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贾后淫乱偷美男,倜傥风流姊妹花(2)

作者:黄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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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古代·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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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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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8986字

众同僚开玩笑似的搜遍韩寿全身,果真未见有香囊之类的带香之物,大家非常奇怪,议论纷纷。不料,此事传到贾充的耳中,贾充甚觉奇怪,他借口令韩寿办事,亲自闻得韩寿身上的香味。真是怪事,韩寿身上的淡淡幽香怎么与圣上赠给的西域奇香的香味相似?但此香为圣上所有,唯有自己得邀宠赍,而自己只分给妻女少许,视若奇珍,怎么会落到韩寿之手?贾充苦苦思索,不得其解。回到书房查看珍藏的奇香,果然少了,难道是韩寿入府盗走的吗?不,这决不可能。这一定有家贼。知道老夫藏香之处只有妻子和爱女,郭槐决不会做出此事,难道女儿斗胆盗香,赠给韩寿的吗?说也奇怪,女儿病卧床榻已逾旬月,为何忽然痊愈?而且女儿满面春色,整日笑声不断,比从前无病时还有精神,这其中定有缘故,难道女儿与韩寿私通吗?这高墙大院的,女儿又未尝出外,如何得与韩寿来往呢?他左思右想,疑窦百出,决定晚上搜查一次。


贾充与往常一样,入夜便上床休息了。他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直至半夜,也未听到半点异响。他决定趁此半夜,对全府进行认真搜查,遂披衣坐起来,大声喊道:“来人啊,府里有贼!”


众童仆听到主人的喊声,睡眼蒙咙地爬起来,拿起灯笼火把跑向主人房间,惊问道:“主人,贼人在哪里?”


贾充说:“刚才老夫听到声响,起来向外看时,有一黑影在窗前闪过,快,给我搜!”


众童仆开始全府搜查,并无盗踪,一个童仆在后花园的东北墙上发现,留有足迹,仿佛狐狸行处。众童仆纷纷向贾充报告,未见异常。那个童仆说:“报告主人,奴才发现后花园东北角墙上留有痕迹,像狐狸爬过似的,莫非贼人从此逃跑了?”


贾充听罢,心中一沉,这东北墙与内室相近,穿过后花园,只有一道小门,便是女儿的绣房,一定是韩寿色胆包天,从此与女儿幽会。但此事关重大,万不可张扬,便对众仆役说:“贼人逃走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众人都退下了,贾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此事该如何处理呢?从何处入手才能查清真相呢?女儿不可能亲自去约韩寿,这中问一定有牵线搭桥之人,这人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女儿的贴身丫鬟,明天审问这个小奴婢,定能弄清事情真相。


第二天清晨,雄鸡刚刚报晓,天才蒙蒙亮,贾充便差人将贾午的贴身侍女唤至书房。


贾充问侍女道:“圣上赐与老夫的奇香藏此书房,昨天发现被盗,有人看见前几天你曾进此书房,奇香是否被你拿走?给我从实招来。”


侍女见问此事,便遮掩道:“启禀老爷,奴婢实在不知此事,前几日来老爷书房,是小姐差奴婢来取书籍,奴婢未看到什么奇香。”


贾充拍桌吼道:“胆大的奴才,竟敢欺骗老夫,今天若从实招来,老夫免你一死,如若抵赖,老夫定将你送交官府,问罪处斩!”


侍女一听要送交官府,吓得脸色苍白,只好承认道:“老爷息怒,此香实在不是奴婢盗取。是小姐拿去了。”


贾充追问道:“现在香在何处?”


侍女支支吾吾道:“香,香被小姐送给韩公子了。”


贾充见事情果真如此,便说道:“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老夫,若要隐瞒,定要家法侍候。”


侍女无奈,事已至此,只好把事情前前后后如实地告诉了贾充,最后恳求道:“老爷饶命,奴婢不忍见小姐受磨难,才斗胆做此牵线搭桥之事,实出好意,望老爷开恩,饶奴婢一次。”


贾充听罢,气愤地挥手道:“你这狗奴才,给我滚!”


气愤归气愤,但事关家风与女儿的名誉,必须尽快解决。他急忙回卧房,将正在梦中的郭槐叫醒。郭槐惊问道:“老爷,发生何事如此惊慌?”


