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探听虚实(1)

作者:饶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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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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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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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970字

陈细玉在山药地里拎草,蹲着身子,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远看像只灰熊。


山药地不到一分地,草稀不多,只用了一个时辰工夫。


去了花生地,有三分面积,花生苗五寸高,长势不错。花生地旁种了一路豇豆,青藤交织在人工搭起的枝架上,青豇豆挂满枝头。空闲之地生长着有名、无名的杂草,多是日月黄、野菜花、蒲公英、茅田芽、剑苋。花山地里小草只能一根一根的拔,这样劳动不会伤害植物根须,旁边不远处还种了四分地红薯。


从山上跑来几只野兔子,钻进红薯地里吃薯叶。飞来几只野鸡,兔子抬头张望。


蒋久哥牵着老黄牛走来,远远就向陈细玉打招呼,“哟,细玉,你在干什么呀?”陈细玉没理会他,“明知故问。”“细玉东家,在拔花生草呀?花生长得挺好呀!”


陈细玉抬头看眼蒋久哥心想:人人喊他老牧童,又事儿多。是个可怜人,从小没爹没娘的,五岁开始就在蒋官玉家放牛。唉!手里牵着一条老黄牛,人没有黄牛高。蒋官玉能收留蒋久哥,因为他姓蒋。


实际上,蒋久哥从四岁开始学放牧。他放死过几条牛,耕牛到了十三四岁就老了,要么被人遗弃,要么被人屠宰。老黄牛从小就与他生活在一起,还有感情。放牧之人对于周边环境很熟悉,而且蒋久哥鼻子特灵,看他牵着老牛继续往这边走了过来。


“东家,你这边一地里的山药,藤蔓青青的,长得真好呀?”


陈细玉转过面回答,“是呀!山药长得还可以。久哥,你每天放牛,放得最远到了哪里呀?”“到了远方!”“你今天,怎么牵到这儿来放哟!”


“嘿嘿!”蒋久哥冷冷一笑,“远!远不过你那西边五分芋头地!芋头地里有两只野鸳鸯。”陈细玉听了惊讶,眼前这个人是在说些什么,“久哥,你这云里雾里话,像是在半天云里说的。我听你话里,有什么猫腻,什么芋头地里有野鸳鸯?”


蒋久哥走近陈细玉身边说:“细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斑鸠占了喜鹊巢,喜鹊还在乐淘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蒋久哥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还要问我什么?你不知道吧?”陈细玉盯住他,看了一会儿难以捉摸,心想这个男人不疯呀!为什么今天尽说疯人话?“好一对野鸳鸯!”蒋久哥的话像在敲边鼓一样又点钹子。


陈细玉心中起疑,但是心里最怕此事传为真事,“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明白。听你的话,三娘她有……私情?”后半句话没有说完,瞪着眼睛看老牧童一眼。


蒋久哥意会的点了点头,示意的用手指向西边山旁田地五分芋头田。陈细玉满脸通红,“你说这句话,可得有根据呀?”蒋久哥在陈细玉身边,贴在他耳根,轻轻的说了一阵子。陈细玉不全信,“无凭无据,人家说捉贼捉脏,捉奸捉双,不可……瞎猜。”


蒋久哥摇了摇头,“我只是为你打抱不平,你呀!”把牛鞭使劲的往地面上抽打。陈细玉还是不大相信,“我三娘不会做这种事的,你是看花了眼。”蒋久哥如唱歌一样:“我眼不花,人也不老,百米之外,我能看得清是公鸡是母鸡。苍蝇在眼前飞过,能分出公和母的来。你来看,斑鸠占了喜鹊巢,还蒙在鼓里!”蒋久哥拉着牛,“走哪!”


陈细玉拄起拐杖,心中想起一桩一桩往事在面前浮现,就是想不出三娘与长工之间有过分行为。拄起拐杖一拐一拐的向西边细五分芋头田地方向拐去。心想蒋久哥是个老实人,他牵牛到处转,耳朵尖尖,他的话不可不听。心里如十五只吊水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知是什么滋味。“不可能,我不相信。”陈细玉心中这么想,三娘,要做这事我不相信。可是脚步停不下来,恨不得丢下拐杖,撂在一边,三步并着两步走。


五分芋头田里叶片茂密,遮蔽阳光,男女嘻笑一阵,“冤家,你在想什么?”“我在想天作屋、地作床,青虫飞、鸟儿作伴娘!”仇炎牛怀中抱着三娘,嘴唇儿不停的在接吻,亲眼儿、吻眉毛儿,双手不停的儿。“简直想得太美了!”


陈三娘想呻吟又怕出了声,强忍住叫爽声。仇炎牛脱下半掉裤子,三娘的裤腰带子早早解开了,裤子退到大腿下面,雪白的大腿全暴露在仇炎牛面前。“三娘,咱们在野外胆子就大了。”女人坐在男人身上,“冤家,只怕有人看见罢了!”


