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是个性情中人，娜娜这么一道歉，她立刻就释然了，“还习惯吧。”一副老皮老脸的老资格口吻。

娜娜说，“还行。”

女孩说，“新来的都这样。”

娜娜继续微笑，“没关系。”

女孩说，“我叫夏朵儿。叫我朵儿好了？叫你娜娜可好？”

娜娜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状态，“当然。”她打蛇随棍上，“下班一块逛商场？”她太需要在办公室结识一点人脉。

朵儿两眼发光，“啊。好。”

娜娜觉得心情愉快。

中午时分偷偷给陈启真发短信，“我很乖。”

傍晚便对朵儿说，“呀，还有份文件要赶着校……”

朵儿笑，“正想跟你说，我有朋友约吃饭。”

娜娜大喜，“那下次一定哦。”

朵儿肯定地答，“一定。”

她们在公司大厦前分手。

娜娜随便挑了间茶餐厅，叫杯果汁。再给陈启真发短信，“几点下班？”

良久陈启真的短信才回过来，“忙。”

言简意赅。

娜娜有点惭愧，他哪就真是她什么人？她好像忘了分寸。

她喝光果汁，又独自呆坐良久才往回走。

暮色初降。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很是百无聊赖。

最后决定煮绿豆沙。

从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她就酷爱这道小小甜品。在学校住宿的时候，头一晚便用开水泡好绿豆，用保温杯捂一晚，第二天早上，倒也有还算爽口的绿豆沙喝。

毕业后就买了只电炖锅，晚上临睡着抓一把绿豆和大米，偶尔丢点云耳，加上冰糖，打开自动档，熬一晚上。

清晨出门前吃一碗，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继续生活。继续受伤。

冰箱里空荡得让人气馁。

娜娜只得下楼去附近超市。一口气买回许多菜蔬果品。

等架好锅，她便拿了抹布开始抹地板。

无数次她自镜头里看到他，他总是赤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那时候她就花痴地想，有一天能帮他擦擦地板也是一种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