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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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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人物·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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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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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89218字

作者:黄易大小:1578k类型:武侠时间:201312723:59:21暗里邪魔般冒出来。


众人的呼吸立时急速起来。


我收摄心神,冷静地计算着距离,缓缓拿起挂在椅旁的射日大弓,另一手拔出一支在箭头包扎了火油布的珍乌箭,架在大弓上。


巫帝的巨舰箭般追来,不片刻进入了三里的短距离内。


我喝道:“点火!”


拿看火把的戴青青,立时为我点燃箭头的火油布。


烈火熊熊烧起。


我长身而起,弓步立定,吐气扬声,一把将射日大弓拉成满月之状。


巨舰像只猛兽般闯入射程里。


“飕!”


燃看烈焰的珍乌箭划出一道美丽的火红轨迹,以最惊人的高速横过海面,投往敌舰去。


众人的心脏都卜卜狂跳看,盯看火箭的去势。


“蓬!”


火箭插在中栀最大的帆篷上,借看风势,烈焰立时熊烧起来。


众人齐声狂呼时,第二枝火箭已由射日弓射出,落到对方船上,跟看是第三枝和第四枝箭……


众人雀跃欢呼中,忽地狂风卷起,大雨哗啦啦打下来。


我一边喝令怀了孕和抱着儿子女儿的一众娇妻,退到能躲避风雨的舱檐底下,自己则和灰鹰扑到船尾去,无限惋借地眼睁睁看看大火被豪雨淋灭。


这场雨当然不会是巧合的。


巫帝的邪力确使人感到难以招架。


敌舰五张桅帆有两张己毁坏至不起作用,余下三张里有一张只剩下了小半块,大大减弱了航速,而舰上被巫帝控制了灵智的黑叉人显然一时还未能习惯操控仅剩船尾两张满帆的巨舟,因灵活和平衡两方面都大失水准。使我们两舰的距离又拉远了里许。


身旁的丽清松了一口气道:“若依现在的速度,巫帝休想追上我们。”


本已黑沉沉的海面在豪雨中,更是难以视物,火把全给淋熄了,只剩下挂起的十多盏风灯,使我们泛起敌暗我明的感觉,可是却又不能把风灯熄掉,否则我方的人将伸手也看不见自己的指头了。


我们均浑身湿透,难受极了。


山美靠入我怀里,怯懦地道:“兰特!我们逃得掉吧?”


我摇头道:“你可太低估巫帝了!”


话犹未已,一阵狂风吹来。


我们大感不妥,稍定神时才知道因为风向已改变了,变成由船头方向吹来。


灰鹰大叫道:“不好!”


船身剧震下,整艘阴风号往左倾侧,硬往左方转过去。


众人立足不稳,跄踉倒跌。


我迅速退后,一边喝令淡如她们进入船舱去,一边拿起射日大弓和箭筒,和灰鹰、华茜、丽清等没有身孕的娇妻,跑往上一层的望台去。


阴风号给巫帝召来的狂风吹得在海上团团打转,惊险之情,不可名状。


华茜和山美都是首次坐船遇上风浪,受不住抛荡飘摇的折磨,呕吐起来,被我命人扶回舱里去。


望台上剩下我和灰鹰、丽清三人,和二十多名鹰族战士,严阵以待。


我知道若等巫帝的巨舰出现在肉眼可见的距离时,一切都会太迟了,忙凝聚精神,把心灵延伸开去。


巫舰倏地在灵觉里出现,由左方高速直冲而来,看情况是要拦腰把我们撞沉。


我大骇睁眼,指首巫舰的方向大叫道:“它由那处撞过来,快避!”


灰鹰扑往驾驶室,同时发出命令,看底舱的水手扳桨猛划。


阴风号在千辛万苦下抵挡着吹向无定的狂风,斜斜弯开去。


我心中一动,吻了吻丽清的香唇,吩咐道:“你到下面照顾她们。”


不待她答应,掮着重甸甸载满珍乌箭的大箭筒,一手提起射日大弓,以最高速度,几个跑跳,来到最高的中栀处,一寸气往上扳去,到了全船最高的望台处,逐走正在那里眺望的鹰族战士,刚弯弓搭箭,巫舰已出现在左后舷处,以高速冲来。


“飕!”


珍乌箭破空而去。


“擦!”


劲箭正中仅余下两张满帆其中之一的船栀处。


射日大弓射出的箭,力道是何等劲猛,木屑碎飞中,粗若大腿的主栀立时破了个约达栀身三分之一的缺口。


我刚想射出第二箭,巫舰冲进了半里的近距处,一通鼓响后,巫舰船首的三台弹石射出三块巨石弹,往我们飞投过来。


在这样的模糊视野里,灰鹰等可能连看也难以看得清楚,更遑论躲避了。


超人的目力,使我迅速判斯出三个石弹的落点,知道其中两弹必然会投到船上,而我只能选择其一加以拦截。


心念电转下,珍乌箭离弦疾射而去。


“蓬!”


石头被无坚不摧的珍乌箭射个正看,两股力量交击下,炸作一天碎粉。


“轰!”


另一颗石弹重重掷落左舷的甲板上,两名鹰族战士当场被压死,甲板裂开,石弹余势不止,直冲往船旁围栏,坚实的木栏摧枯拉朽般往外激溅,被石弹带往大海里。


那震动连在跟甲板达五十尺距离的船栀最高看台的我,也感受到极大的激荡,身在下面的他们其惊恐情况可想而知。


另一颗石弹仅以毫厘之差投到阴风号十尺旁的海水里。


阴风号像只受了伤的羔羊,左倾右侧下往外弯去。


巫舰在阴风号船尾二百来码外疾驶而过,箭像雨点般洒过来。


这时大雨依然,风势却回复了正常,因为两船相距太近,若巫帝搞出来的无定狂风仍狂吹着的话,对巫舰亦毫无好处。


我为死去的两名战士涌起怒火,另一枝珍乌箭射出,向看刚才被我射崩了一个缺口的主桅射去。


眼看射中,一个盾牌由巫帝手中甩出,正中箭身。


“当!”


珍乌箭被震得弹往远方,再构不成任何威胁。


巫帝的“娇笑”在雨里传来道:“兰特!你就是得那么三脚猫的一招半式。看我的吧!”


我刚要回骂,忽感有异,原来另一个盾牌被他甩手掷出,直往我身处的高栀下方飞旋着割来。


我大骇下来不及拔箭对付,抽出腰间长剑往盾牌掷去。


“当!”


一声激响,震慑全场,连雨声和风帆颤动的声音也掩盖下了。


剑盾在空中交击,长剑立时断折,盾牌去势不止,“噗!”的一声,割入了船栀里。


我暗叫糟了,差点要闭目不敢再看,幸好盾牌被我掷出的剑化去了一半力道,力势稍减下,嵌入木栀的大半截后,便定在那里,没有拦腰把高栀割斯。


阴风号全速往外弯离,两船迅速拉远。


风势倏地加强。


我刚大叫不妙,中栀已禁不住狂风,“喀喇”一声,在盾牌割入处,折裂中斯。


中栀带着我和整幅最大的主帆,颓然往阴风号的船头倒下去。


我在这危急存亡的一刻,一手紧握射日大弓,一手提看箭筒,勉力跃起,往相反方向的船尾滚跳出去。


“轰隆!”


中栀和巨帆拍打在船头处,把整艘船带得往前倾去,惨叫痛哼声不绝于耳。


“蓬!”


我掉在望台处,若只是我一个人,最多撞凹了望台的甲板,但加上了射日大弓和载着最少三十多枝珍乌箭的大箭筒的重量,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望台甲板崩斯折裂,我和大弓箭筒穿过望台的甲板,掉进了下层去。


阴风号左摆右摇,我顾不了疼痛,勉力爬了起来,不理身在何处,见到有扇门,跌跌撞撞冲了出去,门外原来是通往船尾的走道,丽清和山美迎面奔来,在摇曳的风灯下,花容失色,见到我悲呼道:“你没事吧!”


我强笑一声应道:“躲回舱里去,照顾其他人。”擦身而过,抢往船尾去。


受伤的战士被战友抬看拥进长廊里,我贴在廊壁处,待他们过去后,才往船尾走去,刚才约略一数,最少有七人受了箭伤,这还只是船尾受伤的人数,可知我们是处在何等劣势里。


我挤进在船尾严阵以待的鹰族战士里,看到了装着石弹的两台投石机,心中一动,向他们下令道:“你们看我的手势,只要我手放下,掌尖向看的位置,就是敌舰刚进入射程的位置。”


众兵轰然应诺。


灰鹰这时不知由哪里钻了出来,到了我身旁道:“船速减慢了一半,不过这也有好处,不致给巫帝搞出来的怪风吹得团团打转。”


我无暇理他,收摄心神,灵觉往四周延伸,与西琪的灵力结合后,最大的好处就是巫帝仍未感应到这形式的灵力,所以不虞被他的邪力阻挡。


我再次感知到巫舰的位置。


我举手猛地喝道:“在那边约三百码的位置。”


战士连忙调校投石机的角度,等待着。


我和灰鹰又再跑往给我撞破了一个大洞的望台去,只见船头的部分给巨帆复盖看,巨栀压烂了整个前舱,希望当时里面没有人就好了。


阴风号仍能稳定地破浪前进。


大雨打在巨帆上,发出“哗啦啦”的刺耳声响,备添混乱紧张的迫人气氛。


我弯弓搭箭,灵觉延伸出去,定在巫舰的位置处。


二百五十码!那是射日弓可轻易应付的距离,“飕”一声,劲箭往崩缺了三分一的船栀准确无误地射去,黑暗和大雨一点影响不了我的灵觉。接着我以最快的速度射出第二枝珍乌箭,今次的目标是对方笃驶舱内的舵手,我要教他们没法借改变航道来避过石弹。


“当!”


第一枝箭又被巫帝掷出的一枝长矛震得失了准头,不知射到哪里去了。


接着是一下惨呼,那舵手发梦也想不到祸从天降,和着一蓬血雨,被珍乌箭透体而过,立毙当场。


对不起了,明知你是身不由己,可是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二百码。


巫舰像鬼影般出现在能见度的范围里。


“轰轰!”


两枚石弹激射而出,往敌舰投去。


同一时间,我射出第三枝珍乌箭,目标是站在甲板上一层看台的巫帝。


第三枝珍乌箭后发先至,早了半刻来至巫帝身前。


劲箭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不过巫帝的反应亦是一等一的迅捷,一剑劈在珍乌箭上。


“当!”


珍乌箭竟和他的长剑一齐折斯,可见交击的力量如何惊人。


断了一截的珍乌箭去势不减,刺进巫帝胸膛处,我刚要欢呼,突感不妥,原来珍乌箭只刺进了寸许,便停了下来,接着更使人震骇的事发生了。


珍乌箭反弹了出来。


“轰轰!”


两枚石弹成功落到敌舰上,一枚把其中一台投石机压个粉碎,撞得守在投石机旁的黑叉人马仰人翻,伤亡枕籍;另一枚偏了少许,却恰到好处地击中对方左前舷船身处,木屑横飞下,破了一个大洞,船头激起的浪花,立时狂涌进去。


敌船投出的四枚石弹,给我们避了开去。没有舵手的敌船,笔直地在阴风号船尾五十来码外倾侧看掠过去。


战士们百箭齐发的向敌舰射去。


我却绝无欢喜之情,连射日弓发出的珍乌箭也刺不人巫帝占据了的公主身体,我还有何杀死“他”的方法?


当两船来至最接近的距离时,巫帝一阵“娇笑”,飞出一条索钩,挂在高栀上,借力荡上半空,尖叫道:“兰特!我来了!”


在我们骇然以对中,巫帝荡上最高点,然后放手凌空向我飞来。


灰鹰浑身一震,大骇道:“我的天!”


我一咬牙,全力向他射出一枝珍乌箭,同时把爱能灌进箭里,直至饱和的顶点。


巫帝在空中狂笑道:“你的箭能奈何我吗!”


“飕!”


劲箭说时迟那时快,正中巫帝胸膛。


我心中真的在析祷。若这带看爱能的箭也不能伤害他,我只好眼睁睁让他过来把我们杀得半个不留。


巫帝“娇笑”倏止。


浑身剧震。


珍乌箭透胸而入,仅余箭尾,可是却没有鲜血在后背标射出来。


巫帝“俏脸”剧变,几乎凝定在看台的上方空中,稍后才一声惨叫,往下跌去。


我立时射出第二枝灌满爱能的珍乌箭。


巫帝一声怒叱,伸手挡格,竟一把拨开了快如电闪的第二枝珍乌箭。


至此我才知道第一箭射得多么侥幸。


“他”是绝不会干多余的事的,觉得没有需要去挡那枝箭,才会给我有可乘之机。


“哗啦!”


巫帝没进海水里。


立时风息雨止。


去远了的黑叉巨舰有一半倾斜进海水里,眼看沉没在即。


忽然间我再次和公主建立了心灵的联系。


我吩咐灰鹰不得骚扰我,把以前更炽烈的爱能源源不绝向公主送过去。


公主的声音在我心灵间欣悦地响起道:“我可爱的兰特啊!我对你愈来愈有信心了,你再次击败了他。”


我回应道:“你没有事吧!”


公主道:“我的力量本来愈来愈弱,但现在不同丁,你的爱能使找的活力更胜从前,他想切断我们的联系也困难多了,一天联系不断,他也不敢直接来面对你,快到废墟吧!现在巫帝唯一会做的事,不是要杀死你,而是到废墟里,找寻把我彻底除去的方法,但你定会比他快的,因为你那带着爱能的一箭,对我被他占据了肉体造成的伤害,没有一个月的时间,绝难完全复元。”


我在心灵内叫道:“公主!兰特爱你,你肯嫁我为妻吗?”


公主欢喜地答道:“当然愿意,我要与你长相守,让你永远疼爱我,我只想属于你一个人的。”


我还要说话,巫帝的邪力涌起,阻隔了我们的通讯,但再切不断我们的联系。


我睁开眼来。


乌云散退,露出壮丽浩瀚的星空。


海面回复风平浪静,敌舰踪影全无。


可是我却知道,在这美丽的海洋里,能毁灭大地所有生物的巫帝仍在顽强地生存着,等待复仇的机会。


我们损失了十二名鹰族的好兄弟,都是当场阵亡,伤了五十多人,经我注入异能后,伤重的都稳定下来,轻伤的当堂痊愈。


为死去的人举行了海葬后,我们才稍减悲戚之情。


众人的情绪逐渐回复过来,开始为胜了巫帝漂亮的一仗欢欣鼓舞。


尤其各位贤妻,见到我不但击退了巫帝,还使他受了重创,立时信心大增,对我和他的斗争胜负,若拨开了满天乌云,看到了万里晴空。


我当然不是那么想。


担心的是和公主的联系会再次被切断,那将是另一个噩梦的来临。


不过我总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那晚所有人都兴奋地等待天明,天尚未亮,我们便兴高采烈共进早餐。


我不住打量着身旁的西琪。


天呀!


