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艳谍学校(5)

作者:墨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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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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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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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5102字

几个姑娘全都哭泣起来,为自己的被欺骗,被引入歧途,被夺走了自由、人格、思想、爱情,什么全都让这些强盗夺走了。她们伤心绝望地哭泣着。


齐冬梅走进来。


她打量着大家,然后给阿静拿来手绢,擦着阿静脸上的泪痕。


方晴见到齐冬梅就愤恨:“这个世界可太虚伪了,出卖了别人,又来装作仁慈的主,唉,怎么回事呢?”


齐冬梅毫不怯懦地走近方晴:“你是说我吗?”


方晴轻蔑地看着她:“谁出卖了别人,谁心里明白。”


霍秀娟担心她们争吵起来,大家全都受到处罚,就息事宁人地劝解着她们:“你们还是少说为妙吧,以后自己注意就是了。”


齐冬梅故作卖弄地说:“我这样做是为了将来阿静不会吃大亏,我是好心啊。”


方晴冷笑着:“如此好心,我们已经领教了,让我们也为你安排一次好心的毒打吧,好吧?”


齐冬梅气急败坏地喊着:“方晴,我一定汇报给教官,让你这样猖狂!”


方晴也气恼地喊叫起来:“还没有毕业,你就已经向同伴下手了,为时过早了吧?你得到什么奖励了?升官发财了?”


齐冬梅看阿静正在床铺上躺着生气,就走近阿静:“我担心不及时汇报,会惹恼了校方,他们严惩咱们大家啊。那个时候,阿静的处罚就不是挨几个耳光几下拳头的事情了。”


方晴讥笑地问道:“这么说,我们阿静应该感谢你了?是吗?”


齐冬梅恼怒地看着方晴:“你就这样挑衅吧,我会及时汇报给教官的。”


霍秀娟急忙劝解着:“千万别再汇报了,我们几个全都挨打,你就那么顺心吗?”


齐冬梅黑着脸说:“反正你们别再惹恼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方晴挑衅地看着她:“你就汇报去吧,我才不会败在你的手下呢。”


方晴躺在床铺上想着如何和这个早熟的特务较量。


第二天一早,方晴,霍秀娟,阿静几个人安静的坐在教室里面,等待教官来授课。


方晴忽然发现齐冬梅没有来教室,就惊恐地说:“齐冬梅一定又是上教官那里去汇报了。”


霍秀娟叹息着:“不知道咱们几个谁又要挨打了。”


阿静也害怕起来:“每天都这样在惊慌中度过,恐怕咱们全都要得心脏病了。”


方晴低声对她们说:“咱们就给她来一个反咬一口。”


霍秀娟急忙赞成地说:“好,就这么办,不制服这个献媚的马屁精,咱们就活不下去。”


阿静头,平静地说:“我们不应该也学她,做那种小人。”


方晴惊讶地问道:“哎呀,妹妹,你不知道咱们就是来学这个的吗?


学习陷害、欺骗、撒谎、暗杀、窃听、出卖,凡是咱们中国的传统道德中最让人唾骂的,全都是咱们应该掌握的课程。”


阿静失望而痛楚地叹息着:“真是逼人做坏事啊。”


霍秀娟劝解着阿静:“阿静别那么天真幼稚了,咱们没有办法再做君子了,只能做小人,否则,咱们就没有办法在这里生存下去了。”


方晴狠狠心说:“对,咱们从此就做坏人、小人吧,无毒不丈夫,咱们将来要比齐冬梅还毒,在这个野兽圈子里面,你老实正派,就是无能,就是窝囊、废物,就必须等待被别人吃掉、咬死,做人家的盘中餐。”


外面传来脚步声。


方晴低声说:“你们一定要听从我的指挥,一致行动。”


齐冬梅走进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庞教官也走进。


众人站起,又是宣誓效忠党国一类的话。


众人坐下后,教官忽然让方晴起立。


方晴站起,紧张地注视着教官。


齐冬梅狡诈地观察着方晴。


教官忽然问:“你认为我惩罚阿静对吗?”


