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最初的考验

作者:夕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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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生活·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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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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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668字

第二天早晨,于鉴和素类自是一番争吵,埋怨对方或是失约或是……


第二天早晨,于鉴和素类自是一番争吵,埋怨对方或是失约或是无理取闹。


于鉴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也并没有深刻自责和梅绎涵的关系,自以为只是年龄上的差距罢了,偏偏又碰上了你——我在大学里的时候,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世俗的人,自是与那些碌碌无为者不同,但是自从我走上社会就感觉自己是一个再俗不过的人了,而且是俗不可耐!开始还有思想上的争执,但是时间一长就自认为自己是个俗人,和俗人一起走在大街上——别人吃饭我也吃饭,别人睡觉我也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又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俗人了。好像自己返璞归真了一般,只是没有了那份天真。说到你,我曾为你整整一年寻找我而感动,谁知是不是这份感动就让我返璞归真了?


“我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无忧无虑很是快乐的样子,其实我的内心世界是很寂寞的。而且我特别注重我人生当中的第一次。小时候,我第一次离开家到姥姥家睡觉,闹得姥姥一夜都没睡好,当天夜里就把我送回了家。第一次去幼儿玩,老师让我数数,我笨得只数到21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数了。而当我读初中的时候,第一次两门功课挂红灯,被爸爸狠狠地打了一顿,于是就有了第一次离家出走。那时离开家的时候,我心里恨死爸爸了,那时妈妈已经去世了,而爸爸还这样狠心打我,我发誓再也不认他当爸爸了。谁知,第二天早晨当爸爸用布满血丝的眼睛在公园里瞅着我熟睡的样子,他却哭了起来,并发誓再也不打我了,可是以后每当我不思上进的时候,他还是照打不误。上初二的时候,我第一次给同桌写情书,同桌却吓得哭了,并把情书交给了班主任。班主任让我拿着自己写的情书在班里一连走了三圈。当时我跳楼的心都有,哭哭涕涕的。当我走到同桌身边的时候,我用眼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谁知她竟站起来对班主任说:‘老师,他还瞪我!’那个该死的班主任一瞪眼睛,立刻叫我走上讲台,他一脚把我踹在了地上。在那样的环境里,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后来我就转学了,但是至今,那个老师的面孔还刻印在我的心里。后来,我来到北京,第一次去中关村,遇到了我生命中第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女人,于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寻找的感动与激奋。”


“你是第一个给我刻骨铭心的爱情的女人!而且第一次让我感受到自己不是一个俗人,让我又找到了在大学时期的那种激情!对于你的良苦用心,我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所感动!所以,今天当我从你的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看着你躺在沙发上,均匀地呼吸着的时候,我就做出决定,要对你百依百顺,并以此来报答你给我的这一份感动!”


“那你怎么报答我?”


“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只要你说得对。”


“如果我说得不对呢?”


“只要你说得有理。”


“如果我说得没有道理呢?”


“好,我全都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


“你叫我三更死,我绝不活到天亮!”


“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我现在就可以证明一下。你让我做什么?”


“我现在命令你给我去端洗脚水,并给我洗脚。洗完脚你就出去给我买早点,要用自己的薪水哟!吃完早点,你把我房间里的衣服、床单、毛巾、窗帘,只要是能洗的都给我洗了,而且不许用洗衣机!”


“你想累死我!”


“刚才还说听我的话……”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说着于鉴便到洗手间里打水,并小心翼翼地端到客厅里。他生怕素类再鸡蛋里挑骨头,在洗手间里把水温调好后才端过来。