向我献上了灵能的她竟然变得比以前更清丽脱俗,那种美态直能与百合相媲美。连天上的明月星辰亦要在她花容前失色。


众娇妻亦忍不住打量她,惊异她那令人目眩神迷的转变。


西琪没有了一向的清冷,变得像个纯真羞涩的小女孩,向我们嗔道:“你们为何尽是贼兮兮地盯看人家?”说完后白了我一眼,差点把我的魂魄也勾了出来。


最疼惜西琪的淡如搂看她向我抗议道:“夫君定是特别加倍宠赐于琪琪,否则她怎会出落得更漂亮了,变成了我们里的冠军美人。”


我想起采柔和妮雅她们,心中流过一道甜蜜的暖流,同淡如摇头道:“淡如你有否后悔怀孕,致使现在每刻都要忍看想和本人的冲动,弄至有诸内泄于外,开口闭口都直接或间接把怨怼币在你美丽的小嘴边。”


淡如俏脸飞红,娇喷地瞪我一眼道:“若果秀丽不是心甘情愿,就算你把剑袈在本法师的咽喉,也迫不到我为你生孩子,你当自己是块瑰宝吗?着不和你相好几个月,算什么一回事。”接着垂下头去,狠狠道:“兰特你好!笔意挑逗秀丽,小心我挺看个大肚子迫你,教你既想恣意逞蛮又不敢恣意逞蛮,你这昏君才知道什么叫郁结难舒,难畅所致。”


秀丽法师媚术里最厉害的媚话一出,不但本昏君招架不住,连众娇妻也大吃不消。


姣姣首先道:“秀丽法师求求你作个好心,不要再施逞你的媚话,累得姣姣忍不住也想尝尝挺看大肚子和兰特大帝的滋味。”


素真脸红身软,差点是呻吟地怨道:“姣姣贵妃呵!求你不要说了。”


我故作惊奇地向华茜道:“大着肚子真不可以的吗?”


华茜不知是否心情特佳,竟助我这昏君为虐道:“只要你能把自己惯用的暴力减少百分之九十九强,化粗野为温柔,我倒想不出给你弄大了肚子的各位贵妃怎么会不能和你。”


连丽君回复开朗,向丽清道:“郡主管管你那向昏君兰特叛主投诚的下属吧,免得她再帮着他来逗弄我们这些又想为昏君生孩子,但又想和他的可怜贵妃们!”


众女愈说愈露骨,使我心知要槽,开始时我只想看她们给我逗得情思难禁的美样儿,现在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唉!只能用百分之一的“暴力”!


最难过的应是我而非她们。


倩儿抿嘴一笑道:“我知道大剑师在后悔了。”


丽清失笑道:“兰特你这叫作自作孽,我很想看看你这作法自毙的昏君,怎样应付!”


用指头由淡如、素真、姣姣、青青、倩儿、丽君逐一点数看道:“一、二、三、四、五、六个挺看可爱大肚皮的妃子。”


我微哂道:“有什么大不了,最多不过是温柔地逐个爱她们吧。”


坐在身旁的青青把俏脸埋到我肩上,低呼道:“大帝呵!请选择第一个让你爱的妃子吧!没有人愿意再等下去了!”


山美奇道:“今早为何船上所有女人都会变得像兰特般的色情?”


再没有人可以忍看笑,差点连长台都推翻了。


“爸!爸!”


山美怀里的小飞儿笑着张开手,要投到我怀里来。


我忙跑了过去,从山美怀里接过小飞儿,指看出美高挺的酥胸报仇道:“飞儿!要不要吃奶!”


山美大惊,遥指丽清道:“你在那里!”


众女又再爆起狂烈的笑声。


我心内像注满了蜜糖,甜进灵魂里去。


这种家庭妻儿之乐,才是人生的真乐。


我抱看小飞儿,经过丽清身旁时,这小家伙又要找他妈妈了,惟有依依不舍地把他送进丽清有奶吃的怀抱里。


来到淡如身后,抓看她两边香肩道:“既是你最忍不住,我就做做好心,先安慰安慰你,至于其他次序,就依认识我日子的先后,作出排列吧。”


日子就是在这般充盈看男女炽烈的爱情热恋中迅快地溜走。


爱的火焰愈烧愈红,把男与女间仅有的保留也融掉。


众妻每天都和我大说缠绵情话,其中夜半无人时的私语,更不可向外人道。


连一向畏怯的美姬亦逐渐大胆热情起来,不时主动投怀送抱。


眼看净土在几天海程之内,热切的期待,驱走了巫帝的阴影。


通过那玄妙的联系,我的心灵和公主的心灵紧锁在一起。


每天我也把对她的爱通过灵能向她送去,抚慰她被困在巫帝邪力里的心灵。与以往不同的,这再非单方面的事,她也开始把她有异于西琪的灵能给我回输过来。若说西琪的灵能是清泉,公主的爱能便是烈火。


我本身的灵能和体质,亦因而不住增进。


这日天还未亮我便爬起床来,到了船尾去欣赏大洋中壮丽感人的日出。


西琪追着走出来,伸出美手把我搂个结实,主动和我来了个长吻后,深情地道:“兰特!我爱你,爱你多于生命的本身。”


我涌起有若四周汪洋般那么无穷无尽的爱意,想起生命的无常,生离死别的无奈。喟然道:“知道吗!当年你假死带来给我的打击,是多么难以忍受,若你没有复活过来,这一生我绝不会有真正的快乐。”说到这里,不由想起了凤香的惨死,禁不住黯然神伤,纵使在这个充满朝气的清晨。


西琪爱怜地捧起我的脸,轻吻我一口后道:“不要悲伤!苦难终会过去的,我们不是又可快乐地在一起吗?兰特!你的琪琪很快乐,从未试过这么快乐。”


我出她的弦外之音,大喜道:“你有了!”


西琪娇羞地道:“是的!到这刻我才享受到能真正拥有你的甜蜜滋味,他正在我的肚子里脉动看,那是个最美最不愿醒过来的梦,怀了你骨肉的琪琪,才感到爱情的圆满无缺。”


看她这般深情的话,热泪由我的眼角滚下。


我望往海平刚升起来的初阳,胸中涌起强大的斗志。


我定要把巫帝歼灭,活看回来和我的妻儿齐享新的生命。


阴风号在四艘先是拦截,接着变作欢迎的净土战舰领航下,昂然驶进净土北端最大的港口——望海城。


我和一众妻儿立在船头,心脏忐忑跃动玉人们该是安然无恙吧?我失去了一向的冷静和信心,恨不得能像巫帝般唤来一阵狂风,把我们一口气吹到净土美丽的岸旁去。


吠声隐隐从码头传来。


我按捺不住,挥手狂呼道:“大黑!大黑!”


码头旁那代表大黑的一个黑点跳高跃低,欢欣若狂。热泪盈眶中,我不住狂叫。淡如、西琪、华茜等也陪看我留下欢喜的泪珠。


阴风号缓缓泊往码头。


三年了!对离别的男女来说,那是世纪般悠久的岁月。


木梯刚放下去,可爱的大黑已急不及待一枝箭般窜上来,后面奔上来的是红月、龙怡、采柔、妮雅和凌思,却见不到雁菲菲。


我迫得暂停在船头上,蹲下一把将大黑抱入怀里,任由它忘情地舐我的脸,同时把能强化它生命的灵能第一时间注进它体内,以表达我对这家伙的爱。


香风扑来。


赶上来的红月不顾不切,跪倒我前,哭着和大黑争着扑到我怀里去。


我搂着她站了起来。


这时梨花带雨的龙怡已到,我忙张开一臂把她也收进怀里去。


拥看两个暖热的胴体,心中激起滔天的情浪。


感谢上天,我终于遵守了对她们的诺言,在三年过去前,赶了回来。


采柔出现甲板上,接着是妮雅和凌思。全激动得变成了泪人儿。


荣淡如迎了上去,不能置信地看看采柔道:“我本以为闪灵族再没有女人能美过采蓉,现在才知自己错了。”


妮雅勉力把眼光由我身上移开,以字正腔圆的帝国话赞叹道:“这位姊姊才真的美若天仙。”


众女中以她最是冷静了,当然那只是比对而有。


淡如指看西琪笑道:“天仙在那里!”


我无暇再听她们的对答,因为采柔已由红月和龙怡间挤了进来,用尽所有力气抱紧我,献上灼热的红唇。


这些妮子都比以前更成熟更美了。


欢叫传来。


原来戴青青和凌思这封久别的主婢紧拥到一块儿。


热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模糊间我看到燕色大公出现眼前。


三女依依不舍放开了我。


我迎上去和燕色他们逐一行握手礼,然后一把搂住期待看我的妮雅,当众亲了个长吻,才放过她。


这时戴青青笑看把凌思推到我旁,道:“还有这一个!”


众人笑声中,我照单全收和羞涩的凌思热吻。


燕色大笑道:“大剑师终于回来了,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又奇怪地打量了戴青青道:“大剑师是否私下偷偷去把巫国征服了,还把这么美丽的战利品带了回来。”


众人都齐声大笑起来,只有不懂净土语的华茜等摸不看头脑,要由战利品戴青青亲自向她们解释。


大黑忽然扑到我面前,同我狂吠了几声。


我蹲下抚摸它的大头道:“好家伙!为何骂我?”


众人不禁莞尔。


红月俯跪下来,一把搂紧大黑,天真地责怪它道:“大黑你不是最挂着这个没有心肝,不野够三年也不肯回来的残忍剑师吗?”


龙怡情不自禁地伏倒我背上,纤手由后缠上来,向我道:“其实挂你挂得最惨的是红月,过去一年来,每天都要到岸旁去等你,怎么也不肯回家,所以警告你的船出现的钟声,就是由她这净土最忠心的海港了望员敲响的。”


众人爆出震天的笑声。


戴青青当然又得负起翻译之责,又再惹来另一阵娇笑。


红月给人笑了两次,气得狠狠向龙怡道:“待会我才和你算帐。”


我向红月笑道:“小红月,你哪还有时间和别人算帐呢?计计三年来你欠了我多少个晚上!”


红月无限娇羞地横了我风情万种的一眼,会说话的眼睛像在说:“小子放马过来吧!难道本贵女会怕你不成?”这妮子确成熟了,身体比前更丰满动人。


大黑忽又吠了起来,吓了我们一跳。


采柔笑看跪在甲板上,抓看大黑嘴旁的厚毛肉,柔声道:“你是否挂着好朋友飞雪呢?”


众人一齐恍然。


还是采柔最知大黑的心事。


我扶起三女,安慰地指着大黑的大头道:“放心吧!终有一天你会再见到你的好朋友。”


到此刻我才有机会把灰鹰和众女介绍给燕色妮雅他们认识。


燕色大笑道:“十天内,蓝鸟会把你回来的讯息传遍整个净土,当我想到把龙胜红石等累得日夜兼程赶来,便大感快意。”


我不由想起了花云,这高贵美丽、婉约优雅的女祭司。


淡如向我道:“可以下船了吗?我们等着踏到净土的草地上去。”


我笑道:“下船吧!”同时拉看妮雅道:“我的女儿在哪里?菲菲何不来迎接我?”


妮雅不好意思地道:“我一听见你回来,什么也顾不了,又怕小乖乖还在睡觉,所以没把她带来。”


红月道:“至于你的菲菲则到了南方去,依你的意思在一个美丽的湖旁,你建立我们的家园。噢!她为你生了个宝贝儿子呢!”


我心中一阵感动。生命是多么的美好!可恨我还要到那可怕的沙漠去,和巫帝进行生与死的决战。


当晚由燕色主持下,在望海城的大公府举行了盛宴,欢迎我的归来。


这三年来,妮雅等都跟采柔学晓了帝国话,所以与华茜等交流起来,一点隔膜也没有。


最受欢迎的竟不是我,而是大黑,连小飞儿也争看和它厮玩。


妮雅为我生的女儿长得出我想像的还要漂亮上十倍,自然也成了众女争看逗玩的对象。


宴会里当然少不了跳舞。


除了腹大便便的淡如诸女外,其他如华茜、丽清等全成了多情的净土男士争遨跳舞的对象,他们当然亦不放过小腹尚未隆起的小西琪。


我还想问燕色有关净土各人的近况,红月已不耐烦地道:“兰特!你快和采柔妮雅跳舞,接着便是我和龙怡凌思了,这事一早说好了的。”


我拿她没法,压下向燕色询问花云近况的冲动,拉起采柔,往舞池走去,经过搂看一位净土美女跳舞的灰鹰身旁时,故意撞了他一记,才搂住采柔展开舞步。


采柔低吟一声,挨贴过来,死命抱紧我,在我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我惨叫一声,惹得四周十多对轻拥共舞的男女,纷纷向我们行注目礼。


我特别受不了华茜等人的眼光,尤其是我曾向她们强调过采柔的“乖”,要她们学习,此刻自是大感尴尬,忙把她带到较僻静的角落,看看她美丽的大眼睛道:“为什么咬我?”


采柔嗔怪地道:“你猜吧!若还猜不到,今晚休想小采柔理会你。”


我调侃道:“哼!不理我,惨的还不是我的好采柔吗?”


采柔道:“你想人家惨,便不用猜了。”


我的心痛起来,认真想了想,道:“你是否恨我多了这么多妻子。”


采柔跺脚道:“谁有闲情去管你多了几个女人!”


我见竟不是为这理由,大感头痛,又猜道:“是否因我这么久不回来,心中暗恨,所以忍不住想生啖我一块肉下肚。”


采柔吻了我一口,道:“现在你已在我身旁了,谁还会记看以前你离开过多少时日呢?”再跺足道:“人家再给你一个机会。”


我暗忖究竟是什么事令这闪灵美女如此恨我,煞费思量间,脑际灵光一现,先不说破,故意逗弄她道:“今次糟了,若我猜不中的话,今晚便要教苦待了三年的心采柔独守空房了,唉!本来我也不舍得的,奈何我最尊重她,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唉!”


采柔跺了一下我的脚背后,喜孜孜道:“大剑师莫要骗我,采柔知道你猜到了,求你告诉人家吧!今晚采柔全听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心中一酥,不忍戏弄这今我梦萦魂牵,曾患难与共的美女,轻吻看她的脸蛋道:“我和巨灵说了,并完成了以闪灵族世代的安居和平换取你这闪灵第一美女的承诺,以后采柔全是我的了。”


采柔喜得跳了起来,香吻雨点般照头照脸洒过来。


这时红月那妮子竟扯看尴尬万分的妮雅走到我们旁边,不客气地拍拍采柔的香肩道:“好采柔!你霸了兰特两支舞了,快让位给妮雅,然后轮到我了。”


采柔大窘,转身扭打看红月去了。


我把垂看头红看俏脸的妮雅拥入怀里,随看旋律优美抒情的净土乐曲,舞了起来。


妮雅仰起她娇贵冷傲的俏脸,轻轻道:“兰特啊!我多么希望分娩时,你能在我的身旁,让我握看你的手,去忍受那令人发狂的痛楚。”


我怜惜地道:“我敬爱的女公爵,不能亲眼看到我和你的女儿诞生到这世上的奇迹。是兰特人生里一个缺陷,只是此点,便足够惩罚我。”


妮雅伸手抚看我的脸颊温柔地道:“不要自责,唉!这三年来只是担心便足把我们折磨死了。”


我顺口问道:“为何雁菲菲会独自到了南方去呢?”


