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落空的如意算盘

回到江城，叶秋生给刘宏发打了个电话，不大工夫刘宏发就跑来了，叶秋生笑了一下说：“你小子的腿还真快，不到十分钟就跑过来了。”

刘宏发给叶秋生上了一支烟，点头哈腰地说：“刚才我在外面办事，看见你的车进了市政府，心想老大回来了，没准就得马上召见我，这不就在附近等着您的召见了嘛。”

叶秋生指着刘红发说道：“你小子真是太精了。”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刘宏发发现叶秋生的气色不好，问道：“老大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我帮你想想办法。”

叶秋生说：“这可不是你能解决的，实话和你说吧，昨天省长已经和我通报了，新任市委书记是省委副秘书长马万里。”

刘宏发也吃了一惊，说：“肖部长不是已经答应帮忙了吗，怎么马万里会突然冒出来？”

提起肖荣光叶秋生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愤愤地说：“肖荣光这个老狐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咱们给的钱都拿到我岳父那里去了，这不昨天老爷子狠狠地把我训了一顿，还让我把东西都拿回来了。”叶秋生说完伸手拉开抽屉，把五万美金拿出来，递给刘宏发，说：“这是你的，也没送出去，现在物归原主了。”

刘宏发没接，说道：“老大，这点钱你也不用太在意，先放到你那，你朋友多，需要交际，万一有点什么事，也好拿出来用用。”

叶秋生想想也是，就没再坚持，又把钱放回了抽屉。看叶秋生把钱放好，刘宏发心里一阵高兴，心想你能拿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也就不会太远了。他上前两步对叶秋生说：“老大，要不晚上找个地方聚聚，商量一下怎么对付新来的市委书记。”

叶秋生也烦闷着，想出去放松放松也好，不管怎么说自己虽然没当上市委书记，但还是市长。如果把人给笼络住，市委书记也得让自己三分，于是点头同意，说：“不过不去江城酒店了，那里菜的味道从十年前到现在就没变过，闻着就让人倒胃口，换个地方。”

刘宏发说：“那是自然，江城酒店本来就是市委宾馆改的名字，什么东西一沾‘公家’二字肯定做不好，今天我带老大去个好地方，保准你满意，下班我来接你。”

说完刘宏发一溜烟地出去了。

下了班，刘宏发亲自开车把叶秋生接到虎跃度假山庄，叶秋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一见大门上的虎跃二字，叶秋生就感觉不错，等进了包房，不仅蒋碧坤他们在，还多了一个女人。叶秋生一看正是高丽丽。高丽丽很有礼貌地和叶秋生点点头说：“叶市长好。”说着主动把自己刚才坐过的位置让给了叶秋生。

叶秋生示意大家都坐下，自己也就坐在了高丽丽刚才坐过的椅子上。没料到刚落座，屁股底下就觉得热乎乎的，一想这正是高丽丽焐了好久才焐出来的温度，脑子里不禁想起那晚高丽丽在自己房间洗澡和露出雪白大腿的样子。他一直惋惜像高丽丽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周兴龙这个老东西给霸占了，看样子权力的好处真是可以遍及每个角落了，自己以前那么多年也真是太失败了，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光阴。

都坐下后，刘宏发对叶秋生说：“老大，今天丁局长是出血了，把我们平时看不到的王牌都给带出来了。小高可是我的梦中情人，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见面，今天总算是借您的光见到活的了。”

高丽丽听完不满意地一撇嘴说：“刘局长怎么这么说话，难道我平时是死人啊，叶市长您可得好好管管他这张嘴。”

叶秋生笑着打圆场道：“小高，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过既然大家今天能坐在一起，那就是个缘分，所以这些事情也就不要太过计较了，开心就好。”

高丽丽说：“我听叶市长的，要不我真得好好罚他几杯。”高丽丽吐气如兰，小嘴里喷出的丝丝香气直灌叶秋生的鼻翼。叶秋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想着如果能够和她在一起，好好地感受这种香甜，那滋味一定是很美妙的。

等酒菜上来，叶秋生一反常态首先举起了酒杯，说道：“今天我们改改规矩，我先敬各位一杯，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对我的支持。”说完一仰脖，把酒喝掉了。

