肚子吗?”信念如梦想一般,纯属虚无之物,飘渺至极。没人能说出信念的形貌,体态,或者是年龄。它与我们不仅仅是天涯之隔,阴阳相离。甚至可以说,它从始至终就没有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显现过。那么,我何以要推崇并且宣扬它呢?原因很简单,它对所有存活于世间的生物都有着不可言喻功用。
很多人问过我,有什么功用?难不成能把所有的人都变成比尔盖茨,变成爱因斯坦?当然不能,信念本身需要生命作为载体,而每一个生命所具有的天性都存有着细微的差别。因此,注定会创造不同的历史,取得不同的成就。
很久以前,我手底下有过异常一个调皮,又极具文学天赋的孩子。我每日闲暇时必会催促他,专心攻于写作。可他不爱遵从我的吩咐,他说,文字是在心中,并非跃于纸上。可我知道,他仅仅只是懒于动身提笔。他和很多人一样,而这类人什么年龄段的都有。自己本身心存希冀,尚有鸿鹄大志,却不甘脚踏实地,为此志就地挥汗。于是,时日一长,所见收效甚微,胸中大志便成了小志,最后,全然无志。无志不说,还好提“当年勇”。大怒之时,我曾骂过他,心中毫无半点信念。他如旁人一般问我:“何为信念?你能指给我看吗?”我领着他,穿过城市的车水马龙,来到秋日的田野上。弯腰割稻的辛勤劳动者与金黄的果实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我步入田野之中,随手拣起一根稻草,放到他的手里,让他开怀抱住这根稻草,并做一个双脚离地的动作给我看。
他见我异常严肃,便一声不吭地抱住那根如筷子般粗细的稻草,试图双脚离地。可这样的事,终究是不会成功的。最后,他一脸委屈地说:“我做不到。”路旁,一棵茂盛的大树正迎风招展。我指着壮实的树干对他说,你抱着它,并做一个双交离地的动作给我看。他欣喜地双手抱树,一跃而起,双脚离地蹬于树干之上,“噌噌”几下爬了上去。然后站在高高的树枝上冲着我笑,像是在炫耀他的技艺。我问他,上面的景色美吗?他对着一望无垠的田野远眺几次后大声地告诉我,美!美极了!我令他下树之后,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刚才所抱的两种东西,就是我平日所说的信念。”他不解地看着我。“信念虽是虚无之物,可你却能拥抱,或是依靠着它来行路。只有当某一日你心生绝望,或豁然开朗时你才会明白,它就在你身旁。
也许,它是刚才那根弱不经风的稻草,任凭你如何努力,也无法与困境脱离。也许,它是面前的这棵大树,既能让你无畏风雨,又能让你站得更高。”刚说完这些话,田野上就起了秋风。那些杂乱的稻草再次被席卷得狼狈不堪。不远处,一棵大树正立于狂风中,“哗哗”地朝空咆哮。
一位差生的老师
当她初任班主任的第一天,他带领一帮最为调皮的孩子送了她一个终生难忘的礼物——十只鲜活的蛐蛐。那是他们几人奔忙半日的结果。她满怀欣喜,小心翼翼地打开密封的盒子时,鲜活的蛐蛐顿时“吱吱”叫蹿起来。她还未看清楚,几只黑乎乎的虫子便跃上了她的肩头,她一瞬间吓傻了,竟然丝毫不顾场合与个人形象,在教室里乱跳乱蹦,惊惶失措,惹得众人捧腹。事后,她气极了,委屈的泪,顺着洁净的脸庞簌簌而落。她不远千里,不辞劳苦地从北国之都前往这片荒村支教,却万万不曾想到,这些在贫困中生长起来的孩子,竟然会如此淘气。她一个人,肩负三个年级的课程。偶然,哪位同学病了,她还得充当临时医生。一日下来,筋疲力尽。她时常会幻想她所在的城市。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之前那座生自己养自己又让自己怨声载道的城市,其实,是多么美丽与诱人。她不止一次想要回去,可总觉得对不住那些村民。她刚来的第一天,还未当上班主任,便已向那些前来热情迎接的村民许诺,要在这穷乡僻壤呆足三年,教会这帮孩子读书写字。他不喜读书,即便他真切地知道,知识可以改变他的命运,可以带他离开这片贫瘠的土地。若按“调皮孩子多聪明”的常理来说,他该是班上最聪明的孩子。一无所有的荒村里,他总能找到让大家开心娱乐的法子,他总能让每一个老师哭笑不得,他总能让班上的那几个男同学都听他发号施令。
为了让他有责任心,发现自己的不足,她让他当了班长。原本以为,颇有威信的他会管理好班上的课堂纪律,殊不知,他却着全班同学提前早退,逃到后山腰上采野果。他的学习成绩每次都很稳定,保持倒数第一。
所有的老师都对他绝望了,劝她,不要再在他身上花半点心思,他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他不信,说,要证明给他们看,他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成为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他逃课游泳,碰上大雨,通身湿透,不敢回家,怔怔地坐在教室里等待衣服被身体烘干。殊不知,却发起了高烧。她背着他,来不及换鞋,踏着高跟,“噌噌”地迈上山路。他伏在她的背上,微弱地撑着雨伞。躺在诊所的病床上,他看着她因崴到而浮肿的右脚,断脱的鞋跟,一言不发地流泪。她以为他怕自己回家后会被父亲责打,于是就轻抚着他的肩膀,安慰说:“别怕,别怕,呆会到家了,我就跟你爸爸说,你在我家里补习功课。这样,你就不会挨打了。”他哭得更凶了,“呜呜”地喘不过气。她不知道,他根本没有父母。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一同南下外出打工,结果,一去不复返。这些年,他与奶奶相依为命。他之所以不敢回家,只是怕年迈的奶奶伤心罢了。
第二日,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何他听课忽然认真起来了。可与那些故事里的不同,现在中,本就没有奇迹发。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在做表面工作,他实在不想读书,可又不想让她伤心,只好这么做了。毕业之时,尽管他的学习成绩仍旧保持“第一”,可性格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恶作剧,不再喜欢让他人难堪,不再内向,孤僻,乖张。短短三年,他变得高大,强壮,乐于助人,开朗,活泼,如换了一人。离去的当天,所有孩子依依不舍地将她送上了山路。绿树滚滚,模糊了她的视野。她再三驱逐,都无法他们撵去。她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孩子们站在松涛呼啸的山间,哭了。他隐在人群中,几次欲上前告别,都未能鼓足勇气。他多想上前亲口说声“谢谢”,抑或,说“对不起”。可最终上前时,却如鲠在喉,只得奋力地挥了挥手。很多年后,在黄土地上徘徊过后的他和当年的父母一样,踏上了南下的列车。第一笔工资,他用来买了一双崭新的高跟鞋。她收到这双高跟鞋时,几乎都忘却了他的名字。在城市中,她已经送走了很多届优秀的学生,他的名字,已在这些记忆中模糊。直到目及盒中的相片,她才恍然记起,那个在很多年前,让她难堪落泪的大眼调皮男孩儿。照片背后,是一段让她泪湿的拙劣笔迹:“感谢您,老师,直到我们别离的最后一刻,你都未曾将我这位最差的学生放弃!”
善良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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