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魏然森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4:10
|本章字节:9274字
我舅这些日子对靠儿已经到了着迷的程度,他总想找机会与靠儿搭话,总是注意着靠儿的一举一动。如果靠儿在无意间对他笑了笑,他便心旌摇曳想入非非,很久都不能平复内心的激动。但是他却很难接近靠儿,因为靠儿太守规矩,从不给他单独接近的机会。更重要的是大马那副气宇轩昂的样子让他望而生畏,所以他只能暗自想一想,而不敢有半点造次。
倒是闲姐儿让他无所顾忌,敢于付诸行动。
他们的关系是从我小姨死后的第三天开始的。
这一天的傍晚,闲姐儿扭扭答答来到庄家大院,她本来是想找我大姥娘要根针使的,前后院里没有看到我大姥娘,她便跑到我舅的屋里去了。
她手拿一根手指大的青萝卜斜倚在床沿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眉里眼里就透出一种对我舅来福的挑逗,她说:“三兄弟,吃了吗?”这话让我舅觉得不是问吃饭了吗,而是问吃了别的什么了。
我舅躺在床上正看《肉蒲团》,说:“吃了。”眼睛饥饿地看着闲姐儿的前胸。
闲姐儿说:“怎么不上俺家玩呀,就我一个人在家闷着呢。”
我舅说:“上回你告诉我有个一块大洋采回花的去处,那地方在哪?你快说。”
闲姐儿吃吃地笑了,说:“你姐刚死了,你还有那个心思?”
我舅说:“死都死了,我能怎么着,难过也没用不是。”
闲姐儿说:“也是。”
我舅说:“快跟我说,那地方在哪?”
闲姐儿把身子使劲朝我舅倾了倾,示意我舅把头抬起来她好告诉他。
我舅把头抬起来了,闻到了一股萝卜的青辣气,看到了那两个裹在薄薄的衣服里的***。他颤了声说:“嫂子,你说。”
闲姐儿却把嘴递到我舅的耳朵上半天没说话,我舅抬着头酸得脖子受不了,就使劲用胳膊一撑,结果两张脸就碰到一起了。闲姐儿吃吃地笑,说:“小私孩你不老实点,叫咱娘看着了要你的小命!”
我舅说:“你才要了我的小命呢。”然后伸手就去掏闲姐儿怀里的***。
闲姐儿却“咯”地一笑,起身走了,说:“上俺家去。”
我舅心急火燎,在床上捱了一会儿,便急急地下地到闲姐儿家去了。
这些天,来庆和二仁等人给我小姨守墓,我姥爷要求他们太阳一下山就到坟地去。所以这个时候只有闲姐儿一人在家里。
我舅猫一样钻进屋来,看见闲姐儿正剔牙。“吃什么好东西了?”他说。
闲姐儿说:“吃你那吊!萝卜呗,你又不是没看着。”
我舅最爱听的就是“吃你那吊”,他觉得那真是他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动听的话语。他感到浑身在发热,裤裆里的东西就膨胀成一根铁棍儿了。
于是他喜眉笑脸地走上前去,说:“让我给你抠抠。”
闲姐儿笑着轻轻推了一把我舅,说:“你使什么抠啊?”
我舅说:“使什么都行。使你要吃的那个东西吧。”
闲姐儿说:“去你的,别没规矩,我是你嫂子。”这么说着,倒把身子冲我舅作了一个轻佻的动作。
我舅伸了手就想抱住她,却是要抱没抱的时候,闲姐儿突然把脸绷了,我舅只得把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划了个弧,挠一下头皮缩回来了。他很难受,搞不明白闲姐儿为什么变得这么快,便讪笑着说:“嫂子,我拿钱来了,你快告诉我那个能采花的地方吧。”
闲姐儿说:“把钱拿来我看看。”
我舅赶紧把一块明光光的大洋放在了闲姐儿的手里。闲姐儿扑哧笑了,说:“我跟你说那地方在哪儿啊,”用手一指院子里的猪圈,“就在那儿,把钱放在这儿你快去吧,老母猪正等着你呢。”
我舅说:“我操,你原来耍弄我。那好,我干你!”