其他的人也纷纷把酒喝掉，唯独高丽丽没喝光，刘宏发抓住不放说：“小高，和叶市长喝酒第一杯哪有不干的道理，叶市长肚量大不说你，但我们可要全力维护领导的权威，坚决落实，所以你必须干掉。”

高丽丽说：“那好吧，我干，本来我不吃东西是不敢喝酒的，既然是叶市长敬的酒，我就是醉死了也高兴。”说着一仰头，把酒喝掉了。叶秋生很满意地说道：“小高也用不着那么悲壮，酒量是有大小的，感情也是一样的，只要你有这个心意，就是一口不喝也没关系。”

高丽丽感激地说：“叶市长真是个体贴人的好领导。”

高丽丽这么一说，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纷纷就叶秋生是个好领导发表体会，叶秋生无奈地摇着头说：“能得到众位这么高的评价，说明我这么多年的工作没有白做啊，你们都是我看重的人，以后大家一定要同舟共济，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会亏待你们的。”

刘宏发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你们知道新来的市委书记是谁吗？”

“是谁？”

“省委的马万里。”

“就他天天跟在领导屁股后面安排吃喝，也有能力领导这么大的一个江城市？省委领导都是什么眼光？放着叶市长这么个人才不用，却偏偏选上他，对叶市长真是不公。”在座的一听就炸了窝，纷纷为叶秋生鸣不平。

叶秋生肚子喝下一杯苦酒，叹了一口气说道：“命运不济啊。”

刘宏发一拍桌子，说道：“老大，我不管新来的书记怎样，我就听你的，其他的人谁我也别想插手我这一亩三分地，别以为外来的和尚就会念经，到时候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呢！”

蒋碧坤、孙志新和丁寅也表示一定会跟着叶市长，效犬马之劳。

高丽丽看着这些人的表演一声不吭，叶秋生觉得有点冷落她了，于是笑着打断了大家，说道：“我们不要说这些了，你看把高小姐都冷落了。”

高丽丽笑道：“没有了，我看你们这些人也都挺有意思的，在外面一本正经，可私下里有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叶秋生感叹道：“不怪人说女人天生就有一种母亲的天性，你看这不验证了，高小姐连婚都没结，就把我们当成孩子了。”

吃完饭，刘宏发说：“老大，我在上面定了一个房间，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叶秋生也觉得有些累了，便说：“怎么都行，今天就听你们的安排。”

叶秋生站起来，脚下有点不稳，慌了几下，高丽丽在一旁赶紧扶住了他。叶秋生的一只手不自觉地就搭在高丽丽的肩膀上，高丽丽没有一点扭捏，自然地当起了叶秋生的柺杖，叶秋生醉眼模糊地对高丽丽笑着说道：“小高，你都成了我的第三条腿了。”

高丽丽有些不好意思，说：“叶市长的话有语病，什么叫第三条腿啊？”

叶秋生嘿嘿笑着，借着酒劲在高丽丽圆润的肩膀上轻轻捏了一下。大家上了楼，感觉房子不错，各种用具一应俱全，叶秋生因为刚才和高丽丽有了身体接触，下身起了反映，上来后就急着去了卫生间。待他出来，房间里只剩了高丽丽一个人，叶秋生问：“他们几个呢？”

高丽丽红着脸说：“刘局长说喝多了，先去洗个桑拿醒醒酒。”

“那你怎么不去？”

高丽丽说：“市长开玩笑了，哪有女人去那种地方啊？再说了，您喝的不少，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照顾你。”

叶秋生笑了说：“那你是留下来照顾我的了？”

高丽丽说：“如果你不喜欢，我去把他们叫回来。”

叶秋生说：“没关系，让他们去吧，这个时候打扰他们也显得太不人道了。”

高丽丽说：“我听市长的。”

叶秋生贴近高丽丽说：“你什么都听我的吗？”

高丽丽的眼睛如一汪秋水注视着叶秋生，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真是个害人精，上次一起出去，让人见了一次就忘不了，可你却假装正经，怎么今天露出本性了吧。”

