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听到水声，方二狗对身边仇炎牛悄悄地说：“看不看那么一景？”仇炎牛答，“不看，看多了，瞎眼睛，不如你给我讲一段故事。”“想听什么故事呢？”“你有什么故事就讲什么呗。”“我来一段俺老家河南传说的故事，蛮下流的，想不想听！”“讲呗，就怕你讲不出来。”“我讲不出来，你小看了我，你侧耳听着。”

方二狗说：从前，有家人开了豆腐作坊，做出来的豆腐，方圆十来里都很有名气。刚出锅的豆腐香得很，又白又嫩，吃一口味道好极了。老板娘做出豆干像豆腐干，做的豆腐脑像豆浆脑。豆腐的白还没有作坊里的老板娘生的白。老板娘又白又嫩，好比是刚做出来的豆腐，香死人了。人家说，她们家豆腐好吃，是两个人半夜里磨好了的。老板娘做的豆浆更好喝。晚上做好了豆腐，老板白天挑到四乡八里去叫卖，到天黑才回家来。

附近有一个陈员外，员外郎家有一个做买办的伙计。年纪才二十出头，长得和你差不多。浓眉毛、高鼻梁、大眼睛，帅气得很。买办伙计每天要到豆腐房去买豆腐，每天早上就敲店房的门，老板早挑着豆腐出外叫卖了。家里只剩下坐店的老板娘。一来二往，老板娘看上了做买办的小伙子，但又不好开口明说。

老板娘只要见他来了就很热情，每每笑面相迎，一个站在门外，一个坐在门里，总是隔着窗子取豆腐。不知是哪一天，买办伙计又是起得很早，敲敲豆腐店门，“买豆腐了！”老板娘听得是买办小伙子的叫声，就马上打开了房门。

“到屋里来捡，屋里有白嫩的细豆腐。”

买办伙计走进门内，想看看有什么细嫩的白豆腐。这一看不要紧，只看见豆腐房的老板娘只穿着上衣。两片又白又圆的翘翘的拱着露在他面前，光光滑滑的。豆腐房老板娘转过身体，上半身趴在豆腐房案板的桌子上，好像是母猪啃豆腐。“

二狗故意在他面前卖玄，”今天到此。“仇炎牛有点急了，想知下文，”后来呢？“催着讲。”不讲了！“故意吊他胃口。”讲吧。不讲，明天我不帮你。“

仇炎牛真想听下文。

“你要真听，我讲给你听，把耳朵贴过来。”

方二狗把仇炎牛拉到身边说：“买办伙计忙碌一阵。”“然后呢？”“脱掉了裤子，把坏家伙掏出来，对着又白又圆的屁股冲了进去。”“干什么？”“干呗！”

从此以后，豆腐房里老板娘只要听得买办的声音，就连忙把房门打开了。仇炎牛有点担心地问，“如果他东家在家里怎么办？”方二狗傻笑，“你急什么？豆腐房里老板娘有心养汉，还怕没有心机，而且上了瘾，有心做那事，能叫别人知吗？傻瓜！如果豆腐店老板没有出门，老板娘就不开房门，只开窗门，买办伙计就知道了。今日家中有主，买了豆腐就走，只有等第二天再来。只要是豆腐店老板不在家，老板娘必定开房门。买办伙计心照不宣，一溜进去……完了！”“还有其它的故事吗？”仇炎牛还没有过瘾。

“有，我的故事多得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方二狗话题一转说：“喂！终南山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抗日游击队，比当年的红军要多好几倍，你知道吗？”

仇炎牛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

方二狗带着神秘感说：“打日本鬼子！杀汉奸！我见过刘队长，在红军的时候，我也见过他。这话我只告诉你，千万不可以在外人面前说。”“我不会说的。”

“你知道吗？终南山上抗日游击队就是当年红军。”

“我知道，你在我面前说过好多次了。”

“最近，抗日队伍打了好多大胜仗，把日本鬼子打得作鬼叫。我说了，抗日队伍就是穷人队伍。日本鬼子很坏，见到女子就喊‘花姑娘的有’。日本鬼子进了村，见到女子就强奸。不分老少，见到好看的女人就搞死。日本鬼子就怕八路军游击队，八路军见到日本鬼子，就要消灭日本鬼子！”