贾充道:“夫人,你的宝贝女儿干得好事。”


“女儿怎么了?女儿干什么好事了?”


郭槐迫不及待地问着。贾充便将贾午如何偷情,如何盗香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郭槐,郭槐半信半疑,说道:“这或许是奴婢造谣,我得亲自去问女儿,问明白后再想办法。”


郭槐起身来到贾午的闺房,贾午已从侍女那里得知此事,正在焦急地想办法,见母亲进来,知道母亲定为此事而来,决定与母亲摊牌。郭槐见女儿面带忧愁,脸色苍白,心里已明白。她坐在贾午身边,抚摸着女儿的头,说:“好女儿,侍女所说之事是真的吗?别瞒妈妈,说实话,由妈妈做主。”


贾午听郭槐这么说,鼻子一酸,掉下泪来,她抽泣着扑到母亲的怀里,哽咽着说:“妈妈,救救女儿吧。侍女所说句句是实,现女儿已是韩郎的人了,女儿生是韩家人,死是韩家鬼,终生决不再嫁别人,望母亲成全女儿,否则,女儿就死在这里。”


女儿是郭槐的心头肉,掌上明珠,她见事情已经如此,木已成舟,无法挽回,叹口气安慰贾午道:“别哭了,孩子千万不能做傻事,妈妈去与你父亲商议商议,替你想个办法。”


郭槐不忍心责怪女儿,回房后,对贾充说:“女儿已经认错,但事情已经出了,女儿说除韩寿以外,宁死不嫁。我看韩公子不仅人长得一表人才,且亦出于名门,我们不妨将错就错,索性把女儿嫁与韩寿,这样,既保住了女儿的名誉,又满足了女儿的心愿,岂不两全齐美吗?”


贾充无奈,不敢违背郭槐的意见,便说:“只好如此了。不过得有个条件,我们不能将女儿嫁到韩府,韩寿应入赘为婿,奉养我们老俩口。”


郭槐亦赞成此议,便找个能说会道的门下食客到韩府说媒,韩寿正求之不得,哪能不答应呢,遂选个黄道吉日,入赘相府,喜结良缘。从此花好月圆,一对露水夫妻变为长久伴侣,相亲相爱,传为佳话。而且翁婿感情甚好,贾充特上荐牍,授韩寿宫散骑常侍,平步青云。


太康三年(282年),贾充病逝。贾充曾有两个儿子,都因郭槐的酷忌而夭折,致使绝嗣。贾充死后,按封建礼法,应以同宗子弟入嗣,且贾充弟有数子,可以过继为嗣,但郭槐确想入非非,偏欲过继韩寿与贾午偷情所生之子韩谧为嗣。将韩谧过继与三岁而亡的黎民为子嗣,承继贾家之烟火,真是天下奇谈!当时郎中令韩成与中尉曹轸反对,并面谏郭槐道:“古礼大宗无后,即以小宗支子入嗣,从没有异姓为后的古例,此举决不可行!”


郭槐哪管什么礼法,说道:“二位大人休言,此乃先夫之遗意,愿立韩谧为世孙,我无权更改。”


郭槐上书武帝,陈请此事,武帝糊里糊涂地下诏应允。韩谧奉诏旨,改姓为贾,入主丧务,从此便入嗣贾府。


贾后既是贾谧的姑母,又是他的姨母,对他格外宠爱。贾谧好学,有才思,继承其父之特长,善写文章,被贾后依为心腹。贾谧恃宠增奢,室宇崇伟,器服珍丽,歌僮舞女,选极一时,好延宾客,凡豪门贵戚及海内文士,皆趋附之。在他的宾客中,闻名于时者有二十四人,号称“二十四友”,即渤海人石崇、欧阳建,荥阳人潘岳,吴人陆机、陆云,兰陵人缪征,京兆人杜斌、挚虞,琅邪人诸葛诠,弘农人王粹,襄城人杜育,南阳人邹捷,齐人左思,清河人崔基,沛人刘环,汝南人和郁、周恢,平安人牵秀,颍川人陈畛、太原人郭彰,高阳人许猛,彭城人刘讷,中山人刘舆、刘琨。这些人不是豪家就是名士,经常聚在一起饮酒畅谈。他们将贾谧比作汉之贾谊,使得贾谧文名响誉天下。贾后得到贾谧等文人相助,更是如虎添翼,如果有需要文字煽感之处,皆令贾谧等起草,真是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女口了]。