叶秋生一把抱住高丽丽的腰，说：“你真的忘不了我吗？那今天我就让你更忘不了我。”说着一下咬住高丽丽两片如花瓣般的嘴唇，一直吻了好长时间，叶秋生的手顺着高丽丽的腰，掀开了她的衣服，游弋到她光滑的后背，熟练地从后面解开她的胸罩带，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了高丽丽丰满的胸部。高丽丽闭着眼睛喘息地感受着叶秋生的抚摸，她仅有的性经历就是和周兴龙，可周兴龙并不是她心仪的男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做生意，只存在于物物的等价交换。可叶秋生不同，自从上次在一起出去后，她的心就被叶秋生给填满了，一直想着有一天能同这个年轻的领导发生故事，今天梦境成真了，自然格外珍惜这难得的销魂时刻，正在高丽丽闭眼享受之际，突觉得下身一凉，叶秋生已经解除了她最后的武装，接下来空虚的身体就已经被填得慢慢的。高丽丽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声音犹如维也纳音乐厅里的咏叹调一般。

这一夜两个人尽情欢爱，奇怪的是刘宏发他们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一晚上都没有出现。

到了第二天，当叶秋生再一次想起和高丽丽的一夜销魂时仍感到动人心魄，如梦如痴。不同的女人就如不同的风景，虽然都是美不胜收，却只有亲临其境才能品尝内中滋味的不同。虽然叶秋生对高丽丽曾经被周兴龙占有有些不忿，认为自己是捡了周兴龙的残羹剩炙，但对高丽丽其他的方面还是满意的，特别是那种犹如歌唱般的呻吟声，简直是动听极了。

他已想好了，只要高丽丽跟着他，他就绝对不会亏待她，就这么点好处，给谁不是给，为什么就不能给这个与自己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呢？不过高丽丽在叶秋生的心里还是不能和赵亦可相比的，赵亦可给他的是宁静的港湾，而高丽丽给他带来的却是猎奇的刺激。

一上班叶秋生就给刘宏发打了个电话，刘宏发一接到电话，就知道昨天高丽丽把叶秋生搞定了，于是赶快向市政府赶去。进了门，刘宏发就笑嘻嘻地进来，说：“您一叫我，我心里就打鼓，以为老大肯定会批评我。”

叶秋生一指沙发让刘宏发坐下，说：“算你小子聪明，我问你，昨天你们几个干什么去了，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到那里了？”

刘宏发说：“怎么是把您一个人丢到那里啊，不是还有高丽丽嘛，我看她不错就想着给您创造一个机会。”

叶秋生点指着刘宏发说：“你们这帮人就给我下套吧，我早晚会被你们给害死的。”

刘宏发递给叶秋生一支烟，并给他点燃说：“怎么会呢，领导日理万机的身心肯定很疲劳，我们这些当部下的总要想办法给领导放松放松，再说高丽丽这么一个尤物，除了您以外谁还有资格消受？”

叶秋生弹了弹烟灰说：“算了，不说这件事了，不过事情到此为止，谁要是说出去，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刘宏发说：“老大，你尽管放心！我们也是多年的共产党员了，别的没学会，但是共产党员宁死不招的这个优点还是有的。”

叶秋生点点头，示意刘宏发进一步说话，刘宏发把身体凑上来，叶秋生低声说：“有个事先和你打个招呼，我准备先推荐你当市长助理，然后等明年成副市长退下来之后，正式提名你当副市长。”

刘宏发听叶秋生这么说，面露喜色说：“我就知道老大是个说话办事干净利落的人，我在这里先谢过你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就是您的人，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秋生示意他不要激动，说：“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具体的实施还要等到新书记来了，交换过意见再定。”

刘宏发说：“只要是老大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到时候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吧。”

叶秋生摇摇头，说“明天新书记就来了，这两天我们先不要见面，我先摸摸他的底。”

刘宏发出去后，叶秋生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突然想起这么长时间没看见赵凯了，寻思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如到他那去探探口风，如果再能得到赵凯的支持，那自己可就如虎添翼了。

叶秋生随意走到赵凯办公室，敲了敲门，赵凯的秘书李奇从自己的办公室探出了头，一见是叶秋生赶紧出来和他打招呼。叶秋生问：“赵市长在不在？”

