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战雪原丹枫化积怨,跨冰峡北熊点迷津(1)

作者:莽原

|

类型:都市·校园

|

更新时间:2019-10-06 14:35

|

本章字节:13330字

丹枫伸手抓起七星刀,问道:“谁人领兵?”兵士道:“打的是蒙秋的旗号。”丹枫一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当即断定蒙秋想实施偷袭,又问:“有多少人?”兵士道:“铺天盖地,约有四五万人。”丹枫惊道:“姜子牙真是处心积虑,竟然遣出这么多人对我万里追杀。”


张肠手指山前,急道:“丹帅,我大军零零散散驻扎十里,列队迎敌已然不及。”


彭湖道:“绝不能让西岐兵马靠近兵寨,否则杀我将士于无备之中,如同杀鸡宰羊。”


丹枫道:“本帅只身前去阻敌!你等速速擂鼓聚众,不必列队,散兵迎敌!”


苏离道:“丹兄,我与你同去!”


丹枫道:“刀箭无眼,你不能去!”


苏离急道:“我要亲眼看看你杀敌!”哽咽一下,道:“为陛下和姐姐报仇!”


丹枫大声说道:“好!”朝彭祖、北熊和婉娘匆匆一礼,道:“晚辈去去就回。”说罢飞身上了“万里追风”,苏离上了黄骠马,一前一后朝南跑去……


彭祖喊道:“贤婿留意!”


婉娘问彭祖:“前辈,伯夷、叔齐之事可是当真?”彭祖道:“天下尽人皆知。”婉娘已然镇定下来,静静地道:“原本以为二人是世上最糊涂的人,没想到竟有这等气节,死得其所,千古留名!”声音虽然不大,说得荡气回肠。


北熊大恸,从喉咙里“呜”了一声,泪流满面。彭祖道:“快去看看丹枫吧,追兵有四五万人,丹枫一人如何挡得住?”一句话提醒北熊,擤了半把鼻涕,摔于地上,急道:“走,快走!”


蒙秋准备实施的是偷袭。


蒙秋尽管身有重疾,但仍身先士卒,与伊凡走在最前面。整个队伍无声无息,众人呼出的白气,白茫茫一片。蒙秋眼前突然一黑,忙定定心神,又往前走。殷商兵寨的帐篷已看得清清楚楚,蒙秋道:“丹枫措手不及,此战必败。”


伊凡忽然说道:“军帅快看!”


蒙秋抬头望去,只见两匹战马并排而立,橘红色高头大马上端坐的正是丹枫,枫红战袍,枫红披风,金盔红缨,威风凛凛。黄骠马上坐着苏离,红衣红帽粉红披风,纤纤靓影。再看二人身后,不少兵将乱哄哄正往这里急奔。


丹枫叫道:“蒙秋,你可认得本帅?”


蒙秋、伊凡踏步走到丹枫面前,蒙秋道:“丹枫,殷商已亡,现在不降还待何时?”


丹枫道:“蒙秋,已经让你多活不少时日了。”


蒙秋道:“本帅身后是五万大军,而你的兵马散居十里,败局已定。”


丹枫道:“那就先斩你于马下!”


蒙秋昂然说道:“来呀!”


伊凡急道:“军帅请列阵迎敌,不可单打独斗,军帅身染……”


蒙秋知他想说“身染时疫”,忙以手势制止他,冲丹枫说道:“出手吧!”


丹枫催动“万里追风”,朝蒙秋掠去一刀。蒙秋使出“浑天棍法”之“问天”中的一招“天理昭昭”迎击,“当啷”一声响,二人错身而过。蒙秋深知自己久染时疫,难以持久而战,趁丹枫刚刚圈马一旋,棍扫“万里追风”前腿,企图使马失前蹄,让丹枫跌落马下。丹枫将刀“唰”一下***地下,护住马蹄,棍刀相碰,迸得火花四射。不料,蒙秋因用力过猛,轰然倒地,再也爬不起来,嘴角渗出血水。伊凡和大周兵将嚎叫一嗓,纷纷扑救。丹枫大刀一轮,挡于当地。单以武功而论,蒙秋位列“十大一流高手”,虽逊于丹枫,却不至于一招半式倒地。丹枫用刀尖指住蒙秋咽喉,奇道:“你怎会不堪一击?”