方晴急忙回答:“非常对。”


教官露出微笑:“说说理由。”


方晴回答:“因为咱们军统是保密组织,保密组织必须保密,不应该向外人,包括家属泄漏任何机密,比如,我们的工作地点、内容、时间、目的等。”


教官满意地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齐冬梅,显然是对她的汇报不满。


机灵的方晴早就看出这里面的事情,就大声喊着:“报告,我们宿舍有人经常散布对庞教官的不满言论,说教官的坏话,诋毁、侮辱教官。”


庞教官本来就是一个狠毒的女人,在学员面前,犹如狼在羊的面前,越发要显示自己的威力与狠毒,她看着方晴:“马上汇报,是谁这样大胆。”


方晴大喊着:“齐冬梅。”


齐冬梅的脸上出现了一片惊恐:“这……这是诬陷。”


教官也惊讶地问道:“是吗?什么时候?说的什么?”


方晴斜睨了齐冬梅一眼,回答:“我绝对不能因为和齐冬梅私交甚好就包庇她。”


齐冬梅喊着:“这是诬陷,挑拨离间,教官,千万不能听她的啊。”


教官斜睨着她:“那么,我只有听你的了,老祖宗告诉我们,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就让我兼听则明一次吧。”


齐冬梅紧张地注视着方晴,听她说什么。


方晴毫不慌张地编造着:“齐冬梅在晚上睡觉以前,总是说教官几句,说教官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是个……”


教官的脸立刻呈现出紫红色:“说下去!”


方晴作戏般地说:“我不敢。”


教官骂着:“混账东西,不是你说的话,你怕什么?”


方晴故意吞吐地说:“她……她……说教官是个母猪。”


齐冬梅已经惊恐地颤抖了:“不,我没有说过。”


教官还是让方晴继续说下去:“说,她还说了什么?”


方晴心里暗自发笑,心想这个教官虽然比她们年龄大、资历老,见到的世面多,可是依然那么容易欺骗,可见这个齐冬梅就是利用了这个年轻女教官的无知,欺负别人啊。


教官毕竟年轻,焦躁起来:“快说啊,她到底还说了什么?”


方晴低声说道:“说……教官是母狼、母夜叉,毫无人性,根本就不会有男人爱的,一辈子也不会有男人喜欢,因为你太狠毒了。”


教官终于忍耐不住了,把教鞭狠狠地打在桌上。


齐冬梅跑到教官的身边,哭泣着:“教官,我怎么敢说教官这些话呢?我把教官当做自己的母亲一样敬重啊,我处处维护教官的权威,她这是诬陷我啊,我从来不说教官的坏话,哪里有女儿说自己母亲的坏话呢?”


本来是想拍马屁,却越发惹恼了教官:“我还没有那么老吧,我怎么能做你的母亲呢?真是胡扯。”


方晴毫不放松对齐冬梅的攻势,她绝对不让自己的攻势前功尽弃,功亏一篑,她今天一定要战胜这个马屁精,给阿静报仇,让她再也不敢欺负陷害同伴:“报告教官,她还说,教官长得一副妓女的模样,特别的妖艳。”


教官走近阿静:“阿静,你不恨我吧?”


阿静也学着方晴的样子,乖巧地站起来:“报告教官,绝对不恨。”


教官问道:“你说,这个方晴说的是真的吗?”


阿静纠正说:“是齐冬梅说过的话,方晴只是鹦鹉学舌。”


教官又走近霍秀娟:“你说,齐冬梅真的说过那些话?”


霍秀娟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说过,我敢用性命担保。”


教官的脸色由紫色变成了青色,可见,她的确非常气愤了。


齐冬梅惊恐万分道:“你们为什么这样诬陷我?为什么?”


方晴斜睨着她:“不是诬陷,是向教官汇报。”


教官走近阿静:“阿静,你说,我对齐冬梅不错,她为什么这么诋毁我呢?我会相信你们的话吗?”


齐冬梅的脸颊上绽开笑容,以为已经雨过天晴了,就轻松起来。


阿静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求助地看着方晴。


方晴立即回答:“报告,我知道为什么。”


教官看着她:“知道就说吧。”


方晴看着齐冬梅:“齐冬梅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女人,特别爱忌妒别人,无论是谁,全都不能比她好,否则,她就会在后边诋毁你、中伤你。


庞教官是美丽漂亮的女人,齐冬梅就忌妒教官,教官还特别的聪明,她也忌妒教官的聪明,因为,这两条她全都不如教官,所以,就特别的恨教官,忌妒教官。”


教官终于要对齐冬梅发火了,她走近齐冬梅,愤怒异常地看着她:“你真让我吃惊,就像一个赖皮狗一样可恨。”


齐冬梅吓得突然跪倒,全身颤抖着说:“我……报告教官……我……我没有……”