闲姐儿说:“你不敢。”
我舅说:“你看我敢不敢?”说着,就动起了手。
闲姐儿起初笑着躲闪,后来就把我舅抱住了,一只手也伸到了我舅的裆里去摸那个英雄起来的东西,夸张地说:“俺娘哎,这么大一个家伙呀!可吓死俺了!”
我舅便使劲揉着那一对松软的***,不断地向闲姐儿做着猥亵的动作,喊爷叫娘的要闲姐儿快脱裤子。
闲姐儿却推开我舅去关了门,然后两个人滚到床上去了。
这是我舅第一次真正品味女人,他有点紧张,但在闲姐儿的引导下,他再也没像在城里与春婕那样以失败而告终,他很成功,而且还别出心裁地发明了几个连闲姐儿都为之惊叹的花样。
“你真行,”闲姐儿说,“比你二哥强多了。”
“往后我能经常和你这样吧?”我舅说。
“行倒行,不过可有个条件。”闲姐儿说。
我舅一拍胸脯:“你说吧,什么条件,只要让我跟你好,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闲姐儿说:“你这话不是放屁吧?”
我舅说:“你看看,我说话能随便说着玩吗?”
闲姐儿说:“我家又没粮了,你二哥这些天正发愁呢,你给俺弄点呗。”
我舅说:“多少?”
闲姐儿说:“你看着弄呗,一斗两斗都行。”
我舅有些为难,但他还是答应了。
闲姐儿仰躺在那里,一时兴奋得用腚颠了好几下床。她觉得自己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这些天来,来庆一直埋怨她,你不是说烧根香求求老天爷就能不让贵人出现吗,结果怎么样,不但出现了,福儿还好好地回来了,这下行了,咱也不用做美梦了。闲姐儿倒觉得理亏了似的,好言哄着来庆,说你放心吧,我再想别的点子,就是治不死福儿,咱也套住他,然后多抠点东西来。来庆就骂闲姐儿又放屁,说你还有什么好点子,勾引他跟你睡觉吗?闲姐儿说就是勾引他,叫他沾不着边还乖乖地给咱送东西来。
来庆也就高兴了,说,这法子倒是行,不过可真不能让他沾边啊,要是沾边了我打死你个熊!闲姐儿就起誓,说我要是让福儿沾了边就烂腚沟!
但是誓言并不能约束闲姐儿,她想利用我舅,更想尝尝我舅这只嫩鸡。我舅虽然不成器,但是长相要比来庆强得多,她总觉得我舅一定很可口,就像烀熟的小山羊一样,吃一口必定大为解馋。所以,她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我舅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所想的只是为什么跟春婕没有成功而跟闲姐儿就成功了。想了很久得出一个结论,因为他太熟悉闲姐儿,少了许多与春婕时的紧张。这一夜里,他没有睡着,他琢磨着给闲姐儿弄粮的事,盼着再一次与闲姐儿欢乐。
庄家的所有粮食都在西院的仓库里,那里不仅晚上有人看门,还养了七八条恶狗。仓库除了春夏两季打开晒晒,平时很少打开。钥匙在我大姥娘的手里,没有我姥爷的话,谁也不敢去开那个门。
早晨起来福儿找到娘。
“娘,跟你说个事。”
庄于氏正在厨房里和靠儿忙着做饭,“什么事?”她说。
“你出来一下,”我舅说,同时拿眼扫了一下靠儿,心里酸溜溜的。一时想,靠儿要是愿意跟我好,我就什么也不求了。
我大姥娘庄于氏看出了儿子的不规矩,就把脸沉了,在厨房外瞅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有话快说!娘还忙着呢!”
我舅便低声说:“娘,俺二哥家又没口粮了,二哥叫我跟你说一说,看能不能偷着借点。”
我大姥娘说:“这才什么季节呀又没粮了!不用管他,让他饿死算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我舅就说:“娘啊,好赖二哥也是你的儿呀,你不管他谁管他呀?咱又不是差那三斗两斗的粮食。”
我大姥娘说:“哪年我不偷着给他们些啊,可没个头了,真是穷坑难填啊!”