李奇说：“在，刚回来。”说着把叶秋生带进赵凯的办公室，赵凯一看是叶秋生赶紧站起来说：“叶市长你怎么亲自来了，有事打电话，我过去就行了。”

叶秋生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没什么事，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闲得无聊，想过来找你聊聊。”

赵凯坐在叶秋生旁边，说：“这段时间也没怎么看见你，正好手头上有几件事想和你汇报一下，要不我先给你汇报一下。”

叶秋生摆摆手说：“这些事先放一放，我过来是有件事想通知你。”

“什么事？”

叶秋生故作轻松地说：“明天新任市委书记马万里同志就正式来江城上任了，我们具体商量一下欢迎新书记的事吧。”

赵凯笑着一拍脑袋说：“你看我这个记性，一忙起来把新书记明天就要来上任的事给忘了，这倒是个重要的事。别给新书记留下个我们不懂接待、排斥外来干部的印象，如果产生了隔阂，对以后在一起合作就不好了。”

叶秋生说：“我想应该不会吧，要是因为这么点小事，马万里同志就心存不满，那可就显得太没气度了。不过据我所知马万里一直在省委机关工作，从没有主政一方，我是担心他驾驭不了整个江城，也不知道省委是怎么选的。”

赵凯说：“估计省委是有自己的考虑的，不过既然省委任命了马万里同志为市委书记，我们只能服从，全力配合好新书记的工作。”

叶秋生心想这个赵凯还真是一个死脑筋，但还是试探着问道：“如果马万里同志并没有上面认为的那么有能力，或者又是一个权力欲望很强的人，这你该怎么办。”

赵凯笑了，说：“市政府是在市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的，我们要服从大局，只要保证了这个立场就行了。”

叶秋生没有在赵凯这里找到共同语言，也就不想在这里多呆了，站起身说：“老兄，你可别多心啊，我就是和你表示一点担心，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江城市的大局。那我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赵凯站起来说：“叶市长等等，刚才那几件事还没有和你汇报呢。”

叶秋生摆摆手，说：“你看着办吧，你办事我放心。”说完就赌气似的拉门走了。

赵凯站在原地呆了半天，他觉得叶秋生这段时间有些变了，自己也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说市长经常和刘宏发等人聚在一起。他也想提醒叶秋生注意一下影响，可毕竟自己是被叶秋生提拔起来的，有些话还是不那么好说的。赵凯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新任市委书记马万里，在省委组织部部长肖荣光的陪同下来江城上任了，叶秋生带着江城市的主要领导迎接新书记的到来。在市委会议室里，肖荣光代表省委宣布马万里为江城市新一届的市委书记，大家鼓掌表示了欢迎，接着马万里简短地说了几句话，算是就职演说了。

在宴会上，马万里像一个弥勒佛似的不笑不说话，碰到有人敬酒也总是很谦虚地尽量把杯子放低，一副卑躬屈膝的神态。叶秋生冷眼看着马万里，心里充满了鄙视，心说：就这个形象也配当市委书记，你也就是在省委机关给领导们分分苹果的水平。

叶秋生正在胡思乱想的工夫，肖荣光带着马万里走到叶秋生面前，肖荣光哈哈笑道：“我说怎么找了半天没看见秋生同志啊，原来躲到这里来了，来大家喝杯酒就算是认识了，今后你们两个党政一把手可就要在一个锅里吃饭了。”

马万里伸出手和叶秋生握了一下，说道：“叶市长，我是初来乍到，什么还都不清楚，正需要向你这样在江城工作多年的老同志多多学习啊。”

叶秋生现在最烦别人说他老，听马万里这么说心里更觉得不舒服，再看马万里那张笑脸，越看越讨厌，甚至恨不得一拳打在那张抢了自己书记位置的胖脸上，但如今的叶秋生城府可比当年要深得多，他笑了笑，像是对肖荣光又像是对马万里说：“太客气了，没有什么党政一把手，一把手只有一个嘛，您放心，我会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

