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魏然森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4:10
|本章字节:7424字
我舅真切地看到了我小姨被几个男人强暴的一幕。
事情就发生在我舅和我小姨被绑票的那天晚上。那天,我舅被人从麻袋里放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处一间黑坟一样发着霉潮味的破屋子里。有两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在门口把着,他们吃着烟。我舅从门缝里看出去,不仅看到了他俩,也看到了郁郁葱葱的杂树,听见了唧唧鸟鸣,以及蝉的鼓噪声。我舅想这一定是在山上吧,怎么就在山上呢?他们把我弄了来做什么?是不是杀了包人肉包子吃呢?听说济南那地方就有卖人肉包子的,所用的人肉都是从山里弄去的。这么一想他害怕了,心就提得老高,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
两个汉子在说话。
“他俩呢?让咱俩把人弄回来,他俩奏什么去了?”
“看上那妮儿了,到路上截去了。”
“不是说把这小子弄来就行了么,又弄那妮子咋?”
“咋?想好事呗。今晚上咱哥俩也跟着沾光了。”
“操,真他娘不是东西,把人家儿子弄了来就够伤天理的了,还祸害人家黄花闺女!”
“咳,反正也是伤天理了,就伤到底呗,到时候一块遭报应就是了!”
“你们就乱弄吧,可别把事惹大了,那庄唯义也不是善茬子。”
“爱怎么着怎么着呗,把事弄大了也用不着咱去扛!”
两个人一阵哈哈大笑。
我舅心想,四姐这回算是完了。
天黑以后,我舅被挪到山下去了,那是一个不小的院子,听得见一伙人的说笑声,也听得见一条狗的汪汪声,以及开大门的咣当声。
有人问:“弄来了?”
回答说:“弄来了。那个小妮儿呢,也弄来了?”
有人说:“弄来了。”
我舅被关进一间小屋里,四肢绑着。他看到墙上有个小洞,有一束灯光从洞里照射过来。他想,那边是干什么的?就滚过去往对面望去,原来那是一间睡觉的屋子,里面一张床,上面有肮脏不堪的被褥。我舅这时感到浑身难受,很想到那床上睡一觉。这时,他看到那屋的门开了,有两个汉子把我小姨抱了进来,解了她的绳子,就把她扔到床上去了。我小姨蜷缩在床上哭得如同泪人,却不敢动一动。两个汉子嬉笑着走上前,扯起我小姨的胳膊腿开始脱她的衣服。我小姨杀猪一样哭着喊着反抗着,但却无济于事,衣服很快被脱光了。接着,她的四肢被绑在了床上,仰面朝天,两个***挺立着,胸脯不停地起伏。我舅来福一下子羞痛了心,不敢再看了,但他却想起了春婕,春婕的***很大,却不挺,那是为什么呢?他一时弄不明白。隔壁屋里传来了划拳声,我舅看去,原来是三个汉子在决定谁先占有我小姨。有个男人争先了,哈哈大笑,便撵走其他两个人,咣当把门关了,就急不可耐地脱衣服,然后扑到床上,狗一样在我小姨的胸脯上舔着。我小姨扭动着身子,鼻子里哼哼着,她要反抗,却无能为力。后来累了,就一动不动了。但是当那个畜牲在她的两腿间一用力的时候,她还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我舅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哭着破口大骂,骂那畜牲的娘,也骂那畜牲的闺女。
有两个汉子冲进来,把我舅狠狠地揍了一顿,打得他满地打滚,浑身都是伤了。
在家养伤的时候,我舅对挨打的过程却淡忘了,留在他的记忆里的只有那几个畜牲糟蹋我小姨的情景。他很愤恨,同时也冲动不已,就想到了春婕,遗憾着那一次无能,没在春婕身上体验到女人的好处。后来就想到了靠儿,靠儿比春婕要好看一百倍,他一看到她就动心了,就像当初我姥爷看到米子一样。只是我姥爷第一次对米子动心的时候,并没想到床上的事,而他一对靠儿动心,就想到床上的事了。后来,他终是得到了靠儿,但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是后话。
早晨起床后,狗儿过来给我舅叠被子,发现床单上脏兮兮的一片。狗儿就笑嘻嘻地说:“少爷,夜来晚上又跑马了?想谁来?”
我舅捣了狗儿一拳,笑着说:“想你娘来!”
狗儿就掏我舅的裆,说:“屁,想大马媳妇了!”
我舅推开狗儿,一仰身躺在了床上,说:“那可不敢,大马那么厉害,二仁说他一掌把石条子都打断了呢!”
狗儿说:“那就是想宜春院的那个骚货了。”
我舅一惊,赶紧起身朝门外看了看,绷了脸说:“小私孩你是怎么知道的?”
狗儿说:“我怎么知道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不就是在宜春院里让人家绑票的吗?”
