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佑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08:20
|本章字节:10684字
我点点头,心里想,这女人刚才这肉包子肯定是有目的的,这回我给轻轻地推回去了,下一步她还能有什么手段?交叉持股?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我总要有所对策才行。
我道:“没别的事我回办公室了,王巍巍来可能是有事要跟我谈。”
“我刚才倒是有个事跟她谈了,不过她说要跟你商量。”萧雅道。
“什么事?”我问。
“你跟她谈谈就知道了。”
回到办公室,王巍巍脸色冷冷地坐在那里。
我问:“姑奶奶,谁又惹你了?”
“你说谁?你呗。”
“我?我啥时候惹你啦?”
“你整天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那个丁辰昨天打电话给我,说喜欢我,要跟我睡觉。”王巍巍显得很气愤。
我笑道:“就这事啊,他这几天心情不好,别理他就行了。”
“别理他,你知道他后来干什么啦?”王巍巍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怎么啦?你打过电话,我想打电话给他,他不接,后来他哪去了我就不知道了。”我回答。
“他跑到我家楼下去了,拼命地喊我,搞得我家邻居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跑到你家去了?你不是一直住宾馆,龙翔成住你的房子吗?”我问。
“你也太不关心我了,龙翔成嫌住我那里远,影响他做实验,搬到公司附近租了房子,我早都搬回去了。”王巍巍道。
“对不起,这段时间我太忙了。后来呢?”
“后来,我没办法,只好让他到我家坐一下,这家伙差点强奸我。”
“这狗日的,回头我找他算帐。怎么样?没什么事吧?”我问。
“还好,正好赶上龙翔成来找我谈事,他才没得逞。”
“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我有点气愤。
王巍巍说:“碰巧,那时候骆霞打电话给我,说你喝多了。要不我肯定打电话给你,对了,骆霞说你把萧雅带家去了,是怎么回事?”
我道:“真是冤枉死我了,我昨天也是心情不好,喝多了,萧雅送我回家,到家以后我都人事不省了。后来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萧雅还是在我家睡的。”
“嗯,这我倒是知道,你跟萧雅回家真没干别的?”她问。
“这事我怎么知道,你问骆霞啊?对了,她打电话给你干什么?她跟萧雅吵架了吗?”我问。
王巍巍一愣:“哦,没有没有。”
我心里当然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得一直装傻,否则立刻穿帮。
“哦,那就好,回头我找丁辰去,骂他一顿。”
“算了,早上他打电话道了歉,这事你就假装不知道算了,以免大家见面不自在。不管咋样,他也帮过我的忙,给我申请了那么多钱呢。”王巍巍道。
这就是王巍巍,大气、宽容。
“对了,刚才萧雅跟你谈什么?”
她说:“让我去天都投资,你说这不是开玩笑吗?我这个项目还不知道怎么样,叫我去天都投资,不可能嘛。”
我问:“她给你开出了什么条件?”
王巍巍道:“她说我只要去投资,按投资强度减免地价,最多可以零地价。”
我心里一动:“等下你去跟她谈谈,拿你这个项目去天都圈一块地回来也不错。钱你不用担心,我出。”
“圈地?你这是在钻国家政策的空子,我不干。”
“呵呵,我的大小姐,你不钻,我不钻,可是别人钻,别清高了,赚钱要紧。”我道。
“我说你最近怎么总跟萧雅在一起鬼混,原来是有目的。”王巍巍看着我,有点鄙夷。
“巍巍,你别老戴着有色眼镜看萧雅,她以前给你什么印象那是以前,现在她对咱们毕竟不错,你不能放着钱不赚吧?”我道。
王巍巍有些犹豫,我说:“等下你跟她再谈谈,不行明天跟她去趟天都,圈块地回来,对你这个虾青素项目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嗯,我可跟你说好,我圈回来地,你要给我利润的啊!”王巍巍看着我,显得很不愿意的样子。
“放心吧,你能圈回来越多越好。至少要他十万平方以上,你叫龙翔成把你们原来给凤岭区政府的那个报告扩大两倍的投资,明白吗?”我叮嘱道。
“那不是骗人吗,我哪有那个实力啊!”王巍巍有些担心。
我道:“你别管那些,跟政府签了合同,回头地价我给你交。”
“嗯,那我去找她谈谈?”
