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魏然森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4:10
|本章字节:7142字
闲姐儿死了,这是过了年正月里发生的事。死的原因直接与她的***被缝有关,但又不是因为***被缝才死去的。她是我姥爷在一怒之下也是在无奈之下让我大姥娘下毒把她害死的。
那一日来庆把闲姐儿从庄家大院里背回家,闲姐儿的***很快就肿了,接着就发起了高烧。
她又哭又叫,喊着,来庆啊,你一定要救我呀,要不我就死了。
来庆却不管她。来庆知道了她与我舅的事,他虽未气冲斗牛,却也对奸夫淫妇极为痛恨。“你该死就死,我没那么些闲工夫救你!你让人家操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还有我这个男人呀!”他愤愤地说。
闲姐儿与他辩理,说自己都是为了他才与我舅那样的,你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养活不了,我不给福儿点好处从他手里弄点钱粮来,你娘那个逼的你吃什么喝什么?还他娘的一天三顿小酒壶呢,你连尿也“壶”不上!
来庆就上去啪啪给了她两个嘴巴子:“操你娘你拿着逼肉换猪肉还他娘的有理啦?我打死你!”
闲姐儿大哭着想起来与来庆拼命,但是一起身就晕过去了。
这一晕就是一个晚上没有醒来,第二天一早来庆摸摸她的额头感觉如同火炭一般,听听她的呼吸像是拉风箱一样,也就害怕了,这才跑到纪先生那里给她包了三服药来。
我姥爷起初并不知道闲姐儿的***被缝的事,直到素烟回了娘家的那天晚上我大姥娘才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那天晚上我大姥娘是到堂屋里找我姥爷温存的。自从有了素烟我姥爷已经很少与我大姥娘还有大马娘温存了,一个是机会太少,二是我姥爷整个身心都在素烟身上,对两个老情人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了。但是她们需要我姥爷,越是没有机会她们就越是如饥似渴。所以她们绝不放弃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比如发现我姥爷独自去了洞里的时候,比如素烟回了娘家的时候。素烟回了娘家是最好的,她们无论如何也会抓住这个机会。过去没有我姥爷的暗示她们很少主动找我姥爷,现在再也等不得我姥爷的暗示了(事实上我姥爷也不会再给她们暗示了)。但是她们不可能同时找我姥爷,于是两个人就达成了一种默契,这次你去了下次就我去,这次我去了下次就你去。对于她们来说,现在的共同敌人是素烟,她们再也没有能力彼此争斗了,所以二人常说的一句彼此明白的暗话是,咱都是那苦命的人,还闹个什么劲啊,和和气气的能得一回就得一回算了。但是这一回与下一回的间隔时间实在太漫长了,即便充分地利用机会,她们也还是在苦苦的煎熬中度日。
腊月十九这天晚上,我大姥娘尽管已经煎熬了很久,但是由于我舅来福和闲姐儿闹出的乱子纷扰着她,使她在上了我姥爷的床后也很难产生激情,于是就躺在我姥爷的怀里说着对我舅的担忧,说着对闲姐儿的愤恨,说着对大马娘和大马的不满。缝了闲姐儿***的事,也就是这么说出来的。
我姥爷没有想到我大姥娘和大马娘会缝了闲姐儿的***。闲姐儿是太可恶了,但你们可以打她骂她扎她拧她怎么可以缝她呢?这太不成体统也太灭绝人性了!再说要是让她娘家知道了怎么跟人家解释呢?说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为了惩罚她就把她的***缝上了吗?没有这个道理也太伤人家的尊严了嘛。再说这种事也不是我们庄家能够做得出来的嘛。我姥爷非常气愤地骂了我大姥娘,让她第二天就快去看看闲姐儿,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千万别让事情传出去,丢庄家的人现庄家的眼。
我大姥娘这才醒悟过来。
第二天一早,我大姥娘带上些洗外伤的药到闲姐儿家去了。
这时候闲姐儿虽然吃了三服药高烧基本退下去了,但是喘得厉害,人也时常昏迷不醒。
我大姥娘就给了来庆一些钱,让他趟着雪又去纪先生那里抓来了几服药,并亲自给闲姐儿拆了缝在***上的线,烧了热水兑上药给她洗。她希望闲姐儿快点好起来,过了年得去过娘家,如果不快点好起来,到时候去不了或者让她娘家人知道了,不就麻烦了吗?可我大姥娘没有想到,她这样做却产生了适得其反的结果。
闲姐儿以为庄家害怕了,所以当她吃下几服药伤情渐好人渐清醒之后,就对我大姥娘蛮横起来了:“你瞎伺候,你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儿,你以为我那么好哄吗?跟你说,这个仇我是非报不可!等我能下床能走路了,我饶不了你们!我要让你们庄家个个掉头人人没命!”
