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妇女战线联盟(1)

作者:宋方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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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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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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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0550字

刘得意从房间里出来,一屁股坐到走廊的椅子上,情绪很低落。这时花美丽打来电话,刘得意接得无精打采。花美丽有点担心:“二哥,你情绪怎么不高啊,是不是闯闯那边有什么情况?”刘得意:“智商测完了,正进行心理鉴定呢。”花美丽有点慌了:“多低啊?”刘得意语气低沉,情绪提不起来:“恭喜你,花美丽,你拥有一个天才儿子。147分。”花美丽:“二哥,听你语气,你像是在说反话啊。”


刘得意:“这么大的事儿,我敢跟你说反话么!晚上我把报告给你带回去你就知道了。”花美丽不解:“二哥,可你情绪不对。”刘得意压低声音,但语气激动:“花美丽,我自己就不能有个阴晴圆缺啊!我就一定得跟打了鸡血似的满地蹦跶吗?我就一定得二十四小时乐呵呵的吗?我有那么弱智吗?”花美丽:“你急什么啊,我就是关心你。”刘得意:“乱叫害死黔之驴,好奇害死机灵猫。花美丽,不要有那么多的好奇心。我很好!”


刘得意满腹心事地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机械地在“一枪打两鸟”。这时手机响了,是杜杨打来的:“二哥,有个老大妈来报名,想请示一下您接不接收。”刘得意不假思索地答道:“接收啊,老年人最需要锻炼。”杜杨:“二哥,她要一次***十年的会费!”刘得意忽然明白了:“杜杨,我知道她是谁了,让她等在那儿,别收她钱,也别让她走。”


这时门开了,包大同和高闯出来。包大同:“二哥,让您久等了。感谢您和高闯同学的配合。哎,二哥,关于你的智商,我还有几句话想跟您交代一下。”刘得意会意:“闯闯,那你在外边等等我。”高闯同情地看着刘得意:“爸,我等你。时间长点没关系。”


刘得意跟着包大同进屋。包大同将门关好,然后走到桌前将两份报告放进一个档案袋里,递给刘得意。刘得意接过来档案袋放到自己的包里。包大同:“高闯他是天才型人格。他的问题不是注意力分散,而是注意力集中,太集中。只有天才型人格的人才会出现这种注意力集中的情况。以前有个著名作家,叫王小波,他就是这种天才型人格,一心不能二用。像高闯同学这种情况,只要加以引导,会成为优秀的学生,以后会成为了不得的人才。这些报告里都写得很详细。”


刘得意:“好。谢谢你大同。”忽然又想起什么,“那你们这智商测试会不会不准呢?”包大同保证:“我们这是负法律责任的,不会乱鉴定的。”听包大同这么说,刘得意很郁闷:“那照你这意思,我那智商也是准的了?”包大同:“二哥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纠缠这个?”刘得意:“我怕我降级啊!”包大同:“这你放心,人的情商变化大,会忽高忽低;但智商比较稳定,降不了,你掉不下去。”


刘得意:“那升得了吗?”包大同:“升也比较困难,”见刘得意眼巴巴看着自己,又忙补充说,“但也并不是不可能,只要努力,四十五,智商也还可以鼓一鼓!”刘得意:“我得鼓一鼓啊!大同,拜托了。”


刘得意和高闯从出气筒心理咨询中心出来,刘得意掏出两百块钱塞给高闯:“闯闯,我运动馆还有事,得回去处理,你自己找地方吃点东西回家吧。”高闯:“剩下的钱呢?”刘得意:“你受点累,把它消化了。”高闯会心地笑了:“爸,你对我倒真好。”刘得意:“你要记住,你妈天天都这么对你。她才是真的对你好。”


琼斯和牛芬芳在蓝色港湾一露天茶社里见面。琼斯招呼牛芬芳喝点东西,牛芬芳单刀直入:“你先说事吧,你说了事我再决定喝什么,或者喝不喝。”琼斯:“牛大姐,今天咱们谈话必须得有一个基础,才能谈得顺利。您实话实说,对我印象怎么样?”牛芬芳:“我这人心口如一。我对你的印象,不好。”琼斯:“太好了!这我就放心了。牛大姐,这就是咱们谈话的基础。”牛芬芳一愣。琼斯:“牛大姐,还是你儿子田方的事儿。他到我这里定制了婚姻定点栽培项目。”牛芬芳:“你们接受了?”琼斯:“我们没理由拒绝。”


牛芬芳:“他欠着你们钱?”琼斯:“那倒没有。田方先生已经把钱交上了。”牛芬芳:“十万块钱,他全交上了?”琼斯:“是的。牛大姐,钱的事儿咱们待会说,先说一下田方先生对我们的要求。他提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定点打击目标,这让我非常为难。虽然我很想帮助田方先生解决他的婚姻问题,但我觉得有必要跟您沟通,毕竟您作为他的母亲,对这件事情应该有知情权。我相信,现在只有您能帮助他。”


牛芬芳有不祥的预感:“难道,他,他不会是提出了一个男同志吧?”琼斯:“那倒不是,是个女的。”牛芬芳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是个女的啊。那能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们家田方找什么样的女的也够得上!谁啊?”琼斯:“牛大姐,田方先生提出的婚姻定点目标是我。”牛芬芳“腾”地一下站起来,盯着琼斯:“你?!怎么会是你?!”