蒙秋苦笑一下,道:“你赢了,把蒙秋的头割下来吧,为你的彩娥报仇。”


丹枫突然喝道:“我来问你,在美塬可是你冒充强贼,截杀苏国丈?”


苏离闻听,当下呆住。


当年苏护曾恳请姬昌纳娶苏离,被婉拒后又恳请姬昌让姬发纳娶苏离,后来又被拒绝,但一直心有不甘。殷商情势堪危,苏护一心想当商周两国的国丈,以确保富贵,所以送苏离前往西岐。姜子牙深知姬发心地善良为人实诚,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担心姬发最终会经不住苏护的软缠硬磨。若苏护成为商周两国国丈,势必会影响伐纣大业。苏护携女来西岐,必经美塬,姜子牙密令蒙秋冒充强贼截杀,并再三吩咐,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苏护死于西岐人之手,否则不但在姬发面前难以解释,在天下人面前也会失去道义。那时丹枫平定了孤竹国内乱,带婉娘回美塬,与蒙秋不期而遇。蒙秋不敢使用“浑天棍法”的招式,担心被丹枫认出,从而暴露身份。为了不横生枝节,蒙秋棍扫“万里追风”前蹄,只要丹枫马失前蹄,他就能顺势脱身。当时丹枫将刀“唰”一下***地下,护住马蹄,当的一声,棍刀相碰,丹枫抽刀不及,蒙秋逃之夭夭,因当地林木茂密,“万里追风”自然不能奋蹄追赶。二人当时交手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丹枫便觉出强贼的身手似曾相识,而婉娘亦断定姜子牙难脱干系。


既然被丹枫从招式上认出,蒙秋涩涩一笑,道:“不错,是蒙秋冒充强贼截杀了苏护。”


真相已明,苏离眼睛里喷出万丈怒火,嚎哭一声扑上前去,对蒙秋又撕又拽又踢又咬。


婉娘、彭祖、北熊等人恰好赶到,婉娘高声说道:“丹儿,杀了蒙秋,报仇!”


丹枫旋身下马,拉起苏离,喝问蒙秋:“为何截杀苏国丈?”


连日来蒙秋重病缠身,谷米未进,高烧不退,适才虽只与丹枫过了一招,却已是汗透铠甲,不能支持。闻丹枫发问,此事已无隐瞒之必要,眼望丹枫和苏离,蒙秋断断续续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虽事出有因,但确是蒙秋所为,要杀便杀。”


苏离欲再次上前厮打,被丹枫死死拖住。丹枫仰天说道:“姜子牙,阴谋诡计都被你用尽了,让人不齿!”蒙秋喝道:“你可以杀死蒙秋,但不许你谩骂丞相。”丹枫缓缓举刀,刀刃正正对着蒙秋的头顶,一刀下去,蒙秋会被整整齐齐切为两半,丹枫道:“你还有何话要说?”蒙秋摇摇头,道:“无话可说了!”冲伊凡凄然一笑,道:“次帅,别忘了丞相的嘱托,蒙秋先去了。”


伊凡叫道:“丹帅且慢!”


丹枫吼道:“怎样,你想与蒙秋同死?”伊凡施着礼说道:“丹帅有所不知,蒙秋将军身患时疫,故而被你一击而倒。”丹枫“哦”了一声,道:“难怪!”将刀抽回,道:“蒙秋,待你身愈再战。”说罢转身走去。


殷商兵寨战鼓轰鸣,张肠、李肚、黄山和彭湖等人带着兵将蜂拥而至。张肠喊道:“丹帅,斩了蒙秋,西岐兵将群龙无首。”李肚道:“不能让蒙秋活着!”黄山道:“擒贼擒王,丹帅不可手下留情!”彭湖怀抱酒坛子,叫道:“姑爷爷,‘酒增大义’,喝了这坛酒再杀蒙秋!”