“去吧,这是个机会,千万别错过。”我道。
有人说中国从搞开发区起就开始了一场圈地运动,我认为这个比喻是正确的,不过这个圈地运动跟英国的圈地运动不同。圈地运动为英国的资本主义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这种“羊吃人”的圈地运动,为它准备了大量的、除了自己的劳动力之外一无所有的劳动者。而中国的圈地运动,它因为有政府的介入,所以更加带有强烈的“发展经济”的色彩。
当前土地违法违规出现四个值得关注的新动向:一是以“基地”、“密集区”等为名,变相设立“开发区”圈地招商;二是以党政机关搬迁为名,以地生财圈地扩城;三是以旅游开发为名,变相圈地建别墅;四是违法占地查处难,土地复耕走形式。
天都现在着急招商,我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这些政策呢?平常人用不着时常想着给自己一个机会,那他就是给自己的眼泪一个机会。把握了天都招商的机会,我也减少了流泪的机会。
下午,当我跟南民敏、张小莹和赵锦辉讨论如何迅速启动天都项目的时候,王兆瑜打来电话,他问:“天佑,你忙吗?”
我说:“正在开会,在讨论天都项目的项目名称以及定位。怎么有事?”
他问:“晚上能不能一起吃个饭,有事跟你商量。”
我有些犹豫:“能不能改天?昨晚骆霞回来了,我约了她晚上吃饭。”
他说:“骆霞那里好说,你还是推一下吧,我这里可是火上房了。”
我问:“你能不能在电话里跟我说说?”
“要是能在电话里跟你说,我就不这么着急了,晚上你一定得来。”说完,他放了电话。
我有些纳闷,王兆瑜平时很少跟我这样说话的,今天这是怎么啦?
我走出办公室,到萧雅办公室,王巍巍和萧雅似乎已经谈完了。
我问:“你俩谈的怎么样?”
萧雅笑眯眯地对我说:“王总答应我,明天我们一起去天都考察。”
我看着王巍巍:“巍巍,有个事麻烦你一下,等下你跟骆霞联系一下,晚上跟她吃个饭。”
萧雅在旁边插了一句:“怎么,你又良言了?你不是说晚上跟她一起吃饭吗?”
我摇摇头道:“没办法,晚上有急事。”
王巍巍哼了一声:“这骆霞也够可怜的,人家在北京这么长时间,回来想跟你亲热一下吧?你却这事那事的,就是性格再好也得被你逼疯。”
“得了,你别给她打抱不平了。我告诉你啊,晚上你少说别的,不要火上浇油啊?”我嘱咐着。
“跟你这种男人谈恋爱,幸福不幸福,鬼才知道。”王巍巍道。
“就是,现在哪有靠谱的男人,不是死绝了就是在别人床上。”萧雅切了一声。
“你俩什么意思,组成统一战线开我的批斗会?”
“哪敢啊?你大老板,整天忙的都是重要的事情。”王巍巍撇撇嘴。
“巍巍,还是那句话有道理,女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自己都不珍惜自己,别人又凭什么呢?满大街的怨妇呀,把各种不如意都挂在脸上,难道让自己快乐起来真比去死还难?你要是跟骆霞不讨厌我,晚上吃饭我做东怎么样?”萧雅一旁道。
我转身出去,萧雅这是想干什么啊?继续帮我演戏,还是另有目的?不行,得想个辙让她远离骆霞。
骆霞这孩子太单纯,虽然老自称是新新人类,什么都懂,但是在萧雅这样的情场老鸟面前,那还是黄嘴丫子没退的小麻雀。
时光无情,再笃定的誓言也会像流水般逝去,空余伤心罢了。
“男人之所以会坏,之所以越来越不成样子,多半还真是女人给宠的。女人宠坏了男人,最后还得自食其果。不要在把他们宠坏了以后才想办法挽救,生生把自己逼成了泼妇或毒妇。要赶在男人变坏之前先狠起来,要让他们没有空子可钻,没有变坏的温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你懒不如我泼,你坏不如我毒!”我忽然听到萧雅这样对王巍巍说。
本想再听听,工程设计中心那边有人来,我不好意思站在那里了。
想想萧雅的话,站在她那个角度也不是没有道理。古龙里有句经典名言:谁先动心,谁就满盘皆输。在女人不得不做悍妇的问题面前,一样是真理:谁先悍,谁就永远不败。
然而,我的思想一下子就滑到骆霞那边去了。骆霞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敏感?为什么如此不相信我?因为这是爱,因为深爱着我,才会变得分外敏感。或许我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感觉不对她的心思,她就会在心海掀起风浪,就会觉得我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就会忍不住发火。因为深爱我而想要我娇宠她,因为想要我娇宠她而对我苛求。她没有想到,因为苛求会伤害我们的感情,因为伤害感情而最终伤害了她自己……
爱情观每个人看的角度都不同,所以每个人对爱所付出的都不同。
难道真的就像贾宝玉说的那样,好端端的女儿一旦接近了男人,就会从清水变成死鱼眼睛?宝玉不过是指出了本质和结果,却没有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
走回办公室,张小莹问:“你到哪儿去啦?有些事要你定夺呢。”
我问:“都什么事?”