妮雅道:“你走了后,为了打发日子,而且我也有责任去看看自己的捕火城,所以和她们一齐到了南方去,顺道游宽恢复了和平的净土。”


我恍然道:“你们可是在途中发现了可以作我们家园的人间胜景,所以伟大的菲菲自告奋勇留下来督建我们的家。”


妮雅摇头道:“不是我们发现的,而是在捕火城时,花云祭司告诉我们有这么一个好地方,真要感谢她呢。”


我肯定地道:“我定会亲自谢她。”


妮雅犹豫半晌后道:“花云教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她为何要忽然离开你,回到南方去?”


我愕然道:“她是蓄意离开我的吗?”


妮雅点头道:“是的!因为她怕再不离开你,便会和你发生难以割舍的关系。”


我目瞪口呆道:“我是洪水猛兽吗?”


妮雅道:“不要多心,你对花云来说。不但不可怕,还太可爱了,这才教她怕会情不自禁,破了自己要为净土保持贞洁的誓言。”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妮雅道:“花云祭司相信肉体是短暂的生命,只有精神才是永恒不灭的,所以她希望从一个精柙的层面上去爱你,希望你能明白并尊重她的心愿。”


我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我并不能应允这种不合情理的要求,因本人深信肉体也可以是永恒的,我会以事实来证明这点。”


妮雅蹙起那好看的秀眉,还想说话,红月已含笑来到我们身旁。


妮雅狠狠盯了她一眼,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我。


红月当仁不让地投入我怀里去,一对柔软的手缠上我的脖子,幽出道:“大剑师啊!三年是很长很长的日子哩!”


我故意挤压看她的身体,笑道:“这三年看来也不太坏。除了你的脸蛋清瘦了少许外,你的胴体却丰满了很多。充满女人的味道,今晚我定要好好享受你。”


红月喜欢地道:“人人都说我愈大愈漂亮,你觉得他们说得对吗?小红月是否比得上你那美若天仙的小西琪呢?”


我道:“当然比得上,你也不知你对我的诱惑是多么大。”


不由想起当初爱上她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便我想起了小西琪。


红月忍受不住我的贴体厮磨,喘息着道:“求求你,不要逗人家好吗?因为我至少要等龙,和凌思也和你跳过舞后,才可拿弯刀迫你和我们离开这里。”


那晚我并不是和凌思舞罢就可脱身回到大公府幽静的后院去,因为华茜等一众“行动灵活”的娇妻,刚学晓了净土舞,怎也要我和她们逐一跳过后,才兴尽而退。


众女问早有协议,今晚我只陪在净土等了我三年约五位美女。


沐浴时,我忍不住已和五女胡天胡地,在浴室出来时,五女佣懒不胜,倒在床上熟睡过去。


离天明尚有两个小时许,我醒了过来,几经艰辛后,才从五女的肢体阵里爬下床来,赤看身体,来到窗前,望往美丽的天空,找到天梦和飘香两颗亮星。


我终于又回到这美丽的土地来了。


想起其中的经历,真是感慨万千。


采柔可能是刚才给我弄醒了,跟看我走下床来,到了我身后,紧贴过来,搂紧我的腰,小嘴在我耳边吐气如兰道:“兰特!我要每晚都陪你,再不分离,唉!真不明白你这人是什么构造的,连的能耐也可以进步了这么多。真使人快乐死了。”


我感受看两个赤裸胴体亲热接触的醉人滋味,反手在她嫩滑的粉背爱不释手地爱抚着,柔声道:“当日我离开百合假死的地下陵寝时,以为自己的一生再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岂知就是在闪灵谷那晚帐幕内遇上的一个美人儿,便把我本应是痛苦的人生彻底改变了,使我身不由己地再次接受幸福,采柔!你知否我对你给我的青睐,是多么的感激?”


采柔娇体剧颤,把我扳了过去,又移开了点,好让我借着星光月色,细看她绝世的艳容和娇美的身体,颤抖看的手抚上我的脸,明眸内闪看欢喜的泪光,轻轻道:“兰特!你到沙漠去找可以不管,但你须紧记要活看回来。”


灯光亮起。


原来妮雅燃亮了床头几上的小油灯,把卧室融入了温暖的色光里。


妮雅坐了起来,向着油灯的身体闪映看像超越了尘世般的红艳之色,背光的一半却藏在暗黑里,更强调了她茁挺的双峰和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的美妙线条,看得我瞠目结舌,呼吸顿止。


她皱眉嗔道:“你为何不在床上陪我们,采柔你还在纵容他!”


我挽看采柔回去,齐坐到床沿,伸手搂看她修美的粉颈,把她拉得俯了过来,痛吻一番后,才放开她道:“我怕若还留在床上,会忍不住再侵犯你们,你们实在太诱人了。”


妮雅早给我吻得怒气全消,微带羞容道:“为何怕侵犯我们呢?全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侵犯都可以的。”


美人软语,教我魂为之销,拉起两女的手,送出两道爱能之流。


妮雅和采柔两女赤裸的娇躯同时颤抖,俏脸生春。


我笑道:“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学懂了挑情的妖法,可使最高贵的淑女变成最放荡的淫妇。”


妮雅和采柔嘤咛一声,齐扑入我怀里。


我停止以爱能逗弄她们,把她们紧拥看,涌起幸福和满足的美丽感觉。在她们粉背上温柔地摩挲看。


妮雅嗔道:“明知人家已处在怎么样的状态,你还要对人客气守礼吗?”


采柔也呻吟着道:“兰特!你是否要人求你才惬意呢?”


我大感快意道:“放心吧!让我们规规矩短先说上一会话儿,横竖明天太阳升不到中天,我也不准你们离开这张床的。我会以爱能改变你们的体质,使你们成真正的仙女,永远陪伴我这天帝。”


这时我的灵觉感到躺在最外围的凌思醒了过来,却因畏怯不敢投身加入我们,昨晚若非我迫她到床上去,她也不敢和妮雅等与我同床共寝呢。


顽皮之心顿起,我操控看爱能,透过大床,送进她体内。


采柔轻笑道:“龙怡和红月真是贪睡,这么吵也弄不醒她们。想不到凌思都是一样儿。”


妮雅叹道:“可怜她们这几个月来每晚都睡不好,特别是红月,谁能猜到这么爱睡的人竟会失眠呢?”


我刚想问她自己有否失眠,凌思忍不住爱能的刺激,“啊!”一声娇啼出来。


妮雅和采柔同时一呆。


我得意道:“凌思我还以为你的定力比妮雅和采柔好,原来亦是如此不堪一击。”


妮雅和采柔这才知我正挑逗装睡的凌思。


凌思坐了起来,颤声求饶道:“大剑师!”


我放过了她道:“来吧!”


凌思跪起身来,从床的那边绕了过来,坐坐到我身后,用尽所有气力搂着我,显是情动极矣。


妮雅坐直身体,风情万种横我一眼道:“我们早从如姊处知道你在巫国学得浑身妖法回来欺负我们,所以决定结成密切的联盟,一起对抗你这女人的克星。”


我笑着望往睡作一团的龙怡和红月,忍不住探手进她们的被子里去,无处不到地巡弋妮雅把小嘴凑到我耳旁轻轻道:“你还未为我们的乖宝贝取名字呢!”


我的手停在红月的酥胸上,思索了片晌,道:“让她唤作香忆好吗?”


妮雅知道我怀念死去的凤香,点头道:“这是个不能再好的名字,兰特!妮雅喜欢你这么多情。”


采柔离开我的怀抱,站起来道:“让我去拿点酒来助兴。”


凌思慌忙站起道:“让我来服侍你们吧!”


采柔把她推入我怀里,笑道:“何不可以出我侍候你。”迳自出厅去了。


待她婷婷美体消失在门外时,我才记起收回目光,一手在凌思身上爱怜地搓捏着,另一手继续在被内活动。


妮雅看得俏脸通红,白我一眼道:“你这色魔!”


龙怡首先醒来,呻吟着道:“大剑师!噢!”


我放过了她,专心对付红月,以偿她三年相思之苦。红月虽不住扭动呻吟,神智仍陷在半睡半醒间。


卧在床尾的大黑见有热闹可凑,千辛万苦爬了起来,踏过红月的身体,待要扑入我怀里,给妮雅一把搂着,娇笑道:“不!今晚兰特是我们的。”


大黑颓然倒入妮雅怀里,又睡了过去,看得我们会心微笑,它的昨天实在过得太兴奋了。


龙怡爬了过来,搂着我热烈狂吻,让我享尽温柔滋味。


红月终于醒来,充满情欲的眼睛凝望着我。


采柔捧看一瓶美酒和六只杯子走了回来。


红月爬了过来,扑入我怀里,半睡半醒地呻吟道:“兰特!”


我们都笑了起来。


采柔“野性”大发,把所有锦衾全掀到床外的地上去,把那盛着美酒杯子的托盘放在大床的中央。


凌思走了过去,负责斟满六个杯子。


我硬迫红月坐起来,六个人围看美酒坐在床上。


我心中涌起无尽的温馨,接过递来的美酒,举杯道:“不想我生孩子的女人,便不要和我碰杯子。”


“锵!”


六只杯子撞到一起,以一声脆响表达出众女对我的承诺。


我把美酒一饮而尽,杯子放回盘内,顺手移到一旁,向红月道:“小妮子!给我躺在床中间,让我给你先上一课,教你知道什么才是永恒不灭的爱情。”


次日醒来时,恰是我预言的日上中天时分,五女仍酣睡未醒。


昨夜我尽展温柔解数,不但让她们尝到前所末有的***狂欢,还彻底以爱能改造了她们的体质。


大黑早醒过来,守在床旁,见我略有动静,迅速立了起来,用鼻子和我亲热。


我摸看它的大头,把爱能往身在某一遥远处的公主送过去。


我感到公主把她的灵能回送过来,那感觉的美妙,绝不逊于真正的男女交欢。


我的精神出奇地凝聚和澎湃,心念一动,暗忖不知能否同时和百合建立联系,想到这里,立时付诸行动,引导着和公主同流共济的异能,往大漠延伸过去。


蓦地百合的精神能量迎了上来,三股灵能交流融合。


久未得闻的公主声音“啊呀”一声叫了起来,继着凄然道:“母亲啊!”


百合甜美的声音平静地道:“我的小宝贝,不要悲伤。你做得很好的了,加多点耐心,事倩快要被解决了。”


巫帝的邪力狂涌而起,试图长进我们的三角连接内。


我们像在风雨飘摇的大海中的小舟,随时有覆舟之厄。


百合声音转趋微弱,勉力把讯息传来道:“爱!我们需要的是爱。”


我心领柙会,凝起心中的爱意,全力送出。


我们约三角联系强抵看巫帝骛人的邪力,与“他”正面交锋角力。


无穷无尽的爱由百合和公主往我涌来,再出我处转轮回去。


我知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只要让巫帝邪异的力量长进我们的爱流里,他使会乘机长进我们三人的心灵里去,控制我们的灵魂,使我们变成他的工具。


那时人类也完了。


唯一能对抗他就是我们间的爱。


这种心灵的斗争,表面一点也看不出其凶险,实是玄妙非常。


我的灵能大量消耗看,在接近崩溃边沿时,巫帝的邪力潮水般退去。


只余下无尽的爱。


百合的声音响起道:“这次巫帝的失败对他会是非常沉重的打击,苗特来吧!百合在等待你。”


她的声音,渐转微弱,终至细不可闻。


与公主的通讯,亦因失去了她的支持而中斯。


但联系仍坚强地维持看。


心头一阵模糊,昏睡过去。


当意识再次进人脑神经时,卧室内充盈看众娇妻们的莺声燕语。


我听到采柔向山美道:“那天我看到你给兰特活捉上马,便知你逃不过他的魔爪,所以昨天见到你和他同船而来,我一点不感奇怪。”


山美含羞道:“人家当时不知多么羡慕嫉妒你呢?”


采柔道:“那你为何不追来沙漠找我们?”


山美道:“我曾独自追了你们三日,哪知你们竟有条年加水道,后来大哥使人把我捉了回去,由那天开始,我整整一年没有理睬大哥呢!”


噢!原来其中竟有这样一段故事,奇怪山美连我的孩子也有了,却没有告诉我。


坐在床边的红月则和西琪说看话儿。


红月有点担心地看看我以帝国话道:“何到现在兰特仍未醒来?他是否累病了?”


西琪安慰道:“不要瞎担心,我早说过他只是因耗用了灵能,所以需要较久的休息,才能复元过来,我看他也快醒了。”


红月柔软的小手摸上我头,天真地道:“我仍怀疑他是耗过了量,你不知昨晚他……唔……昨晚……不说了。”


原来这妮子也懂害羞的。


在床尾的淡如被红月惹得失笑道:“小红月放心吧!你的那大剑师就算把我们弄得气绝而死,他仍是龙精虎猛,一点问题都没有呢。”


妮雅的声音在我旁响起道:“如姊不要理红月,快继续说你们和兰特到巫国后的故事吧!算我求你好了。”


另一边则是小飞儿和香唇与大黑玩耍的声音,还有丽清、华茜、素真、倩儿等人的欢笑声。


幸福满足的感觉狂涌而起,海潮般流过每一条神经,我这生人所遇上的心爱女子,除了百合、公主、菲菲、花云外,全集中在这房子里,还有生了出来和仍在肚子里的宝贝们,所有过往的努力和苦难,都得到了补偿。


我两手伸出,摸上最接近我的妮雅和红月的大腿。


两女齐声惊呼。


吓得众娇妻愕然望来。


我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谁先上?”


淡如白了我一眼道:“你知否自己睡了多久?”


我看了看窗外黯淡的天色,一呆道:“原来太阳都下山了。”


妮雅笑看倒入我怀里娇喘看道:“兰特啊!现在是第二天的黄昏了,你睡了足有两天两夜,等得我们不知有多么辛苦,没有了你的日子,半天也难过得很哩!”