贾谧等人恃宠而骄,穷奢极欲,横行朝野,其中的石崇更是富甲天下。贾谧恃才傲物,目空一切。有一次,贾谧与太子通下棋,二人争道,不肯少让,甚至口出不逊,谩语相侵。适成都王司马颖在旁,愤感不平,怒斥贾谧道:“皇太子,乃国之储君,贾谧身为人臣,怎得如此无礼?”


贾谧根本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成都王,他摔下棋子,拂袖而去。


贾谧气闷地去找贾后,添枝加叶地向贾后告了成都王一状。贾后对贾谧偏听偏信,竟出成都王颖为平北将军,镇守邺城。又怕无故调动成都王太露形迹,正好梁王肜还朝,遂将河间王颙同时简放,使镇关中。从此贾谧更是为所欲为,权过人主了。


(三)


贾后在政治上重用张华、裴頠等人管理朝政,政权相对地稳定,她便不满足对权力的拥有,开始无所顾忌,***起来。


晋惠帝憨傻愚钝,不谙世事。一次,朝臣上奏惠帝道:“启禀陛下,近几年水灾频发,粮食歉收,四方饥馑,百姓无粮可食,流民成群,饿殍遍野,望陛下广开粮仓,赈济灾民。”


“爱卿,老百姓无粮可吃,为什么不喝肉粥呢?”


一句话说得众朝臣无话以对,只好面面相觑,暗自偷笑。这位痴傻皇帝不仅在政治上是傀儡,而且在龙床之上也有人替其效劳,成为戴绿帽子的“驴”。


贾后虽长相丑陋,但***却极强。面对痴傻而不会调情的皇帝,感到寂寞孤独,旺盛的欲火无处可泄。惠帝在男女之情上,只是凭借本能,偶然地满足一下贾后的淫欲,却无法夜夜相伴。贾后需要男人的夜夜陪伴,方解其饥渴,她开始在宫中寻找可意之人,代惠帝侍寝。当时宫中有位太医令叫程据,不仅医术较好,而且长得一表人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说起话来温文尔雅,令贾后芳心大悦。贾后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常常借身体不适,屡召程据进宫,以慰其相思之苦。但望梅焉能止渴?贾后要亲自尝尝梅子的滋味。


一天夜里,贾后躺在床上觉得心烦意乱,周身不适,难以入眠。眼前不停出现太医那俊美的容貌和伟岸的身躯。她再也无法躺下,披衣下床,下旨道:“宣太医令程据入宫。”


太监和宫女们莫明其妙,不知深更半夜太后为何宣程据入宫,但他们畏贾后淫威,无人敢问。


程据接到懿旨后,急忙来到后宫,跪拜后问道:“皇后娘娘,贵体何处不爽?”


贾后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俏情郎来到近前,原本青黑的脸布满羞云,显得有些发紫。她故作忸怩地说道:“我心里不适,太医把脉诊断便知。”


说罢,高挽袖笼,露出半截小臂。程据轻轻将手搭在贾后的脉搏上,贾后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将太医的手握住,两眼深情脉脉地望着程据。程据吃惊地抬起头来,见贾后双眼已燃起欲望之火,心里明白了皇后为何夜半相召。他急忙低下头,说:“娘娘千岁,下官不才,不能诊治贵体,望娘娘千岁恕罪。”


贾后见程据有意推脱,便不顾母仪之尊,直言说道:“本娘娘得的是心病,只要太医陪寝一宵,便可痊愈,难道太医敢抗旨吗?”


程据急忙跪倒,叩头说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不过下官冒犯娘娘贵体,恐皇上知晓,降罪下来,下官要罪灭九族。”贾后亲手将程据扶起来,安慰他说道:“有本娘娘替你做主,哪个敢治你的罪,只要本娘娘喜欢,无人敢管。”


说罢,对在旁侍奉的众宫女说道:“奴才们听着,今晚之事,你们若敢走露半点风声,本娘娘决不饶恕,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