婉娘叫道:“丹儿,难道你忘了国恨家仇了?”


苏离挣脱丹枫,道:“丹兄,你说过为我查找真凶,为我报仇。”


丹枫捧住苏离的双手,道:“妹子,丹兄并非想饶过蒙秋,而是蒙秋当时也是奉命行事,再说他重病在身,丹兄岂能乘人之危?待蒙秋身愈,再战不迟。妹子,丹兄一定会为你报仇!”不由分说,拉着苏离就走。


婉娘连声说道:“糊涂!”


蒙秋急道:“丹枫留步!”


大周兵将多数身患疾病,加上饥饿疲惫,并未跟进多少,大部分尚在途中。而殷商兵将已来得难以计数,个个斗志昂扬,且源源不断。如果偷袭,蒙秋尚有成功之可能,而两军对垒,结果一定是全军覆没。蒙秋朝大周兵将望去一眼,只见个个面呈菜色,弱不禁风,几无战力,怎会是丹枫这些生龙活虎兵将的对手?战,四万多大周兵将无疑会全部殉难,也消灭不了几个敌人,根本无法消除丹枫这些大周后患;退,两军近在咫尺,已成胶着态势,退路已绝。大周兵将与他生死相随,万里至此,蒙秋哪里忍心看着这些弟兄做出无谓的牺牲?当年截杀苏护,蒙秋原本就认为是非光明磊落之举,但深知姜子牙是为伐纣大业,不得已而为之。蒙秋被称为西岐第一猛士,上阵厮杀从未皱过眉头,但在那个时候,苏离义正词严,确让蒙秋无地自容。那一刻蒙秋似乎就是强贼,做贼心虚,见不得天日。而追杀彩娥,则更不能为丹枫所容,蒙秋心地实诚,敢作敢当,心道:“若以蒙秋一人之死,能换取大周将士之生,蒙秋无怨无悔。”


心存一念,蒙秋唤住丹枫,说道:“丹枫,我想跟苏姑娘说几句话。”面朝苏离,道:“俗话说军令如山,令出即行军人天职,当年截杀你父女,蒙秋是奉命行事,更是为了伐纣大业,但蒙秋决不推托,冒充强贼杀人,确不磊落。”


丹枫担心苏离会扑过去厮打,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料,苏离静静地道:“丹兄,妹子只想问问蒙秋。”转向蒙秋,道:“我父女遭你蒙面截杀时,苏离曾对你说过一番话,你可记得?”


蒙秋道:“那番话让蒙秋羞愧难当,自然终身不忘。苏姑娘说,在战场上杀人是一种职责,无可厚非,而今在光天化日之下恃强凌弱,对付老人和女子,你心有何安?”当时闻听苏离一番大义凛然之词,蒙秋确实无地自容,如今说起,脸上仍旧发热发烫。


蒙秋所说与当时苏离所说一模一样,几乎一字不差,可见蒙秋确实刻骨铭心!苏离接着说道:“世上的一切生灵,哪怕是只蝼蚁,都有生存的权利,都有喜怒哀乐,都有情感有智慧,都像你的亲人一样,理应善待。我还说,人要有慈悲之心,俗话说从善如流,道法无边,随时渡你。”


蒙秋道:“苏国丈已逝,无可挽回,蒙秋担当一切后果,愿引颈受戮!”


