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城市新闻

作者:维·比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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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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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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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8150字

屋顶上举行的音乐会


每天晚上,屋顶上都会有猫儿们的音乐会。它们非常喜欢这样的音乐会。只不过,音乐会每次都是以歌手之间的群殴宣告闭幕收场。


阁楼上


有一位《森林报》的记者,这几天以来一直在观察市中心地区的住宅,因为他想要了解居住在阁楼中的动物们的起居生活。


在阁楼栖息着的鸟儿对它们的住宅感到非常满意。如果感觉到冷,就靠壁炉上面的烟囱近些,享受这种不要钱的暖气设备。母鸽子已经开始准备孵蛋了;麻雀和寒鸦则到处寻找能够用来做窝的稻草以及做软垫子时会用到的绒毛和羽毛。


鸟儿们最讨厌猫儿和男孩子,因为它们的窠常常被他们破坏。


麻雀惊叫


椋鸟家门口,叫嚷声、厮打声乱成一团。鸟毛和稻草随风飘扬。


原来是主人——椋鸟——回来了!它们发现自己的家居然被麻雀占据了,于是便揪住麻雀,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轰;再往把麻雀的羽毛垫子扔出去——将麻雀彻底扫地出门!


有一位水泥工人正站在脚手架上糊屋顶下的裂缝。麻雀在屋檐上蹦跶着,冷不丁地瞅瞅屋檐下,忽然大叫一声,向水泥工人的脸直接扑了过去。水泥工人用小铲子不住地撵它们。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是因为他把裂缝里的麻雀窝封上了。而窝里有麻雀下的蛋。


一片叫嚷声,一片厮打声。鸟毛随风飞扬着。


《森林报》通讯员尼·斯拉底科夫


还没睡醒的苍蝇


一些身上蓝中透绿、闪着金光的大苍蝇出现在街头。它们虽然长着大个子,却和入眠的球虫一样,一副没睡醒的表情。它们还没有学会飞,只能用它们的细腿勉勉强强、哆哆嗦嗦地在屋子墙壁上爬。


这些苍蝇整个白天都在晒太阳;到了夜里,就又爬回墙壁或是篱笆间的空隙和裂缝里了。


苍蝇啊,当心流浪的杀手!


列宁格勒的街头出现了一种流浪的杀手——苍蝇虎。有一条谚语说,腿快的狼容易把人伤。苍蝇虎也是同理。它们并不学普通的蜘蛛去结网捕食,而是在地面上埋伏着,遇到苍蝇或者别的昆虫,就纵身一跳扑到它们身上。


石蚕


一些呆头呆脑的灰色小幼虫从河面冰缝中钻了出来。它们爬上岸后,身上的皮就蜕掉了,长成有翅膀的虫儿,它们的身子又纤细又匀称。它们既非苍蝇,也非蝴蝶,而是石蚕。


这时它们虽然拥有长长的翅膀,但身子还是轻飘飘的,依旧不会飞翔,因为它们还很稚弱,还得晒晒太阳慢慢生长呢。


它们穿越马路,可能被过路的人踩,可能被马蹄踏,可能被车轮碾压,也可能被麻雀像捣米似的啄食,死掉了一批又一批的石蚕,可是那些幸存者还在往前爬着,往前爬着——它们多的是呢,有成千上万。那些爬过马路的石蚕,就爬到房屋的墙壁上去晒太阳了。


利斯诺耶观察站


从19世纪60年代开始,著名的自然科学家凯戈罗多夫教授第一个在利斯诺耶开展物候学[1]观察以来,这种观察一直持续到现在。


现在全苏地理协会下,设有一个以凯戈罗多夫命名的专门委员会,正在主持着物候学观察这项工作。


全苏联的物候学爱好者,都将自己的观察报道寄到这个委员会去。现在根据累积多年的观察记录,如:鸟类的迁徙,植物的生长和凋谢,昆虫的出没等,可以编制一部《自然通历》了。它能用来预报天气和规划各种农事活动的日期。


现在,成立于利斯诺耶的这家中央物候学观察站已经有50多年的历史了。像这样的观察站,全世界只有3个。


[1]也叫“生物气候学”,是一门研究生命活动现象与季节变化关系的科学。


给椋鸟搭个小屋吧


谁要是想让椋鸟住在他的园子里,那就得赶快给椋鸟搭个小屋!小屋要干净,门要留得小点,让椋鸟能钻进去,而猫儿钻不进去。


为防着猫儿用爪子掏到椋鸟,还得在门里面钉上一块三角形的木板。


舞蚊


在晴朗温暖的日子里,一些小蚊虫就开始在空中飞舞了。你不用害怕:这种小蚊子不叮人,这是舞蚊。


舞蚊密密的集成一群,像在空中旋舞着的一根圆柱子。看那种舞蚊很多的天空上布满了黑点,就像人的脸上长了雀斑。


最早出现的蝴蝶


蝴蝶飞出来透风了,换换气,在阳光下晒晒翅膀。


最早出现的,是在阁楼上躲了一冬的黑褐色、带红斑点的荨麻蛱(jiá)蝶,还有淡黄色的柠檬蝶。


园子里


有着淡紫色胸脯和浅蓝色脑袋瓜儿的雌燕雀在公园和果园里嘹亮地歌唱着。它们凑在一起等待着各自的爱人——那些雄燕雀总是姗姗来迟。


全新的森林


全苏联的造林大会召开了。那些林务员们、森林学家们、农学家们齐聚一堂。列宁格勒人也去参加了。


为了在祖国的草原地区上实施造林工程,科学家们一百多年来不断地进行科学勘察,并在实地栽种树木,他们选定了300种乔木和灌木品种,用它们来在草原地区造林,这些品种都是最能适应草原生存条件的。比如,科学家们发现,把栎树跟锦鸡儿、忍冬以及其他灌木混杂着种在一起,对顿尼茨草原最适宜。