琼斯:“牛大姐,这也正是我想问的问题!田方给咱俩出了一道解不开的难题。我想跟您齐心协力把它解开。”牛芬芳感觉嗓子有些发干,捏了捏喉咙:“服务员,来杯冰水!快点!”服务员小跑着送来一杯冰水。牛芬芳咕咚咕咚一气儿喝了下去,“啪”地将杯子搁到桌上,双目变得炯炯有神,她盯着琼斯,一字一顿:“琼斯,虽然你们团伙儿很强大,但是,我,不怕!”


琼斯:“牛大姐,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今天找您来,是想跟您解决田方的问题。”牛芬芳:“田方的问题,不就是你们制造的吗?你们的定点婚姻栽培干的不就是这个事吗?”琼斯被噎住:“但,但我也没对田方栽培过啊。”牛芬芳:“这谁知道!栽培不栽培你会告诉我吗?!有哪个阴谋家会把阴谋贴脑门上、挂舌头上?”


琼斯:“牛大姐,你要这么说的话,咱们还得往前倒一倒,即使我是个阴谋家,那田方是谁领来的?难道您把田方领来也是我制造出来的?”牛芬芳懊悔起来:“我不该把他领来啊!”


琼斯:“牛大姐,这事您真想反了,跟你说吧,我要栽培也不会栽培田方这样的!”牛芬芳:“你倒是想栽培个王子,但不是也没栽培成吗?!琼斯,我牛芬芳作为一个资深的婚姻界官方人士,还是有一点人脉和影响力的。”琼斯:“牛大姐,您是怎么打听到这事的?”


牛芬芳:“什么话!作为一名人民公仆,我从不打听事儿,从不传闲话。”琼斯:“对不起!我老把我们这行的习惯用语说出来。那您是怎么知道的?”牛芬芳:“那还真不能告诉你。爱丝美拉达皇室方面要求保密,我不能透露。”琼斯:“好吧,你看,我是一个跟欧洲皇室打交道的女人,可见我的品位和志向,这不已经说明我不可能对田方有什么兴趣吗?”牛芬芳:“你对田方不感兴趣,还招惹他让他喜欢你,这恰恰说明是一个阴谋。我人退休了,脑子可没退!你们这点把戏我一眼就看穿了。田方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对女性,尤其是对复杂的女性不了解。你们对他设套那是手拿把攥、手到擒来!我估计他已经被你们套牢了,否则你不会来找我。”


琼斯哭笑不得:“我们套他干吗?牛大姐,你想得太复杂了!不是我套住了田方,是田方套住了我!他给我下了个套儿!我要早知道他指定我,我就不会接这一个单。”牛芬芳:“兔子玩得过狐狸?我不信!他指定了你,你可以拒绝啊。”


琼斯:“牛大姐,对方只要指定了合理的人选,我们不能拒绝。我跟田方签的合同是百分百的成功率,我是一时糊涂!一言难尽!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刚才,您已经表达了对我的不喜欢,我非常喜欢您对我的态度,这是咱们俩人风雨同舟的基础。您不会希望我成为你儿媳妇吧?”牛芬芳:“那得太阳从西边出来。”琼斯:“太阳是铁定不会从西边出来了,但我要不成为你儿媳妇还需要您奋力阻止。”


牛芬芳起身要走,琼斯还是忍不住叫住牛芬芳:“牛大姐,您怎么了解到我跟王子的事儿,不能透露一点内幕给我吗?”牛芬芳:“琼斯,按照咱们俩人目前的这种外交关系,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琼斯:“看您这意思好像是不会。”


牛芬芳转身离开了。回到家,田方正在房间里做设计,牛芬芳门也没敲就进去了,把田方吓了一跳。牛芬芳盯着田方打量,田方心里发毛,问:“妈,您怎么了?”牛芬芳火气很大:“这话该我问你!你为什么背着妈去琼斯那儿征婚?”田方:“这事您知道了?我原本想给您个惊喜!既然您知道了我也就不瞒您了,我喜欢琼斯!她正是我苦苦寻找的梦中伴侣。”牛芬芳:“琼斯这种女人不适合娶回家来,她太随便了。”田方:“妈,说话要有根据,您怎么知道她随便?”牛芬芳:“我有证据啊!那天在刘得意和花美丽的结婚典礼上,你猜她叫人家王子什么?叫‘亲’!有失国格啊!太不庄重了。”


田方扑哧一声笑了:“妈,叫‘亲’不是你说的那意思,‘亲’是现在白领间流行的一种叫法,就跟‘喂’一样,打个招呼而已。”牛芬芳:“反正我瞧不上她,你断了这念想吧。”田方:“爱是一种感觉,也是一种能力,我势在必得。”牛芬芳:“你中邪了!”


