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贵水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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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也曾感叹“才难!”《论语》中载:“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武王曰:予有乱臣十人。孔子曰:才难,不其然乎?唐虞之际,于斯为盛,有妇人焉,九人而已。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谓至德也已矣!”意思是说:舜有五位贤臣,就能治理好天下。周武王也说过:“我有十个帮助我治理国家的臣子。”孔子说:“人才难得,难道不是这样吗?唐尧和虞舜之间及周武王这个时期,人才是最盛了。但十个大臣当中有一个是妇女,实际上只有九个人而已。周文王得了天下的三分之二,仍然事奉殷朝,周朝的德,可以说是最高的了。”孔子通过历史来阐述人才的难得和可贵。这里提出舜为什么能够为中国的文化奠定良好的基础。因为除了领袖的道德才干,优秀的人才也非常重要,所谓领袖难当,人才难得。舜当时平定天下万古留名,是因为当时有禹,稷、契,皋陶,伯益五个大贤者,才得天下大治。
据《贞观政要》记载:贞观二年,太宗对右仆射封德彝说:“致安之本,惟在得人,比来命卿举贤,未尝有所推荐。天下事重,卿宜分朕忧劳。卿既不言,朕将安寄?”封德彝回答说:“臣愚岂敢不尽情,但今未见有奇能。”太宗说:“前代明王使人如器,皆取士于当时,不借才于异代,岂得待梦傅说、逢吕尚,然后为政乎?且何代无贤,但患遗而不知耳!”封德彝感到十分惭愧。在唐太宗看来,使用人才就是要像器具的功用一样,不同的器具有不同的用处,只要有用的器具就有它的价值,求全责备就发现不了人才。才德之人,历代都是有,只看能不能发现,发现之后能不能见用罢了。
孔子曾经议论过怎样才是闻达之士,为认识贤达之士提供了参考!《论语》中记载这样一段话:“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邦必达,在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邦必闻,在家必闻。’”这段话的意思是,有一次子张问:“士怎样才可以叫做通达?”孔子说:“你说的通达是什么意思?”子张答道:“在国君的朝廷里必定有名望,在大夫的封地里也必定有名声。”孔子说:“这只是虚假的名声,不是通达。所谓达,那是要品质正直,遵从礼义,善于揣摩别人的话语,对察别人的脸色,经常想着谦恭待人。这样的人,就可以在国君的朝廷和大夫的封地里通达。至于有虚假名声的人,只是外表上装出的仁的样子,而行动上却正是违背了仁,自己还以仁人自居不惭愧。但他无论在国君的朝廷里和大夫的封地里都必定会有名声。”所以举荐贤者就应该以这用方法和标准来进行,被荐之人必须德才兼备,表里如一,是一位谦谦君子,只有这样才能为民为公,上尊君命,下抚黎民!
唯才是举,举荐人才不避亲仇,用人要“大公无私”,陈寿《三国志》:“以天下为公,唯贤是兴”。唐代韩愈也说:“古之所谓公无私者,其取、舍、进、退无择于亲疏远迩,惟其可宜焉”。即是说,当一个人只要他有能力和才干,不能因为他和自己疏远就不用他;相反一个人没有能力和才干,不能和自己有某种亲戚或亲密关系,就不罢免他。只要他能力能适宜从事某项工作,就大胆地使用他。
有这样一则故事,祁黄羊荐贤无私。晋平公问祁黄羊:“南阳缺个县官,你看谁当合适?”祁黄羊说:“解狐最合适。”晋平公很奇怪:“解狐不是你的仇人吗,你为什么要推荐他做官?”祁黄羊答道:“您只问我谁能当县官,并没问我谁是仇人。”于是解狐就被派去做了南阳的县官。他在南阳做了一些好事,得到了百姓的称赞。又有一天,晋平公问祁黄羊:“朝廷里缺个法官,你看谁当合适?”祁黄羊说:“祁午合适。”晋平公又奇怪了:“祁午不是你儿子吗,你不怕别人说你为儿子走后门吗?”祁黄羊答道:“您问的是谁可以当法官,并没有问祁午是不是我儿子。”祁午做了法官,能秉公执法,得到了人们的称赞。这两件事后来传了出去,知道的人都说:“祁黄羊这人可真不错,无论是自己的仇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只要是有德有才的,他都能推荐。这才是真正的大公无私呢!”
曾国藩为官之道一直以来都是后人的典范。他就非常注重举荐人才,并善于发现人才,一生荐人无数,且有不少都成为柱国之臣!这也是他成为政坛常青树的原因之一。唐浩明在他的《曾国藩》中就描述很多类似的事情:
曾国藩一边听杨载福讲话,一边细细地端详他。见他双眼乌黑发亮,正应相书上所言“黑如点漆、灼然有光者,富贵之相。”左眉上方一颗大黑痣,又应着相书上所言“主中年后富贵”。对于相书,曾国藩既相信又不全信。他喜欢相人。一方面将别人的长相去套相书上的话,另一方面,他又看重这人的精神、气色、谈吐举止,尤重其人的为人行事。将两方面结合起来,去判断人之吉凶祸福。眼前这位杨载福,凭着他多年的阅历和相人的经验,两方面都预示着前程远大,只可惜埋没在芸芸众生之中,得不到出人头地的机会。应当指点他。曾国藩待杨载福说完后,问:“目今兵戈已起,国家正要的是壮士这等人才。不知壮士肯舍得排业,去投军么?”杨载福答:“家父从小就跟载福说过: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也常想,倘若这点能耐能被在位者赏识,为国家效力,今后求得一官半职,也能告慰先父在天之灵了。”“好!有志气!”曾国藩高兴地说,“鄙人与湖南巡抚有一面之交,我为你写封荐书,你可愿去长沙投奔骆大人?”
