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压床和鬼上身(9)

作者: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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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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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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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5192字

有一个她看不见的鬼怪在追她!这个认知让小夏惊恐万分,求生的本能让她只有不停地跑。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走廊中只有小夏的粗喘和催命般的“哒哒”声,那鬼怪好像是在驱赶她一般,缓慢但清晰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如影随形。她一停下来,它就跟上她,无法甩脱,直到她不知何时跑到了重症病房的护士


台。


那里有两个人背对着小夏站着,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在一起,挡住了她的去路。身后的脚步渐渐迫近,那两个人也转过身来,使她无处躲避。没有瞳孔的眼睛,惨白的脸,瘦小的身体,小夏曾在卷宗上见过他的照片,是李书伦。他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机械地用手术刀割着一个人的脖颈。那个人面对着李书伦跪着,但由于脖颈已接近割断,所以她的脸却诡异地转了180度面对着小夏。


水房里的护士!小夏认出断头的主人,顿时毛骨悚然。而护士盯着小夏,脸上没有痛苦,反而有点享受的神情,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突然那个追着小夏的鬼怪猛得推了她一把,使她正巧摔倒在护士的面前,被刚刚割下的断头处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一脸。小夏吓得立即转开脸,但断头却像被隐形人提着的灯笼也转到小夏面前。“别多管闲事!”她突然开口。


小夏惊愕得说不出话,只见李书伦移过来抓起护士的头爱怜地抱在怀里,脸上露出笑容,僵硬、阴森、怪异、充满恶意的笑容,然后慢慢转化为李景明的脸孔。


“别多管闲事!”断头继续说,爆发出尖利的笑,吱呀作响。


“小夏,醒醒。小夏,小夏,你怎么了?”熟悉的声音让她清醒过来,万里熟悉的脸让她的幻像瞬间消失,但恐惧的感觉犹在。


“我大叫了吗?”她虚弱地问,恍惚记得从不爱惊叫的自己完全失控,“但愿没吵醒别人。”


“没有。谢天谢地,你不像有的女人一样有事没事就尖叫,让人受不了。看——”万里指指隔壁病床,小声地说,“还睡得很熟。”


“我又做噩梦了。”


“我知道。这都怪我,我睡着了,否则你有点不安稳我就会叫醒你,你就不必怕成这样了。看你这一头的汗。”他摸她的额头,“不过热度倒是退了。”


小夏也抹抹脸,然后看看手,并没有血迹,只有潮湿一片。这果然是个噩梦,虽然醒了,但喉咙却依然如火烧般疼痛。


“我想喝水。”


“好吧,我马上去打。”


万里拿起空空的水杯去打水,小夏无力地翻了个身,面对墙壁叹息。


这样的折磨好像没完没了,让她总是陷在噩梦里无法自拔。是她撞到了什么?招惹了什么?还是什么偏要来招惹她?为什么叫她别多管闲事?和李景明的案子有关吗?


正当小夏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噩梦中的水房护士忽然悄无声息地走进观察室。她悄悄站在小夏身后,脸上邪恶地笑着,把枯干如白骨的手伸向小夏的后颈,但走廊传来的清晰脚步声让她不得已停下了动作,恨恨地在床头桌上放下一个药瓶,然后又轻飘飘地离开。此时小夏意识到后背上的汗毛直竖,猛地转过身来,只看见万里打水回来,站在门口张望。


“有人来过吗?”


“半夜三更的谁会来呀!”万里轻描淡写。其实他看到了一个护士的背影,让人心里发毛的感觉。不过也许是查房的,没必要和小夏说。


早上,小夏的热度稳定了后,就坚持马上回家。因为恐怖的噩梦太真实了,离医院远点让她感到相对安全。可正当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隔壁病床的女家属却神神秘秘地跑进来报告刚听到的惊人消息。


“东楼的重症病房发生命案了。”她惊恐与兴奋兼具地大声宣布。


小夏的皮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脸瞬时苍白。万里讶异地看她一眼,把皮包和散落一地的物品捡起来,并顺手把医生开的药也放进去,包括桌上的那一瓶。


“你别怕,东楼离这里要走十分钟呢!”女家属安慰中带点嘲笑地拍拍一脸不可置信的小夏,“看你胆子小的,光听听就怕成这样,要是你像我一样到那里看看,还不吓坏了。不过看你男朋友对你那么好,有什么他肯定会保护你的——”


“到底怎么回事?”小夏急于听事实,连忙打断她,否则不知她又说到哪一国去。女家属挤过来,和小夏挨坐在床边,得意地低声说:“我这可是第一手消息。我有个同学的妹妹是重症病房的护士,昨晚恰巧她值夜班,所以今天早上我想趁她还没下班去看看她,结果正好看到大批警察来现场。咱们这儿离得有点远,听不清楚警笛声,那边可是轰动呢!”


万里很奇怪她用了“轰动”这个词形容一场残忍的凶杀,但他插不了嘴,只见到小夏的脸越来越白,几乎毫无血色。


“我这个朋友的妹妹说,他们那里是重症病房,不允许家属陪床,全是专职护士。本来昨晚有五个护士和一个医生值班的,午夜前还和平时一样正常,可后来不知怎么,她和另外四个人都睡的死死的,根本不知道半夜发生了什么,剩下的那个护士失踪了一整晚,最后在他们那的水房找到了。”


“水房!”小夏惊叫。


“是啊,是水房。要知道她们平时根本不会这样的,肯定被什么给迷了。要说为什么邪物偏找上那个倒霉的护士,大概因为她身上有血气吧。听说她昨晚不小心划伤了鼻梁,还为差点破相闷闷不乐呢!”


鼻梁上的划伤?梦里的护士也有。


“可怕的还要后面哩!”女家属卖了个关子,很得意在小夏身上造成的震惊效果,“听说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头被整个割掉了,人趴在地上,脸孔却朝上摆着,还在笑,流了一地的血,诡异得不得了,把发现她的护士吓得当场昏过去。”她接着又向小夏凑近了些,用更低的声音说,“下面的话你可不能说出去哦,我朋友的妹妹可是被要求封口的——她说,他们报警后就发现重症病房的一个病人可能就是杀人凶手,因为他浑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手里还拿着那把割头刀。不过那个人据说是植物人,根本不能动的,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管子还插得好好的,自己绝对办不到的,而且医生之后也完全没发现他有苏醒的迹象,根本不可能是装的。你说这怪不怪,肯定是有鬼上身,不然怎么解释,要不警察也不会下令封口。这件事就到你这儿为止,可不要往外传。唉,真是造孽,那个护士才二十三岁,多年青啊,长得又特别漂亮,还是模范护士呢!还有还有,被鬼上身的病人就是前些日子那个灭门凶案凶手的儿子!你说怪不怪!喂,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