我大姥娘本来伺候闲姐儿也是出于无奈的,看她如此不识好歹当即就生气了,骂道:“小***别给你脸不要脸,我是看在咱是婆媳的份儿上才不忍心看着你受罪来伺候伺候你的,你倒是个属驴吊的,越敬越硬了!行!
我就不喜管你个贱货了,我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庄家人人掉头个个没命!狂的你呗!”
闲姐儿一时心里发怯,但是话已赶到这里,她却不想退缩了,所以她打肿脸充胖子,对我大姥娘喊道:“我没什么本事,我可知道有人杀了人呢。我可知道有个老头子和两个烂娘们睡了半辈子呢。我就把这些事说出去,我看管用不管用!”说到这里人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大姥娘一下子就傻了。
闲姐儿说出这样的话来,头一件她是有根据的,因为她看到了血衣,后来又听到货郎说了刘家的一对奸夫淫妇被杀的事,由此她判断是我姥爷指使大马干的。但对于我姥爷和我大姥娘还有大马娘的不正当关系,她并没有半点根据,她只是胡说,想以此震住我大姥娘,却没想到这两件事全都碰到我大姥娘的心尖上去了。
我大姥娘的脸色在顷刻间就成白的了,她先是恼羞成怒地喊着:“来庆!你给我掌这个贱女人的嘴!让她满嘴里嚼蛆鼻子眼里喷屎。”
来庆看看我大姥娘,冲上去就打闲姐儿。
闲姐儿却更发疯了:“你们庄家都不是人,你们叔嫂通奸,你们杀人放火。我就是要告你们去,让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如此叫骂着她已经脸色发紫,很快就倒下去难得动弹了。
来庆又啪啪在闲姐儿的脸上扇了两巴掌,骂道:“操你娘你看你胀饱的,我要你那命!”
我大姥娘却一下子软下来了,她害怕闲姐儿的话让外人听到,那样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她说:“他二嫂啊,你有话好好说,想要什么你就说句话,你娘我还能亏待你吗。你胡说八道的奏什么呢?”
本来就很虚弱的闲姐儿面条一样躺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从我大姥娘的话中明白了她的话全都击中婆婆的要害了。所以当她能够喘顺那口气以后,就向我大姥娘提开要求了,要多少钱多少粮多少绸多少缎多少鱼多少肉。我大姥娘气得几乎吐血,但却强耐着怒火应下来,然后向我姥爷汇报去了。
我姥爷没料到事情会严重到如此程度,既然这两件大事都被闲姐儿掌握了,那么仅靠答应她的条件是不能保证不出问题的,先不说答应了她这次的条件以后她还会以此敲诈,就算是天天答应她条件,也是不能保证她不把知道的事情往外说的,两件事不用都被外人知道,有一件传出去也够庄家受的。况且还有一个素烟,如果让她知道了自己为之献身的男人竟与嫂子乱伦,那么后果会怎么样呢?要让固相春知道了后果又会怎么样呢?
我姥爷想也不敢想,片刻时间头上就冒汗了。
我姥爷思索了好半天以后告诉我大姥娘,从现在开始,你哪里也别去,什么也别干,就专门去守着闲姐儿。让来庆来家里睡觉吃饭,别人去看她一律谢绝,就说她有了不好见人的病。她如果再提什么条件和要求就满口答应下来,对她要精心照顾百般忍耐,只要能把她的嘴暂时封住,容我得出空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比较妥当。
我大姥娘只好遵照我姥爷的意思去做了。
闲姐儿怎么也想不到,婆婆会像丫环一样服服帖帖地围着自己转,自己将她呼来唤去尽情摆布,她不仅极为顺从还有说不尽的好话赔不尽的笑脸。这还是往日那个令自己望而生畏的婆婆吗?这还是那个不是庄家大院的女主人却比女主人还要威风的庄于氏吗?这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用大洋针缝自己***的半老女人吗?不是了,再也不是了。这是多么大的变化呀,这种变化真是让人太痛快了。所以闲姐儿要变本加厉地享受我大姥娘,要变本加厉地折磨我大姥娘。
“你给我揉揉腿!”
“你给我捶捶腰!”
“你给我挠挠痒!”
“哎哟,你怎么使这么大的劲呀,你个老逼叉子!”
我大姥娘真是忍无可忍,但是忍无可忍也得忍。她知道不忍的后果是什么。所以实在忍不住了她就说:“您嫂子呀,我好歹是你婆婆呀,你这样不行啊。”但是换来的却是闲姐儿的破口大骂。她只好闭上嘴暗暗地咬牙切齿,只好不断地“嘎”。而且嘎得比任何时候都有质量了。
仅仅几天时间,我大姥娘就神情黯淡面黄肌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