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Euodia
|类型:穿越·架空
|更新时间:2019-10-06 13:10
|本章字节:5842字
父亲早已知道,我会穿越到朝鲜,会与珲相见、相恋。父亲从十二年前开始,就将纯真的爱毫不隐藏地展现出来。而父亲他似乎也预想到死神向自己走来,可是即使如此,父亲也不为改变死的命运而努力,而是把焦点对准光海君,为了女儿我的人生,而将自己剩下的人生置之不顾,告诉我关于光海君李珲的一切。
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好几天,在此期间,我因与父亲重逢以及美英的死,深受打击,从而患上了感冒,一直都待在房间里。在我生病卧床的这段时间里,我只是想着父亲所讲的故事中,关于天文图的事。
根据父亲所说的,雕刻着天象列次分野之图的刻石,对时间旅行者来说,是“时间之门”。越过那道门,不管是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都无法告知别人,而同一时间内和自己共存的事物除外。我想利用那用刻石雕刻出来的天文图,像父亲为救活死去的母亲而寻找唯一的机会一样,寻找能把父亲救活的机会,所以我苦思冥想能够越过时间之门救活父亲的方法。
就在举行宗庙重建落成仪式的那天早上,雨终于停了,定远君带着佲儿来找我。就在我接过天真烂漫的佲儿递来的一束野花时,苦想了好几天的的我,一下子找到了答案。
把佲儿扔在这里,我是无法跨越时间之门的,并且是在把还不知道佲儿是自己孩子的珲留下,在我自己也知道会面临可能失败的危险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跨越那道未知之门的。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在这里生活,等待着约好再次见面的父亲。我觉得能和我所爱的人,以及千方百计寻找我的父亲,在一起永远幸福地生活才是唯一的方法。
在过去的日子里,父亲一定也和我一样苦恼过。父亲担心被留下的我,所以放弃了可能是救活母亲唯一机会的天文图之门。父亲选择了和我一起共度余生。
我看着佲儿的脸,我似乎理解了父亲的心。
“这是佲儿为您亲手做的。”
“佲儿吗?”
“是的。听说您不舒服,所以来探望您,而这是用我一大早在这边收集的野花做成的。”
定远君打量着我不适的气色,称赞了佲儿。我嗅着花的芬芳,对着佲儿笑了笑。我在花束间笑着,双眼与佲儿相对,佲儿的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红红的。我对把花束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的佲儿说:
“这的厢房里也开了好多花,要一起去看看吗?”
佲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和我一起来到庭院的佲儿,观察着附在墙上的花儿,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而其中的某种野花把佲儿的心吸引住了,于是佲儿开始采集那朵花及其周围的花。
不一会儿,佲儿的手里就握满了花。佲儿将手里花递给我,我笑着收下了。佲儿看着我,也笑了。站在稍远处的定远君,看到我们母子的样子,悄悄地向我靠近。我知道定远君向我靠近,于是看着佲儿,向定远君问道:
“以后殿下要是知道佲儿的存在,他会开心吗?”
我对于珲理所当然会开心的事提问的话中,隐藏着担心。定远君知道了我话中的含义,反问道:
“难道你是在担心殿下会发怒吗?”
定远君准确地猜对了我内心深处的担心。我回过头看着定远君,点了点头。定远君呆呆地看着我,开口道:
“殿下会很开心的。”
虽然并不是豪言壮语,但这话却给我带来了安慰。
“谢谢。”
我对定远君表达了谢意。在此期间,做好了另一束花的佲儿,这一次把花束递给了定远君。定远君看到了佲儿的举动,扑哧地笑了,毫不犹豫地把花束收下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突然的声音,我回过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穿着长袍带着斗笠的珲,正站在外房与里厢连接的门前,看着我们。今天是宗庙落成仪式,即使仪式早早就结束了,但珲的一整天依然会很忙,我觉得他每天连来这的时间都没有。我因为珲的突然出现,而惊讶地把眼睛睁得圆圆的,楞乎乎地站着看了他好一会儿。定远君和我一样,因为珲的出现而惊慌,过了好一会儿才走向珲,向珲行礼。
“殿下。”
一脸不悦的珲对于定远君的问候没作任何反应,甚至连看都不看定远君。珲无视定远君的存在,径直地走到我身边。因为意识到定远君在这,当我正想向珲行礼而弯下腰时,知道了我这一举动的珲一把抓住我的手,使我无法行礼,然后问道:
“听说你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那个……现在好多了。”
因为我对他说敬语,珲的心头很是杂乱,稍稍地皱起了眉头。
但是我也是有理由的,因为这里不仅有定远君,还有佲儿,并且他已不再是世子,而是朝鲜的国王了,所以我觉得在不是我跟他两人独处的情况下,对他用平语是不合适的,即使他无所谓。
这时,我感觉到了佲儿站在我的身后,正使劲地用他的小手拽着我的裙摆,在发抖着。珲也发现了躲在我身后的佲儿,把目光投向了佲儿,问道:
“这孩子是谁呀?”
珲看着佲儿在喃喃自语着,定远君见此便走了出来。
“殿下,他是绫丰都正。”
“啊,原来是李佲儿呀。”
听了定远君的话后,珲想起来似的点了点头。我看着这样的珲,想让佲儿向他行礼,于是我把抓着我裙摆的佲儿带到珲的面前。
“佲儿,这是君主殿下,快来行礼问好呀。”
我笑着对佲儿说,可佲儿却一笑不笑,不对,是笑不出来。佲儿像是马上要哭似的躲进我的怀里。珲静静地俯视着佲儿的一举一动,说道:
“定远君,把绫丰都正带过来。”
“好的,殿下。”
珲的命令一下,定远君就向我走来。佲儿知道定远君是来把自己带过去的,所以迅速地离开我,向定远君跑去,但定远君顾不上向自己跑来的佲儿,赶紧向珲请罪。
“臣没管教好自己的孩子,臣有罪,请陛下原谅。”
“行了,退下吧。”
“惶恐之至,殿下。”
定远君行完礼后,牵着佲儿的手,离开了厢房。我看着渐行渐远的佲儿,伤心与不安涌上了心头。即使佲儿至今还不知道他跟珲彼此之间是父子关系,可他们之间真的连笑着问好的关系也形成不了吗?
我久久地看着渐行渐远的定远君和佲儿。珲看着这样的我叫道:
“景敏。”
“是的,殿下。”
“殿下?”
珲叹了一口气,抓住了我的手,直到那时,我才能定眼看到他。
他对无意识中对他用敬语的我感到不满意。
“对不起。”
听到我道歉的话后,珲笑着说:
“原来你跟绫丰都正处得那么好呀。”
“佲儿虽然是男孩,但很漂亮,所以跟他处得好。”
珲看着结结巴巴地说出理由的我,甚是遗憾的笑着。
“这样呀,可是绫丰都正不喜欢我。”
我想知道佲儿不喜欢珲的原因,但是珲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没谈论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