这是于鉴第一次给女人洗脚,本来不情愿,但是摸着那滑滑的脚丫子,却有一种释然的情怀。当于鉴给素类洗完脚后,心里的怨气就全都消散了。


此后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而且一天要给素类洗两次脚。时间一长,于鉴竟然洗出了乐趣,而且洗完脚还要亲吻几下。素类只是以洗脚捉弄他,不想却让他得了便宜。一个月过后,她竟然害怕于鉴给她洗脚了,而且最怕于鉴给她洗完脚用嘴亲脚丫儿,开始只是感到恶心,后来习惯了却又感到痒了,只要于鉴一亲脚丫儿,她就哈哈大笑,于是便不让于鉴给她洗脚。开始于鉴并不以为然,但是时间一长,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于是整天闷闷不乐,而且也很少与素类言语。素类不知他怎么了,逗他开心,他也不乐,和他说话,他也漫不经心,于是问他到底怎么了。于鉴笑嘻嘻地说:“我再给你洗一洗脚吧!”这时,素类才知道他洗上瘾了,不让他洗都不可以。


那些日子,虽然两个人都很兴奋,但是两个人却都很理智。


因为于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便自愿当“家庭主夫”,每天很早起床,为素类买早点。开始几天还好,于鉴可以睡到七点钟,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叫醒睡梦中的素类,再去楼下买早点。虽然要从八楼跑下来,走到小区入口处买早点,但是于鉴却感觉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在此之前,他还要想尽一切办法让素类从睡梦中很惬意很舒服地醒来,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至少于鉴是这样想。因为,素类既不让他用力推她,也不让他大声叫喊,并且要让她很舒适地起床。


那天,于鉴轻轻地拍着手,坐在床边一边唱着歌儿,一边催素类起床。素类一睁开眼睛就大喊大叫道:“你怎么这样?好好的一个美梦就被你打破了!”于鉴无奈,只好解释说时间来不及了,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素类却是不理不睬。但是当她吃早餐的时候,她却又埋怨于鉴道:“都是你的错,让我起这么晚!今天如果迟到了,回来我跟你算账——罚你两天不许吃东西!”


只过了一个礼拜,素类就对牛奶和面包产生了抵触情绪,并且要求于鉴每天做早餐。于鉴找了一千个理由,说自己做早餐如何不好吃,如何不方便,但都被素类否决了。吃了几天于鉴做的早餐和晚餐,素类感觉很不错,一边夸奖着一边又决定:“从此以后,我每天中午也要回来吃。”这让于鉴头痛万分。因为中午只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虽然素类开车上下班,但是来回却要将近一个小时,这就要求于鉴要准时把饭菜做好。就这样,于鉴一整天的时间都要为一日三餐忙碌着。为了吃到可口的饭菜,素类还为于鉴买来一大堆关于美食方面的书籍和光盘,不但要求于鉴做得可口,还要讲色、香、味、意、形。最让于鉴头痛的是,每当素类看到电视上播放有关美食方面的节目时,她都要求于鉴第二天做给她吃。


于鉴开始还有点兴趣,但是时间一长就耐不住性子了。那一日,因为是周末,两个人便开了一瓶红酒。于鉴心中憋着的怨气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早点你不让买,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公司离家这么远,中午你还要回来吃饭,我虽然没有工作,却也不能这样地活一辈子。”


素类一下子怔住了,她本来喝的酒就不多,当她看到于鉴坐在沙发上,双手捧住脸颊一副沮丧的样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偎依在于鉴的身旁,于鉴不但不理不睬,还不时地叹气,似乎心中有无数的怨气,不知如何发泄。当他无意间发觉素类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抽泣时,他直起腰来,很认真地对素类说:“你整天像个公主似的,哭什么?”


素类不回答,只是用手拭着眼泪。这时,于鉴又叹了口气。素类抱住于鉴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说道:“鉴,我每天中午从公司赶回来,不是想吃你做的饭,而是想多看你一眼。我真害怕,有一天,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所以我每天都想让你坐在我的床前,看着我醒来。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睡觉。医生说,有些人得了病,会在睡梦中死去。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在睡梦中死去。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在公交车上看见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对你产生了依赖,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失眠,就会做噩梦。尤其让我受不了的是,每天我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在睡梦中死去,有时候,我是希望那样死去的,因为那样可以死得很安详,但是当我想到我再也看不到你的时候,我就想办法不让自己睡,我好怕我睡着了就再也不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