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言他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23:22
|本章字节:6286字
《》x林初青醒来的第一眼,首先是看到挂在电视墙上的巨幅照片。
那上面的她一袭白纱,依偎在陆行恪身边,乖巧温驯。她眯着眼仔细看,那时的她果然是babyface加双下巴,一点没有现在的精英气质。
昨晚由于光线的原因,她并没有注意到墙上有这些名堂。
陆行恪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坐在床沿上。
她感觉那一边微微塌陷,睁着迷蒙的睡眼看过来。陆行恪一脸的神清气爽:“早。”
阳光斜射在他犹如刀刻般俊逸的脸上,那种犹如神祗的感觉又冒回她的脑中。
她点点头:“早。”
林初青指指自己身处的位置:“你抱我上来的?”
陆行恪的嗓子还是有些哑哑的,一说长句就听出来了,但明显比昨晚好很多了:“我被热醒后看你趴在床边睡得很不舒服,就抱你上来了。”
他又补充一句:“之后我就起床了。”
她被他的一句解释弄得突然就鼻子发酸了。
若是以往的他,估计是不屑于向她解释这么多,也不会这么在意她的种种感觉。
现在的陆行恪,真的很不一样了。
林初青清了清喉咙,赶走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既然你好的差不多了,我也就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下床还有些迷迷瞪瞪的,低着头找自己的鞋。
陆行恪突然在她面前蹲下来,只手捏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提,一只粉嫩可爱的女式拖鞋被套了上来。
那双鞋很明显与他脚上的是一对,一个粉色一个灰色。
陆行恪浅笑,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地上凉,别赤着脚。”
她内心突然升腾起一丝不愉快。
只是因为,他的房里,有女士脱鞋。
林初青觉得自己的不愉快愚蠢极了。
陆行恪却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不一样似的,一言不发领她去盥洗室,又陪她走到楼下。
她径直了往门口走,陆行恪从厨房端出几个碗盆,对着她的背影问:“不一起吃个早餐吗,我做了很多。”
她也不懂自己在赌什么气,心里又极不舒服,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鞋柜在客厅正前方,她透过透明玻璃,第一眼就看见了端端正正放在鞋柜上方的。
嫩黄色的同款式小号毛拖鞋。
这分明是三双,亲子系列的拖鞋。
陆行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边,围着围裙的模样一瞬间变得十分之可爱。
他也绝口不提什么,笑容看起来毫无企图:“真的不吃一点吗?”
林初青摸了摸肚子,头也不回地踩着暖融融的拖鞋转身向饭厅走去。
所以她又错过了陆行恪温暖的目光。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所经过的地方,玻璃窗正清楚反射着她脸上可以称得上是愉快的表情。
陆行恪真的做了很多早饭,一如既往的不怎么美味。
她挑剔地刮了刮碗,吞下一口带着些焦味的白粥。
他也知道自己水平不佳,笑笑解释:“第一次做中餐,你将就着吃一点吧。”
林初青食之不语,咬了一口两面皆金黄饱满的鸡蛋:“鸡蛋煎的不错。”
他自嘲:“这大概是我唯一拿手的。”
她终于抬头,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半斤对八两吧,林潇潇一直嘲笑我做饭越来越像艺术品,中看不中吃。”
他肯自己动手做,就已经赢了她一半了。
陆行恪显然不觉得她的安慰有效:“难为你做了我的试验品。可是除了你,我还没做过饭给别人。你应该觉得荣幸吧。”
林初青满腹心事都被他一句话轻飘飘打落了,淡淡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真的是荣幸之极。”
吃过早饭她便开车回家,陆行恪未作多挽留,他现在精神很好,何况林潇潇还一人在家,林初青不宜多留。
她在楼下见到十分之眼熟的车,拿了钥匙开门进屋后才想起,原来那是曾诺的车。
林潇潇已经起床,穿着嫩绿色的厚制睡袍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而她手边坐着的,正是面沉似水的曾诺。
林初青顿时有种做贼被抓包的感觉。
林潇潇见握着钥匙立在门口的她后撇嘴:“如果你要用你只是早起去买了个早餐的理由,就免了吧。昨晚我半夜我摸去你房里你就消失了。”
曾诺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她继而转头向曾诺抱怨:“unclecullen,你觉得她应该吗?哼,已经不是第一次丢我一人在家了。”
林初青扶额,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小叛徒。
曾诺其实在很努力地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等林初青走到他身边时,他已经恢复到平日温文如水的样子:“我一早就过来等你了。”
她顺势坐到林潇潇身边:“有什么事么?”
他的眸色一暗,林初青看见那里面写着,失望。
但他仍只是淡淡一笑:“你忘了吗,我答应今天要带她去玩偶主题游乐园的。”
林初青仔细想了想,才记起是有那么一回她随口答应了曾诺的提议,还说时间由他定。
但她昨晚前半夜睡的不好,现在头还有些疼。
她揉揉眼底淡淡的青色,交待林潇潇:“你和uncle一起去吧,我实在是玩不动了,多拍几张照片回来给我看看。”
林潇潇撅嘴:“mom不去我也不去了。”
林初青本来也就不是很放心她一人去,也就挥挥手随她去了。
她转而向曾诺道歉:“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
曾诺推推眼镜站起来:“那就算了,我正好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她点头:“唔,好。我送送你。”
林初青站在门口同他挥手告别。
曾诺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面带苦涩:“amode,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她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一时愣在那里。
曾诺踉跄着后退几步,看起来痛苦不堪:“我,懂了。”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对曾诺真的抱歉。
缓缓合上的电梯门隔断了她欲说的对不起。
一边是她真诚的愧疚。
一边,是摘掉眼镜的曾诺,面色阴沉地对着手机说:“就按我之前说过的做,越快越好。”
随后他又拨通另一个号码,语气不复怒气,面上带笑:“陈叔,我们现在就只等坐收渔翁之利了。”
陈天培哈哈大笑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不错不错,曾诺,我果然没有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