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佑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8 05:15
|本章字节:10608字
李继开愣了一会儿,指着我对田沐禾道:“不是国军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
田沐禾看着我:“说实在的,我挺佩服天佑的,不管有多大压力都挺乐观的,一点也看不见他的烦恼。”
“不要为明天烦恼,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烦恼。”我作出一副虔诚的样子,手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你信教?”韩傲霜有点不大相信。
我看着她,摇摇头:“no,no,no,我的宗旨一直是不求是否虔诚,但求装得高雅!”
“真拿你没办法,你老这样,哪个女人敢嫁你?”韩傲霜摇着头。
我对着一盘刚上来的冷菜开始下箸,嘴里回答:“哎,没人嫁我就是真正的有钱人了,什么叫有钱人?三有一无,有钱、有房、有车、无老婆。对于你们女人来说呢,有钱无钱的不重要,嫁愿意为你花钱的人才重要。”
“可惜啊,田沐禾有了肯花钱的,我还没有,我拿着丘比特的箭,可是我认识的男人都穿着防弹背心。”韩傲霜道。
“我代表人民再教育你一次,不要要求那么高,总想找白马王子,找个有钱的黑马胖子也不错。不要管人家的岁数,要关心他卡里的钱数。”我用公筷给她夹了块鱼。
田沐禾眼睛一眨一眨地看了我一会儿:“天佑,你跟梅梅处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我低头对付一只东风螺。
“什么叫还可以啊?你老实交代!”韩傲霜目光很严厉。
“在你的人生中,有好多不同的人讲话给你听,告诉你不该做这个,不该做那个。你知道为什么吗?该不该,该由做自己决定。不去做怎么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放弃的是什么?”我端起酒杯,自己喝下去。
李继开心有灵犀地为我解围说:“厉害,看来关于爱情的舍得,你也略懂。”
我答:“什么都略懂一点,生活会平静一点。”
两个女人似乎明白了一些,都不再问话,低头吃菜。
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如果说善良也是一种错,那么我错的是多么的离谱;如果说好心也是一种错,那么我错的是那么的傻。
李继开看出了尴尬问:“天佑,你天都项目能不能给我做?”
我问:“你以前不是不肯吗?”
李继开看看两个女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主要是大家不熟,那时候你的评级还是不错的,我的前任,就是余巧柔的那个他做了很多事,我一直觉得跟他做事的都不大可靠,所以……你要理解啊。”
我看了看两个女人,心里很明白,要不是上次范梅梅安排的事情,这次他也不可能给我这个承诺。我笑了一下,举起杯道:“来日方长。”
韩傲霜突然问我:“天佑,梅梅在香港的房子很贵吧?”
我道:“一般,不是很顶级。”
田沐禾看了一眼李继开,李继开立刻把目光转到一边。
韩傲霜又问:“怎么?对于梅梅,你是不敢面对,还是没有勇气?”
我看看她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勇气?可是,勇气不是勇敢,我总不能拼了命地去追求爱情吧?爱情的轻重不是拿银子衡量的,要用心,才能称出它的重量。”
李继开在一边道:“得了,别说这些不着四六的事了,喝酒。”
于是大家胡喝了一阵子。
可是,刚一停下来,韩傲霜又问:“天佑,在你眼里,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我用手捻着面前的酒杯,想了好一阵子才说:“我喝酒喜欢纯的,哪管它是东北小烧,但是很多酒都是勾兑的,不管怎么香,有怎么好的包装,卖怎样的高价,喝了都不是酒的味道。所以,我宁可喝别人看不上的小烧,也不喝贵的。我的想法很明确,不求最贵,只求最真。”
韩傲霜看着我,慢慢地将面前的酒喝掉,颇有些讥讽地道:“如此要求高的男人怎么跟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莫非你也想来个我的团长我的团?”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喝掉,说:“现在这年头没有爱情就上床不是新闻,上了床还关心爱情才是新闻。”
“你这人怎么这么卑鄙?”韩傲霜的眼里似乎在冒火。
我轻轻地一笑:“这年头在情场上遇见柳下惠的可能性,就像在社会里遇见处女的可能性。”
“你,真无赖。”韩傲霜把脸转向一边。
“孔子说女人很难养,对此我深有体会。”
“行了,你俩别掐了。”李继开又开始缓和情绪。
田沐禾也拉了韩傲霜一下:“你别较真儿了。”
李继开看着我:“天佑,你大度一点,老跟美女过不去?秀逗啦?”