仇炎牛说：“你小心点，蒋官玉可是为日本人做事。”

方二狗说：“我知道，东家见到蒋官玉点头哈腰。他就是仗着日本人的势力。我就是不明白，连日本鬼子东洋人怎么也喜欢有钱人。蒋官玉就是有钱人。只有共产党才是咱们穷人队伍。我愿意为共产党干事！你呢？”

仇炎牛说：“这个，我没有想好，我怕打仗。”

方二狗笑，“嘿嘿，你怕死啊？”

仇炎牛答，“哪个人不怕死！”

方二狗说：“怕死就待在家里，这一辈子，当好你的长工就是。”

仇炎牛不可置否，“我也是这么想的，俺只有打长工的命。”

“长工是苦命啊！”“只要东家对我好就行了！”

“你知道蒋官玉家里有多少个漂亮的女人？”

仇炎牛答，“啊！蒋家大姑娘数不清，随便从大门缝里走出来就是一个。”

方二狗又笑他，“无知，你小子真不懂事。从蒋官玉家大门走出来的，你认为是大姑娘啊？”“是什么？”方二狗说：“全是蒋府上的丫环，大部分是他们的大小老婆。”

仇炎牛吃惊：“哇！他要那么多的老婆干什么？”方二狗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认识侯厚成，他在蒋官玉家当大奴才。他说，蒋官玉有个没人知道的爱好。”

仇炎牛心想，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便问，“什么爱好？”方二狗说：“我说出来了，你也不知道，这个爱好就是，蒋官玉爱舔。”“什么？”“舔晓得吗？他想吸女子，长生不老。”仇炎牛说：“不懂，什么？是日本鬼子坏，还是他坏？”

方二狗说：“他和日本鬼子一样坏！日本鬼子进村烧杀奸虏，日本鬼子进村，见了女人就追，女人追上了就没有了小命。日本人来了，老百姓就躲进终南山大山里，好几天好几夜也不敢下山。”仇炎牛气愤说，“日本鬼子狗强盗！”

方二狗说，“这几年，终南山上抗日游击队有了老百姓支持，游击队伍越来越壮大，日本鬼子也少来了。往年，只要是一个日本鬼子来了，全村人都怕死了。日本鬼子可以在村子里胡作非为，没有来得及躲进大山的妇女，在家里用屎尿擦脸，涂在身上。日本人怕脏怕大粪臭，捂着鼻子走开了！”

仇炎牛说：“日本人可恶，我们一定要消灭他！”

方二狗说：“日本人强奸妇女，还要当作游戏来玩乐！”

仇炎牛气愤地说：“中华儿女，岂容他人侮辱！”方二狗说，“你对日本人挺恨的，叫你上终南山，当抗日游击队战士，你敢去吗？”“不去，我怕死。”

“胆小鬼。”“你才是胆小鬼！”

两个长工说了一会儿话，方二狗的话讲多了口渴舌干，找来凉水喝了一气。中间休息了一会儿，“不讲故事了！”方二狗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哈欠，“今天只讲一个，我的故事可多了，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以后再讲给你听。仔细听，那边肯定在干那个。”

方二狗轻拉了仇炎牛一把，示意他小声点，静了下来。二狗侧耳细听，偷偷的挖开墙缝里的砖头，看见那边床上有人在做动作。借着从窗外射进来的月亮光，陈细玉把三娘两只大白腿抱在怀里，身子压在两只白腿上，身子在一摇一摆。

方二狗拉着仇炎牛声音很小，“你看！”仇炎牛把眼睛贴近砖缝朝里看，朦胧中，只见东家抱着两只白屁股在做那事。陈细玉摆动了几下，哼了一声，整个人倒在床上。前后不到一二分钟，一会儿呼呼地睡着了。

三娘叹了一声，在床上翻过来碾过去，好长时间也不见睡觉。

仇炎牛心想，“男女之事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