苏离泪如雨下,面朝南方缓缓跪了,说道:“父亲,女儿曾经说过,死一个苏离,若能挽回一个男儿的心,苏离死得其所。如今蒙秋已然悔悟,道法无边,道渡众生,女儿不能再去为难蒙秋!父亲,请恕女儿不孝,这仇不能报了!”说一句磕一个头,一连磕了七八个头,再磕时却被伊凡搀住。


伊凡道:“苏姑娘能有如此胸怀,让人敬佩!”


丹枫道:“蒙秋,你好生将养,来日再战。苏离尚能既往不咎,丹枫更不会凌弱暴寡。”


蒙秋道:“蒙秋已无来日。”示意伊凡等人将他扶起坐定,喷出一口鲜血,目光迷离,喘了半天才道:“军中断粮数日,兵将大多时疫缠身,就算今日不与你厮杀,也没有几人能活到明天。”


丹枫朝西岐军中望去,果然有不少人奄奄一息,就是这一望之间,又有不少人晕倒。西岐将士个个蓬头垢面,多着单薄衣衫,在风中簌簌发抖,哪里还有战力?只要一声令下,片甲无存已是必然。丹枫天天想着为殷商为彩娥为苏离报仇,此情此景,却已于心不忍。丹枫道:“蒙秋,我且问你,明知前来是送死,为何还来?”


蒙秋道:“将士们谁也没想活着回去!留下你的这支大军,无疑为大周留下无穷后患。”


丹枫知他所说句句是实,点了点头,冲张肠、李肚道:“抬谷米来!”


张肠二人以为听错,齐声叫道:“丹帅怎样?”


丹枫大声说道:“抬谷米来!”


大周将士突然得到丹枫的接济,恰似雪中送炭,个个泪流满面。


伊凡手捧谷米,颤巍巍捧到蒙秋面前,道:“军帅吃些吧。”


蒙秋摇摇头,道:“扶我面朝中土。”众人七手八脚扶他面朝南方,蒙秋望了又望,自言自语道:“山重水复,哪里是故乡?”静静流出两行泪水,轻声说道:“大王、丞相,蒙秋有辱使命,有负天恩。”拉住伊凡的手,道:“次帅,若能回归,替我叩拜故土……”说到此时,忽然脸放红光,伊凡知他是回光返照,惊得谷米散落满地。


丹枫、苏离、婉娘、彭祖和北熊等人,纷纷围到蒙秋身边。


丹枫扶住蒙秋的肩头,道:“你怎样?”


蒙秋知大限已到,拉过丹枫的手,道:“我的这些弟兄原本要追杀你,没想到身临绝境被你所救。”目光恳切,又道:“蒙秋有一事相求,万望将军答应。”丹枫道:“请讲。”蒙秋道:“彩娥当年遭蒙秋追杀,致使终身伤残,蒙秋愧对将军,请斩蒙秋报仇雪恨。而我的这些弟兄,拜托将军收留,若有可能,带他们回归中土!”


丹枫无言,情不自禁朝南方望去一眼。


张肠道:“丹帅,粮草仅够我军五日所用,收留他们,无疑都会饿死。”


黄山道:“丹帅,商周不两立!”


蒙秋道:“中土距此万里之遥,在这里已无商周之别,更无敌友之分,我等都是炎黄子孙,都是华夏儿女,理应同舟共济。”


丹枫道:“不错!这里只有炎黄子孙,只有华夏儿女。蒙秋,你安心静养,报仇之事不再提了,以前各为其主,无可厚非。西岐的这些弟兄,丹枫如数收留,并一视同仁。”冲张肠说道:“传令,将西岐弟兄领进帐篷,一应供给同我将士。记住,从今日起,我等不再区分是商是周,都是生死弟兄,不分彼此,共度难关。对西岐弟兄不得歧视,更不能恶语相加,违令者斩!”


蒙秋泪水喷涌而出,大声说道:“‘义如丹枫’,果不其然!”


