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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听了，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其实就算我在，也一样不会下雨。古奥里多拉斯抬头看了看天空。小巷里照不进阳光，只能看到一点湛蓝的天空。

三个月前，欧洲的几个族人忽然被杀了。石铭的眼睛猛地睁得老大。

有消息说是外星人干的。不久，长老会传下话来，要求各地的龙不要再施用任何法术。过了一个星期，长老会秘密传信说，要在一个小岛召开一次大会，商量是否需要与外星人达成一个和平协议。长老们认为这一次外星人准备充分而且法力非常强大，就算龙族和人类联合起来也很难取胜，而地球上龙的数量已经十分稀少了。大多数龙族也认为这场战争是人类与外星人之间的事，我们不应该插手，希望能置身事外。我们……

石铭听到这里，心中一震，觉得简直难以置信。你们要抛弃人类？让我们独自去战斗，而你们却作壁上观。你们可是伟大的龙族，怎能这样……这样……

你想说很卑鄙，是不是？

是的！石铭气愤之极，猛地站起来，拨腿就走。走了两步，他停下来，回头看看古奥里多拉斯还坐在那里。他叹了口气，顿顿足又慢慢走回来，单膝跪在龙的面前。我背你回去。

古奥里多拉斯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凄凉。我们放弃了人类，你却没有放弃我。真是讽刺啊！

后来呢，你们和外星人达成了协议，为什么还会受伤？

达成协议？两个月前我们才开始召集各个地区的龙，我负责中北美地区。进展非常缓慢，因为我们只能乘坐普通的交通工具，这是为了避免因使用法术招来杀身之祸。嘿嘿，却不曾想到，在我接最后一名与会者的时候出了差错。龙那张人的脸开始变得有些朦胧，几根龙的胡须若隐若现地出现在口边。

石铭管不得那么许多，伸手去拉他的大衣。古奥里多拉斯挣扎了一下，却因为虚弱瘫倒在地上。石铭把他的大衣小心地拉开，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龙的胸口有两个碗口大的伤口，虽然已经用法术封住了出血口，但依旧有鲜血不断从边缘渗出来。我必须马上给你治疗，你不要动。

会招来外星人的，他们对法术施展时的时空变化非常敏感。古奥里多拉斯喘着粗气说。

管不了那么多了。石铭从背包中取出两张符纸，又从口袋中拿出五行笔。子弹还在身体里面，必须用空间转移法，才能把子弹取出来。他沉思了一会，在符纸上画下符咒。

（五）

石铭把古奥里多拉斯的身体放平，把两张符纸贴在伤口上，然后住后退了一步。符纸呼的一下发出耀眼的红光，顷刻间化作了一股青烟消失了。

叮、叮两声轻响，离古奥里多拉斯身体一步远的地方，两个弹头跌落在地面上。

古奥里多拉斯胸前的两个大洞不见了，只剩下两块粉红色没有鳞片的皮肤。石铭把他扶正靠坐在墙边，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多谢，这下真不会死了。

可你怎么会中枪的？

我们打算乘长途汽车去海边，通过安检门时，警报突然响了。

多光谱探测器？

嘿嘿，是啊，没想到警察把这玩意儿搬到汽车站了，而且还加装了自动武器。我们连护身咒都还没来得及念，子弹已经打在我们身上了。我扔了一张你给我的缩地符才勉强逃了出来，可与我同行的族人却被打死了。

石铭沉默了。良久，他才开口说：其实从龙族的角度来看，人类或许也是敌人。

不对不对，咳咳……古奥里多拉斯刚说了几个字，就咳嗽起来。……咳咳，人类中的符咒师、吟诵师和结印师也被其他人所仇视，这都是外星人几百年来搞的鬼。

我想，我们最好马上离开。石铭伸手去扶古奥里多拉斯。

好的，我现在已经可以动了。古奥里多拉斯伸出手，却突然看到石铭脸色大变。怎么了？

一阵寒意涌上石铭的后背，恐惧又一次攫住了他的心。小巷中的空气似乎正在一寸一寸地凝固，他的身体仿佛被冻僵了，连小指头也没有办法动上一点。石铭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喊：逃走！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