我舅赶紧捂了狗儿的嘴:“小点声儿,你想害我呀。”
狗儿说:“我回来谁也没说,咱俩了,我能害你吗?”
我舅说:“对对对,这才是亲兄弟呢。”
狗儿说:“怎么样,好受啵?”说着一夹裆。
我舅说:“什么呀,没行。”
狗儿说:“没行?那不白搭钱了?”
我舅说:“也不是一点没行,就是要行不行的时候不行了,没尝到什么滋味。不过看了个一清二楚,总算知道女人那东西什么样了。”
狗儿又是一夹裆,急切地说:“什么样,快说说。”
我舅就给狗儿讲了春婕的***和***以外的东西。
狗儿就受不了了,他弯下腰去,说少爷,什么时候你再去的时候一定带上我,我就是豁上小命也尝尝那玩意什么滋味。这么说着,下边竟泄了。
我舅哈哈大笑:“狗儿,你原来也是个小淫棍呀。实话告诉我,跟女人有过事没有?”
狗儿说:“没有,我这么小,上哪有啊。不过那一年我在南边要饭的时候见过一个小妮子……”他把自己的那次奇遇讲给我舅听了。并说,“这一辈子要是能和她搞一回,也不白活了。”
我舅嘿嘿地笑,说:“你这是烧火棍子一头热,说不定人家早把你忘了。一个小要饭的,人家还能记着你?”
狗儿没有吭声,我舅的话伤了他的自尊,他有些恨我舅。
正这时,闲姐儿忽然走进来,咯咯地冲着我舅和狗儿笑。狗儿羞得无地自容,赶紧跑了。
闲姐儿说:“三兄弟,你俩刚才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我舅吓得脸色大变,忙说:“嫂子,你可别出去乱说呀!”
闲姐儿就给了我舅一个媚眼,半真半假地说:“那中啊,就是我手里缺钱,你给嫂子两个花花吧。”
我舅说:“行。”就掀开床底下的一个木盒子,拿出两块大洋撂在了闲姐儿手里。
闲姐儿满脸上都是花朵了,说:“我跟你说着玩呢,你当真了,嫂子能要你的钱么,嘿……”但却把钱放进口袋里了。
我舅说:“你只要替我保密,钱是小事儿,没了我再找娘要去。”
闲姐儿说:“我能胡说么,你就是不给我钱我也不能胡说呀。年轻轻的,谁没那个心呀,你没见你二哥呢,我俩刚成亲那阵子,他一晚上不折腾个三五次不罢休,嘿……”
二仁在外面喊:“少爷,吃饭了。”
我舅答应一声披了衣裳往外走,闲姐儿却扯住他悄声儿说:“哎,哪天上我家,我跟你说个去处,只花一块大洋就采一回花。”说完递个媚眼儿给我舅,就风一样飘走了。
我舅呆愣片刻,独自咧开嘴笑了。他想,嫂子说的是真的?
饭后,我姥爷让我舅跟大马去磨峪查访那个贾贵仁。我姥爷对那人已经起了怀疑,贾贵仁,不就是假贵人吗,说不定磨峪村里没这个人呢。如果查出来没这个人的话,那么乔言胡也很可疑了。
我舅不想去,他说:“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再说我去有什么用啊,白给大马哥添麻烦。”
我姥爷说:“那也得去!往后你得学着吃点苦了,再也不能整天东游西逛的了!”
我舅无奈,只好跟大马去了。
我大姥娘和大马娘为我小姨擀好了一碗面条,煮好后由靠儿端着,三个女人一起去了我小姨的闺房。
我小姨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头发散乱,面容憔悴。身心的严重摧残已经让她整个垮掉了,现在她活着与死了并没多大的区别。
我大姥娘说:“好闺女,起来吃点吧,起来吃点饭梳梳头,到外边凉快凉快,老这么闷在屋里不行啊!”这么说着,竟“嘎”地嗳了一声气。
我小姨并不应声,只有泪水从眼角上流下来。
大马娘说:“你快起来吃点吧,不吃点东西身子受不了啊。”
靠儿说:“四妹妹,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别老难受了,人活着总是有磨难呀,摊上了怎么治呢,就得硬挺啊,要不就把自己毁了。”
我小姨还是不吭声,只是流泪。
三个女人无可奈何,只得把面条端走了。
靠儿去端来了给我小姨洗下身的药汤。这一次我小姨没有拒绝,她在靠儿的搀扶下闭着眼坐在药盆上哗啦哗啦地把下身洗了。当她起身以后,靠儿发现盆里有血,但她没有吭声,把水端出去倒了。
我大姥娘作出决定,把庄家的三个女儿都叫了来对我小姨进行劝解。
姐妹之间总是更亲一些,她们劝劝兴许会起作用的。
大马娘说:“行是行,就是得跟老爷说一声,要不他会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