教官的皮靴已经狠狠地踢到了她的腹部上。然后,皮靴又狠狠地踢到了她的身上。她就是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专门踢女人的下身。


齐冬梅疼得在地上打滚:“哎呀……疼啊……疼啊……”


教官的皮靴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依然狠狠地踢在她的身体上。


本来,因为不许结婚,因为远离城市,因为没有家庭,她已经被培养训练成为了一个女畜牲,一个歇斯底里、毫无人性的女人,时常希望殴打、残害别人,如果有了殴打学员的理由,她愿意每天都这样度过,发泄自己内心的空虚、憋闷、愤恨,殴打别人,特别是比自己年轻美丽的女性。


齐冬梅在地上翻滚了一会,就假装没有了知觉,倒在地上不再动。


她知道,上边是不允许教官把学员打死的。


教官果然害怕了,唯恐齐冬梅死亡,自己受到处罚,急忙命令把齐冬梅抬到医务室去治疗。


到了晚上,齐冬梅躺在床铺上呻吟着。


阿静把一杯水递给她。


她拉着阿静的手:“你说,为什么这样对我?我真的诋毁教官了吗?”


阿静没有理睬她,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休息。


方晴笑出了声:“我们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白吗?


这才叫做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齐冬梅狠狠地看着方晴:“好,算我输给你了,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方晴毫不示弱地说:“我知道,你还会报复的,那就看咱们到底谁更狠毒。”


操场上,又是一个早晨开始了,苍白的太阳照在操场上,如贫血的病人一样,格外的柔弱、无力。西北风呼号着,在这山区的一小块平地上疾驰而过。女孩子们不许穿棉衣,只穿了美式军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庞教官站在学员的前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必须上战场,在课堂上是永远不能学出将军来的。今天,我们的课程就是亲自去处理一批囚徒。他们全都是从监狱里面提出来的死刑犯,是黄长官费劲才向上边要来的,为的就是锻炼你们的胆量和意志,还有就是一些杀人的技巧。你们不要手软,一点也不要恐惧,要把自己的手枪检查一遍,把我们的匕首擦亮,千万不能出差错。”


几个学员检查着自己的枪支和匕首。


阿静惊恐地说:“我的心要跳出来了。”


方晴点头:“我也是,可是咱们要学做野兽,千万不能害怕啊。”


霍秀娟说:“就当是打靶吧。”


阿静提醒她:“那是没有生命的靶,咱们现在是杀人啊,是杀死一个活人。”


方晴纠正她说:“不是一个,是几十个呢。”


霍秀娟说:“就当死人打吧,不是说全都是死刑犯吗?反正他们也要死啊。”


教官喊着:“跑步……上汽车……”


学员们上了汽车。


汽车在一片空旷的山谷中停下了。


教官喊着:“下车。”


学员们下了汽车,排成一排,紧张焦灼地等待着她们的猎物的出现。


从远处,开来几辆汽车。


汽车停下。


学员们看清了汽车上就是囚徒和押解他们的士兵。囚犯全都五花大绑着,一脸的仇恨。


士兵跳下汽车,荷枪实弹的对准囚徒。


囚徒们被押解着下了汽车,站成了一排。


一辆小汽车开过来,从汽车上走下黄飞。


他走近学员,说:“这些人全都是政治犯,全都是反对政府的,死有余辜,你们杀死他们是合理合法的,你们还胆怯什么呢?开枪吧,打死他们。”


他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囚徒全都喊着:“你们是野兽——是法西斯——”


教官喊着:“举起枪!”


一个女囚徒非常美丽,一双大眼睛,格外温柔善良的模样,她看着这些举起手枪的女孩子,忽然流出眼泪,不知是为自己即将被打死难过,还是为这些年轻美丽的女孩已经变成刽子手而痛心。


她的眼泪感染了大家,阿静先放下了手枪。


庞教官命令着:“不许手软,举起手枪,快,阿静。”


忽然,这个美丽的女囚徒说话了:“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我犯罪了吗?我只不过写了一篇揭露官员腐败的文章,就陷害我,我真的犯罪了吗?”