田方:“我中箭了爱神丘比特之箭。”牛芬芳叹了口气:“中此一箭,代价十万!你钱哪儿来的?”“借的。”田方知道隐瞒不住了,“琼斯帮忙从花美丽那儿借的,她婚姻上遭受过不幸,因此愿意帮助在婚姻上有追求的人。”牛芬芳颓然地坐到椅子上:“这不是一个套儿。这是一个连环套!真不该把你扯进这恩怨中来啊!江湖上的水太深了!”


马达母亲站在运动馆门前打量着运动馆,对一旁的刘得意赞道:“得意,运动馆开起来了,大喜啊!祝贺你。我要来学,你这边的人咋还不让呢?”刘得意:“阿姨,不是不让你学,是不让你交学费,咱自家的运动馆,哪能让您交钱。你随时来,我教您,不,让我们这儿最漂亮的教练杜杨教您。”马达母亲:“得意,你这儿人吃马喂的,用钱的地方多,那十二万,你拿回来用吧。老话儿说,钱眼蹿火,财眼生力!没钱,你能撑几天?”刘得意:“阿姨,我有办法,钱我不能收。”马达母亲:“得意,那我问你,马达要是回来,这运动馆有没有他份儿?”刘得意:“有啊。你没看运动馆叫得意马达嘛!”


马达母亲:“那凭什么有他的份儿?光凭以前的情分就有他的份儿?要这样,马达没脸来!即使他好意思来,我也不会同意!得意,你是个好人,但我不能照单全收!你也得让我心里好受一点。你把以前给我的钱拿过来,就算马达入的股,等他哪天回来,也好到你这儿出把力。”


刘得意沉吟了一下答应了:“行。但阿姨你也得答应我,要有什么难处一定得给我打电话。”


牛芬芳去了银行,把还差三天就到期的一笔定期存款取了出来,提着钱袋子就来了花美丽的火锅城。一见花美丽,“啪”地把袋子撂到花美丽跟前,严肃地看着花美丽:“十万!还你!”花美丽吃了一惊:“哎哟我天!你就这么拎着十万块钱来的啊?你不怕被人给一把撸去啊?”牛芬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花美丽:“牛大姐,您为人民服务出身,一般都语重心长,今儿怎么话里话外动刀动枪的啊?”牛芬芳不想回答:“花美丽同志,不要明知故问。现在,请你把田方那借条还给我。”花美丽取出借条还给牛芬芳。牛芬芳看了看,将借条撕掉:“花美丽同志,今儿我想跟你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们不要再给我设套了。婚礼上突然让我给你们证婚,证了婚把那么大一照片挂墙上;我儿子想用钱,你就赶紧借给他。这一切,你觉得是自然而然的吗?”花美丽:“牛大姐,我不相信超自然的力量。我觉得是。”


牛芬芳:“是你们心虚!让我证婚,是想堵我的口;借给我儿子钱,是想软我的手。花美丽,你们遇见轴人了,我牛芬芳刚正不阿,不吃这一套。我对你和刘得意的婚姻真相,会质疑到底。我送你一句话,眼睛背后有眼睛。真相总有大白的那一天。”说完起身走了。


牛芬芳走后,花美丽来办公室找琼斯,告诉琼斯自己跟刘得意观点达成一致,接下来对刘得意进行资信调查。因为她在琼斯这边的年费还没有到期,调查由天地真情婚姻会所的婚姻咨询调查研究中心来做。


琼斯:“你不怕我串通他们作弊啊?”花美丽:“我不了解二哥,但我了解你,有律师监督,你没那胆儿!再说了,三年会费我也不能白交啊,该使唤使唤你们了。你知道吗,刚才牛芬芳来把钱还给我了!还说要继续质疑,咱这事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琼斯:“不到水落石出的时候,不知道砸着了谁的脚”忽然琼斯停住话头,因为她看到田方往这边走来。田方第一次见到花美丽,得知就是她借钱给自己解决燃眉之急,他激动地表达着对花美丽的谢意。花美丽无心听,应付了几句,走了。


花美丽离开后,田方责备琼斯:“琼斯,我妈找我了,我们合同里的保密条款你可没遵守啊!”琼斯早就想好了理由:“婚姻大事,父母知道不也是应该的嘛,我这是为你负责,算不上泄密。”


田方:“但你这样,只会增加你的难度,我妈对你有偏见。这样你帮我追你的困难会成倍增加。”琼斯终于忍耐不住了,语气一变,直接质问田方:“田方,你不觉得这事很无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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