男人扶着女人腰肢,“你知道什么叫激情吗?”“你说呢?”“天当被盖、地当床,任我施展真工夫出来。”“你真有想象力!”“当然!”“冤家,一钻进芋头地里,我也是跟着兴奋了。”三娘坐在仇炎牛怀中,如骑马一样,不断摇动着下肢。心想:禾高林盛密,无人知秘密。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地。“你在想什么?”


仇炎牛说:“我想不了那么多,只要旁边没有人在,就要搂你交尾好了。”陈三娘淫笑一声,“你呀!我有一比,你是终南山上野猴子,生性好淫!不分白天黑夜。有时候,我真的有点怕你。”“还是我怕你,才行!最终胜利的是你!”


陈三娘心中感到满足:“我们这样做,身体满足了。可惜是叫野外露水夫妻,做一天是一天。”仇炎牛说:“我想和你做长久夫妻,只要东家死了,就没有人管得了!”陈三娘捂住仇炎牛的嘴:“此事不可胡来,千万不可伤害了你东家。知道吗?你命是他救的,你应该知足了!你是一只豺狼!”“知道!”


陈三娘在浪头上,“我又爱你,又恨你!”仇炎牛说:“像这样下去我总觉得不对劲,好像总是有个人在监视着我们,在偷看着我们。”仇炎牛几次碰上蒋久哥,总像影子和尾巴一样。真想杀了蒋久哥,或者一脚踹死他算了。


陈三娘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初一,还怕十五不成。”


仇炎牛说:“就怕到不了过年边上!谷树皮话多嘴多。”三娘说:“是!谷树皮这三寸丁没事话多,你还怕了他不成!”“我不怕他,我想一脚踹死他。”“不可胡来,打死人要坐牢,要杀头。”“乱世出英雄,我怕什么!大不了上终南山去做土匪!”


陈三娘捂住男人的嘴,“不准有这样想法,好好的生活,好歹也能在一起快活!”“活得燥!就怕有一天,你把我甩了!”女人说,“瞎操心什么?”


仇炎牛说,“不担心不行。我要和你做一辈子夫妻,不做露水夫妻。”


“为何呢?露水夫妻,这样有多好!”“不好!”


男人有了可怕的想法,把东家杀了,独霸东家女人,与她一起远走高飞,不过这种想法一闪念而过。说:“只怕好景不长久!”三娘轻言细语来安慰,“一样长,只要你我把握得好。你今天是怎么了?话儿有这么多了。”“不多,一直憋在肚子里。”


三娘一笑,“憋什么憋,往我肚子里出气,好了吧!只要我愿意,还怕个谁了?你看到了吗?丫头长得越来越像你。大眼、高鼻梁,你还不感到安分吗?”


“不安分。”女人口里娇声叹息不绝,“你要知足。”男人说,“我知足,最想的是和你做长久夫妻,公开的夫妻。”仇炎牛手搂着三娘的腰身正在兴头上。


陈三娘摇头又摆头,“我不是不想,只是机会还不成熟。除非细玉休了我,或是我休丈夫。”三娘心想:“丈夫丈夫,一丈之内为夫。”


仇炎牛想独食,“三娘,东家这段时间要了你没有?”三娘摇摆身体,“要个屁,一个拐子,有多少能耐!冤家,你别瞎猜疑了好吧?三娘整个身体全都是你的了。身上肉由你摸、由你爱,哪个地方不是由你采。”


仇炎牛心中不爽,“这个地方,就是由两个人来共用。”“你别太贪心了,你用十次,东家没用半次。东家用十次,还不如你一次。你满足了吧!我的活冤家。有时候,你叫老娘心里乐开了花。啊,死了算哪,啊……死了!”


陈三娘早有自己的算盘,自从丈夫从高处掉下来伤了腿骨,这两年多来,就是个残疾人。心想:留住仇炎牛在身边,有多层好处。我用心爱他,一可留住他的心,可以干活当半个家。二可做个不成名份的真夫妻。三可有他血肉,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陈三娘关键是贪他年轻活力,贪他床上极第,叫她死去活来,心甘情愿。自从与之染指才知道性福。心想女人不能白活了,女人也是人,为什么女人要闹翻身。


“听,有走路声音。”仇炎牛捂住三娘的嘴,轻轻的脚步由远而近来。“怎么,真的么?是他……来了!”陈三娘多么熟悉这脚步声音,三娘一屁股从仇炎牛大腿上滚了下来,慌忙整衣、穿上裤子。仇炎牛把裤子往上一蹬,腰带一扎,匍伏带爬往另一头窜去,速度之快就如一只林中兔子。惊恐之余马上镇定自若下来,看他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是不慌不忙的在打田里的杂草。一个往东头,一个往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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