但是最终,我大姥娘还是同意了我舅的请求,她把钥匙给了我舅,让他趁我姥爷不在家的空赶紧把事情办了。
我舅兴奋得差点蹦起来,飞一样就到闲姐儿家去了。
我姥爷这天早晨出去了。我小姨的死让他感觉去了一块心病,但却长久地不得安宁了。他已经三个晚上不能入睡了,他总觉得心里发热,手心脚心往外冒火,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我小姨伸着长长的舌头站在他面前。
他感觉出去走一走比躺在床上坐在家里好受得多,所以天一亮他就出去了。他从村东到村西,又从村西到双龙岭,再从双龙岭到马家崖,来到那片给了贾贵仁的好地时,他立在那里呆了好久,他想,贾图飞和贾贵仁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难道就是为了弄我这块地吗?这不合乎情理呀。那么这是不是一个圈套呢?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圈套呢?想了很久,他终是不得答案,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了。
吃过了早饭,我姥爷决定到洞内的温泉里去洗洗澡,已经很久不到洞内的温泉里洗澡了,他感到浑身紧邦邦的。屋里只有我大姥娘的时候,他说:“我到洞里洗洗去。”然后提上汽灯就走了。他之所以告诉我大姥娘是想让我大姥娘一起去,但是他没有明说。很多时候他想和我大姥娘或者和米子干点什么的时候,并不直接说出来,而是点到为止,这就靠两个女人去领会了。到洞里的温泉洗澡,有时候他让米子陪他去,有时候让我大姥娘陪他去,这就看他对谁说自己要到洞里洗澡的话了。
我姥爷从四门洞的南门进去,将门反锁了后直接去了北门的浴仙池。
他没有急于脱衣服,而是坐在池边的一块干净石头上吃烟。洞内很是凉爽。在汽灯的照耀下,他看得见池内的雾气在袅袅飘升。洞壁上,元真和尚那首描写吕洞宾与牡丹在池内同浴的诗极为醒目:“玉臂双交池水欢,微波撞壁似抚弦。三春洞外无颜色,紫霞轻贯醉密山。”这诗算不得好,但却生动地刻画了吕洞宾与牡丹同池嬉戏的欢乐情景。但是无论写得怎样生动,元真他是只能把自己置身于幻想中的,而自己却是无数次地亲身体验了。并且是与两个女人交替进行。这也算是神仙过的日子呀。可是今天自己叫上了庄于氏,还有那份心情去体验元真在诗中描绘的那番情景吗?
我大姥娘进来了。她是从西门进来的。她和米子一人一把西门的钥匙,当她们领会了我姥爷的意思后,她们不从南门走,而是走西门,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我姥爷听到了我大姥娘进来的声音,但他继续吃着烟想着心事,并没有回头。我大姥娘将手中的小灯笼吹熄,然后默默地坐在了我姥爷的身边,一只手就轻轻地抚摸着我姥爷的后背。
“这几天你瘦了。”我大姥娘说。
“你也瘦了。”我姥爷说。
“其实孩子都没了,咱难过也没用,不如不想她算了。”我大姥娘说。
“改改是个好孩子,一下子说没就没了,一时半会儿怎么能放得下呀。”我姥爷说。
“也是呢。”我大姥娘说,手就拉住了我姥爷的手。
我姥爷叹口气,说:“咱下去洗吧,泡一会儿你好好给我搓搓背。”
二人脱光衣服进入水中,立刻感觉满身上下有无数条滑溜溜的舌头在轻舔着,使人从里往外痒酥酥的那么舒服。
我大姥娘扶着我姥爷,在池中一块他们坐了无数次的石头上坐下,让温热的水没到脖子。
“你可有些日子不叫我跟你进来洗了。”我大姥娘说。
我姥爷没说什么,只把我大姥娘搂住了。
这其实就是在表达对我大姥娘的感情,使得我大姥娘心里一热,手就顺下去,在我姥爷的腿上摩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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