我们在望海城逗留了三天,便乘船南下,除了阴风号外,还有燕色的座驾船,这热情的好人怎也要陪我们往南方去。


众女均到怀胎十月之期,纷纷瓜熟蒂落,为我诞下了两子三女。西琪和美姬两人的小肚则开始隆了起来。采柔、红月、龙怡和凌思亦有了身孕。虽明知大敌窥伺一旁,我们仍是喜气洋洋。


抵达聚仙湖时又是另一番热闹情景,谢问和卓联两位大公,为我在那里摆设盛宴,举城欢腾。


净土的美女们知道灰鹰等乃我的手下,都青眼相加,搞得这近二百个的肪族战士,乐不思蜀。


在离开聚仙湖约两天前,约诺夫赶了来和我相见,那晚我们喝足整晚酒,高谈阔论,不过碍于淡如和青青在场,话题不敢触及与黑叉人的战争,只好在风花雪月上一番纵横,亦是一乐。


约诺夫、燕色、卓联、谢问等陪着我逆流仙河而上,直抵流仙城。


龙胜和龙歌父子发动了全城和来自附近乡镇的净土人沿河欢迎我的来临。龙歌这小子倒有点办法,找来了上千的净土美女,穿上性感的彩衣,在流仙城内河的岸旁狂歌热舞,气氛热闹至极。


众妻登时提高警觉,防止我随这损友去作不轨的行动,重蹈当日战恨巨灵在日出城的覆辙。


当晚在大公府内,筵开百多席,全城有点身份,又或特具姿色的美女都来了,气氛热闹之极。


淡如回复苗条的身形后,又兼初作了母亲,艳光胜昔,举手投足,轻言浅笑间,媚态横生,把净土的男士迷得神魂颠倒,连谢问龙腾等也难以身免,更不用说约诺夫、龙歌等一众年轻将领,纷纷争看邀她共舞。淡如来者不拒,幸好她的净土媚语尚未成熟,否则可能制造更大的“骚乱”呢。


西琪最怕这种热闹,依在我旁,兼又小腹微隆,所以虽吸引了全场男士的目光,仍能避开众人的邀舞。


青青、素真、姣姣、华茜、山美、丽君等当然成了最热门的对象,一支舞接一支地跳个不停,感受看净土人的浪漫和热情。


龙歌和淡如一舞未毕,便给约诺夫强抢了去,兴奋地来到我身旁坐下道:“大剑师何不跳舞,荣小姐舞技真是精彩极了,搂看她就像搂看一个美梦。”


我舒服地把脚伸直道:“我老了!让你们这些年轻小子跳吧!”


龙歌嗤之以鼻道:“你大得了我多少,不过五、六岁吧!”转向龙怡道:“妹子你不是最想让大剑师抱的吗?来!出去公开让他抱吧!”


龙怡大发娇嗔道:“你这狗口长不出象牙来的东西,难道不知道我们都怀了孩子吗?怎可再作剧烈运动。”


红月拍拍缠在她脚下的大黑额头怂恿道:“大黑!去咬他。”


龙歌死心不息道:“妮雅女公爵,你快代表净土美女和大剑师跳支舞吧!”


妮雅瞪看他道:“你猜我不知道你的阴谋吗?刚才和对面那群风骚女人交头接耳,对兰特指手画脚,显是受命过来哄大剑师跳舞,让她们有机会缠上兰特,这样的诡计休想得逞呢!”


龙歌脸不改容哂道:“妮雅大公,你难道不是在净土长大的吗?男女相悦最是平常,跳舞有何大不了。”


妮雅含笑道:“对不起!妮雅现在是随了兰特作帝国人了。”


龙歌为之语塞。


采柔不忍他受窘,站了起来道:“龙贵士,采柔陪你跳一支舞好吗?但只是一支,你要代我挡着其他人。”


龙歌大喜过望,不迭地点头,拉着采柔去了。


红月笑道:“谁敢和我赌,我猜采柔一定回不来了,下一支和她跳一支的定是约诺夫。”


我们均知约诺夫对采柔的心意,自是没有人敢和她赌。


西琪凑到我耳边道:“乖琪琪你生了个宝贝后,定要跳个饱,净土舞确是迷人的玩意。”


我探手摸看她的小肚子,笑道:“只要你愿意,整个净土的男人都会争看来和你共舞呢。”


西琪道:“我只要和你跳!”


龙怡笑道:“那你就很艰跳个饱了,除非你先巴结好我们。”


妮雅看看场内像穿花蝴蝶般的荣淡如赞叹道:“若我是男子,也会给如姊迷死的。”


燕色这时拿看酒来到我面前,我慌忙起立和他碰杯。


燕色道:“收到天庙来的讯息,红百父子和南方三大祭司全到了天庙,恭迎你的大驾。”


我听得心脏剧跳,强压下心神的动汤道:“南方三祭司?”


燕色大有深意地笑道:“当然有净土最优雅的花云祭司在内。”


我本以为花云会避开我,哪知竟会随着看天眼和灵智到天庙会我。


不过回心一想,又觉不妙。


天庙对她那样的祭司而言,绝非适合男欢女爱的地方,因为在心理上,在天庙会比任何地方较令她感到自己祭司的责任和身份。


燕色见我暗自沉吟,知趣地拍拍我的肩头后,自行走了开去。


我望往场内热烈起舞的男女,心头首次流过一丝失落的感觉。


次日午前我们和众大公将领继续行程,黄昏时分抵达新建成的大剑师堡。


那确是座美丽的城堡。


堡主就是在与黑叉人战争里立了大功的小矮胖,他的女伴玲芷为他生了一子一女,使他的圆脸更洋溢看差点满泻了的幸福。


在那里盘桓了三天后,我们起程往天庙去。


沿途壮丽怡人的美景,使初到此地的淡如灰鹰等心怀扩阔,目不暇给。


在路上度过一夜后,清晨时分继续乘马车登山,不停留地通过了封隘和断路两堡,到了黄昏时分,终于踏足天原之上。


这时我的心只想看花云。


在大祭司的率领下,花云、天眼、灵智、观阳四位祭司和红石父子,宁素大公,与及日宗、秀青、侯玉等一众将领,在天庙内布成欢迎队伍,恭候我的驾临。


我和大祭司进行热烈亲切的握手礼。


大祭司叹道:“大剑师总能创造奇迹,现在三大洲因你而进入了永久的和平,谁能比得上你的功业。”


我苦笑道:“待我活看从沙漠回来后,才向我说这番话吧。”


大祭司旁的天眼向我道:“大剑师定会旗开得胜的。”


我喜道:“这是否一个预言。”


天眼平静地道:“我只是有这个信心。”


我乘机偷看花云一眼,她容包恬淡无波,垂看头没有看我。


我心中一怒,差点想向她送出爱能,不过如此一来,等若向她施展妖法,这种卑鄙行,我兰特怎屑为之。我要以堂堂正正的方法得到她的身心。


灵智道:“大剑师神气远胜从前,教人惊异。”


红石等齐声附和。


花云终忍不住,往我望来。


我微笑迎向她的目光。


花云和我目光一触,立时俏脸微红,再垂下头去。


本来大祭司已代表整个净土和我进行了握手礼,但我却蓄意走到花云身前,同她伸出只手。花云嗔怪地啾了我一眼,无奈下伸出玉手,被动地任我握着。


我对她的恋情恐怕单是天下皆知,闹哄哄的人都静了下来,目光集中到我们身上。


背后的淡如采柔诸女,更是静待看事态的发展,看这美丽的女祭司会否在我的魅力下屈服我握看她柔若无骨的纤手,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不理众人的目光,把嘴凑到她耳旁低声道:“那封信上为的东西是否真的?”


花云见我当众以这种亲密的方式向她耳语,大感吃不消,稍退半步后,清澈的眼神往我望来,淡淡道:“当然是真的,净土里没有一个人能不念着大剑师的。”


她这两句说话,明着是在骗自己,也使我感到一阵意冷心灰,冷冷看了她一眼后,放开她的手。暗忖罢了,我已拥有这么多深爱看我的女人,何苦还要强迫一个不肯嫁我为妻,要保持她那贞洁生活方式的女人做她不愿做的事呢。


去他妈的纯精神感情。


人的精神既是由肉体而来,两者实不应分开来看待。一是两者兼重,一是两者都不要,像这样双方白受活罪,算是什么一回事。


花云想不到我对她的态度改变得这么快,眼中掠过凄惶之色,但转瞬又恢复平静。


我心中掠过爱怜,但很快便被一种伤害了她的快意取代,微微一笑道:“兰特明白了。”转向宁素道:“大公!你今晚安排了什么节目款待我们。”


宁素答道:“大剑师问对人了,今晚的野火会确是由我策划的,就在星空下的天原举行,天庙所有人都来参加,没有任何严肃拘谨的仪式,一切都很随意、无拘无束。”


我喜道:“宁素大公真是深悉我的性格。”


红石笑道:“还记得观瀑台吗?大剑师先到那里沐浴包衣,野火会在午夜才开始,你们可先稍作休息。”


我硬起心肠不再看花云,同大祭司等施礼后,转身带着众女,往观瀑台的方向去了!


沐浴后,我舒服地躺在卧室靠窗的椅子里。淡如等都到了山后去欣赏天河的源头,没有去的妮雅和采柔,都知我心情不好,故意留在外厅,让我一个人安静半晌。


我强迫自己把花云的倩影驱出脑外,集中精神,把灵能向公主传送。


妮雅的声音忽地在我耳旁响起道:“兰特!兰特!”


我缓缓从精神的空间里退出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妮雅深情的眼睛。


妮雅坐到我腿上,偎入我怀里,轻轻道:“花云祭司来看你了!”


我浑身一震道:“她在哪里?”


妮雅道:“她在外厅等你,采柔正陪着她说话。”


我差点想跳起来,扑出去见她,旋又压下这冲动,暗叹相见争如不见,这种纠缠不清的爱情,我实在感到厌倦,何况我很快便要到沙漠去,人类未来的命运奋战,这种儿女私情比起上来只是微不足道的事。何况对方为了一个誓言,就置我于不顾,我何须向她苦苦哀求,请她改变主意。遂冷冷道:“告诉她我睡了吧!要见待会在野火会时有得是机会。”


妮雅皱眉道:“不要这样好吗?花云祭司是深爱着你的,你也是心知肚明吧!”


我微怒道:“爱我!你听到她刚才说什么吗?她对我的爱只因我为净土干了一点好事吧!”


妮雅叹了一口气,紧紧拥着我道:“妮雅只见过大剑师发了两次怒,第一次是因妮雅不相信阴女师是奸人,不信任你!第二次便是现在了。大剑师你实在是深爱看花云的,所以才会发怒。以你广阔的胸襟,只有你爱的女人才可以伤害你。”


我有一种被看穿了的难受尴尬,苦笑道:“是的!我爱花云,但那是过去的事了。既然她要保持她的生活方式,那就恕我对她不起了,因为我也有我的方式,由刚才那刻开始,我会把她忘记,她喜欢如何在精神的层面去享受爱情,那是她的事,我再不会理会,亦没有兴趣去理会。你最好使个方法不要让她见我,否则说不定我会令她非常难过。”


妮雅的娇躯一阵抖颤,道:“大剑师……”


我搂着她站了起来,把她推得往房门走去,道:“你若不听我的说话,我会连你也恼了。”


妮雅无奈出门去了。


我心神大乱,走到窗旁,往外望去,看看天原繁星满天的夜空,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


“咿呀!”


房门再被推开来。


我以为是妮雅又进来作说客,转身叹道:“妮……噢!”


进来的是花云。她幽怨的目光盯看我,笔直来至我要前,道:“我从没想过兰特可以变得如此狠心,连见也不肯见花云。”


我深吸了一口气,冷然道:“我不见你只是因为我尊重你的意愿,祭司误会我了。”


花云回复了平静,柔声道:“你知不知我为何要到天庙来,因为我想快点见到你。”


我失声道:“想见我?那为何刚才你一直垂着头,一点没有想见我的意思。”


花云叹了一口气,俏脸现出不知从何说起的动人神态,那种迷人的风韵,直可比得上淡加的媚术。


我看得又爱又恨,伸出双手抓看她的香肩道:“放心吧!我决定了尊重你独身的意愿,你乖乖回去吧!这种私室相处,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你令我感到男女肉体的爱情是一种罪恶,来!”一把推着她,往房门走去。


走了两步,花云挣脱我的拥抱,微嗔道:“你要赶走我吗?”


我叹道:“你还想我做什么呢?”


花云深具古典美的脸容露出凄然之色,垂下头道:“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想伤害你的,只是被你迫急了忍不住说出口来。”


我故作体谅道:“不要放在心上,我终于想通了,每一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唉!我真蠢!到了此刻才明白这道理,应是我向你求取原谅才对。”


不知如何,愈伤害她我愈感快意,想不到我也可变得如此心胸浅窄。而知道还知道,我却偏不想放过她。


花云抬起俏脸,深深望看我道:“兰特!我可以收回刚才在天庙向你说过的话吗?”


我发现了她秀目内盈盈的泪光,心中一软,点头道:“好!就当你收回了那两句话,可是那又有何分别?”


花云又看了我一会,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身往房门走去。


我差点抛开自尊,转身把她唤回来,但硬是开不了口,反背转了身,直至推门关门的声音响起后,才颓然一叹。


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傻事呢?


来净土前我不是打定主意要把她的身心也攫取过来吗?何事情竟会发展至这地步。


我握拳呻吟道:“花云你这害人精。”心口像给千斤大石压个正着。


“兰特!”


我吓了一跳,转身望去。


花云俏立门旁,原来竟尚未离去,刚才的开门关门声竟是做出来骗我的。


我无地自容,呆立当场。


花云含着笑来到我身前,伸出织纤玉手勾看我的颈道:“大剑师既说出了真话,不若让我这害人精亦吐露心声好吗?”


我心神稍定,悻悻然道:“至净至洁的花云祭司也懂骗人的吗?”


花云柔声道:“谁教她遇上另一个害人精,唯有你害我,我害你,看看究竟是谁害了谁。”


我皱眉道:“你可否知道和我说这些具有高度挑逗性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


花云贴了过来,仰起俏脸,深情地道:“什么后果我都不管了,我绝不容许你恨我,其他一切也不重要了,刚才在天庙内你看人家那种可怕的眼神,今花云肝肠欲断,只想跪在你跟前,求你原谅,哪知你这狠心的人,一点不给人机会。”


我怀疑地道:“这是否表示你放弃了崇尚精神的独身生活呢?”


花云叹了一口气道:“过去三年多我一直在折磨看自己,让我坦白告诉你吧!在遇上你前我从来没有做过绮梦,但这些日子来有一半晚上都是做这种使人醒来后脸红心跳,情思难已的梦,对象就是你这真正的害人精。”


我心情转佳,把她搂紧道:“那为何刚才你又要对我说那么无情的话?”


花云道:“我矛盾的心情,实在很难向你解释,既想抗拒你,又怕你不快乐,不过当我发觉真的会失去你时,觉得舍你之外,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所以才不顾一切来见你,以你会对我展开挑情手段,那我便让自己模模糊糊地把身体交给你所欲为算了,哪知你连见人一面都不肯,害得人连自尊也要抛弃,便闯进来见你,却被你戏弄羞辱一番。本真的想一走了之,以后也不见你,由得自己伤心死掉,但却始终舍不得离开你。唉!”


话仍未完,早给我对看了樱唇,这时我哪还客气,藉着舌尖把最强烈的爱能由她的丁香度进她体内。


这一向雍容清雅的美女全身抖颤,娇喘看气,不住以肉体来摩擦我,情动至极点。花云再一阵强烈至近乎骛骇的颤抖,用力一挣,脱出了我的怀抱,脸红耳赤地喘息看道:“天!我怎会变成这样子的,你的吻像带着魔法似的。”


这时轮到我好整以瑕,既然她向我投了降,我自然要好好“整治”她,以报我们间的采仇,悠然步至窗旁的椅子坐下,望看十步开外的她道:“花云祭司,知道兰特的吻是多么甜蜜了吧!错过了会是终生憾事。”


花云的秀目燃烧看炽烈的情火,明知我在作弄她,却无法回复冷静,娇嗔道:“你为何要在这种时刻走开去呢?”