“愿意!”杨载福站起来,爽快地回答,“尽管长毛正在围攻长沙,别人都说长毛厉害,但载福不相信,我偏要在炮火之中进长沙。”
杨载福即是杨岳斌,为避同治(载淳)、光绪(载湉)皇帝讳,由曾国藩建议改名岳斌,取文武兼备之意。杨载福是清朝名将。湖南吉首(乾州)人。曾随曾国藩镇压太平天国革命,累官湖北提督、福建陆师和水师提督、陕甘总督。
举荐人才,在为官过程中不仅可以促进自己在官场上人际关系的和谐,为国家选出栋梁之才以利于造福黎民,还可以为有识之士提供一个展现才华的机会,实现自己的报复,不至于埋没人才,终老无闻。
按照现代管理学的说法,重用贤人,其中至少应该有两个标准,第一是有能力,第二是有品德。无德无才、有德无才、有才无德,或者德胜于才、才胜于德,都不是最理想的人才类型。真正的人才应该凝固做到所谓“德才兼备”,一方面能够具有胜任一个职位的知识、技能和经验,另一方面能够具有相当的职业操守、能忠于自己的公司和团队、能给下属和同事发挥表率作用。
历史上曾有一人兴邦,得一人而得天下者,举荐贤人对事业发展的重要性可见一斑。一个企业要发展得好,必须坚持任人唯贤,而不唯亲,学会用人之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为官之道
【子曾经曰过】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泰伯》
【智者感悟】
为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不可以擅离职守,也不可越权行事,各司其职,分工合作,才可能使政府正常运行。
儒家主张为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谋政”的前提是要有其位。不管在什么位置上,都要做好本分,不要越俎代庖,跳过你的职位去做不该你做的事。
《中庸》说:“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锹,行乎夷锹。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意思是,君子安心于平常的地位,去做应做的本分事情,从来不羡慕本职以外的名利。身处在富贵的地位上,就做在富贵地位上的所应做的事;身处在贫贱的地位上,就做在贫贱地位上所应做的事情;身处在夷狄的地位上,就做在夷狄地位上所应做的事;身处在患难中,就做处在患难中所应做事情。这样,君子无论处在什么地位,都不会感到不安。其实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求各级官员要个安其位,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曾子也说过:“君子思不出其位。”可以说这是曾子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一种理解和诠释。一个人不要老想一些超越自己本位的事,而应该对自己职责内的事多动动脑筋,不要总是琢磨着干预别人的职权,对别人的大小事都插上一手,这样于公于私都不好。《中庸》上说:“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其主旨在于“欲各专一于其职”(刘宝楠《论语正义》)
《韩非子·二柄篇》中记载这样一则故事:有一次,韩昭侯因饮酒过量,不知不觉便醉卧在床上,酣睡半晌都不曾清醒。他手下的官吏典冠担心君王着凉,便找掌管衣物的典衣要了一件衣服,盖在韩昭候身上。几个时辰过去了,韩昭侯终于睡醒了,他感到睡得很舒服,不知是谁还给他盖了一件衣服,他觉得很暖和,他打算表扬一下给他盖衣服的人。于是他问身边的侍从说:“是谁替我盖的衣服?”侍从回答说:“是典冠。”韩昭侯一听,脸立即沉了下来。他把典冠找来,问道:“是你给我盖的衣服吗?”典冠说:“是的。”韩昭侯又问:“衣服是从哪儿拿来的?”典冠回答说:“从典衣那里取来的。”韩昭侯又派人把典衣找来,问道:“衣服是你给他的吗?”典衣回答说:“是的。”韩昭侯严厉地批评典衣和典冠道:“你们两人今天都犯了大错,知道吗?”典冠、典衣两个人面面相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韩昭侯指着他们说:“典冠不是寡人身边的侍从,你为何擅自离开岗位来做自己职权范围以外的事呢?而典衣你作为掌管衣物的官员,怎么能随便利用职权将衣服给别人呢?你这种行为是明显的失职。今天,你们一个越权,一个失职,如果大家都像你们这样随心所欲,各行其是,整个朝廷不是乱了套吗?因此,必须重罚你们,让你们接受教训,也好让大家都引以为戒。”于是韩昭侯把典冠典衣二人一起降了职。
孟子说过“位卑而言高,罪也”;一个人的修养学识不到家,不在那个位置上就不要谈论那个位置上的事。在我们实际生活中,我们似乎也经常发生这种现象,那就是越外行的人越喜欢谈内行的话,但是你真让他来干,他还干不了,俗语说:“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这个意思。不在其位,就不了解具体情况,乱发议论往往是外行人说内行的事。政治是一门专门的学问,为官亦然,不是人人都能懂能做的事情,也不是单个人能全懂全做的事情。所以孔子的意思是告诉大家不在那个位置上,就不能真正知道它的内容,即使知道也不定能够应付得了,所以要调整我们的心态,多一份理解,少一些抱怨,少一些不满,少一些评论,多一些支持,用多一份的务实来做好自己的本职。有些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不要随便发表议论,特别是不满和抱怨。这里强调的是要务实,而不要空谈。所谓空谈误国!应该做事要积极,说话要谨慎。孔夫子提出“慎言”,就是说话要小心,不要说自己做不到的事。况且“言多语失”议论他人的是非是容易遭他人怀恨的,要防止“祸从口出”,这是为官所应遵循的。