她的声音凄凉、哀怨。


这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着。


黄飞命令:“打掉她的下巴。”


一个士兵马上跑到了她的前边,一拳就打掉了她的下巴。


她只能呜呜地哭泣着,不能再说话了。


这悲伤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


阿静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教官走近她,一个嘴巴打在阿静的脸上:“再这样无能,我就处罚你。”


黄飞命令:“开枪。”


庞教官首先举起手枪,打死了那个美丽的女人。


那美丽的女人倒下了,一双大眼睛还没有闭上,就像在看着这些年轻的女孩一样。


齐冬梅等人也开枪了。


囚徒们纷纷倒下。


教官像是忌妒那个美丽的女囚徒似的,走近她,接连开枪,把她美丽的胸脯打得到处是子弹孔,孔上冒出血,汩汩地流着。


黄飞命令着:“冲上去,快,正是锻炼自己的时候,冲上去。”


大家冲到了已经死去了的囚徒的身边。


黄飞发火地喊着:“开枪……开枪……为什么停下?打啊,打。”


大家奇怪地看着他:“人,已经全都死了,还要打什么?”


黄飞自己走上前,拿出手枪,像是过杀人的瘾似的,向着死去的囚徒连续开枪。


在死尸的血污前,女学员们不知所措地站住,惊恐万分地闭上了眼睛。


教官命令着:“掏出匕首。”


几个学员机械地掏出了匕首。


庞教官命令着:“这是锻炼胆量的最好时机,因为有的犯人还没有彻底死掉,现在就马上用匕首杀死他们,快,马上用匕首扎他们的心脏。”


学员们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教官给她们每人一个耳光。


她们全都被打得睁开了眼睛。


教官命令着:“如果不马上行动,我就处罚你们。”


齐冬梅率先蹲下,把匕首插进了囚犯的心脏,她的身上溅的全都是鲜红的鲜血。


可是,其他几个姑娘全都不敢再往前边挪动一点,也不敢看那些死去的囚犯。


教官挨个点名:“阿静。”


阿静答应着,往前边挪动着。她闭上的眼睛依然没敢睁开。


教官命令着:“方晴,你来。”


方晴也把匕首插进了囚犯的心脏。


但是,方晴没敢把匕首拿出来,就站起身体,呆滞地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黄飞命令着:“马上把匕首拿出来,真是废物。”


方晴只好闭着眼睛,把匕首拿出来。


霍秀娟也在教官的逼迫下,走向了死去的囚犯。


只有阿静,不敢动,依然闭着眼睛站在那里发抖。


教官走近她,一脚就把她踢倒。


她伏在了那个女囚徒的身上。


她睁开眼睛,那个女人正睁着美丽的眼睛看着她。


她被吓得魂飞魄散,惊恐异常,当即就昏厥过去。


山谷里面,到处是尸体,到处是鲜血。


几个姑娘全都蹲下,大口地呕吐起来。


军医室里面,阿静躺在床铺上边,依然昏睡不醒。


军医关万明守候在她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姑娘,他觉得自己已经爱上这个有着一双幽怨眼睛的姑娘了。


这时,阿静惊醒。


关军医不好意思地急忙离开阿静。


阿静惊愕地问道:“我怎么在这里啊?”


军医笑着回答:“是方晴和霍秀娟送你来的。”


阿静惊奇地问道:“我是在……”她极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关军医提醒她说:“你刚才在山谷里面昏过去了。”


她猛然想起刚才的事情,惊讶地喊叫着:“我杀人啦……我杀人啦……”


军医安慰她说:“既然是军人,总是要杀人的。”


突然,阿静用被褥盖在自己的脸上,哭泣着:“我害怕……我害怕啊……”


军医依然安慰着阿静说:“以后习惯了就会好的,不要害怕了,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利,你的心脏已经出现不正常的跳动了。”


阿静哭泣着说:“让我杀人,为什么这样?”


军医问道:“你信奉宗教吗?”


阿静头。


军医接着说:“即使有些宗教徒,也会杀人的啊。”


阿静难过而又恐惧,痛苦地说:“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不是杀人就是互相陷害、欺骗!”


军医要求她安静一些。


这时,庞教官走进来。


教官命令阿静赶快回宿舍。


阿静挣扎着坐起来。


军医急忙说:“阿静还要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我要观察她的病情。”


庞教官用讽刺的目光看着军医:“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军医回敬她说:“我的军衔比你高许多,我不归你管。”


庞教官冷笑道:“可是,阿静归我管。”


军医说:“她现在需要观察。”


教官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不过,我提醒你们,军统的女特务是不许结婚的,不要心存幻想了。”


她走出房间。


阿静看着门口,头表示愤恨。