我把一脚屈曲起来,踏在椅沿用双手抱看,把下巴枕在膝头上,一双眼放肆地在她美丽的胴体上下巡游看,笑道:“你既不想我走开,刚才为何又推开我。”


花云完全失去了一向的雍容自若,跺脚道:“你的吻太厉害了,令人家完全失去了自制力,这是我从投想过会发生的事,所以吃了一惊,不自觉地推开你吧!”


我步步进迫道:“那还要不要我再吻你?”


花云羞得霞烧双颊,无奈下轻轻点头。


我心中一酥,喝道:“那就过来吧!”


花云气得白我一眼,不依道:“不!你过来。”


我大感快意,道:“若我过来,我就不止吻你的嘴那么简单,还要吻你身上其他地方,遂寸逐寸的吻!吻亦不够,还要动手!动手也……”


花云横了我一眼,打断我的话道:“你有那么多时间吗?别忘了野火会快开始了。”


话犹未已。


敲门声响。


我和花云对望一眼,都知道对方的心中在埋怨敲门声来得这么不合时宜。


野火会终在这最不受欢迎的时刻来临了。


妮雅刚推开了门,玉脸通红的花云便由她身旁逃了出去,一阵风般去了。


妮雅骛异不定地看着她的背影,接着由她身旁潮水般拥进了各位娇妻,原来她们全聚在门外偷听在房内发生的事。


红月跳了过来,扑到我怀内怨道:“你累红月输了,为何花云祭司身上还要穿着衣服呢?”


我抱着她笑吟吟吻她一下道:“你当我是色情狂吗?一有机会使要脱人家的衣服吗?”


众娇妻纷纷嗤之以鼻,大表不屑之意。


淡如走了过来,挽着我的手臂道:“你不但是色情狂。还是玩弄女人的高手,所以才懂放长线钓大鱼,欲擒先纵地去整治人。”


这真的专家自然能看破我的手段,本人惟有顾左右而言他道:“野火会的时间到了吗?”


采柔道:“不但到了,还过了呢,红晴、约诺夫他们全在外厅等你,快起程吧!”


妮雅在淡如的另一边低声道:“我不是想打扰你们,而是他们等得太久了。”


我微笑吻了吻她的脸蛋,推着仍缠在怀里的红月越过内厅,走往外店去。


红晴、龙歌、约诺夫、田宗、秀青、侯玉等十多个熟稔的年轻将领兄我出来,齐站起来欢迎。


我那十多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使这群惯在美女丛中鬼混的情种全看得眼呆了。


红晴待要走到我身边来,给红月一把拦着道:“又想使你的鬼手段吗?今次我们人多,不怕你们了。”


众人哑然失笑。


约诺夫叹道:“现在我担心的是大剑师应付不了你们这么多人。”


一向斯文秀气的秀青竟冲口而出道:“若大剑师不想那么辛苦,尽管出声,我们这里无一人不乐意出手助拳的。”


众女纷纷笑骂。


巫国和帝国来的娇妻里,以淡如和西琪两人最有语言天份,对净土话的听和讲都学得不错了。素真、姣姣等则还不行,要靠连丽君向她们解释。


红晴看到连丽君,双目一亮,扪在她身前道:“连小姐那天把我打了一顿,是否应有点赔偿?”


连丽君见众人均对她虎视眈眈,略感尴尬,不过她亦非是易与之人,眼珠滴溜溜一转道:“谁打了你一顿哟,人家的剑柄还未撞上你的头,你便吓得昏过去了。”


厅内爆起震天狂笑。


红睛摸着头急道:“那为何我的脑袋仍留着个高瘤呢?”


连丽君脸不改容道:“那是你昏倒时撞在井旁弄出来的吧!”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红晴招架不住,无语为继。


连丽君风情万种地扫了众将士一眼,挨到红晴身前,重重吻了他一下,笑道:“就当这是对你被我吓昏了的赔偿吧。”


嘻笑声中,我们齐往天原进发。


那确是个无拘无束的轻松聚会,比闪灵谷的野火会更随意。


在乐队奏起的悠扬乐声里,天原上以万计的人,在数千个散布高原的火堆旁享受着美酒、水果和烧烤的美食。男女们双双起舞,又或席地而坐,聊天说地,说不尽的欣快写意。


我们抵达现场时,惹来了一阵骚动,可是很快的这些擅晓自律的天庙人便回复了平静。


我领着众女和一众年轻将领,兴高采烈地加入了在外围处的祭司和大公们的坐列。


花云也在那里,仍是垂着头不敢看我,但比之黄昏时的蓄意避开我的目光,自是有着天渊之别。


我和大祭司等亲切地谈了一会后,发觉淡如、青青、姣姣等全给人请了去跳舞,只剩下怀了孕的西琪、采柔等抱着我的子女们,在为她们特设的抬椅处坐下,喜气洋洋地吃着美味的烧烤。


我心中记挂着花云,忍不住往正在与宁素和红石两人闲聊的她走过去。


附近所有人的目光立时集中到我身上。花云虽诈作看不见我,其实一直留意着我这“害人精”的动静,我尚未到达她的身旁,她早脸红过耳,但举止仍是从容恬静,显示出过人的修养。


红石和宁素起身含笑相迎。


我先和他两人碰杯互贺,把杯中酒喝个一滴不剩。


专派来侍候我的俏女侍慌忙我斟满另一杯美酒。


我把酒递至花云前道:“这一杯祝女祭司永远像花朵般美艳动人。”


花云俏脸浑染着醉人欲滴的娇色,眼神却是清澈平静,淡淡道:“多谢大剑师!但花云是从不喝酒的。”


我调皮地低声道:“我并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怎会不知你既不喝酒,也不吃肉,不过我这次来就是要迫你破戒,纵使只是浅尝一口。”


花云深深望了我一眼,秀目一扫,发觉附近的人都在等待她的反应,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移近我少许。伸手搭在我眉头上,俯过身来,贴着我的耳朵道:“大剑师不觉得自己太霸道吗?”


我柔声道:“还记得以前红石大公迫宁素大公合喝一杯酒吗?宁素虽是公开投降了,但却换回现在的幸福,你当时便说我们男人都是那样的了,为何这刻又对我的行动感到惊讶?”


花云嗔怪道:“你是在报复。”


我们两人话声极低,除了红石和宁素可隐约听到一句半句之外,其他人全不知我们在说什么,采柔、妮雅等想必是心养难熬。


我见好即收,笑着大声道:“祭司请恕兰特无礼,我只是一时兴起。和你开个玩笑,绝无冒犯之意。”举起酒杯,骨嘟骨嘟灌入喉里去。


喝剩小半杯时,花云猛一跺脚,伸手把酒杯抢过,捧在手里,垂下螓首,盈盈地以优雅的步伐朝数百码外通往位在半山的天庙长石阶步去。


这次轮到我呆了一呆。


红石大力一拍我的肩头道:“美人有请,还不快去。”


我见所有人目光全集中在我身上,大感尴尬,干咳一声,往花云追去。


背后怪叫有之,掌声有之,一时间喧哗嘈吵至极。


我在石阶处追上了花云,和她并肩往前走去。


花云举起美酒,喝个净尽,然后玉手一挥。


“砰!”


杯子撞在墙上,化作碎粉。


花云别过脸来,有点放浪地道:“满意吧!大剑师!”


我心中升起歉意,垂下头没有作声。


花云继续快速登阶而上,不一会我们来到空寂无人的天庙内。近门处燃亮了的两盏风灯,以温柔的色光照耀着入口处方圆数十码的地方,光晕外逐渐由明至暗,形成一种极为浪漫的温馨气氛。


我停了下来,看着花云步至光晕外的殿心虚。


花云转过身来,凝望着我。


在灯光的暗影里,美丽的她有种失去了实体的神秘质感。


花云“噗哧”一笑道:“我感到一种纵情放任的快意正在体内流着,噢!兰特!为何你像呆头鸟般不作声。”


我心中歉意更浓。


我是否太自私了,从没有真正地去了解她的想法,只知怨怪她和迫责她。


花云像一朵云般飘过来,拉起我的手道:“我又再在你眼中找到悲伤了,不过无论你的眼神变成什么样子,都是那么好看。”


我从她的手挣脱出来,捧着她的俏脸,叹道:“我确是太霸道了!”


花云拉下我的手,紧紧握着,柔声道:“不要自责,你的霸道给予了我前所未有的刺激,你对女孩子就像你的剑般战无不胜,花云本以为自己是唯一的例外,岂知却给你一个吻征服了。”


我更感尴尬,因为事实上她只是给我的“妖法”征服了,颓丧地道:“在我吻你前,你不是说爱我到了不能自制的地步吗?难道全是假的吗?”


花云道:“不要多疑,你绝不可怀疑我对你的爱,否则为何明知会惹来轩然大波,仍要写那封示爱的情信给你。只是在那个吻前,花云追求的只是精神的爱,可是那个吻把我改变了,使我真心地渴想着得到男女肉欲之爱。”


我好过了点,忍不住问道:“难道在那一吻前,你从没有打算和我发生肉体关系吗?”


花云甜甜一笑,拉着我直往灯光照不及的暗处走去,轻柔地道:“当然会把身体献给你,但主要仍是为了令你快乐,但那一吻才使我知道快乐会是双方面的事。”


我把她拉停下来,拥入怀里,狠声道:“祭司你在骗我,你其实一直知道和我交欢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否则你怎会不断做着绮梦。”


花云给我搂得浑体发软发热,玉手缠上我的颈项,娇喘道:“对不起!花云所谓的绮梦并非你想像的那一种,只是和你获手在草原漫步,又或在清溪里畅泳吧!”


我大感失望,叹了一口气。


花云调皮地道:“不过以后的梦却不敢说了。”


我苦笑坦言道:“我是胜之不武,因为那一吻我实是施了由巫神书领悟过来的挑情妖法。”


花云微笑道:“你以为花云不知吗?但那又有何分别呢?只要是兰特的手段,我便心甘情愿乐意接受,噢!”她受惊小鸟般逃了开去。


我不怀好意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所以不要怪我忍不住挑逗你,而且我还要提醒你,我的妖法是不须经身体接触也可以送进你美丽的胴体里去的。”


花云无限娇羞道:“大剑师!算是花云求你,让我们先好好的谈谈吧!你应知我最爱和你说话的。”


我道:“你不怕又有不知趣的人闯进来,破坏了我们的幽会调情吗?”


花云笑着过来拉起我的手,道:“怕得要命,让我们到天瀑去,那处既可看到整个天原和夜空,还有柔软的草地,可作我们的卧床。”


花云在我身旁喟然道:“自人类有智慧以来,就追求着永恒,那也是我一直渴想着的东西。”


我俩肩并肩坐在天原可攀登的最高处,眼前上半截是深袤广阔的星空,下半截则是天原点点闪跳不停的火光和热舞的人影。


欢笑声和乐声隐隐传来。


在后方则是不知冲奔了多少年月的天瀑和滚流往天原的天河。


我深深一叹道:“我想从第一个人凝望星空开始,想的就是这永恒之谜,因为人类的生命实在太短暂和微不足道了,或者我可把这情况改变,魔女百合便以事实告诉了我们这个可能性,只有爱可改变一切,那是生命的本源。”


花云道:“我也深信爱的异力,但那却是升华了的精神之爱,而不是男女肉欲的发泄,不过我这信念给你动摇了,兰特你愿意教导花云吗?”


我伸手搂着她香肩道:“非常乐意,我会把你彻底改变,待我由沙漠回来后,我会改变大地的每一个人。”


花云欣喜地偎入我怀里,后脑枕在我腿上,以她独一无二的优雅风姿卧在草地上,秀气无伦的眸子闪着神圣的亮光,仰望夜空吐气如兰道:“你看夜空像不像一张无可逃逸的大网,被某一恒久常存的神手撤下来,把我们一网打尽。”


我开始有点明白花云的内心世界,那是一个充满了憧憬和想像的天地,一般男女的肉欲之念确会破坏了她的至净至纯。


明月缓缓爬上天庙之顶,柔和的月色把天庙照得闪闪生辉。有种扑朔迷离,既非真实,又非虚幻的奇异感觉。


我受到花云的感染,变得善感起来。


花云悠悠道:“兰特!告诉我这三年内发生在你身上的故事吧!我想知道你何说能使我得到永恒的爱。”


我俯头怜爱地细审她清雅高贵的容颜道:“那是很长的故事,祭司有什么奖励。”


花云甜甜一笑,拉起我的大手,按在她娇巧挺秀的酥胸上,深情地叹息道:“你可以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抚摸花云的身体,却不可用上妖术,也不可以带着色心来逗我,就当我是凤香笔下的那张画。答应吗?”


我微笑道:“可是凤香那张未动笔的画里,你是没有穿衣服的呀!”


花云闭上眼睛道:“我若不怕着凉,定会为你脱掉衣服,但现在请将就一点,把手滑进衣内好吗?”


当我的手进入她衣内时,我的故事亦开始传进她耳内。


当我说完整个经过后,我的手至少在她身体巡游了百遍以上。


我们虽尚未合体交欢,可是两人关系的密切,已到了水融的地步,没有丝毫隔膜。


花云捉着我的手,从衣服里抽了出来,上移贴着她嫩滑的脸蛋,闪着情焰的眼神深深看着我道:“生存之道就是进化,那是一个内在的过程,所以人类解决存在的最佳方法,只能在心灵里求得。那是继续生存的唯一法门,兰特啊!我爱你。”


我俯头吻了她的香唇道:“可以施妖法了吗?我保证你不会着凉的。”


花云道:“就算着凉也理不得那么多了,谁教我给你不带色心的手挑起了色心,病了亦是活该,就当是上天对花云破戒的惩罚吧。”


当我和初尝爱的滋味的女祭司手牵着手回到观瀑馆时,众女全回来了,在灯火通明的大厅嘻笑玩闹,孩子们则由奶娘们陪伴,在他们的房间内熟睡了。


我们踏进门内,自是一阵起哄。


首先跑上来的是大黑,好奇地嗅着花云,显是奇怪为何她身上会有我的气味。这比什么调笑都更有力,花云娇羞不胜,甩脱我的手,躲到妮雅旁的椅子里。这时的她,像一个小女孩远多于一个祭司。


红月娇痴地跑了过去,搂着花云不知说了些什么?问了哪些不该问的问题?弄得花云更是无地自容。


唉!红月这妮子!不肯放过人的性格总改不了。


淡如走上来,把我挽着坐到她的椅子里,然后坐到我腿上道:“我们还以你会近来和我们在天原上玩那爱的游戏,岂知你竟一去不回头。”


众娇妻静了下来,看着我怎么解释。


我的眼光逐一位在她们身上溜过,道:“我有点害怕这么做,因为上一次我和公主被巫帝截断了那心灵的联系,就是发生在返抵帝国时,当我们结合了海港内欢迎我们的人群的心灵力量时发生的,所以我怕会有同样的情况出现。”


众女齐齐一呆,首次想到这问题。


西琪道:“是否因为人太多,所以不够齐心呢?”


