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经万千繁华,归山花宁静——享受生活,活出自我(4)

作者:万俟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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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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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7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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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676字

做精致的女子,我们要懂得如何安排生活和灵活处理生活中的各种关系,懂得规划人生,要给自己所爱的人和身边的朋友以和谐感、踏实感。做精致的女子,我们当深深理解做女人的本分,承担好自己的责任与使命,要知道收放,懂得进退,还要知道如何打扮自己,不浓妆艳抹,当然,也不要素面朝天,让自信从外表到内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做精致的女子,崇尚个性、简约自然大方,我们还要走在时尚的前沿,像林徽因一样,追求属于一个时代的时尚,不盲目跟风。我们坚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初衷,绝不随波逐流。我们喜欢被人追逐,却从不哗众取宠,也不故作矜持。我们也可以有傲骨,可以崇尚物质,但从不拜金。可以自爱,但从不自恋,从不孤芳自赏。


做精致的女子,我们一定是内外兼修的。要有读书的好习惯,我们读书不为取悦男人,不为商场上的拼杀,也不为做官谋权,只是为我们的内涵注入活力,为更好地陶冶情操,提升我们的内在气质与涵养。我们不图著书立说,不图名闻利养,也不图满腹经纶,只图让自己变得更加知书达理,多一些淑女气息。


我们要自立自强,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要抱怨生活的不公和他人的不是,我们也不要在男人面前唠叨生活中的不满,永远珍惜生活,永远热爱生活,永远做别人的希望。


不管我们的男人如何成功,我们也不要把自己困在家里做全职太太。我们不能刻意地享受男人开创的成果,我们一定要有自己的追求和朋友圈。


【静思小语】


我们要自立自强,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要抱怨生活的不公和他人的不是。我们也不要在男人面前唠叨生活中的不满,要永远珍惜生活,永远热爱生活,永远做别人的希望。


§第七节纯美与现实之间的自在


林徽因活得是自在的,她说:“我认定了生活本身原质是矛盾的,我只要生活;体验到极端的愉快,灵质的,透明的,美丽的近于神话理想的快活。”“我的主义是要生活,没有情感的生活简直是死,生活必须体验丰富的情感,把自己变成丰富,宽大能优容,能了解,能同情种种‘人性’。”这其实就是林徽因在纯美与现实之间的一种平衡。


做一个精神自由的人,内心永远不要屈服于世俗


有研究者这样描述林徽因和她的生活:“她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也没有因为需要抚养儿女、支持丈夫、操持家务就放弃自己的专业和追求;也从没有忘记过自己心灵的追求;也没有屈服于社会、他人的舆论而放弃自己的生活方式。”


她在做好一个妻子和母亲等角色的同时,从没有放弃对心灵的追求,她永远生活在自己定义的状态里,从不见风使舵,从不违背自己的处世原则。


林徽因在散文《窗子以外》中写道:“所有的活动的颜色、声音、生的滋味,全在那里的,你并不是不能看到,只不过是永远地在你窗子以外罢了……坐在窗子以内的,不是火车的窗子,汽车的窗子,就是客栈逆旅的窗子,再不然就是你自己无形中习惯的窗子,把你搁在里面。”林徽因笔下的“窗子”,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围城”。


任何人的生命中都有这样一个“窗子”,它对人生是一种限制和束缚,它在现实生活中为人们划定了有限的空间,也在精神上规划了一个领地,这个领地有时候就像一座监狱,它在一定程度上阻断了一个人对纯美世界的向往和追求。而林徽因,虽然和许多人一样,生活在窗内,却同时又向往着窗外世界的自由,她更渴望自己生活在窗外。


文学上的林徽因,传递着一颗自由的心,而在现实生活中,她也难免要承受苦痛,在给好友费慰梅的一封信中,她说:“晚上就寝的时候我已精疲力竭,差不多希望我自己死掉或者根本没有降生在这样一个家庭,虽然我知道我实际上是一个快乐和幸福的人。”