苏联的工厂制造出了一种全新的机器,若是使用它,很短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就能栽上很大一片树苗。现在苏联已经有好几十万公顷的造林面积了。


在最近几年内,我们全国还准备将造林面积扩大到几百万公顷。有了它们,我国的田地就能有个较大的收成。


列宁格勒塔斯社


春天的花


在公园、花园和庭院里到处盛开着款冬花。


街上有人在卖成束的鲜花,那是他们从森林里摘下来的最早的春花。


卖花人将这花儿叫做“雪下紫罗兰”,但这花儿的颜色和香气都不怎么像紫罗兰。其实它们真正的名字叫蓝花积雪草。


树木也醒过来了——已经能听到白桦树的树液在树干里流动的声音了。


有什么生物漂来了


春天来了,一道道小溪在利斯诺耶公园的峡谷里缓缓地流淌着。在一道小溪上,我们《森林报》的几位通讯员,正在用石块和泥土盖一道拦水坝,大家守在那里,等着看有什么生物会漂到水塘来?


过了好久也没有什么东西漂来,只有一些木片和小树枝漂到水塘里打转转。


终于有一只老鼠在溪底被冲了过来。它不是那种普通的长尾巴、灰毛的家鼠;它是棕黄色的,尾巴还很短——原来是一只田鼠。


这只死田鼠可能已经在雪下躺了整整一个冬天。现在雪融化了,溪水就把它从什么地方冲到水塘里了。


后来,一只黑甲虫流进了水塘。它在水中拼命地挣扎着,打着旋,却怎么也爬不出来。开始大家以为它是水栖的甲虫呢,捞起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地道地最不喜欢水的陆生虫——屎壳郎。看来它也在冬眠之后苏醒了。当然了,它不是自愿投进水里的。


一会儿功夫,有个长长的后腿一蹬一蹬的家伙,自动游到水塘里了。你猜它是谁?是只青蛙!积雪遍地,但青蛙一见到水马上就赶过来了。它爬上了岸,连蹦带跳地钻进灌木丛里去了。


最后,有一只小兽游了过来。毛是褐色的,长得很像一只家鼠,不过比家鼠的尾巴短得多,原来这是只水老鼠。


显然它已经把储存的冬粮吃光了,看到春天到了,所以出来觅食的。


款冬


一簇簇款冬的细茎已经在小丘上冒出来了。每一簇茎都是一个小家庭。那些细细、高高地仰着脑袋瓜儿的茎是家中的老大;那些粗粗、短短地看着有些笨拙的茎,年纪还小,它们紧紧地倚着高茎。


还有一种茎的表情特别滑稽,它们垂着头,弯着腰杵在那儿——好像是因为刚刚来到世间,还感到羞答答的呢。


每个小家庭的成员,都是从一段地下的母根茎中生长出来的。从去年秋天开始,这段母根茎就为地上的孩子们备足了养料。现在这些养料渐渐地被消耗着,不过足够整个开花期用了。不久后,每一个小脑袋都会长成一朵辐射状的小黄花,精确地说——不是花,而是花序,是一束紧紧挤在一起的小花。


当这些花儿开始凋谢的时候,根茎里就会生出叶子来。这些叶子会制造出新的养料来储备。


尼娜·巴甫洛娃


空中传来的喇叭声


列宁格勒的居民惊奇地听到从空中传过来的喇叭声。晨光熹微,城市还在沉睡,街上静悄悄的,所以这种声音听起来格外响亮。


眼神好的人仔细看就能发现有一大群大白鸟,它们的脖子又直又长,在云朵下面翩翩地飞。它们是一群列队飞行、喜欢鸣叫的野天鹅。


它们年年春天都会在我们这座城市的上空飞过,它们响亮的声音就像我们耳边吹喇叭:“克阿噜——噜呜!克阿噜——噜呜!”可是在热闹拥挤的街头,人声鼎沸,还有汽车鸣叫,我们就很难听到鸟儿的声音了。


此时它们正在飞往科拉半岛阿尔汉格尔斯克地区,或者去梅津河、伯朝拉河两岸做窠。


庆祝爱鸟节的入场券


我们怀着急切的心情在等着那些有羽毛的朋友们光临。学校让我们每人做一个椋鸟小窝。


于是我们都在动手忙这件事。我们学校里面有一个木工场。那些还不会做椋鸟小窝的孩子,可以去那里学习。


我们要在学校的果园里挂上许多鸟窝。希望鸟儿们能住在这里,保护苹果树、梨树和樱桃树,让那些害虫不敢再来。等到欢度爱鸟节[1]的那一天,每个学生就把各自做的椋鸟小窝带到庆祝会上。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椋鸟小窝就是每个人参加庆祝会的入场券。


《森林报》通讯员伏罗加·诺威


任尼亚·科里吉克


[1]前苏联的学校,每年春天都要举行一次爱鸟节,爱鸟节这一天每个学生都要带了鸟来放生,并且要为鸟儿做很多有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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