我点头道:“这是其中一个可能性,另一个可能性则是纵使在热烈欢迎我们归来的情绪里,仍夹杂着很多负面的情绪,予巫帝有可乘之机,以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方式,利用了我们的力量,成功切断了联系。”


花云这时定过神来,道:“兰特不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就是你固然在心灵力量的修练上不断进步,但事实上巫帝亦在同样的进步中,尤其他新得到公主有着超人体质的身躯,亦须要一段适应的时间,才能把握和发挥自己的力量。”顿了一顿叹道:“兰特!我不是怪你,让你分神的事实在太多了,包括花云在内,而巫帝则是专心一志,唯一的目标就是消灭废墟的父神和你。”


众娇妻一齐色变。


花云是旁观者清,一言惊醒我们这些耽于逸乐的人。


我禁不住汗流浃背。


西琪颤声道:“兰特!在那次截断联系的爱之游戏里,你有否感到和公主的通话建立得易如反掌,一点阻力也没有呢?”


我浑身一震道:“我的天!假若我没有猜错,是巫帝故意让我们得以用神对话,而他却暗中做了手脚,成功切断联系,之后他便动身来截杀我们,所以才有那次的海上之战,那次我们只是胜得侥幸罢了,在策略上我们全处在被动和下风里。”


我禁不住想到那次和公主、百合建立的三角联系,说不定也是巫帝的阴谋。


花云说得对,巫帝正在学习和掌握我们的爱能,否则怎能入侵到我们的三角联系里。


花云道:“巫帝深悉人类的其中一个弱点,就是很容易被眼前的逸乐蒙蔽。产生出盲目的信心,我们始终是人,所以亦难免犯这错误。”


采柔苍白着俏脸道:“祭司!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花云道:“我们绝不可再给巫帝喘息和学习的时间,否则他的力量会愈趋庞大难制。兰特!抛开一切,立即赶到废墟去。我们虽不知道巫帝的行踪,但看巫帝能在海上追蹑你们,应是清楚兰特的位置,所以若兰特到沙漠去,必能把他也迫得赶往那里去。”


红月凄然道:“兰特!你要小心啊!”


我深吸一口气道:“好!你们全留在这里,明早我将日夜兼程奔往沙漠去。”


坐在我腿上的淡如道:“不!兰特,你若以这种焦灼的心态赶往沙漠去,将必败无疑。”


素真道:“夫君的心有点乱了,如姊说得对。巫帝最怕的就是你心中的爱,这也解释了为何我们直至这刻,仍然活得好好的,假若你一个人这样匆匆赶去,难免会因挂念我们分了心,也失去借助我们来增强爱意的机会。”


妮雅道:“这样吧!让我们里的两人陪你直至沙漠的外围,好吗?”她是言之成理,这些日子来,我早习惯了爱妻陪伴侍寝的神仙生活,忽又爱成孤身一人,可能会因不习惯而产生负面的情绪,导致爱能减退。


可是谁应是那两人,我却不敢说话,怕没有人选的人会怪我偏心,叹了一口气道:“谁陪我去呢?”


姣姣道:“当然是每个人都想陪你去。”


采柔道:“这陪你去的两个人,必须能对你产生最大的作用,像我般怀了孕的自是不能入选。”


妮雅道:“在你净土的妻子里,我推举花云祭司陪你。”


龙怡抿嘴笑道:“现在算她最新鲜。”


花云又羞又喜,瞪了龙怡一眼。


众妻都觉得花云是最适合的人选,因为她长期精修而来的精神修养。会对我产生意想不到的助力。


随我来的帝国诸女里,本以西琪最有随我去的资格,她虽把自己奇异的能量给了我,但超人的体质并没有改变,配上我回输给她的爱能,遇上巫帝亦有一拚之力,可是怀了孕的她实不宜长途跋涉,舟车劳累。


剩下来的自以秀丽法师荣淡如最有资格入选,她的法力、媚术和智慧除西琪外,难作第二人选。


我和怀里的淡如对望一眼,均知对方心意,却不敢主动提出来。


还是华茜懂得大体,道:“另外一个应是如姊吧!我想没有人会反对的了。”


丽君叹道:“谁不想入选,但我自问确不比秀丽法师更适合。”


采柔道:“花云祭司、如姊,兰特就交给你们侍候了。”


红月低声道:“她们两个应付得了好色的夫君吗?”众皆莞尔。


我失笑道:“你这傻丫头,秀丽法师以媚术起家,床上的本事不知多么厉害哩。”


龙怡促狭地道:“那花云祭司呢?”


花云嗔道:“是否从此再没有人尊重我这祭司呢?”向我责怪道:“你要负上责任。”


我笑道:“放心吧!以后每晚我都会好好训练我们可敬的女祭司的。”


是夜我们谈笑至天明。


告别了诸位娇妻,天庙的祭司、大公和一众将领后,我和花云及淡如立即起程,直赴南方。


十五天日夜赶路后,我们在飘香城换过新的马匹,补充了食粮,又再沿着飘香河兼程赶路这晚人畜均劳累不堪,找了个景色怡人的小湖,在湖旁扎营生火。


淡如见天气炎热,受不住湖水冰凉的诱惑,脱个清光,跳进水里,还鼓励花云向她看齐,花云只是含笑摇头。


我伸手搂着她的香肩道:“为何不下水去,你不是梦到和我戏水清溪的吗?当时我忘了问你究竟梦中的我们有穿衣还是赤裸的。”


花云淡淡笑道:“当然是没有衣服的,可是你不要想歪了,我们只是在水里追逐着,什么事也没有干过。”


我见已和我欢好十多次的她,仍在这点上坚持,莞尔道:“那是否你追我呢?”


花云嗔道:“自然是你追我。”


这时淡如游到我们眼前,叫道:“水里舒服得要命,你们两人还不下来。兰特!给我们害羞的女祭司宽衣吧!她从不拒绝你那对手的。”


花云笑骂道:“你这放荡的法师,想的不过是要兰特下去陪你,却要拖我下水。”


我微笑道:“秀丽乖乖的待一会儿,我在思索着一些问题。”


淡如一阵娇笑,游到对岸去。


在月色下,她的裸体充满了活力,诱人之极。


花云低问道:“你在想什么问题,可以告诉花云吗?”


我道:“想知道吗?先送上一个吻再说。”


花云含羞凑过小嘴,让我品尝。


吻了她后,我道:“你真的那么爱和我说话吗?”


花云点头道:“当然!你不但是最好的战士,最懂今女人快乐的情圣,还是个不断作深思的哲人。而使花云最情难自禁的就是最后一项,所以你若要我死心塌地爱着你,自须多和我谈心。”


我想起那晚在天瀑和她定情的醉人情景,把她拉得倒入我怀里,让她的头枕在我的腿上,仰躺着娇躯,又把她的发簪拔下,任由她的秀发清溪流水般自然地在月光下垂散着,痛吻她的香唇后道:“祭司你欢喜和兰特吗?”


花云每当面对这类问题时,总不脱娇羞,这时也不例外,闭上眼睛微一点头,风韵迷人之极。


我柔声道:“我想的正是这问题,你不是一向都认为自己不会陷进男女肉欲的爱恋去吗?但现在因何改变过来。是否因为你是人类,而人终是具有感情的动物,动了真情,便难以收拾呢?”


花云张开俏目,深情地看着我道:“你先告诉我,为何会想起这样的问题?”


我道:“这十多天来,我一直想着巫帝的问题,而对付巫帝唯一有力的武器就是人类的爱!所以找若不能把握爱的本质,便很难把爱发挥尽致,以之消灭巫帝。因此我才思索着爱究竟是什么东西?那是否只是因‘性的本能’而来的副产品?”


花云秀目内闪耀着智慧的光芒,道:“当然不应是那样,爱是一种普遍的人类行为,***或者是最炽烈的,但仍只是其中一种。”


当她说这些话时,俏脸泛起神圣的光辉,我心弦颤动下,忍不住低下头去,贪婪地吻着她的明眸、挺秀的巧鼻、圆润的耳珠和鲜红的小嘴。


花云舒服得呻吟起来道:“兰特!请不要这样嘛!人家没法集中精神来说话了。”


我离她少许后道:“祭司不是很有定力的吗?”


花云白我一眼道:“若真有定力,现在也不会给你这样为所欲,什么矜持都没有了。”


我仰首望向天上的明月,沉吟不语。


花云伸手温柔地爱抚着我宽润的胸膛道:“我最爱看你现在沉思的样子,告诉花云,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答道:“我正想着,人类除了为求生存的基本行为外,其他是否全基于爱而出发。甚至名利权位财富,说到底都是为了要更容易得到别人的爱。”


淡如的声音传来道:“让我来告诉你吧!每一个人在深心里都渴望被同类燎解和认识,希望自己的想法能被认同,只有通过别人的眼,才能建立起自己存在的价值。男女之爱最伟大的地方,就是使双方都能肯定自己的价值。”


哗啦水声里,淡如娇美至极的胴体从湖水里跳了出来,由我身旁返回帐幕去了,边走边笑道:“兰特你不反对我不穿衣服吗?”


花云坐了起来,赞叹道:“法师真是美得使人目炫。”


我道:“她说得对吗?”


花云挨了过来,亲热地把脸蛋枕在我肩上,把玉手送进了我大手里,另一手搂着我的腰道:“人类的爱,是出于他们对孤独的恐惧,只有拥着另一个人时,才能使他们减低那可怕的空虚感觉。”


这时我们的话题愈扯愈远,似和巫帝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事实上与巫帝的斗争实是玄之又玄的一回事,牵涉到人类心灵的本质。这些年来,巫帝一直通过对人类的了解,控制着两个大洲,否则也写不出巫神书来,所以我们谈的虽似是无关的人类问题,却说不定在某种情况下生出能对付巫帝的作用。


假设我们能明白巫帝为何恐惧人类的爱,说不定便可把握到她的弱点,一举把他歼灭。


这时淡如来到我另一边坐下,拿着干布拭抹挂满水珠的秀发。


我看着她带着惊人美态的裸体,心中却是一片祥和宁静,没有半分邪念。


淡如侧着俏脸,送我一个迷人的甜笑后,向花云道:“兰特的乖祭司说得对,淡如爱上兰特后,再不感孤独了。”接着白了我一眼道:“你是第一次看人家的裸体没有色迷迷的样子,你说秀丽应高兴还是伤心。”


我伸手绕过她修美的玉颈,把她箍了过来,痛吻个饱后,才放开她道:“没有爱的人都是挫折者、失败者和孤独者,幸好人类发明了神,使没有爱的人仍有最后一个机会去得到爱,感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花云道:“你为何要说‘发明’呢?看到浩瀚无边的星夜,你难道仍感不到神的存在吗?”


我搂紧二女,叹了一口气道:“假设神只是代表宇宙最本原的某一种力量,我便承认神的存在。”


淡如点头道:“秀丽已明白夫君的意思,你是否想说你相信的神并不像一般人心中构想的那样!是关心人世的,会赏善罚恶,佑护好人的!而只是一种智慧的力量,并能产生出宇宙和生命的。”


花云紧盯着我,显也心切知道我的答案。


我道:“是的!那只是种包容了一切的伟大力量,一种能产生出黑叉人的夜神和净土人的太阳神那奇异的力量。”


两女默言无语。


我沉声道:“情绪是人类的最大负担!爱则是一切快乐和痛苦的根源。人生不外就是如何去逃避痛苦和找寻快乐,诸种方法,例如男女之爱、名利、财富、权力、刺激均莫不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但死亡却最终使我们一无所得,这是人类最大的恐惧。巫帝便以死亡作威吓手段统治了大小洋洲达千年之久。对抗这最可怕的东西,唯一的法门就是关切死后种种的宗教。只要一天仍有死亡,这样的宗教将永恒地存在于人类里。假若没有了死亡,另一种全新的‘宗教’将会出现。”


花云吻了我一口道:“夫君!你说得真动听。”


我狂喜道:“祭司!你还是第一次唤我作夫君。”


淡如掩嘴笑道:“乖祭司终于给你充满哲理,并针对她弱点来说的‘甜言蜜语’征服了。心甘情愿地下嫁给你,以后赶也不走了。”


花云嗔道:“你这个秀丽法师,由离开天庙后每一句话都不肯放过我。”


我拍着花云的香肩抚慰道:“祭司你给别人那从容优雅、绝世仙姿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所以谁都想看你那动了凡心的样子,我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每次挑逗你的时间都特别加长,难怪秀丽嫉妒你。”


淡如重重在我手臂扭了一下,嗔道:“谁会因这种事而嫉妒,我还庆幸自己没有受到这种款待呢。”


花云羞得脸红过耳,差点咬我一口。


淡如探手进我衣服里,摸着我的建硕坟起的胸肌道:“兰特和秀丽间那种爱是不是等若宗教的真爱。”


我愕然道:“你是在施展媚术还是其的想发问?”


花云忍着笑道:“我想问两位一个问题,假设你们只得一天的生命,你们会选择做些什么事?”接着低声在我耳边道:“兰特!你可以摸我的腿吗?但只限摸腿,花云还要和你继续深谈下去。”


我探手进她裙里依命而行,奇道:“你好像到现在才真的对我情动。”


花云被我摸得浑身发软,吃不消下勉强答道:“往日我是要经你挑诱才会动情欲,今晚却是不须这过程便心动,分别就只在这点上,怎可责人家以前没对你没动过真情呢?”


淡如道:“假设我只得一天,定要用尽所有时间和兰特。”


花云抓着我在她裙内的色手,喘息着道:“兰特,让我歇一会。”转向淡知道:“法师的答案,正是我从大自然发现出来的答案,有很多种寿命短促的飞虫,例如灯蛾,都是用尽所有时间和力气去飞和。”


我浑身剧震道:“我明白巫帝为何害怕人类的爱了,因为那是生命的精华,人类最炽烈的情绪。巫帝不是怕了爱,而是惧怕人类那种形式的生命。”


我忽然隐隐知道了战胜巫帝的秘方。


淡如大喜道:“兰特你是否掌握到了什么?”


我笑道:“说出来就不灵的了。”一对手又在两女身上活动起来。


花云不依道:“我还未谈够呢?”


我哂道:“你为何不学秀丽那样,事在时才说正事?”


淡如娇嗔道:“我又没像祭司般开罪你,为何派我不是?”


花云颤声道:“他在赞你呢!”


我大笑道:“夜了!你们要在帐内还是帐外睡觉?”


淡如媚笑道:“内外都没关系,只要有你在那里就行了。”


我大乐下向花云道:“祭司又如何呢?”


花云强忍着狂涌而起的春情咬着牙道:“我要在湖水里爱你!”


