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花飞满天

作者:饶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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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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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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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418字

雪天,山梅开了!祝雯雯站在山梅前一阵惊喜,又在静心独赏。


傲骨为何这般,梅花气质为何来,南山近咫难相见,只能抬头遥相望。国乱山河破,往事不堪回首,何日是归期。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只等桃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想起身负使命不由人,有过多少次,穿着一件黑衣,趁夜色掩护下消失在风雨茫茫之中。生与死在瞬间。她在想念亲人,思念过去的挚友。


连天战火,张虎老吃败仗。有人看到他明在保存实力,实际上与敌人暗中勾结。祝同君对他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抗日不力,必要责之。”而且吵闹过几次,“我是总司令,还是你是总司令?”打了败仗他一样高兴,前几天敌人为了照顾他,有意让他消灭几十个日伪军,有了战绩可以到上面邀功请赏。并且得到了上级嘉奖。


士兵在宿营地里的帐棚全都搭好了,张虎突然想起了莫慧君便心血来潮,“见我的美人去!”“王副官!”“有!”“马上下令,我要回临剿处!”


王副官说,“司令,天色太晚了!又在下雪雨!”


“下冰凌也要去!晚了也去!这是命令!”“是!”


战地离蒋官玉府邸有五十多公里,战士急行军要走五个小时,道路崎岖用半机械化部队也要走两个半小时。一个警卫连开道,一个警卫营压阵,浩浩荡荡连夜赶往“三防三剿”所谓临时作战处,为了美人莫慧君,还有祝雯雯。


“传令下去,到了临剿处,对所有官兵都有犒赏,奖大洋一块!我下令那边已准备好了酒肉。”“是!”王副官传令,“司令传话,到了临剿处,各奖大洋一块,那边准备好了酒肉犒劳弟兄们。弟兄们加把速度!”张虎仿佛看到的是美人向他微笑走来。


莫慧君远远听到声音,而且由远而近,“将军回来了!必是我张将军回来了!”莫慧君点亮房间蜡烛,在一面镜子前端看面容,又在脸上涂上胭脂。


“但愿将军平安回来!”


祝雯雯知道张虎回来了,从窗户探头往外张看,真是忐忑不安:他怎么那么突然就杀回来了?情况有变?外面下起了雨夹雪,这么冷的天,难道他回来,真是为了对面这个女人?不一定?她想到的是莫慧君连做梦,也想像不到的东西。


厨房里厨师忙着做饭,士兵刚一到达就闻到了从厨房里飘过来酒肉香,有好多士兵兴奋了,甲说:“好香呀!长官没有骗咱们!杀了肥猪,一定还有好酒。”乙说:“老子是为了谁去打仗?打起仗来,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什么时候跑掉了也不知道。犒劳一顿,长官不会骗人的!”士兵肚子饿了,就等吃喝。


雨加雪瞬间即逝,马上变成了一场大风雪,一眨眼地上就积起了厚厚一层白雪。除了站在雪地里站岗放哨的士兵,其他士兵都得到了犒赏。酒肉端上来,而且堂屋中间烧了几堆炭火,整个屋子又亮又暖和。士兵脱下外衣喝酒,“喝!”“干!”


少不了划拳猜令,喝了几巡,有些士兵喝多了,“有酒就喝,有肉就吃!”“是!有酒就喝,有肉就吃!”“兄弟们!来干杯!吃了今顿,不知明日还在不在。”


“喝酒!”“吃肉!”“干杯!”


王副官举起酒杯高叫,“兄弟们,大家辛苦了!这个,还不是在关键时刻,请兄弟们慢慢吃啊!”士兵个个酒肉饭饱的,又喝了不少酒,喝醉的士兵大喊大叫。


王副官问,“都吃好了?”“吃好了!”“少不少?”“不少!还有剩下的。”“好!”屋子暖和和的,有些士兵吃饱了就躺下来睡着了,有些不安份的士兵饱暖思。


“走,蒋府有这么多小姐和小丫环,找几个小妞过来,慰劳慰劳我们弟兄们!”