虽然被家庭等诸多事务缠身,已致“精疲力竭”,但她“实际上是一个快乐和幸福的人”,因为她在精神上还是自由的。


林徽因有足够的理由放弃或者暂时放弃事业上的追求,从而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只是她不想放弃事业,她既追求自我实现又不得不忙碌于现实的无奈中。她当然无法做到不食人间烟火,更不可能超越她的时代和现实生活,所以必然会有烦恼和遗憾。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论在怎样的情况下,都是自在的。


在现实中追求自己纯美的理想


从1930年到1945年的15年时间,林徽因夫妻共同走了中国的15个省,200多个县,考察测绘了200多处古建筑物,她把建筑形容为“凝固的音乐”“石头的史诗”。


林徽因曾对费正清、费慰梅说过这样一段话:“佛教流入中国后,从星象来看,选择的就是佛塔的形式,因为在中国古代文化思想中,对于空间的理解,是空间与实体的辩证统一。高耸的形象,一方面有纪念色彩,在压倒人的心灵中来显示崇高。元代的塔,人情味的特色很浓,这种人情味,通过色彩和图案装饰体现出来,把艺术立足于一种宗教情感上,它有着深切的虔诚,正因为这样,艺术才愿意跟宗教携手而行。”


林徽因在考察中也会时不时地产生艺术创作的灵感,诗《山中》就是那样的产物,她写道:


紫色山头抱住红叶,将自己影射在山前,


人在小石桥上走过,渺小的追一点子想念。


高峰外云在深蓝天里镶白银色的光转,


用不着桥下黄叶,人在泉边,才记起夏天!


也不因一个人孤独的走路,路更蜿蜒,


短白墙房舍像画,仍画在山坳另一面,


只这丹红集叶替代人记忆失落的层翠,


深浅团抱这同一个山头,惆怅如薄层烟。


山中斜长条青影,如今红萝乱在四面,


百万落叶火焰在寻觅山石荆草边,


当时黄月下共坐天真的青年人情话,相信


那三两句长短,星子般仍挂秋风里不变。


这首诗,写出了一个身处现实世界的行路人却徜徉于自在自然中的感觉,那是一种纯美与现实之间的自在。


这是林徽因对纯美的看法和对一种唯美的向往,她的理解是深刻而有高度的。


其实早在林徽因去美国时,她对纯美与现实之间的自在就有着强烈的憧憬。


她说:“开始我的姑姑阿姨们不肯让我到美国来。她们怕那些小野鸭子,也怕我受她们的影响,也变成像她们一样。我得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我认为她们很傻,但是后来当你已看透了表面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她们是世界上最好的伴侣。在中国,一个女孩子的价值完全取决于她的家庭,而在这里,有一种我所喜欢的民主精神。”在那个年代,对美国式的自由有着如此情有独钟的见地,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那个时代对人的思想的束缚,也正是在美国的经历,为她追求自在的人生奠定了现实基础。


别忘了,你是个“精神单身”的女人


有人说:“男人本来爱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女子,可最终却是娶的会做饭的女子,因为男人总要吃饭;女人心里爱的分明是满腹经纶的才子,可最后嫁给的男人却是财主,因为女人总要花钱。”正所谓“食色,性也”,我们都是饮食男女,不可能脱离现实的需求与享受,但在骨子里一定是有美的追求的,一定是渴望自在的。


歌德说:“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生活在现实中的我们都曾有过对美好情愫的梦想与追求,我们或许幻想过梦中情人的“高富帅”,幻想过他陪我们逛街的种种,幻想过他如何为我们搭建浪漫的爱情小屋,也或许曾经想象过某个电影或电视剧里的男一号走进了我们的情感世界,甚至和我们一起建立了家庭。


幻想中的我们一定是自在的,但结果往往是“梦想很丰富,现实很骨感”,我们不得不回到现实中,而现实却往往意味着“窗子”,是我们永远无法逾越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像林徽因一样,诉求于纯美与现实间的平衡,以达到我们自在的目的。


