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玩转规则(3)

作者: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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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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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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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1880字

我轻轻地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道:“我的人生哲学比较简单,我喜欢开心,我不追求富贵荣华。就算现在没工作了,我也无所谓。我现在有房子、有车,今后吃饭的钱也有了,这辈子我会过得很开心。所以,我不会因为追求名利、地位、金钱,而失掉快乐。不过……”


“不过什么?”她的脸在我的脸上轻轻地蹭着,发梢掠过,痒痒的。


“不过,需要有人分享。”我道。


“你这人一直在试求做到完美,做一个完美的人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她说。


“我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很好奇。


她往我的怀里挤挤说:“自己是很难认清自己的。对了,你怎么看待男人和女人?”


我看着下面那些烛光里的红男绿女道:“男人如酒,女人如烟。”


她将身体离开我一点:“怎么讲?”


“女人如烟,不经燃烧,就现不出她的芳香,她的美妙,她的柔骨;男人如酒,瓶面标定的度数,衡量不出真切的感觉,非得亲口品饮,才能探出他的深浅。”我轻轻地亲了她一下。


“天佑,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是什么吗?”范梅梅看着我。


我摇摇头,她道:“你虽然是个商人,但你骨子里有一种东西,我说不清那是什么,也许是一种韵味吧。”


我正想回答什么,包房的门开了,李继开搂着田沐禾从里面走出来:“你们俩在外面说什么悄悄话呢?”


我赶紧跟范梅梅分开。


李继开笑着:“装什么装,我都看见了。”


我看了一眼田沐禾,她很大方地靠在李继开的身上竟一点也不害羞。


我哈哈一笑:“呵呵,走,回去继续喝。”


一进门,韩傲霜一定拉着我跳舞,而且还特地做鬼脸儿气范梅梅。


范梅梅也突然来了兴致,拿起杯,跟柳行长他们几个喝起来。


气氛忽然热烈起来了。


一曲跳罢,我坐到沙发上,对韩傲霜说:“不行了,不行了,我说什么也不能再跳了,人家跳舞是运动,你这家伙是要人命啊。”


韩傲霜眉毛一挑,白了我一眼:“怎么,你怕了?”


我问:“我怕什么?”


“你怕梅梅饶不了你是不是?”挑衅的味道很浓。


“啊呦,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们梅梅了?梅梅,你过来!”我招手。


范梅梅走过来,我对韩傲霜道:“你以为我们梅梅是山西清徐县的?我告诉你吧,我要是把你给收了做小,她一定没得说。对吧,梅梅?”


范梅梅呸了一声:“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才不管你们呢?”说着,转身去跟田沐禾说什么去了。


韩傲霜一脸坏笑,看着我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我回答:“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怎么,你想做柳永?”她笑着,微醉的女人妩媚万种。


“那你就是杜十娘。”我端起酒杯,两人笑着干了。


“真不跳了?”她看着我。


我涌起一种豁出去的勇敢,但嘴上却说:“算了,咱俩老这么跳显得有点不合群,人家北海的人这样接待咱们,咱也不能总不给人家面子不是?”


韩傲霜忽然站起来:“你等着,我去扫荡一番。”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范梅梅回到我身边,我问:“你没什么吧?”


她吃了块水果:“没事,以前我们在北京也常这样闹。”


韩傲霜很豪气,一连跟柳行长和他带来那几个人干了好几杯。


我有些担心,对范梅梅说:“你不去劝劝她,别这么喝。”


范梅梅笑了:“没事,她酒量大着呢。对了,你那朋友跟田沐禾谈得挺好啊。”


我看看李继开,他看田沐禾的眼神已经柔情似水了。


我笑了:“他哪见过这世面?”


“你见的世面多。”范梅梅忽然变了脸,转身进了洗手间。


“怎么,惹着我们梅梅啦?”不知什么时候韩傲霜回来了,坐在我身边。


我笑了一下:“没事儿,闹着玩呢。”


“你这人啊,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韩傲霜看着我。


“此话怎样讲?”我问。


“嘴硬。”


我听到一个妩媚且性感的声音正在唱《漫步人生路》,大家回头一看是田沐禾,她声音温柔甜美,唱歌时深情投入,声音有些颤抖,风情万种得像吉普赛女郎。


柳行长惊讶地说:“声音恬媚很迷离啊。”又一首《画心》唱得在座的男人精神上都有了高潮,男人们身子全酥了。


韩傲霜和范梅梅也一副小女生的样子随着节奏拍着手认真地听着。


一曲唱罢,范梅梅也抢麦,韩傲霜也不跳舞了。大家唱的正酣,我往包房环视一圈发现不知什么时李继开带着田沐禾早已离开了包房。


那天晚上回到酒店,在那张两米四的大床上,经历数次起伏,我终于挽狂澜于既倒,而且还将范梅梅的心情从压抑中推到了云端。


平复了好久,她伏在我的胸前说:“你知道吗?今晚我真的吃醋了。”


我问:“你吃谁的醋?”