“好!”真有吃了豹子胆的,就把蒋府丫环拉了三个过来,当然少不了调戏和亵渎,三个丫环哇哇大叫,大声呼喊救命。消息传到张虎耳朵里,张虎大发雷霆,将闹事的士兵各打十皮鞭,在雪地里罚站,直到其酒醒。


莫慧君早把铜炉炭火烧上,房间温暖如春天。夜深人静,张虎连叫几声,“唉!为了承兑美人微笑!士兵安营扎寨一切都搞好了!我一声令下!再来过一路急行军!累了!太累了!”“将军累了好好休息!”莫慧君脱光衣服,晃动大***陪张虎上床。


张虎嘿嘿笑:“真正累了,关键是累了这些士兵!风雨雪之夜,他们太辛苦了!我真想对他们说一句,谢谢!我叫人杀了两头肥猪,打回了好酒,好好犒劳他们。吃饱喝足了士兵想女人,喜欢女人是人之常情。可惜部队里没有怨女,没有随军慰安妇。如果有潘氏二女就好了!一省了士兵去调戏良家妇女,二省了被打被罚。”


“我还罚他们站在雪地里,到他们酒醒。《水浒》中两个潘氏女人偷男人出了名。为什么爱偷男人的女人都是潘氏之后?”“我不知道!”张虎说,“这其中必有原因。”


莫慧君为张虎脱下外衣,给他穿上睡袍,“为什么?”“只因北宋有个太师,叫潘仁美,是一个大奸臣。”“啊!潘仁美迫害杨家将,应该是他一个人坏了!可怜连家族后人也跟着倒楣。”“这叫文人得罪不得,文人轻视不得。”“文人厉害?”张虎抱着女人大腿,“文人用之可也,不用之,文人算个屁。来来来,还不如俺这床中戏鸳鸯来得快活逍遥。”蜡烛光下细看女子脸色如初荷,感叹一声,“褒妃一笑,烽火戏诸侯也值!”


莫慧君还是有点含羞,双臂紧紧搂抱着张虎不放。


然而张虎笑人一步,想不到老家后花园更不如人家。


在终南山鸡叫寺有一位来历不明的小和尚,法名悟净,正站在雪地里望“凝梅”。北风呼呼吹,这么冷的雪夜天,他没有感觉到冷。站在雪地里,大雪纷纷向他扑来,整个人很快变成了一身白,如一个刚刚堆起来的雪人。


如果不是从他鼻子里呼出阵阵热气,以为他是被冻僵了。他觉得全身发热,他在思念和他一样身负为了帝国使命的真挚爱人。为她操心,又为她的伟大而折服。他仿佛听到了她正在伺候男人发出的娇嘀嘀之声,又仿佛看到她正坐在男人怀抱里寻欢作乐。心中在喊,“这都是为了伟大的帝国!牺牲了自我和自由。”


值日僧走过来问,“悟净师兄!你坐在雪地里不冷吗?”一边扫去他身上积雪,“不冷!我在打坐!心净如镜。”“打坐长了还是不行,回屋子里去吧!”拉他走进僧房。


春天转眼就来了,菊石园海裳花儿开了又谢,张虎与莫慧君在菊石园饮酒赏花。


酒过三巡,莫慧君感叹说,“当年侬在杭州城学过越剧,而且琴棋书画样样都会。想不到天下大乱,日本人侵略杭州,奸杀我姐妹无数。”


莫慧君为张虎斟酒,“将军请用。”“谢谢!”


“只望将军早日打日寇,只望将军为民雪耻。奴是个女人,也有花木兰之心。流落人间幸相逢,我慕将军有骨气,我敬将军真英雄。花落花谢花儿年年会开,人儿转眼老了谁去寻觅!”莫慧君要学习林黛玉站在花下看落花,“将军呀!花开易见落难寻,一朝漂泊苦怜惜。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张虎站在她身边感叹说,“想不到,好一个情深女子!”女人感情悲哀,“官人,花落花飞花满天,我曾将落花拾起葬冢前。落花无意人有意,何必去为花落眼泪。年年春风吹花树,花树开来又相同。为何人愿随花去,一去天边再无回。但愿与君久相爱,朝朝暮暮在一起。人若情在随花飞,飞到天际无尽头。”张虎拍手叫“好!”


女人唱,“愿君陪我双双飞,我信西方有极乐。那里有人种花树,必为我俩种一棵。”


“好!”“但愿双凤生彩翼,在天看花一同飞。”“行!”


“我今葬花人笑我,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有我在!”“落花有情人无意,总是茫茫若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