比如,我们渴望浪漫,最后却一定会步入婚姻,不管我们的爱情结束与否,日子里一定是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一旦我们将身心都关注在锅碗瓢盆上,就永远不可能产生纯美的自在感。虽然我们立足于现实,但也可以超然于现实之上。我们姑且将柴米油盐视作一段段交响曲,把偶尔的争吵看作浪漫情感的润滑剂,在琐碎的事务中寻觅一份心灵的宁静。


有句话说得非常好:“如果你是正确的,那么你的世界也将是正确的。”所以,我们不惧怕进入爱情的“窗子”,我们相信婚姻也可以是爱情的延续,一切都在于我们的内心,在于我们内心对事物的看法,只要我们的心是自在的,一切也都是自在的。


【静思小语】


我们不惧怕进入爱情的“窗子”,我们相信婚姻也可以是爱情的延续,一切都在于我们的内心,在于我们内心对事物的看法,只要我们的心是自在的,一切也都是自在的。


§第八节爱生活的高手


林徽因在流亡岁月中,虽然饱受颠沛流离之苦,却始终坚强乐观。当敌机天天在头顶盘旋的时候,她却始终没让理想和事业中断。虽然日子很苦很艰难,虽然始终病着,但她的眼睛里永远有光。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虽然认识到了生活的真相,从一个才貌双全的小才女到雍容华贵的少妇,又到圆融丰厚的中老年,历尽繁华与平淡的侵袭,但她依然热爱生活。


她是个爱生活的高手。


热爱生活,为家人树起希望


因为战争的原因离开北平时,林徽因的肺部已经产生了空洞,病痛开始向她“叫板”,甚至一个小小的感冒,都会引起严重的后果。此时的梁思成,脊椎软组织开始硬化,他只能每天在衬衣里穿着一副量身定做的铁架子,以支撑脊椎。


1937年的逃亡,林徽因一家好像在漫无目的的流浪,对于这段历史,林徽因写道:“我们在令人绝望的情况下又重新上路。每天凌晨1点,摸黑抢着把我们少得可怜的行李和我们自己塞进长途车,到早上10点这辆车终于出发时,已经挤上27名旅客。这是个没有窗子、没有点火器、样样都没有的玩意儿,喘着粗气、摇摇晃晃、连一段平路都爬不动,更不用说又陡又险的山路了。”一路上林徽因上下舟车十余次,进出旅店二十多次,这种高密度的“折腾”,搁在常人身上也很难受得了,更何况拖着病体又劳累至极点的林徽因,但那时的她却依然保持着乐观的心态。


在生死关头,人们面对的可能是随时的生离死别,内心世界里更多的是郁闷,可在林徽因的家中,却时常环绕着嘹亮的歌声。


林徽因已经不再是她自己,她默默地承担着一个精神支柱的角色,她用自己的精神力量为家人们树立起了希望。


从上流社会瞬间走向底层的林徽因,没有因此放弃努力,她杜绝了所有可能产生的矫情。林徽因翻过四个山坡,穿梭在稀薄的空气中,去给云南大学的学生补习英语,每周上六节课,她为了每月挣四十块课时费,这意味着她每周必须六次面对生死考验。她所挣得的每一分钱,似乎都是用生命换来的。


林徽因在给费慰梅的信中写道:“我喜欢听老金和奚若笑,这在某种程度上帮助我忍受这场战争。这说明我们毕竟是同一类人。”一个女人,承担了一般人不可承受的所有的轻与重,她在朋友那里获得了些许的慰藉,她努力从生活中找寻心灵的寄托。


“思成笑着,驼着背(现在他的背比以前更驼了),老金正要打开我们的小食橱找点东西吃,而孩子们,现在是五个——我们家两个,两个姓黄的,还有一个是思永(思成的弟弟)的。宝宝常常带着一副女孩子娴静的笑,长得越来越漂亮,而小弟是结实而又调皮,长着一对睁得大大的眼睛,他正好是我期望的男孩子,他真是一个艺术家,能精心地画出一些飞机、高射炮、战车和其他许许多多军事发明。”林徽因关注着所有的那些能够给她带来安慰的细节,她需要通过家庭的温暖来驱散心中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