伊凡深知蒙秋是想牺牲自己,化解丹枫、苏离等人心中的仇恨,换回大周数万将士的生命,不禁热泪涌眶。大周将士本已身处绝地,两军罢战已是难得的好结果,而丹枫竟然答应商周合兵,同舟共济,让人喜出望外。伊凡双膝跪地,朝丹枫郑重磕了三个头,道:“姜子牙丞相在初遇文王时就说过,‘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者,义也,义之所在,天下赴之’。将军之义,义薄云天!承蒙将军不弃,伊凡代四万多弟兄谢过!”


丹枫将他搀起,问道:“你就是‘星痴’伊凡?”


伊凡道:“正是。”


丹枫道:“久闻大名。”


伊凡道:“惭愧。”


忽听北熊擤了一把鼻涕,清脆响亮,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去。北熊泪流满面,不时擦抹,原本一张熊脸变成了花脸,胸口起伏,显然大受感动,道:“化敌为友,丹枫小小年岁,竟有如此大义,避免一场大战,少死多少人啊!”朝众人挥舞双拳,喊道:“你等都得救了,谁也不用死了!”


丹枫握住婉娘的双手,道:“伯母娘,丹儿不孝,我父亲和我伯父的仇不能报了。”


婉娘反握住丹枫的双手,使劲摇了摇,道:“丹儿,你做得对,你父亲和你伯父西岐阻兵,原本就是不希望商周大战。现粮谷将尽,商周将士都已身临绝境,炎黄子孙更应携手互助,共渡难关。你父亲和你伯父泉下有知,定会十分欣慰。与民族大义相比,任何人的家仇都显得微不足道。”


蒙秋轻声说道:“丹枫,有酒吗?”


丹枫示意彭湖,彭湖不情不愿。丹枫从他怀里抓过酒坛,斟满一碗。伊凡接了,双手捧给蒙秋。蒙秋已不能动弹,只喝了半口,泪添酒中,含笑而逝……


风止树静,雪落无声,众人为蒙秋举行了葬礼。


尽管冻土坚硬,丹枫还是命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掘了一个墓坑,让蒙秋头朝中土方向安卧。丹枫砍断一棵古松,劈木为碑,上刻“华夏将军蒙秋之墓”。丹枫高举酒坛,大声说道:“蒙秋,喝吧,让你喝个够!”酒洒墓前,将酒坛摔得粉碎,俯首肃立,默哀致敬。


西岐众人大哭,殷商众人被气氛感染,思乡之情涌上心头,悲声大放。十几万人的哭声在外兴安岭上空飘荡,酣畅淋漓,惊天动地……


彭祖问道:“贤婿,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丹枫道:“晚辈原本奉旨北上,其实并不知要走到哪里。将士思乡心切,且晚辈已答应蒙秋临终之托,按理该回归中土,但晚辈又担心姜子牙不能相容,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彭祖道:“以老夫揣测,当时陛下是想让苏娘娘逃生,才寻找托词命你北上。而苏娘娘在殷邑见到‘火狐狸’,明白了陛下的用意,只身返回朝歌。苏娘娘给你北上懿旨,是想让你带苏离姑娘远离险地。”


婉娘道:“其实我也猜到此节,只是不知箕子王叔因何也催促丹儿北上。”


彭祖道:“因为箕子并不知道大周会如何对待殷商遗民,他的本意是想救这数万人的性命。不过箕子一定会悔断肝肠,他的揣度虽合常理,却大错特错。大周不但秋毫无犯,且敬老慈少求贤访仁,脱隶人奴籍,散鹿台之财,发巨桥之粟,修伊尹祠,追封比干,敬先褒忠,‘尧舜禹汤’并尊,彰殷商祖德,而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息干戈励农桑,万民欢悦。”遂将周武王分封和姜子牙封神悉数说了一遍,末了特地强调:“伯夷、叔齐二位大贤被姜子牙封为‘和合二仙’,万民敬仰,万世享祀。分封与封神,无不体现天下和谐,大周大王和姜子牙可谓用心良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