我端起杯:“韩小姐,我跟你道歉,我错了。”
“你错哪儿啦?”她问。
“这世界真不公平啊。”我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怎么个不公平?”两个女人一起看着我。
我叫到:“女人要爱情,也要面包;男人不但不敢要爱情,还得做面包。”
田沐禾看看韩傲霜:“算了,放过他吧。”
韩傲霜想了想道:“行,那他得连干三杯。”
我道:“姑奶奶,只要你休庭,我甘愿受任何处罚。”
韩傲霜侧过脸来,目光柔和了一些:“那你喝吧,不准耍赖。”
我也不多解释,连干三杯。喝完最后一杯,我问:“姑奶奶,行了吗?”
“马马虎虎。”她的目光里稍微有了些赞许,嘴角也稍微地向上翘了一下。
电话响了,是丁辰,我接起来,他有些慌张:“天佑,徐筠被抓起来了。”
我一惊,站起来走到包房外面,问:“怎么回事?”
他说:“她被别人举报说诈骗,听说是她帮东村街道书记运作当黄店区副区长,结果没搞成,现在人家告她诈骗,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有时跟上面主要领导通话,通话的不是领导本人,而是她的一个托儿,是上海一个配音演员李学友,他学国家主要领导人和一些主要领导的讲话足以到了乱真的地步。”
我脑子里一下子想起上海私人聚会上的那个男人,我问:“看来那天跟咱们通话的张老就是这个配音演员啦?”
他道:“我看多半是,天佑,我现在很怕,她会不会把我给供出来?”
我想了一会儿说:“一般不会,除非是她不想活了才乱咬。据我所知,她帮许多人提了职,也帮助一些公司批地、买地,办一些难办的批文等等,这些事也都办成了。也许,她拉那个配音演员也就是拉大旗做虎皮而已。她这种人应该很清楚,如果自己口风严,外面会有人想办法捞她的,要是乱咬,那捞她的人也没有了。”
“可是,我还是放心不下,万一她把我供出来呢?”听得出,丁辰很紧张。
我问:“你在她手里有把柄吗?”
他想了想说:“就是上次我给她的那张卡是个问题,那是一个公司老板给我的。你那里的两百万是现金,绝对没问题。”
我笑了:“这不就没事了,你跟那个老板打个招呼,就说那是求徐筠办事的,死也不供出你,至于我那两百万那更是没事,我这里财务走的账天衣无缝,你不承认我不承认,即使是查到你那里也没问题。”
“兄弟,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对了还有个事,茂林地产可能干不下去了,你有没有兴趣接手啊?”他问。
“怎么,你有办法?”
他道:“只要是你想接手,工作我做。”
我道:“可是,补三亿的地价我可补不起。”
丁辰哈哈地笑起来:“靳守坚要是退了,我来做工作,你少补一点就好了。我能让兄弟吃亏吗?”
我走回包房,李继开看着我:“谁的电话?让你如沐春风,脚步轻盈?”
我问:“我是不是显得很轻浮?”