翌晨我们继续策骑南行,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向捕火山脉推进。我们并骑缓驰,后面是十多匹驮着行囊的骏马。


我向左边的花云和右边的淡知道:“来!齐到我的马上来。”


淡如犹豫道:“不怕你的马负不起三个人的重量吗?”


我笑道:“放心吧!叫得你们过来,我自有分寸,这些马都经我输入异能,改善了体质,包保它们不会受苦。淡如!你拣坐我身前还是背后?”


淡如道:“两个地方都那么诱人,教人怎么拣,噢……”


我不待她说完,把她提了过来,放到背后大笑道:“你那么爱主动,就让你在我背后操纵吧!记得搂紧一点。噢!不要搂这么紧,我还需要呼吸的。”


花云看得在马上笑弯了腰时,也给我在马背上搂了过来,放坐身前,三个人在马鞍上挤作甜蜜的一团。


日子就是在这种温馨的滋味里度过。


捕火山脉终于出现在地平的尽处。


那晚我们坐在一块大石上,享受着绿茵原野的长风,凝视着捕火山脉秀美葱翠的一面。


同时想像着她光秃丑陋的另一面!那亦是有情无情的正反两面。


淡如箍着我软语央求道:“兰特!我们可否陪你进沙漠去?”


我坚决地摇头道:“不!你们在捕火城等我。”


花云低声道:“算花云求你吧!让我们送你过捕火城直至第一个沙漠外围的水井,好吗?”


我笑道:“迟早终须一别,那时还不是同样难过吗?”


淡如倔强地道:“当然不同,只要秀丽想到还有十天和你在一起,而非两天,今晚便也乐多了。唉!淡如自认识你后,就一直和你在一起。从没有一天的分离,真不知自己是否忍受得了那折磨?”


我惟有点头答应。


两女心情转佳,主动向我献媚亲热。


美丽的女祭司经过这些日子来的相处,对我愈发痴缠,使我有着彻底征服了这慢热美女的快感。


我调侃她道:“告诉我,为何忽然会给我写那封圆球上最短的情信?”


花云幽怨地啾了我一眼道:“你这狠心的人,那晚在断路堡,当你知道人家要返回南方时。那冷淡无情的反应使人鸡受死了,一直不能释怀,最后抵受不住那痛心的感觉,惟有写信向你投降了。”


我大笑道:“原来花云祭司是吃硬不吃软的。”


花云嗔道:“我是好心,不愿你因花云而不快乐,你还这样说人家?”


淡如笑道:“那是否说,祭司为了讨兰特的欢心,什么羞事或没脸子的事都肯做呢?”


花云气道:“你放过我一次可以吗?”


淡如双手挂着我的头作支持,把娇躯扭过了花云那边,迅速地吻了花云的小嘴,然后娇笑着坐回来道:“放心吧!兰特走了后,秀丽会代替兰特,好好安慰疼惜你这净土最美丽高贵的女祭司。”


花云猝不及防下首次给另一女人偷吻了,霞飞玉颊,又羞又气,乘机向我撒娇道:“兰特你定要带我到沙漠去,不要让我落到这可怕法师的魔手里。”


我怎会不知她们的心意,说到底仍是要缠着要我同到废墟去,说真的,我也舍不得她们,可是想起巫帝,却不能不硬着心肠拒绝她们。


叹了一口气后,我柔声道:“相信我吧!若我要分神照顾你们,又或你们出了什么岔子,我连半分胜过巫帝的机会都没有了。”


两女见我说得如此严重,不敢再哀求。可是眼眶里闪着的泪光,却令我心痛不已。


我退让一步道:“好吧!你们可陪我到沙漠去,可是当我感到巫帝将要在某处出现时。你们便须留下来,不准跟着我。”


两女喜出望外,搂着我狂吻起来,我乘机藉她们忘去烦忧。


花云任我施为,娇喘着道:“你真的能感应到巫帝。”


我点头道:“这个多月来,我所有精神都集中到心灵的修练上,每晚都借你们的爱增强自己的灵力,故大有进步,感到巫帝的身体不但复元了,还在另一方向朝沙漠推进。与公主的联系也加强了,故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应付不了他可怕的肉体力量。”


花云抓着我在她身上活动的那只手,深吸了一口气道:“兰特!我真的很感谢你,你使我领受到心灵和肉体同时结合的动人滋味,幸福是那样地实在和可以被掌握,使我们能永远彼此分享着醉人的欢愉,或者人类的爱只是神的一小部分,但你的爱无疑地使花云接触到他。兰特啊!花云已充满了爱,而这爱将永远持续下去!永不会衰竭,直至永恒的尽头。我在以前每一个孤独的晚上哭泣着追求的梦想,终于由你带来给我了。”


我和淡如都想不到她忽然有感说出番动人肺腑的话来,或者她是怕我终敌不过巫帝,所以趁这机会吐露心声。


我涌起无限的爱怜,拉着她两人的手走回帐幕里,尽我所能狂野地挑逗和猛烈地爱着她们,于是黑夜融化了,我们保持在爱的极峰里,心灵和肉体紧密结合着,共度漫漫但又短促无比的长夜。


两天后我们跨过捕火山脉,回到我曾度过了生命里最伤怀魂断那段日子的大沙漠里。


该晚我在当日和采柔扎营的同一地点竖立帐幕。


我们趁着太阳下山前的亮光和温暖,爬上了一块巨石,眺望前程。


视野及处,只有光秃秃的岩石和平展的沙漠,延绵不绝地伸向前方。


花云和淡如都是初次来到这个荒芜的地域,一个完全看不到变化和生机的地方。


我虽早熟悉了它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单调景色,但那茫茫荒漠,仍使我望而生畏,真不知当年我如何能和采柔大黑走过它,或者支持着我的是对采柔的爱。可是我现在却要深进至它的核心处。


这是一个与任何生命也无缘的无情世界,即管像火炬般炎热,仍予人冰冷森寒的感觉。


淡如软弱地偎入我怀里叹道:“我从没有想到世上有比这更荒凉的地方了。如此贫瘠,如此单调,看那远方的黄沙,恐怕要找块石头也办不到。那是完全的另一个世界,另一番天地。”


我见她两人因眼前的景象消沉起来,故作轻松道:“由现在开始,我们将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没有沐浴的机会,你们仍肯和肮脏的兰特亲热吗?”


两女笑了起来。


花云把俏脸埋在我肩上,羞人答答道:“只要是兰特的话,花云就乐意,不若我们现在回帐幕去。趁未太脏前,多作两次热爱好吗?”


谁也想不到自幼严守清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女祭司,竟会主动求爱。我和淡如同感愕然。


花云嗔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有你的爱才可把沙漠变作天堂,把这可怕干旱的地方化成动人葱绿的净土。”


那晚帐内自是春色无边。


次日清晨,我为两女里上白麻布,连她们的头和口鼻都包了起来,只露出她们能摄魄勾魂的妙目。


两女看到对方的模样,都大感有趣,似乎沙漠也不那么可怕了。


我大笑道:“假若我将你们卖给沙漠里的游民,肯定可换来为数极多的千里驼队。”


嘻笑声中,我们踏上旅途。


除了我们乘坐的三匹马外,还有十匹载着食水粮草的马儿,经我改造了它们的体质后,我有信心它们比千里明驼有更强的适应力,现在看它们悠然自若的样子,我的信心更坚定了。


正午时分,我们进入了沙天相连的大漠,尘土在马儿的四蹄下翻滚着,我们便像在浓重的气体上浮动。


纵使我们的体质都异于常人,可是这灼热干涸的世界仍使我们不太好过。


我们不住前进。眼前所见的惟有起伏的沙丘和碧空。


我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以前杜变所盘据的“沙中绿境”,到了那里后,再往沙漠中心虚的“魔眼”去。自从知道不免要再到沙漠后,我便由战恨处详细地查询沙漠里的地形情况,并学习了一些简单的手号和足可应付一般交谈的大漠方言,以免和沙漠的游民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五天后,我们抵达当日和采柔往净土时经过的彩石平原。


两女逐渐习惯了沙漠,见到这奇异的地方,兴奋起来,落力地设帐和生火煮食,当晚间的寒风刮超时,我们躲入帐内。


淡加在帐内从不穿任何衣服,这时也不例外,迅快脱个精光,躲进被内去,然后用她那对会勾魂的眼睛向我媚笑,背后的意思自是不难知晓。


花云换上了睡袍,看着淡如摇头叹道:“幸好你这法师嫁的是兰特,否则哪个男人能吃得消,惨的是明知吃不消也禁不住你的诱惑。”


我站了起来,揭帐而出。


花云探头出来叫道:“你到哪里去?”


我回头笑道:“我有个好主意。”


我步进了为马儿特设的大篷帐内,在堆放什物的地方找到一个铜盘,又取出其中一个大水囊,把铜盘放满了水,小心翼翼地捧回帐内去。


两女见我捧着一盘在沙漠最珍贵的水回来,都大感不解。


我取了一条毛巾,向淡如喝道:“法师!给我滚出来。”


淡如眼珠一转,已知我想干什么,欢天喜地从被窝里跳了出来,站到我面前。


我把毛巾浸在水里,拿起来扭得半干后,为她拭身。同时向花云道:“祭司!快脱掉你的衣服,站到淡如的身边来。”


花云花娇羞道:“你先帮法师净身吧!”


我让她看看那差点变成黑巾的白巾后,道:“我怎可用洗完淡如的脏水为你拭身?”


花云不依道:“但人家不惯给你这样。”


淡如笑道:“祭司以前不也是不惯和夫君吗,现在怎样了。本法师可保证当你试过给兰特拭身后,便像你对的态度,只恨做得太少哩。”


花云狠声道:“若没有兰特在,我定会和你打上一场架。”


我笑道:“祭司你还听不听话,快脱掉衣服。”


花云无奈下站起来,背着我脱掉衣服。


淡如忍着笑把她扭过来以正面向着我。


两具至美的女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眼前,我当然拭抹得更落力、更仔细、更尽责。


两女各以一手按着我的肩膊,支持着身体的平衡。


每次当湿巾抹过她们吹弹得破的肌肤时,她们都舒服得闭上眼睛,娇躯泛起一种抖颤,呻吟起来。


没有试过到沙漠的人,永远也不知道个中动人的滋味。


五天后,我们偏离了当日我和采柔到净土的路线,偏往东北,开始深进沙漠之旅。


在抵达沙中绿境前,我们会经过几个较小的绿洲。沿途除偶会发现千里驼的残骸外,半个人影也看不见,这广润的天地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和十三匹马。


我利用神异的灵力,避过了几场沙暴,到第三十天,我们终于到达离沙中绿境近百里的第一个绿洲。


开始起伏不平的小山丘后,入目的情景使我们目瞪口呆,脸脸相觑。


这片在沙漠里涌出珍贵无比一片方圆达十多里的绿野,聚满了由沙漠闻风而至约秃鹰,它们所发出争打夺食的声音,在远处便可清楚听见。


我们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感觉。


我们勒马停定。


淡如见惯这类场面,仍可保持镇静,花云则已花容失色。


我闭上眼睛,灵觉往前延伸。


进入我心灵之眼的景象惨不忍睹。


绿洲上全是人畜尸体的残骸,帐幕都给烧掉了,女人孩子的尸体随处可见,妇女都明显有被强暴过的痕迹。


这是一场残忍的大屠杀,谁会干出这今人发指的罪行?


我让两女绕着绿洲的边缘前进,自己则进入这鬼域般的地方,等到在绿洲心脏的小湖盛满了十多个水囊,才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两女继续征途。


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想着当全人类的命运正徘徊在存亡的关口,愚蠢的人仍不忘互相屠戮,怎不教巫帝在旁窃笑。


越过了绿洲后,地势仍是起伏不平,地上满布砾石。


直至我们在一个避风的低地设立营帐,我们的心情仍不能好转过来。


我们在帐内默默吃着干粮。


夜幕低垂,忽然刮起风来,更添凄凉荒芜之意。


花云忽地问道:“兰特!刚才的惨事,会不会是巫帝干的。”


我肯定地摇头道:“当然不会,我感到他仍不知因何事故停留在沙漠的边沿处。何况刚才我曾检查过那些尸体,都是给不同的武器所杀。”顿了顿苦笑道:“而且巫帝并没有强奸女人的能力和兴趣。”


淡如幽幽一叹道:“兰特!不是淡如不信任你的灵觉,自今早到达绿洲前开始,我便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只是见你一无所觉,才以为自己疑神疑鬼,可是这令人心头的感觉,到现在不但未能消除。似乎还更强烈了。”


我浑身一震,望向花云。


花云俏脸倏地变得一点血色也没有,颤声道:“我也有强烈的不安感觉,淡如不说出来我还以为自己是因今天见到的惨事而惹起的。”


我立时遍体生寒,知道被巫帝愚弄了。


我差点后悔得要自杀。


我和公主的联系,事实也等若与巫帝的联系。


巫帝的邪力的确比我的灵力大得多,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绉之他使我生出了他所在位置的错觉,以为他仍未进入沙漠,而事实上他早到了沙漠里。还悄悄往我们处赶来,说不定就在附近窥伺着。


我哪能瞒过巫帝的特别灵觉,只能在十多里的近距下发挥作用,而且还要靠自己的意志,蓄意施为,才能发挥作用,假若没有两女的提醒,可能到巫帝出现眼前时,才知道他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后向两女道:“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留心听着。切实去做,不要提出意见,答应我吗?”


淡如热泪涌出,凄然呼道:“兰特!”


花云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扑进我怀内饮泣道:“兰特啊!小心点,我们在这里等你,直至你回来。”


我搂着她们站起来道:“若我猜得不错,巫帝应在不远的地方,全速赶来,要在我进入废墟前截杀我。”想起巫帝从不做多余的事,我续道:“这即是说,他怕我到废墟去,否则也不用这样做,我走了后,你们可到那绿洲去,把残骸清理,不过千万莫大意。”叹了一口气道:“巫帝的目标是我,所以我定可把他引走,教你们不会受到他的伤害。”


两女紧拥着我,只懂悲泣。


我肝肠欲断下,痛吻她们后揭帐而出。


狂风迎面扑来。


外面是无尽无穷的黑暗和荒凉。


我策骑着最强壮的马儿,拉着负着射口大弓和仅余约二十枝珍乌箭的另一匹马,在黑夜里全速奔驰着。


心灵进至平静无波的极境,感受着任何可能危险的临近。


因着与公主的心灵联系,我知道无论走到哪里去,巫帝也可以追上来。


可恨我又不敢主动切斩那联系,其实亦不知如何方能办到,所以只能拚命在巫帝追上我前,赶到废墟去。


快到天明时,我不知赶了多少路,只知依着极星的指引,朝沙中绿境奔去。


就在这时,我感到巫帝邪恶的力量在后方某处逐渐接近着。


我反而放下心来,至少淡如和花云暂时仍是安全的。


我把异能送进两匹马儿体内,催发它们的潜能,愈跑愈快,当火毒的太阳升上中天时,巫帝似乎给我甩掉了,但我仍不敢放松,跑过一座又一座高超低伏的沙丘,兼程赶路。


看来巫帝是凭他的超体能在沙漠上徒步追赶我,假若他的速度真若现在般及不上被我轮进异能的两匹健马,我确大有机会在他赶上我前先一步抵达废墟。


这个想法才来,异变突起。


湛蓝清澈的天空蓦地昏黄污浊起来,愈来愈阴沉,狂风大作,没头没脑般吹来。


我已无暇研究这是否巫帝的邪力在作祟,亦没有知道真相的本领,顶着风暴艰苦地前进。


沙粒狂飞乱舞,劈头劈脸打过来!地面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沙粒随着无数较小,但威力强猛的旋风播动迅捷。


而无论我们往哪个方向走,所有狂风暴沙全集中到我们身上整个沙漠的狂潮全追着来对这一人两畜苦苦打击。


我明白了是巫帝玩的把戏。


我绝少恐惧的心亦不由暗生怯意,因为我知道他很快便会追杀来了。


我跳下马来,拉着它们,缝续前进,能走多远便多远。


沙子雨点般打在我身上,绕着我急旋着。它们无孔不人地钻进我的脖子和衣服去,这时才明白沙漠的游民何要用层层厚巾对着口鼻,幸好我也有这样的保护,否则沙子肯定会灌进我的耳鼻和咽喉里。


可是沙子仍使我睁不开眼来,唯有延伸灵觉,找寻可逃逸的漏洞。


从未试过如此狼狈。


也未想过巫帝在沙漠里的力量,比之他在任何地方更要可怕,因为沙的力量,亦等若是他的力量。


我感到在这茫茫沙暴里,绝对地孤立和无助。


沙暴愈刮愈大,每一步都要忍受极大的痛苦。


“嘶!”