她捶了我一下:“装傻,我当然是吃韩傲霜的醋了?你不知道,你俩在跳舞的时候,我的内心受到强烈的打击!这种打击让我甚至一度走向崩溃的边缘,我都快疯了!我充满了痛苦、煎熬和挣扎。”


我嘿嘿地笑起来。


她问:“你笑什么?”


我说:“你也太有意思了,韩傲霜可是你的朋友啊。”


她道:“越是这样我越难过。你不知道,韩傲霜是个多傲气的人,一般人根本不入她的眼睛,你看她跟你跳舞时的那个陶醉的样子,大有把你从我这里抢走的劲儿。”


我拉长声音:“我怎么没看出来?”


她使劲地捶着我:“你太坏了,你心里明摆着,是不是?”


“我向毛主席保证,我没想到这点。”我发着誓。


“向毛主席保证?毛主席一生不就娶了三个妻子吗?向他保证我不放心。”


“那我向谁发誓才能让你相信我没有这个想法?”我把她压倒在身下。


她看着我:“算了,都说英雄不甘寂寞,向谁发誓也没用。你这样的男人盯着你的太多,还是靠你自觉吧。”


我看着她:“你相信我吗?”


她又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开始轻轻地亲她,她也热烈地回应。


于是,我的双手以超出大脑反应的速度迅疾地开始了冲击。


男人的本质是什么?有三点:第一是征服,第二是征服,第三还是征服!挫折激发斗志,困难抖擞精神。踏平坎坷成大道,历尽风雨见彩虹。退缩,绝不是男人;慨然进击,才是真英雄!


我被火焰点燃了,熊熊燃烧着。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我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被我不小心调到了震动档,而且我还把它放在裤袋里面,放在外面的客厅里。


其实,也是我大意,我的手机经常在半夜都有电话进来的,那天为什么那么安静呢?


那是一个疯狂得无法再疯狂的夜晚,也许是我们喝了太多的酒,或者是有什么压抑终于得到了释放,即使是身强力壮的我,也被搞得疲惫不堪。


我不知道那究竟是爱还是其他的什么,只是有一种浪漫,充盈而灿烂。


可是,我也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范梅梅从接吻、抚慰、***整个过程和环节的疯狂、娴熟与老练,都无不证明着她肯定处过数不清的男友,做过数不清的爱。这样的女人以后我会跟她怎么样呢?


但是,这想法只是一瞬,就被淹没在了欲望的海洋里。


爱做了才叫爱,范梅梅的热情最初让我感到眼花缭乱,被动应战,但多次之后,已经能够化被动于主动,逐渐地驾轻就熟起来了。到最后,我甚至感觉能够达到张弛有度,收放自如,引而不发,游刃有余的境界。


直到第二天早上,酒店的morningcall将我从沉睡中叫起,我将范梅梅的手从我我身上拿开。


那一刻,我觉得好空虚,浑身软绵绵的。我看着身边这个美丽的裸体,静静地发了一会儿呆。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手感极好,光滑,有弹性,很温暖,像阳春三月的风轻轻地吹着,像刚绽新芽的垂柳缠绵地拂着。


我开始反省这几个月来我跟这个熟睡女人交往的每一个细节,越想,我越觉得自己荒唐,这哪里是爱情呢?只是不能自拔的情欲。


若是以前的我,根本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事。我迷失了,而且心里也明白这一点。


一个这样的女子,裸体横陈在黯淡的房间里,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一思及此,我又开始良心不安了。


人区别于动物的一个最大特点就是理性,可我发现,大部分人的大部分日子里做的大部分事情,都并没有遵守理性的安排,而是被本能和欲望牵引着。我跟范梅梅最近的日子难道不就是这样吗?


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冲下床,到了客厅里,我抓起电话,一看,我大吃一惊,上面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而且显示的只有一个号码,骆霞。


我拨过去,却是没人接。


发了一会呆,进洗手间冲凉,出来发现又是两个未接电话。


这下子骆霞倒是马上就接了:“你怎么回事?一个晚上不接电话?”她显得有些愠怒。


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不到电话,等下我看看怎么回事儿?”