看叶秋生的这种态度，马万里嘿嘿笑着不再说话了。肖荣光看出了苗头，单独把叶秋生叫道一边说道：“秋生同志啊，我怎么看着你好像有情绪啊，这样可不好，马万里同志刚刚来上任，可千万别给人一个排外的印象啊！你是不是对这次人事安排有些不满，有话可以说出来，我们之间又不是外人，还有什么话要藏着掖着的。”

叶秋生暗地里哼了一声，心说：我有什么情绪难道你不知道？要不是你这个老狐狸捣鬼，我哪有今天，当初你要是不想帮忙就直说，偏偏还把东西拿到我岳父那里，在背后给我下刀子，这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吗？现在却在我这装没事人似的。但他嘴里却笑着说：“肖部长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也是受过党多年的教育，服从命令听指挥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我真心拥护省委的决定。在这里我也和你表个态，我一定会配合好马书记的工作，我不仅是市长还是市委副书记，组织原则会遵守的。”

肖荣光对叶秋生这番表态有些半信半疑，但还说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只得说：“我是相信你的。”

虽然叶秋生表面说的挺好，可在第一次常委会上叶秋生就给了马万里当头一棒。这本来是马万里到来之后开的第一次常委会，也是一个见面会，可在会上叶秋生却喧宾夺主，不仅完全不给马万里面子，反而在讨论一些问题的时候，以马万里刚来什么情况都不熟悉，不断地打断马万里发言。结果其他人都看着叶秋生一个人在表演，这些人看叶秋生比较强势，不敢过于得罪他，便都转向支持了叶秋生的意见。

不过马万里的涵养功夫确实很到家，在这么难堪的情况下还是依然面带微笑，在大多数人面前，充分尊重了市长的意见。

会后叶秋生洋洋得意地和刘宏发他们说：“你们以为马万里好像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要我说他就是一个纸老虎，吓唬吓唬人还行……”

刘宏发这时的头脑比叶秋生还要清醒一些，他委婉地说：“老大，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还有那句话吗，‘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呀。”

叶秋生现在根本听不进去这些劝告，还沉浸在暂时的胜利之中，满不在乎地说：“你呀，要我说没有前途，胆小没有将军做，胆子要大一些，气魄要足一些！通过这次开会我是了解了，这些人还不是看谁硬气就向谁靠拢，权力是要争的！”

刘宏发也不敢和叶秋生过多的争论，笑着奉承道：“那也得看谁去争，要是老大您去争，哪还有谁敢啊，那不是捋虎须吗？”

叶秋生听了心里更加得意了。

喝了点酒，叶秋生有些兴奋，想着好长时间没去赵亦可那里了，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见着自己总是躲开，难道她看自己没当上市委书记变心了？叶秋生心想着就去了赵亦可家，见了面就把自己满是酒气的嘴凑上去，赵亦可一边闪躲一边说：“你快去洗洗，这也太臭了。”

叶秋生进了屋，嬉皮笑脸地说道：“臭吗？我怎么没闻到，你不是说喜欢男人的烟酒气息吗？”

赵亦可见叶秋生今天有点酒后无德，不再理他。在叶秋生眼里，赵亦可生气的样子都是那么美，忍不住过来哄她说：“这不是好多天没见到你，我这就去洗，好给我的小宝贝一个香香的身体。”

说着就进了卫生间洗澡刷牙去了，赵亦可把他的睡衣送了过去，但拒绝了叶秋生一起洗鸳鸯浴的邀请。

洗完澡后，叶秋生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对赵亦可说：“你看我刚才喝多了，差点拿酒气玷污了我干净的小宝贝。”

赵亦可嗔怪地说：“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怎么经常喝这么多的酒，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叶秋生搂着赵亦可问：“我以前是什么样子，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赵亦可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现在的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叶秋生叹了一口气，说道：“人都是会变的，那时我是什么，现在我已经是五百万人口的市长了，你怎么不看我好的一面呢？”

赵亦可说：“要我觉得，还是那时候的你可爱。”

叶秋生有些发急道：“难道你喜欢我一辈子碌碌无为？”

赵亦可摇摇头：“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当市长还是当一个普通人，我都喜欢，不过我有点担心。”

叶秋生很潇洒地笑道：“你担心什么？只要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