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有如此了。说完他从袖袋中掏出外星人的武器对准石铭的胸口。我不想伤你，事情的真相我以后讲与你听，现在让我取走符纸。

石铭以为他会辩解一番，没想到慧澄竟然承认了。他只觉得一阵眩晕，父亲的好友竟然是人类的叛徒！可这是为什么？石铭干涩地一笑：要是能开枪，你刚才躲在墙后面的时候就开枪了。

慧澄一呆：你……他把武器收入袖中。唉，想不到石方居然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儿子！

石铭没想到他竟然会提起父亲，他愤怒之极：这里果然是一个陷阱！目的是为了除掉张天阳叔叔！这样的话，埃玛也是你的同伙吧？张叔叔怕是已经遭了你们的毒手！石铭心中一阵剧痛。慧澄衣袖上的小洞，外星武器，偷袭，几个词语从他头脑中一闪而过。张天阳是为他而来的。北天阳南石方，曾经响当当的名字就这样消失了。

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甘愿做外星人的走狗？他痛苦地质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大师？

慧澄摇摇头，断然回答：我做的皆是我所想所愿的。

石铭绝望地看着慧澄，他从小就认识这个和蔼可亲的和尚，一直把他当作自己最敬重的长辈，父亲被害之后，他虽然再也没见过慧澄，但在心里却已经把慧澄认作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可现在慧澄突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敌人。

整个货舱寂静无声，只听得见石铭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石铭用沙哑的声音说：现在，我来猜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一件事。他喘息了一会儿，一字一顿地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外星人！

石铭低头看了看身子下面的木台：外星人早就死光了，你用了招魂术把它们的灵魂召唤出来，让它们帮你征服世界！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和尚，竟然有这样的野心。石铭心里愤恨之极，他已经明白了，杀死父亲一定是慧澄的主使。他冷冷地说：这个木台就是你用来施法的吧？虽然我不明白它和外星飞船之间的关系，但没有外星飞船这木台说不定就是堆垃圾。我只要毁了这飞船，你就没法再用招魂术了。

慧澄点了点头。嗯，确如你所言，莲花台与飞船实为一体。

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这陷阱并不是针对张天阳的，而是为你准备的。

（二十）

我？这个回答完全出乎石铭的意料。

魅动了动，然后移了过来。石铭昂起头，愤怒地盯着它。

慧澄转过头摆摆手，魅不动了：还是我来说吧。他回过头来看着石铭：我来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石铭哼了一声，他还有些体力，刚才慧澄施的虽不是疗伤咒，但还是有调理作用，加上碎骨符只是伤到了一些小血管，现在伤口的血已经不流了。

慧澄的故事开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有一个法术盛行的星球，星球上所有的人都会一点点法术。不过他们的法术都很弱小，因为他们只是用法术来娱乐一下生活。他们不懂得科学，因为科学还没有发展起来。这些人称自己为拉里奇奥人，意思是平静的人。

不过，很多拉里奇奥人都会召唤术，他们喜欢召唤些外星生物来帮自己做些事情，有时是捉捉害虫，有时是收割庄稼。他们不知道，虽然召唤来的生物都被下意识地赋予了不同的外形，但却是同一个星球的生物。拉里奇奥人发展得很缓慢，可外星生物却在相同的时间里突飞猛进，成为一个科学与法术共存的种族。他们派出几支探险队去寻找梦中常去的那个星球。

我想这个故事我听过了，只不过人类两字被你换成了拉里奇奥人。石铭冷冷地说。还是另编一个吧。

慧澄似乎全不在意石铭的讥讽，继续往下讲。其中一支探险队找到了这个星球，但不知什么原因，探险队的飞船相继坠毁了。幸存下来的外星人寻求拉里奇奥人的帮助，他们宣称为和平而来，并称呼自己为人类。

人类？石铭一惊，猛然想起在飞船中遇到的怪事：人类的浮雕、适合步行的通道、分上下升降的通道。外星人的入侵变成了人类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