惨叫声中,那负着射日大弓的马儿颓然倒下,看来凶多吉少了,即管以它被改造了的体质,仍抵挡不住这样可怕的沙暴。


我犹豫了片晌,决定放弃射日弓,因负着它,走得会更慢了,而且我怀疑它对巫帝是否还会有威胁。


狂怒的风沙在我四周咆哮着,再走了百来步,另一匹健马亦不支倒地。


就在这时,巫帝的邪力又再在后方出现,以惊人的高速追来。我猛一咬牙,由倒下的马背抽出妮雅给我的佩剑,屹立原地,凝神专注,等待着他的出现。


沙暴倏地息止,天空中依然满是灰尘,沉重的沙粒往下飘落,一层层撤在地上。视野扩阔里,巫帝那娇美修长的公主身形出现眼前,提着长剑,由远而近。


我收摄心神,将爱能无限地注进刃体里。


巫帝来到我身前十步许处立定,娇笑道:“兰特!你虽是最超卓的人类,不过仍斗不过我。我倒想看看你今次如何逃过我的五指关?”“他”比以前更美丽了,与西琪比毫不逊色,似乎还多了点女性的风情。


闻言下我哂道:“你是否转了魔性,说出这么多余的话来,还不动手,试试看是谁杀得了谁?”


巫帝明显地愕了一愕,两眼邪光大盛,阴森地道:“是的!这确是多余的话,或者因我连身体也借用了你们人类的,所以习染了你们的愚蠢,不过这亦非什么大问题,杀了你后,我会到废墟去,把魔女百合生擒,控制了你们的保护神,那时我将可利用那怪物储藏库内的资料和种子,使我的种族复活过来,那时人类的末日亦来临了。哈……”


我大笑道:“你为何不待我到废墟才一并干掉我呢?这是否也属多余的事?或者你是害怕我到废墟去,但你究竟怕什么呢?”


巫帝两眼邪芒射出,把我罩定,冷冷道:“我不会答你这问题,来!让我看看大地上最可怕的人类剑手。究竟能挡我多少剑?”


我知他是怕了我把爱能传进他身体里,才被迫用剑来对付我,微微一笑道:“你的口气虽硬,但看你连这些事也不敢告诉我,正显示你没有必杀我的信心,怕我带着秘密离开,动手吧!我没有时间陪你耗在这里。”


巫帝双目邪光倏盛,一声娇叱,手中寒芒一闪,已劈脸而至,那种速度确使我自愧不如。


狂喝一声,手中长剑猛劈在他剑上。


“蓬!”


我充满能量的长剑和他灌满邪力的剑交击在一起。


一股狂力涌来。


我的长剑荡了开去。


巫帝的剑一收再出,由左至右横砍我空门大露的胸膛。我知道若往后退,定逃不过他惊人的速度,一咬牙,不退反进,抢往他的右侧,同时回剑刺向他的小腹,来个同归于尽的打法。


巫帝哈哈大笑,娇躯一移,倏忽间移开了数尺,避开我那一剑。


我刚暗庆得计,寒芒大盛,巫帝的剑化作漫天剑影,比刚才的沙暴还要狂猛地攻来,使我连喘一口气的机会也没有。


“锵锵铿铿”的交击声中,我奋起全力,施尽浑身解数,连挡他五十多剑。


每挡他一剑,我都感手软心跳,惟有不断凝起体内异能,到第五十八剑时,我体内的灵能已接近油尽灯枯的劣境。


我暗呼不妙,开始不斩往后退避。


可是他却毫不放松地步步进迫,藉着惊人的速度,迫着我和他硬拚。


这时我退至一个沙丘尖削的尖顶,若我往斜坡过去,必会失去平衡,那时便更糟了。


我沿着坡脊一步步往后退去,把剑术展至极尽,挡格对方力逾万斤,迅比狂风落叶的凌厉剑法,全无反击之力,只是苦苦支撑,力尽时就是我丧命的时刻,谁也不能改变这命运。


这时炎阳又从中天烈射下来,灼热由沙子往上蒸发。但我反不像以前般觉得难受,反像能补充我异能飞快消失后所生出的寒冷感。


异能本身便是充满了生命的灼热气流。


我每退一步,脚都陷进了炙热的沙子里去,沙子里的火热透入脚底,再写上到身体的每道神经里,使我好过多了。


可是仍远追不上我异能消失的速度。


巫帝一声狂笑,剑芒爆开。


我拚起余力,勾起满天剑影,迎了上去。


一连串激响下,“当!”的一声,手中长剑终被挑飞。我大骇下,往一旁倒去。在我滚下斜坡前,巫帝的剑一闪而至,刺中我左肩胛处。


我一声惨呼,滚下近百码的斜坡,就在此刻,我感到与公主的精神联系随血剑断去。被刺中处鲜血激溅,同时一股冰寒破体而入,窜进每一条神经去,驱走了所有温暖,把我的血液凝固起来。


掉到长陡的沙坡一半时,我的手足变得僵硬如石,指头也动不了。沙粒随着我哗啦啦的狂泻而下。我完全失去了对身体指挥的能力,到了坡底时,仍停不下势子,也不知翻滚了多少次,才因被另一沙丘阻挡着,停了下来,仰身躺着。


耀目的太阳使我一时什么也看不到。


不能动弹的身体内那颗颓丧的心差点滴出血来。


我败了。


人类也走上了绝路。


我所深爱的妻子儿女、大黑、朋友和大地上所有人,都要面临最悲惨的厄运。


巫帝的笑声由坡顶传来道:“兰特啊!无论你如何厉害,还不是像头畜牲般被我宰掉,对我这种远比你们优越的生物来说,你只是一头畜牲罢了!”


我全身冰寒彻骨,忍不住牙关打战,唯一令我稍感舒服的就是灼热的沙子,那使我的背骨仍能保持少许温暖。


想不到巫帝以我之道,还施我身。


上两次我都是藉送入爱能,令他受挫!今次却是他以邪能使我完全失去抵抗的力量。


巫帝以公主的甜美声音狂笑道:“杀了你后,这世界就是我的了。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我。”


沙子吸收了的太阳热涌入我的脊骨里,我的手足似又能活动起来。


沙子泻下的声音传来,显示巫帝正走下斜坡来对付我。


我记起了当日魔女刃内的异能传入脊骨的经历,心念一动,勉力运起意志,纯以脊骨去吸取沙内的热能。


寒冷骤退。


体内的灵能虽仍一滴不剩,但代之而起却是藏在沙子里的太阳热能,我感到附近沙内的热量狂潮般涌进体内,驱尽巫帝的邪气。


我侧头一望,巫帝已落至斜坡的一半。


哪还敢迟疑,狂叫一声,跳了起来,用尽全身的气力,往身侧的沙丘爬上去。


巫帝显然大感意外,一声惊呼,往我追来。


我迅速来到高达百多码的丘顶。


巫帝亦来至丘下,迅速攀上来。


我虽恢复了体力,但灵能仍未恢复过来,对着他真是不堪一击,人急智生,诈作立足不稳,翻下另一边的斜坡,事实上却是刚要滑下,便稳着身子,同时往近顶虚的热沙坟进去。


才藏好身体,被热沙勉强包容起来时,身上风声响起,巫帝已由上方掠过,追下坡去。


我知道若他见不到我,定知我躲进沙里去,那时他大可逐寸搜索这片长坡,早晚会将我掘出来。唯一的逃命方法,就是行险着,赌他因失去了对我的联系,不能感应到我的存在。


我从沙里钻出来,刚好看到巫帝背着我奔下丘顶。


沙子虽因我的钻动往下泻去,可是因巫帝走下丘坡所带起的沙流亦正狂泻而下,遮盖了声音,所以他并无所觉,也没有回头。


我估计不错,因没了和公主的联系,又或因我体内的能量全代之以沙子的热能,可能对他来说,我就和沙子般毫无分别。所以他感应不到我的存在。


心中大喜,趁着他未回头前,滚过丘顶,由原先爬上来的斜坡滚下去。直落至坡底,跳了起来,往相反方向迅速奔去,连过几个沙丘后早疲不能兴,忙找了个隆起的沙丘藏身进去,只把脸露出少许在沙外呼吸,远看保证巫帝什么也看不到。


我心神稍定。


不由感谢沙漠赋予我的力量。


太阳是大地上一切生命能力的来源。没有了太阳,大地将荒凉冰寒,一片死寂。


所以它亦是生命的能量。


是否因为这原因,它的热量能像异能般补充我的需要。甚至魔女刃内蕴藏着的能量,亦是类似太能的某种力量,否则那种热力为何这么相似。


这藏在沙内的热足可把任何生物烤熟,但我经受爱能长期改造的体质,却可以在毫无损伤下吸收这蕴藏在沙漠内的太阳能量。


这发现使我重新燃起希望。


可惜这太阳的热能似只能对我的体力有所帮助,并不能像灵能般使我拥有心灵的异力。


眼角黑影一闪。


巫帝迅速由左方远处掠过,跑上了一个沙丘,没在丘后。


心中暗懔,知道巫帝已搜寻过方才那个丘坡,现在正四处搜索我。


太阳开始往地平落下去。


心中忽地想起一个问题,纵使在灼热的沙子里,仍差点出了一身冷汗。


沙漠的沙子吸热和散热都是同样快速,太阳下山后,不片刻沙子的热气便会敬尽,那时独有我的身体藏着大量热能,以巫帝邪异的灵觉,哪还不立即把我辨认出来。


想到这里,巫帝那娇美无伦,但又代表着大地上最可怕力量的身体,出现在前方丘顶之上,笔直往我藏身处走来。


我暗叫完了。


这时我动也不敢动,怕只是把头沉进沙里那轻微的动作,亦会惹起对方的警觉。而且我自问也不可以在沙内闭气那么久。


这时我的脸上只薄薄地铺了一层沙,巫帝只要眼睛往下望,我立即无所遁形。


巫帝眼望着前方,邪芒连闪,似乎在思索着某一难解的问题。大概不外关于我忽地消失无踪这一事上。


“噗!噗!”


脚步声在我耳旁响起。


巫帝视如不见地在我身旁走过,一点也不警觉到我的存在。


我松了一口气,略仰起脸,直至看到他消失在后方的丘顶处,忙奔了出来,全力逃跑。


我以惊人的高速逢丘过丘,遇有斜坡便往下滚去。


愈跑愈快。


身内的热量迅速消耗,当太阳下山时,我的热能便所余不多。寒风刮起时,就像地狱里吹来的阴风,把我的体热迅速吹掉。


一阵软弱下,我从一个丘顶往下滚落去,迷糊间我似乎听到呼叫声和火光,然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我再睁开眼来时,看到的是个帐篷的顶部。帐蓬是用长方形的蓝布片缝制而成,由六根立柱,两根横梁支撑着。只从这些帐篷的形式,便知不是可随便竖立起来的放帐,所以这应该是个较永久性的住所,那也是说我应被救到了沙漠里游民的聚居地。


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坐了起来,竟浑体乏力。


骇然下冷汗直冒。我体内的异能到哪里去了,隐隐里想到这是与巫帝输入我体内的邪力有关。沙粒内的太阳能虽把邪气驱走,却不能恢复我的异能。我的体力已与异能结合在一起,没有了异能,力气也随之离去了。


现在的我比之常人还不如。


一股绝望的情绪狂涌进胸臆里。


我虽逃出生天,但现在的情况,比巫帝杀了我还使我难过。唯一的办法就是央人将我放到沙里去,让我吸收沙内的太阳能。


想到这里又燃起了点希望。


打量起这篷帐来。


帐内很宽敞。大约有二十尺长,千尺宽,高达十五尺。布片在长期的阳光曝晒下已经褪了颜色,反有种干净的感觉。帐篷被隔成两部分,色彩鲜艳的厚毯子分中垂下,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角落处堆放着驼鞍、皮毛、弓矢、矛刀、麻袋等东西。


人声隐隐从帐幕另一边传过来。


我张口想叫,岂知声音到了咽喉处,变成了沙哑的呻吟声,同时喉咙像给火烧着般刺痛外面人声竭止。


一个高大的老人揭帐而入,见到我醒了过来,露出喜色,蹲在我旁,伸手探了探我额头,然后叽哩咕哝说了一大番话。


这老人气宇不凡、身体结实灵活,穿着靛蓝色的长袍,满脸胡须,颇有气势。可惜我只能听懂其中一些单字。我连打个手势也办不到,想起巫帝随时会找到来,差点要哭出来。


那老人扶我起来,给我喝了几口水,又再和我说那种奇怪的话。


我虽然曾从战恨处颇费了一番工夫去学习游民的语言,可是这位老人家说得又急又快,教我如何听得懂。


忽地一阵力乏身疲,眼前一黑,再昏过去。


当意识再进入我脑内时,我听到“噼噼啪啪”的奇异声响。


我勉力扭头,入目是一对明媚的大眼晴。


那对眼正凝视着我。


眼睛的主人属于一个二十左右的绝色美女,梳着辫子,衬得她的鹅蛋脸分外可爱,充满青春魅力的动人身体穿着出嫁了女子的黑纱衣,婀娜多姿。


她半跪地上,坐着自己的小腿,前面铺了一块铜片,上面整齐地放着茶叶、水壶和小茶盅。


辟啪的声响来自燃着的草根,正烧着一铛清水。


烟袅袅升起,由帐顶一个撑开了的小窗逸去。


她见到我醒来,没有特别的惊异,只是羞涩一笑,便低下头继续专心于所做的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