“首先是天都项目名称的问题,我们提出了两个备选方案:一个叫锦峰尚品,另外一个叫锦峰西城。具体理由已经写在你面前的报告上了,你说用哪个吧?”她看着我。
我想想:“咱们投票吧。”
张小莹道:“咱们四个人怎么投票,万一二比二呢?”
我说:“那好办,万一二比二,你那一票算两票。”
“为什么?”张小莹问。
我道:“因为有一票是营销中心总经理的。”
张小莹问:“你什么意思?”
南民敏道:“是这样,我跟天总早就有成立营销中心的想法,统合s市与天都的营销,现在既然天都项目要上马了,营销中心的成立也就是必然的了。而你,将是营销中心总经理。”
“那营销总监的位置呢?”她问。
南民敏道:“由赵锦辉接任,策划部经理再招聘。所以今天,你有两票。”
没有出现二比二的结果,大家一致同意,用锦峰西城,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天都项目在天都的开发区,而开发区在天都人的习惯里就叫西城。
“小莹,还有什么事要我定?”我问。
“我跟赵总谁去天都啊?”她问。
我道:“肯定是赵总了,一个是他对天都项目熟;二是他是男的,天都那里挺艰苦的,他去好一些。”
“可是,我想去。”她说。
“你说说理由?”我笑着看着她。
“如果把房地产行业比作江湖的话,那么所有的房地产从业人员都可以叫侠客。面对扑朔迷离的未来楼市,面对处于调整期的房地产市场,我想重新打开一条路。”她说。
“你准备怎么打开一条新路?”我问。
她想了一下说:“虽然由于金融风暴对房地产行业打击很大,而且现在投资需求也暂时被压抑,但我相信,低迷的市场依然暗流涌动。在市场经济下,资本的逐利性是与生俱来的,除非有广泛的投资渠道和市场,再加上房子本身就具有保值增值的特性,特别是在通胀压力比较大的时候。在投资机会有限的情况下,想完全堵住流向房地产的投资都是徒劳的。”
“哦?”我看了一眼南民敏,他也在微笑地看着我,我们互换了一下眼神。
“你接着说。”南民敏道。
张小莹接着说:“从供应层面看,其一,由于前两年市场过热发展的惯性,短期内供应是会有所放大,但由于房地产产品的开发周期较长,供应量将会缓慢释放;其二,拿地成本、原料成本、人工成本等大幅提高,整体开发成本提高很多,并形成一定的刚性。”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在s市等待机会?一旦是你在天都走了麦城,你觉得对你的职业生涯会不会有影响呢?”南民敏问。
张小莹道:“我想的是咱们公司的发展,而不是我个人的得失。”
“那你觉得赵总去和你去有什么区别吗?”我问。
“赵总这几年主要侧重于策划了,对一线销售有些生疏了,所以,面对一个情况我们并不是很熟的天都市场,我觉得我去更有优势。”张小莹的眼睛带着倔强。
我看了看南民敏说:“这样吧,派谁去我跟南总研究一下再说,明天王巍巍和萧雅要回天都,你不妨跟着去看看,回来我们再谈。”
毕竟以后的地产市场,将靠品质说话,那些想借火爆市场捞一把的公司和项目,将没有生存之地。派谁去?我一时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