孔子提倡“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却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在其位,要谋其政”,两者相辅相成,互为表里。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是典范,。他明法、正身、和吴、治军,內修政礼,外服夷狄,他尊王而不攘夷,进兵南中,和抚夷越,东联孙吴,北抗曹魏,后有六出祁山,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无私奉献精神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他的忠公体国精神,生前就深受蜀人爱戴,死后更长期受到后人的敬仰,已成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一份遗产。下面我们以《出师表》重温他那片赤诚之心与鞠躬尽瘁的精神:
“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白)〔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驰驱。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迩来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惧,恐付託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甲兵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復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
修身善身,胸怀天下,齐家平天下
中华民族是有礼仪之邦称号的文明古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每一个儒者的抱负,是一个由小到大的渐进关系的发展,学而优则仕,为官后就为进一步实现这一目标提供了方便!为官者要牢记这一信念,既要修身以善其身,又要敞开胸怀兼济天下。显达不忘修己,官卑不忘忧国!
为官要注重修身,修身要从小事做起。东汉时有一少年叫陈蕃,自命不凡,一心只想干大事业。一天,其父之友薛勤来访,见他独居的房内龌龊不堪,便对他说:“孺子何不洒扫以待宾客?”他答道:“大丈夫处世,当扫天下,安事一屋?”薛勤当即反问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陈蕃无言以对。
为官者要有治国平天下的抱负和雄心,能临危受命、力挽狂澜!张居正是明代中后期叱咤风云、大有作为的政治家和改革家。他是为官者治国平天下的典范。他在隆庆和万历年间,国脉倾危之际,参与并领导了历时16年之久包括政治经济各方面的大改革,以其扭转乾坤的功业永垂青史。其勇于任事,犯难进取,挽救危亡的精神,数百年来为励精图治、救亡图存的人们所景仰和追思。明朝张居正的改革,是封建社会后期最大的一次改革运动。他本人从秀才、举人、进士,官至内阁大学士,从平民中崛起,在明朝万历王朝初年当了十年首辅,协助十岁的小皇帝,推行改革,把衰败、混乱的明王朝,治理得国富民安,人们赞扬他是起衰振隳的救时宰相。
《范仲淹有志于天下》中记载:“范仲淹二岁而孤,家贫无依。少有大志,每以天下为己任,发愤苦读,或夜昏怠,辄以水沃面;食不给,啖粥而读。既仕,每慷慨论天下事,奋不顾身。乃至被谗受贬,由参知政事谪守邓州。仲淹刻苦自励,食不重肉,妻子衣食仅自足而已。常自诵曰:‘士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范仲淹两岁的时候就失去父亲,家中贫困无依。他年轻时就有远大的志向,常常用冷水冲头洗脸。经常连饭也吃不上,就吃粥坚持读书。做官以后,常常谈论天下大事,奋不顾身。以至于有人说坏话被贬官,由参知政事降职作邓州太守。范仲淹刻苦磨炼自己,吃东西不多吃肉,妻子和孩子的衣食仅自保养罢了。他经常朗诵自己作品中的两句话:“读书人应当在天下人忧之前先忧,在天下人乐之后才乐。”
范仲淹青少年时期,在日食两餐冷粥的困境中坚持刻苦攻读,甚至五年未尝解衣就枕,这番艰苦生活的磨炼,使他后来始终能以清廉律己,关心人民疾苦,不忘“忧天下”的初志。中年做官后,接连上书议论国事,讥切时弊。后得罪宰相吕夷简,贬饶州。康定元年(1040),边事紧急,召为龙图阁直学士,任陕西经略安抚副使兼知延州,防御西夏。由于号令严明,训练有方,又能团结当地羌人,戍边数年,名重一时,羌人尊呼为“龙图老子”,西夏称为“小范老子”,赞其腹中有数万甲兵。庆历三年(1043),吕夷简罢相,范仲淹参知政事。曾提出十条建议以革新朝政,重在整顿吏治,限制公卿大臣的子侄荫官,引起腐朽官僚势力的不满,攻击他引用朋党,迫使离朝,“庆历新政”即此结束。后于赴颖州途中病死。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抱负有些空泛,不务实,但是对于仕途官员来说,修身养德,以治国平天下为最终目的,才是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