李继开笑着:“那倒不是,只是你一个电话接完,眉头的阴霾都不见了,肯定是个不错的电话。”
我坐下来道:“看来,我得加强个人修养才行,争取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你已经够老奸巨滑的了,如果再把自己隐藏起来,那就太可怕了。”韩傲霜不住地摇头。
“当然对于一些志同道合有兴趣的朋友,大家还可以坐下来一起研究研究袒露心扉的事情。”我微笑着。
“你袒露心扉?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心里说的还是另外一套台词。”韩傲霜做了个鬼脸。
“你觉得我心里说的是什么,比如此刻。”我问。
“虽然我认为你生平说过无数的谎话,但是心里的话一定是真的,即使是谎话我认为是最完美的……”她的嘴角划过一道向上的弧线。
“卖糕的,你这是不把我冤枉死誓不罢休啊。我就纳闷,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成为窦娥的?”我将一只花蟹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冤枉你?你给我一个不冤枉你的理由!”她微笑着。
“因为我的角色在你眼里一直是坏人,所以我内心的潜在台词就是——我其实不是你眼里的那样。”我给她夹了一块香煎泥鯭。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她问。
“我被誉为最英俊、潇洒、雪白、干净的猪,怎么你老天妒英才呢?”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大家都笑起来,李继开道:“赶紧喝,然后我们赶下一场。”
临出门,两个女人走在前面,我跟李继开大致说了一下茂林地产那块地的事,他说:“这事有得做,如果有可能,我个人参一下股,你看可以吗?”
我点点头,如果李继开个人参股,我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李继开问:“你跟范梅梅分开了?”
我问:“你怎么这么问?”
“来的路上韩傲霜接了个电话,似乎是范梅梅打来的,听那意思是在跟她诉苦。”李继开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韩傲霜对我这个态度。”我若有所思。
“天佑,你看出来没有?韩傲霜似乎对你有点意思,只是碍于范梅梅的因素她不好说。”
“别扯淡,我对这事现在没兴趣。”
“你别错了主意,这个女人背后的路子很广,利用利用对你没坏处。”李继开拍拍我的肩膀。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进办公室,看见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就连前台小姐跟我打招呼都躲躲闪闪的。
我有些纳闷,这都怎么啦?
走进办公室,夏思云跟了过来,看着我问:“你怎么不小心?”
我问:“怎么啦?”
他道:“你看看网上的娱乐新闻吧。”
我打开电脑,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跟范梅梅在机场拥抱的特写到处都是。题目一个比一个夺人眼球。
“范梅梅恋情曝光,对方为地产大亨。”
“范梅梅机场吻别,男方身份大曝光。”
“范梅梅高调亮相,不掩爱情甜蜜。”
“怎么搞的?”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夏思云。
“你问我我问谁?”他一耸肩。
电话屏幕亮起来,是王兆瑜:“呵呵,上了娱乐新闻啊,成新闻人物了。”
我叹着气:“你还当笑话,这事是不是你安排人干的?”
“你别冤枉我,我也是刚看到,你还是问问范梅梅吧。”他语气轻松。
“问什么问,不是你安排的,那自然是她干的。想干什么?”我有些激动。
“想干什么?这事儿还真有点怨你,我问你,你是不是说不跟她来往了?”王兆瑜问。
我回答:“是啊,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骆霞因为她跟我分了手,我现在怎么挽回也无济于事。现在她又这么来一下,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啦?”
“那你就再跟她交往一阵子,到了适当时机,她会放手的。”王兆瑜道。
“反正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是怎么难受,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有些无可奈何,“这下子我可怎么跟骆霞解释?这些天她正跟我生气呢。”
“干脆,你就将错就错,正式跟她来往算了,反正这对你也没坏处,或许对你的销售还有好处呢。”他在那边开心地笑着。
“懒得理你。”我放了电话,这是我跟他在一起第一次放他电话。
结果,这一个上午,我就开始接来自各个方面的电话,政府官员的,生意伙伴的,朋友的,记者的,还有就是那几个女人的。
王巍巍和萧雅听了我的解释都表示理解,张小莹虽然很生气,但是可能是因为忙也没多说什么。
倒是余巧柔和余晖对我像对阶级敌人一样进行了一顿严厉的谴责,我也不想跟她们解释,只是听,或者干脆把电话放到一边任她们痛说革命家史。
我心里一直不安,一旦是骆霞看到这个新闻会有怎样的想法?我们的关系现在本来就处于悬崖的边缘,这样一来会怎样?有没有挽回的可能?我清楚地知道,我爱她,我离不开她,没有她我连觉都睡不了。我的爱情被我亲手挖了一座坟墓!我后悔,可有什么用?太多次了,她的心被我伤到无法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