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陈启真尚未回来。

娜娜自行倒杯冰水。

噢，哪怕是冰水也不能让她完全镇静下来。

她下决心要弄清楚。这当中到底有些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细细想来，好像陈启真说过，他曾经大病一场。

娜娜心一动。

大病一场……莫非一切与他的那场病有关？除了这个，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陈启真回来得很晚。

“怎么还不睡？”他换鞋。

娜娜微笑着迎上去，“等你啊。”

她仔细地打量着他，“咦，今晚这么乖啊，竟然没喝酒。”

他忍不住失笑。

他至喜欢她这种口气。

也许潜意识里，他是盼望生活里会有这么一个人，霸道地管着他，整天唠叨地缠着他。

娜娜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你生过一场大病？”

陈启真笑了一下，“我有提过？”

娜娜点点头，“你提过的事很多，我都记着呢。”

她掰着手指数，“虽然一向是好学生，但是偶尔也会逃课；给同桌的女孩写过一张纸条，但太紧张了，忘记写上名字；因为老师缴了你的课外书，你一气之下在考试的时候交了白卷……”她仰起头看他，“咦，现在看起来，你其实还真不算是个好学生呢。”

陈启真轻咳一声，“小时候，不懂事。总有顽皮的时候嘛。”

他奇怪起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娜娜说，“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

陈启真点点头，“是啊。大病了一场。现在还偶尔会觉得头疼。”

娜娜一拍手，“那就对了。”她眨眨眼睛，“因为那场病，你丧失了一些记忆。对吧。”

陈启真皱起眉头来，“丧失了记忆？”他显然很疑惑，“有吗？”

娜娜反问道，“你有没有那种时候，嗯，就是偶尔会觉得，有些事好像盘旋在脑海里，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陈启真摸摸她脑袋，“谁都有那种时候吧。有时候有些记忆太过久远，就会有那样的感觉。去睡吧。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