“你昨天又喝多了?”她问。


“还行吧,有点晕。”我回答。


“我就纳闷,你整天在外面喝得要死,究竟是为什么?”她说。


我道:“没办法,工作。”


“你那不是工作,那是鬼混。”骆霞冷笑着。


“随你怎么说,工作也罢,鬼混也罢,都是没办法的事。”我拉开窗帘,北海下了雨,外面看起来一片亮亮的绿色。


“哎呦,怎么?前两天刚跟我表了态,转眼就打算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了?”


“我的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我有些无奈。


“我问你,你去北海到底跟谁去的?”她问。


我说:“银行的李行长啊?”


“那我同事在机场怎么看见你身边还有个女人啊?而且你们还举止亲密?”


我脑子里迅速权衡了一下:“哦,是的,还有一个演员,就是上次我们公司投资的那个言情剧的女主角,我们一班飞机。”


“她去干什么?工作,还是鬼混?”


看来我的行动还是多多少少引起她的怀疑,我笑了:“跟我一起鬼混。”


这样一说,她倒有些吃不准了:“你什么意思啊?人家那么有名会跟你鬼混?”


我说:“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男朋友是风度翩翩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少女杀手吗?”


她切了一声:“没人跟你胡扯,你是不是跟她睡一起了?”


我说:“是啊,我俩昨天睡在一起,而且大战三百回合。”


她似乎有些放松警惕了:“你作梦吧?”


我装出一个女声,嗲嗲地叫道:“天佑,你来,人家想你了嘛。”


她笑了:“想你个头,不过说真的,天佑,你最近的行为越来越反常,越来越叫我琢磨不透。”


这下我有了机会,我马上理直气壮地说:“骆霞,恐怕你最近想的太多了,你一会儿怀疑张小莹,一会儿又怀疑这个女演员,下回是不是又会怀疑到别人身上啊?”


“我,我……”她有些张口结舌。


我道:“我认为缘分这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咱俩在一起不容易,千万不要叫无端的猜忌毁了它。”


她嘟囔着:“你在外面做什么,我看不见,我管不了,可我听说了,我就受不了……你不知道,我的第六感很灵的。”


我说:“要不你来北海检查一下工作吧。”


“切,没空管你的闲事,你爱跟谁鬼混跟谁鬼混,只要别叫我抓住现行就好。对了,昨天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今天去北京出差,要半个月,你回来不准跟张小莹勾三搭四的,我在你们公司可是有眼线的。”她道。


“你在纪委真错了,你应该去国安。”


放下电话,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安,王兆瑜去北京,骆霞也去北京。这二者之间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想想也不大可能,骆霞在区纪委,也没权利调查王兆瑜啊?


吃早餐的时候,柳行长问:“等下去看看那两块地?”


田沐禾叹口气:“不是说来玩的嘛,怎么还真看什么地啊?”


我笑了:“俗话说生命不息,折腾不止。这样,叫李行长带你们几个去一下冠头岭,中午一起吃饭,下午去银滩好吧?”


范梅梅道:“我以前来过,我就陪你去看地吧。”


柳行长说:“那好,就这么安排,晚上去涠洲岛。在沙滩上搭帐篷,晚上枕涛而眠的感觉无法形容的。”


看地是一件枯燥的事,尤其是在范梅梅这样女人的眼里。


但是,在我的眼里,一块块荒地却给我无限的想象空间。


趁着柳行长跟当地政府的一个镇长到那块地的另一端查看地貌。我对范梅梅说:“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叫司机送你去找她们吧?”


她摇摇头:“不,我要学会适应你。”


我说:“适应应该是在无意当中发生的,假如事先是有意的,那样有可能会带来麻烦,因为尝试去做另一个人是危险的,这样会使我们的关系处于紧张,两个人需要真诚而不是伪装。”


她看了我一眼:“我愿意变成你的一部分。”


我笑了:“好,你一定要学会想象。因为,我们的工作就是去改变一个地方未来几十年的历史。”


“听起来好像很伟大的样子。但我老觉得你们开发商都是黑心肠啊?”


我笑了:“城市很多的建筑都是在时间里长出来的,今年张家盖了一栋楼,明年李家盖了一栋楼,后年王家又盖了一栋楼,每个空间都有不同的文化形态,这个时间极的政治、人文都在这个阶段被体现出来了。现在我们是成片开发,也就是在一个时间里把一大片空间全部做出来了,用的是同一个符号、同一个语言,做出它的质感,这种质感就是历史的质感和文化的质感。在某种程度上,开发商也是艺术家,跟你们一样,你们使用艺术的语言,我们使用建筑的语言。”


“我越来越崇拜你了,你到底是商人还是文人?”她的眼睛充满火焰。


我望着远处的柳行长说:“我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